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卷新的時代 第八章 徹底潰敗
一時間，只見整個戰場人頭攢動，到處都是奔逃的人影，聯軍部隊夾雜其間，早已分不清誰是誰。唯一的區別是，迪爾克軍只知道逃，而聯軍則拚命的追。
在要塞的牆頭上，看著戰場的局勢，自雷蒙以下，所有人都長長的鬆了口氣。如果不出意外，這場戰鬥應該能贏了。
「雷蒙大人，快看！」這時，一個軍官指著遠處道。
雷蒙順他所指看去，只見遠處的迪爾克軍本陣一陣波動，大量部隊向前方開進。顯然敵軍也做出反應，試圖阻止前線的潰逃。
只是，數萬人一旦產生恐慌，又哪有那麼容易阻止呢。
然而，雷蒙也不得不防，他對矮人奧扎瑪道：「大炮能攻擊到那個地方嗎？」
奧扎瑪估算了一下距離，搖頭道：「不行，距離太遠了，我們的炮彈無法射擊那麼遠。除非用瑪莉大人送來的那種新型炮彈，還有可能。」
雷蒙一聽，搖頭道：「那就算了。」
雷蒙的目的是攻擊敵軍本陣的部隊，阻止敵人收攏部隊。新型炮彈威力雖大，但只有幾顆，顯然沒什麼用。
這時，他的目光一瞥，突的看到敵軍本陣里，豎起一面高高的旗幟。
「那是什麼？」雷蒙奇怪道。
有眼力好的人觀望了一陣，說道：「雷蒙大人，那好像是迪爾克王國的王旗。」
「王旗？」雷蒙吃了一驚：「這麼說，雷納德就在那裡？」
「是的，王旗只會出現在國王的身邊。」那人點頭道。
雷蒙只覺眼前一亮，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徹底擊潰敵軍的絕佳機會。
「快，把所有的新型炮彈都用上。給我全部轟擊那面旗幟。」雷蒙立刻下令。
奧扎瑪一聽，立刻命人搬出所有的新型炮彈，炮手快速的將其裝填好。
經過矮人炮手測量距離后，幾門大炮同時抬高炮管，黑洞洞的炮口指向了迪爾克的王旗所在。
「發射！」
隨著一聲令下，幾門炮相繼噴出火焰。
然而。這是炮兵第一次射擊這麼遠的目標，只見一團團的烈焰在迪爾克軍中炸開，立刻在敵軍里引起極大的波動。但是，卻沒有一發炮彈落在王旗的附近。
眾人都有些傻眼，一個炮手動作有些慢，還剩了一門炮沒有發射。他抓著擊發裝置，一時間不知該不該扳下。
「讓開，讓我來！」奧扎瑪一把推開他。
奧扎瑪親自操縱大炮，仔細調整了炮口的位置。然後沉著的扳下發射裝置。
就聽轟的一聲巨響，最後一顆炮彈離膛而出，向著迪爾克軍飛去。
跟著，在眾人的注視下，炮彈擊中王旗附近，炸開一團衝天的火焰。
「成功了！」要塞上，所有人都發出一陣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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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達斯里痛苦的咳嗽著，從地上撐起身體。
他只覺暈頭轉向。眼前一切物體都在晃動，耳朵里發出嗡嗡的轟鳴。掩蓋了所有聲音。
整個視野中塵土瀰漫，不知有多少人影在晃動，一片混亂。
我怎麼會趴在地上？
達斯里這麼想到，然後一團迷糊的腦袋漸漸冷靜下來，讓他回憶起了剛剛發生的事。
達斯里是雷納德的親信衛兵，一直隨侍在雷納德身邊。雷納德為了安撫潰兵，下令豎起王旗，而達斯里就驕傲的守護在王旗旁邊。
然而就在剛才，一團烈焰突然從天而降，轟擊在王旗附近。達斯里只記得聽到一聲巨響。跟著一股強烈的衝擊將自己撞飛出去，然後眼前一黑，短暫的昏迷了一陣，直到現在才醒過來。
漸漸記起這些事，達斯里爬起身來，直到現在他還雙腿發軟，腦子裡一陣陣的眩暈。
這時，四周的塵土漸漸落下，達斯里得以看清周圍的情況。只見十多米開外的地方，地面出現一個大坑，四周全是死屍，還有不少人和他一樣，要麼在地上趴著，要麼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很多人的耳朵都往外流著血。
