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威脅
時歡看了眼小王,小王助理知道這是讓自己出去的意思,她微微一笑:“時歡姐,我現在就過去問問吧。”
時歡滿意地點點頭,其實這個小王是陳經紀送進來的,她剛開始還不太喜歡她,不過小王很有眼色,有時候做事情比劉玲還能得她的心。
但是要說信任,那時歡還是更信任已經跟隨自己好多年的劉玲,就像劉玲知道她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一樣,她也同樣掌握著劉玲的軟肋,劉玲是不敢隨意背叛她的。
“我讓你準備的事情怎麽樣了?”時歡問。
劉玲麵露難色:“時歡姐,咱們這麽做的話,就真的是和賀瑤徹底對上了。”
“現在難道沒有嗎?”時歡反問,看著劉玲的眼睛已經露出了一絲不滿,“隻要賀瑤是時念的經紀人,那她永遠都是我的對立麵。”
時歡右手拿著一管口紅,是她最喜歡的鮮豔紅色,她輕輕在嘴唇上抹了抹,上下唇一抿,為整個妝容添了幾分亮色:“我想要搞死時念,就注定要和幫時念的賀瑤,你死我活。”
劉玲打了個寒戰,心裏的懼怕感更濃了。
“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但是現在賀瑤看時念看得太緊了,暫時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劉玲聲音發緊,在心裏默默朝時念道歉。
真的不是她非要做壞事,實在是時歡逼得太緊,她也是被迫的!
“如果在酒店做不了,那就在劇組做吧,反正劇組人多嘴雜,攝像頭也不多,反而有利於你的隱蔽。”時歡盯著自己指甲上的亮鑽,慢悠悠地吹了兩下。
劉玲雙手交疊在一起,緊緊攥著,如果時念在劇組出了那樣的醜事……恐怕她的演藝生涯就真的要結束了。
但是……
“劉玲,我不需要我的助理對我的敵人有過多的同情,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時歡忽然抬頭,從鏡子裏直勾勾地看著劉玲。
“你可別忘了,你弟弟的事情,還是我擺平的呢,我既然能把他從監獄裏撈出來,你覺得,再把他送進去,對我來說是件難事嗎?”
時歡明明在笑著,可是看在劉玲眼裏,她就像是一頭張開大嘴的惡魔,誰都預料不到她什麽時候就會把人咬死!
劉玲強逼著自己淡定,她點點頭,強忍住想要流淚的衝動:“好的,我知道了。”
“盡快。”時歡道。
劉玲應了聲,快步離開了時歡的休息室。
時歡看著她的背影,輕哼一聲,當初像條狗一樣跪在她麵前求她,口口聲聲以後做牛做馬都會報答,看來這女人啊,一個個地都是瞎話包。
劉玲走出休息室,直接跑到了走廊盡頭的角落裏,她在牆角蹲下,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衣袖,任憑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流,但卻一絲聲音都沒有發出。
時念的休息室裏。
時念一邊吃著水果一邊聽賀瑤給她講圈子裏的人際交往,賀瑤認識的人太多了,她的人脈關係完全鋪成了一張網,每一個節點上都是一個人,每個人都聯係著好幾個人,時念隻是看到了一小角,都覺得被驚到了。
“還有這樣的事兒啊?”時念張大嘴巴看著賀瑤,“難怪劉玲對時歡死心塌地的。”
“是啊,要不是劉玲的弟弟吸毒被抓,劉玲說不定早就找了一個對口的好專業,現在在公司當白領了,哪還用得上在這裏被時歡呼來喝去的。”
賀瑤也挺感慨的,劇組裏這麽多演員,咖位高如顧默然,有背景如時念,浪蕩如張清,脾氣暴躁如韓美微,也從來沒人把自己的助理當成丫鬟仆人,動輒又罵又打的。
時歡在外麵的形象很好,又是白富美,又是高學曆,還有禮貌溫柔女神這樣的人設在身,可是圈內很多人都知道她身邊的助理就沒不遭殃的。
時念也頗有感觸,當年她考大學的時候,餘茉莉就想讓她當個醫生,受人尊敬,工資也不低,雖然沒有娛樂圈來錢快,但是一步一個腳印,沒那麽多關注的同時,也不會有那麽多的限製。
但是時念沒聽她的話,堅持自己心裏的想法上了電影學院。
直到現在,時念也不敢說自己是後悔了還是沒有後悔,有時候她也會想如果真的當了醫生會是什麽樣的。
想象的美好就在於它永遠不會發生,所以關於它的一切都是被過度美化的。
時念把櫻桃放進嘴裏,道:“賀姐,如果沒有你的話,我肯定要得罪很多人。”
賀瑤並不這麽認為:“就算沒有我,你也會慢慢成長,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前兩場戲和時念沒關係,她可以慢悠悠地化妝換戲服。
《朝歌》劇組財大氣粗,妲己地衣服不僅華美,而且很多,時念粗粗計算了一下,從開拍到現在差不多半個月了,她已經換了五六套衣服了,每一套的製作都很精美,完全不是淘寶爆款四百五的感覺。
每次穿戲服時念都很開心,她小心翼翼地換上衣服,任由化妝師給自己化妝,她美滋滋地看著鏡子裏變得不太一樣的自己。
“時念老師今天的皮膚狀態真好。”化妝師一邊動手一邊問。
時念就道:“昨天晚上睡得飽,睡前我還敷了麵膜。”
時念的皮膚一直都很好,又白皙又細膩,哪怕是鏡頭放大也根本看不見毛孔,最大的煩惱可能就是偶爾冒一個痘痘。
上一周熬夜熬得太過,睡眠時間又不夠,她的皮膚就變得差了很多,黑眼圈重得嚇死人,每次都得化妝師仔細打理才行。
“還是年輕好,熬了那麽多天夜,這隨隨便便睡一覺就能恢複個七七八八。”化妝師羨慕道。
時念嘴甜地恭維:“您現在也不老啊。”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化妝,足足花了半個多小時,才總算完成。
時念往片場走去,她今天穿的是一套新戲服,因為衣服很厚,現在的溫度又很高,她裏麵也就隻穿了件薄薄的打底。
時念和顧默然打了個招呼,她習慣性地鞠躬行禮,可誰知“嘶啦”一聲,她胸前的戲服裂開了,大好風光全都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