第205章 變化
時念話沒說完,林時雨就“啊”了一聲,忙道:“對不起對不起,念念,我忘了這件事,我真是忙得昏了頭了。”
時念也沒放在心上,她笑道:“沒關係啦。”
兩人天南海北地聊了一會兒,時念聽到林時雨那邊有人喊她,便主動掛了電話。
在時念不知道的地方,林時雨把玩著手機,她的經紀人站在她麵前:“時念不願意過來嗎?”
林時雨點點頭:“她還有些顧忌宮墨寒的事情。”
“你沒說有很多導演大咖嗎?如果時念願意的話,以她的容貌,很容易就會……”
林時雨臉色一沉,打斷了經紀人:“我說過不要再提這件事情了。”
經紀人撇撇嘴,對林時雨的樣子不太感冒,以前也是裝得跟個貞潔烈女似的,後來還不是妥協了?
“時雨,你可得把握好機會啊,我知道這件事情很難,但是那老板他就看上時念了,你說這有什麽辦法?我們也就是個討生活的,那些老板金主隨便動動手指頭都能讓我們辛辛苦苦獲得的成果播不出來。”
“而且,如果宮墨寒死了,你覺得宮家還會給時念撐腰嗎?到那時候,時念想要在娛樂圈裏發展,還不是要靠自己?”
“雖然時念長得漂亮,可是那又怎樣?娛樂圈裏長得好看的多了去了,時念根本算不了什麽,到那時候,時念說不定還要感謝你了。”
“夠了!”林時雨低吼了一聲,煩躁至極,“你能不能別再跟我說這些事情了!如果不是你一直在遊說我,我怎麽可能……”
“時雨,這話說得可就喪良心了哈。”
經紀人嗤笑一聲:“是我綁了你的腿,還是我給你下了藥?你自己做出的選擇,就不要老是把責任歸咎到別人身上。”
林時雨臉色變幻莫測:“我不想再聽你說這些事情了,打住吧。”
經紀人無所謂地聳聳肩膀。
林時雨看他一副篤定自己會妥協的樣子,心中氣惱:“你走吧,我自己靜靜。”
經紀人起身離開了,林時雨陰沉沉地盯著他的背影,忽然伸手,把茶幾上的東西全都掃落在地上。
劈裏啪啦的聲音響起,站在房間門口的經紀人臉上閃過一絲不屑,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在人家金主麵前跟哈巴狗兒似的,一聽人家提起時念,趕緊說自己也認識,大包大攬地說要介紹兩人當朋友。
誰不知道那金主是什麽意思?
現在在他麵前裝好人呢?
經紀人啐了一口,也好意思說和時念是好朋友!
時念眼皮跳了兩下,她摸摸自己心口,覺得有些不太安穩。
房門“砰砰砰”地被敲響,時念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宮知雅,她臉上不自覺露出了幾分笑意,拉開門,宮知雅一把就抱住了她的腿:“小嬸嬸!”
時念把宮知雅抱在懷裏:“讓我瞧瞧,這是誰呀?”
宮知雅卻滿臉嚴肅,兩隻小胖手捧著時念的臉蛋兒道:“小嬸嬸,你怎麽又生病了呀?難不難受?能不能答應知雅,以後好好照顧自己?”
時念被她小大人的模樣逗笑,但看她正兒八經的樣子,自己便也一本正經地應下:“好的,我保證,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知雅可以監督我。”
宮知雅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兩隻手圈著時念的脖子,忽然又軟了語氣:“小嬸嬸,你都不知道我聽說你又進醫院了的時候有多緊張。”
時念心軟地一塌糊塗:“小嬸嬸保證,以後一定會努力不和醫院打交道的。”
“小嬸嬸,今天有人問我小叔叔回來了沒有哦。”宮知雅說起了別的事情,她掰著手指和時念說幼兒園,“有好幾個小朋友問呢。”
“那知雅有沒有告訴他們呀?”時念忙問。
宮知雅年紀小,但卻很聰明,或許是從小到大的遭遇讓她比同齡的小朋友都要懂事。
家裏出了這麽大的變故,宮知雅就算知道得不清楚,也了解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能說,更別說時念先前還叮囑過她。
“沒有。”宮知雅挺起了小身板,“我問他們問這個做什麽,他們說是家裏的爸爸媽媽讓問的,我就反問他們那你們爸爸媽媽不知道看新聞的嗎?或者直接去找我爺爺呀。”
時念悶笑,抱著宮知雅親了一口:“知雅,你小叔叔沒回來的事情也不算是什麽秘密,如果以後再有同學問的話,你可以告訴他們,不管怎麽樣,你得保證好你自己的安全,知道嗎?”
時念怕的是宮知雅會因為這些事情在幼兒園裏挨欺負,本來宮墨寒失蹤的消息就是瞞不住的,而且宮家人也沒打算瞞著,宮墨連都已經進入宮氏主持工作了。
時念道:“你在幼兒園要保護好自己,家裏有安排保鏢叔叔在那邊,如果你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情況,要第一時間告訴他們,好嗎?”
宮知雅點點頭:“我知道的。”
時念摸著宮知雅的腦袋歎氣,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此時,M國某個偏僻小鎮。
在和首領談判之後,宮墨寒已經擁有了一部分自由,但是首領顯然對他很是防備,他進出都有人跟著。
照顧他的人換了一個,依舊是女性,不過這次的明顯是個亞裔,她自我介紹叫蘇晴。
蘇晴和先前那個女人完全不同,她性格活潑,話又很多,天天在宮墨寒麵前嘰嘰喳喳,會問國內的情況,也會介紹一些小鎮的東西。
但是宮墨寒全程冷漠以對,既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也沒有把她的介紹放在心上。
比起先前那女人,蘇晴明顯是要高很多個級別,在組織裏的地位也要高上很多,宮墨寒還曾看到過蘇晴和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互毆,她絲毫沒有落於下風。
“宮總,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冷漠啊?難道你在麵對你老婆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副性冷淡風嗎?”蘇晴不滿地嘟起嘴巴,她長相甜美,做出這樣的表情毫無違和感,“那你老婆怎麽受得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