「真是太可怕了，我們被魔法攻擊了嗎？」達斯里不禁想道：「不知陛下怎麼樣了…」
「陛下！？」達斯里猛的一驚，這才記起最重要的事來。
那次爆炸就發生在王旗不遠處，很明顯是沖著陛下去的。自己被炸得昏了過去，陛下豈不是更危險。
想到這裡，忠心耿耿的達斯里不顧一切的向王旗下跑去。
那裡也是一片狼藉，用以指揮的高台塌了一半，地上滿是各種雜物，幾名衛兵趴在地上，身上壓著幾根木頭，人事不省。
「陛下！陛下！」達斯里一邊大叫，一邊在各處尋找：「陛下您在哪裡？」
「陛、陛下在這裡，快來救他。」這時，一名衛兵道。
達斯里趕緊跑了過去，他這才看見，那幾名衛兵硬是強撐著，在坍塌的高台一角撐出一個空間。而雷納德就躺在他們身下，頭上鮮血直流。
「陛下受傷了，快把他救出去。」那個衛兵虛弱的道。
這幾個衛兵在爆炸中受傷，又為了保護雷納德承受了垮下來的木頭的重壓，已經非常虛弱，隨時都可能支撐不住。
達斯里趕緊叫來人，七手八腳的將那些木頭搬開。這時那幾名衛兵再也撐不住，全部奄奄一息的趴倒在地。
眾人將雷納德搬到安全的地方，達斯里急聲道：「陛下，您怎麼樣了？」
雷納德頭部受傷，衣衫破損，身上也有多處擦傷，要不是那幾名衛兵的拚死保護。還不知會傷成什麼樣。
在達斯里的一再呼喚下，雷納德緩緩睜開眼睛。他先是目光渙散的四處看看，眼中的焦距才漸漸凝實。
「看來，我還沒死呢。」他的第一句話，竟然是笑著說的。
「陛下，您當然沒事了。」達斯里又驚又喜的道：「那些卑鄙的敵人怎麼可能傷到您。」
「哈哈…」雷納德自嘲的道：「那我現在算什麼？」
達斯里一下語塞。只能不斷的道：「您會沒事的。」
在他的攙扶下，雷納德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看到四周的情景，他不禁嘆了口氣：「我果然還是太小看雷蒙了。」
「陛下，我們還有機會擊敗敵軍。」達斯里道：「我這就派人去昭告全軍，您沒有事。」
王旗受到轟炸，整個戰場很多人都看到了，而國王陛下生死不明，勢必會讓崩潰的軍心再次發生動搖，因此必須趕快把雷納德尚在的消息傳播出去。
但雷納德卻搖了搖頭：「來不及了。你真以為還有用嗎？」
「陛下，那接下來該怎麼辦？」有人問道。
雷納德看著一片紛亂的局面，縱然不舍，但也只能道：「降下王旗，我們…撤兵！」
「什麼！？」眾人無不大吃一驚。
在現在的局勢下，撤兵就意味著局面完全失控，整個迪爾克軍將會發生全面潰逃，而這場戰爭也就再也無望了。
達斯里一臉惶急。正待再說，雷納德卻斬釘截鐵的道：「降旗！」
話音未落。就聽得喀嚓一聲大響，在轟炸中嚴重受損的旗杆再也無法豎立，從中斷裂。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飄揚的迪爾克王旗墜向地面。
這個變故讓所有人都驚呆了。不多時，就聽得周圍傳來一陣陣驚恐的叫道：「王旗倒了！王旗倒了！」
這些叫喊伴隨著王旗墜落的情景，很快傳遍全軍。所有人都知道。至此，局面已經再也無法收拾了。
「看，這就是眾神的旨意。」雖然已決定降旗撤兵，但王旗折斷還是給雷納德造成了極大的打擊。
他慘笑一聲，對眾人道：「都看到了。還不趕快逃。」
「另外…」頓了頓，雷納德還想說什麼，但他突的眉頭一皺，捂著頭髮出一聲呻吟，顯然頭部的傷勢不輕。
「陛下，您怎麼樣？」達斯里趕緊道。
雷納德擺擺手示意不要緊，喘息一下繼續道：「另外派人快馬去通知圍困奧拉特城的部隊，讓他們趕快撤走，在大道上建立防線。我們能不能平安回國，就全看他們的了。」
沒人再說什麼反攻的話，在場所有人都變得意氣消沉。達斯里一揮手，幾名士兵默默抬著受傷的雷納德，開始撤退。
而這一撤，就是迪爾克全軍的大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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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納德的王旗倒下，給了迪爾克軍最後一擊。至此，所有士兵鬥志全消，開始了全面潰退。
聯軍方面則奮力追擊，這其中尤以戈丹草原的騎兵最為賣力。由於雷蒙的戰術原因，草原騎兵在這一戰中沒有太多參戰的機會，因此他們把對迪爾克王國的所有仇恨，都傾瀉到了戰後的追擊里。
憑著戰馬的優勢，塔文特率領部隊不斷向前，向前，誓要追上逃亡的雷納德，將這個大敵擒獲。
而為了儘可能殲滅敵人，雷蒙把所有二線部隊都派了出去。儘管已經非常疲勞，但每一個聯軍士兵都知道，多消滅一名敵人，將來加斯帕德就安全一分。
就這樣，兩軍展開了一場體力和意志的賽跑。從巨人之印到奧拉特城的廣闊區域里，無數的潰兵四散奔跑，聯軍則緊咬其後，極儘可能的消滅敵人。
這場追擊，一直持續到奧拉特城外，迪爾克軍唯一成建制的那一萬部隊建立的防線為止。
也許真的是天意，當初雷蒙為了分散雷納德的兵力，用計讓他在奧拉特城外留下一萬人的部隊，沒想到這時反而救了迪爾克軍一命。
只不過，大軍的潰敗同樣也影響了這支部隊。看著一群群同伴狼狽的逃竄而至，再堅強的士兵也難免心志動搖。
繼續留下死守是不可能的了，士兵們害怕留下為大軍殿後，成為犧牲品，部隊發生了很大的騷動。負責指揮的將領無奈，只有等雷納德通過以後。指揮部隊開始後撤。
這樣，迪爾克軍最後一道防線就此破滅，那一萬敵軍且戰且退，開始往迪爾克王國撤去，布萊斯等人則率軍緊緊咬在後面。
不過這支部隊吸引了大部分聯軍的注意，多少為其他潰逃的迪爾克軍贏得了時間。就這樣，雙方你逃我追，戰場也隨之往西邊移去。
「吱嘎…」
關閉了一個多月的奧拉特城門，緩緩打開。
當圍城的迪爾克軍撤離后。為了防止敵軍使詐，索菲亞依舊緊守城池，直到雷蒙率軍抵達。
這時，聯軍勝利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城市。
由於大部分人都去追擊迪爾克軍了，雷蒙身邊只剩下很少的人。他靜靜站在奧拉特高大的城門前，身後只有兩名衛兵，一點也不像剛剛取得大勝的一軍統帥。
城門打開，索菲亞在馬庫迪的陪同下大步走出。看到雷蒙。她的眼睛一亮，而雷蒙也向她迎去。
索菲亞被困奧拉特。雷蒙於巨人之印苦戰，兩人都歷盡艱險，如今終於盼得勝利。心情激蕩之下，兩人的腳步不由自主越來越快。
當走到近前時，索菲亞再也顧不得保持女王的禮儀，她飛奔著一下撲入雷蒙懷中。隨後。兩人緊緊相擁，於眾目睽睽之下吻在一起。
跟在索菲亞後面的馬庫迪先是一驚，但跟著就露出釋然的表情。他扭開頭，同時示意其他人也轉過身，將這寶貴的一刻留給兩人。
雷蒙和索菲亞。歷經劫難的兩人熱烈的擁吻著。索菲亞死死抱著雷蒙，似乎要將這一個多月來的擔憂和害怕，全都從雷蒙結實的身軀上得到化解。
雷蒙似乎感受到她的心情，他抱著索菲亞微微顫抖的身體，一邊回應索菲亞的索吻，一邊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
良久，唇分。
激烈的感情終於得到宣洩，索菲亞滿臉通紅，似乎這才想起自己剛剛在眾人面前做了件多麼害羞的事。但她仍不願離開雷蒙的懷抱，她將俏臉埋在雷蒙懷中，深深的呼吸著，感受著對方身上的氣息。
「好了，沒事了。」雷蒙一邊撫摸著她，一邊在她耳邊低聲道：「你很勇敢，幹得很好，我們勝利了。」
「嗯…」索菲亞微不可察的應了一下頭：「我就知道你會贏。」
「是啊，一想起你在孤零零的奧拉特城，我就充滿了力量。」雷蒙笑道：「別忘了，你當初可花了不少錢雇我當保鏢。我這個人一向物有所值，不，是超值，怎麼會讓雷納德把你帶走呢。」
見他又說起兩人初遇時的情景，索菲亞忍不住噗哧一笑，終於從害羞中恢復過來。
「我就知道，那是我做過的最划算的生意。」她又喜又嗔的敲了雷蒙一下。
「好了，大家都看著呢。」雷蒙乾咳一聲。
跟著他放開索菲亞，後退兩步，然後鄭重其事的單膝跪倒。
「索菲亞陛下，迪爾克大軍已經被完全擊潰，我們勝利了。」
索菲亞也恢復了正色，她嚴肅的點了點頭：「雷蒙卿，你做得很好。」
「我加斯帕德王國，絕不會忘記你的功績。」
這是一套必須要走的程序，畢竟聯軍名義上是為索菲亞而戰。只不過，當說完以後，索菲亞立刻拋開女王的矜持，咯咯笑著再次撲入雷蒙懷中。
「我們勝利了！」
雷蒙將她抱起，索菲亞上半身後仰，舉起雙手，像個小女孩一樣歡樂而又驕傲的大聲宣布著。
四周，無論是加斯帕德人，還是海丁頓人，都被索菲亞的情緒所感染，眾人隨之發出一片歡笑之聲。
是啊，我們勝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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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天以後。
加斯帕德以西，與迪爾克王國的交界處。
一支軍隊飛快的向兩國的邊界衝來。這是一支數百人的騎兵部隊，他們穿著青色的騎兵軍服，保護著一輛馬車正奮力前行。
當來到近前就能看清。這些戰士一個個體形高大，戰馬也非常強健，一看就是軍中的精銳。
只不過此刻，每個人都面色削瘦，神情黯淡，而他們的戰馬也異常疲憊。痛苦的噴著鼻息，走得搖搖晃晃。為了節省馬力，不少人都丟棄了盔甲，只穿著一件布衣，很多人甚至連武器都沒帶上，這支部隊顯然經過了長時間的慌亂逃亡，已經無法維持最基本的軍容。
一名戰士還固執的帶著軍旗，但也只能將旗杆扛在肩上。旗幟有氣無力的垂下，隨著戰馬的步伐搖搖晃晃。就如同這支部隊狼狽的模樣。
從旗幟上，隱約能看到迪爾克王國的標誌。這支部隊，正是在巨人之印要塞戰敗以後，逃亡至此的迪爾克軍，而且是逃回來的第一支部隊。
不過儘管疲憊之極，他們仍忠實的保護著隊中的那輛馬車，似乎車中有極其重要的人物。
隨著漸漸接近邊境，戰士們的神情明顯放鬆。哪知就在這時。後方突然響起一陣馬蹄聲，就見一片塵埃在道路後方騰起。
「是戈丹草原的騎兵！」
「可惡。那些窮追不捨的傢伙。」
騎兵中立刻響起一片喝罵聲，領頭的指揮官拔出馬刀，大聲道：「第一隊，第二隊跟我來，第三隊護送馬車立刻走，一定要將陛下平安送回國！」
騎兵部隊一片人喝馬嘶。很快兩隊人分了出來，列陣守在路上。另一隊人則保護馬車，就要迅速離開。
這時，只見一隊騎兵已經從來路追了過來，領頭的是一群半人馬。正是戈丹草原的追兵。
為了抓住首惡，塔文特率領草原騎兵不顧一切的追趕著這支迪爾克軍，一路上不斷有人掉隊，抵達這裡時已經只剩下幾百人。
如今終於把敵人追上，草原騎兵立刻士氣大漲。他們口中發出戰鬥的呼嘯，拚命策馬飛奔，準備和敵人決一死戰。
迪爾克軍如臨大敵，但無人後退，他們緊握著手裡的武器，準備與來敵交戰。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然從迪爾克王國的方向，又衝來一支騎兵。相比這幾百人的疲兵，那支騎兵足有數千人，隊形嚴整，人馬矯健，隨著戰馬的飛奔，就像一道青色的洪流。
「是我們的人！」
「國內的援兵來了。」
騎兵們紛紛發出歡呼聲。
草原騎兵也看到那支敵軍，塔文特明白事不可為，只能無奈的一聲大喝。處於衝鋒狀態的騎兵隨之調轉馬頭，繞了個圈子回到來路。
不過，他們並沒有離去，而是不死心的在遠處觀望著。
衝到近前，那支援軍在馬車前停住，領頭的將領翻身下馬，衝到馬車前跪下：「陛下，您沒事？」
仔細一看，他赫然是雷納德的護衛隊長貝倫。
片刻，馬車的門打開，達斯里扶著雷納德走下馬車。雷納德頭上纏著繃帶，因為長時間的逃亡，繃帶滿是臟污，還隱隱透出血跡。他的神情亦是疲憊不堪，臉色灰白，只有一雙眼睛仍然目光凝視，充滿著雷納德獨特的瘋狂與精明。
顯然，這次戰敗仍未足以擊垮他。
「貝倫，你來了？」雷納德緩緩道：「其他人呢？」
貝倫趕緊道：「接到傳令兵的報告，我和艾瑪立刻率國內的部隊出發。我帶騎兵先行一步，大部隊由艾瑪率領，正往這裡趕來。」
由於雷納德一行逃得太快，只比傳遞戰敗消息的傳令兵慢了一點，潰敗的大軍還被遠遠拋在後面。因此貝倫剛剛越過邊界，就碰上了他們，不過也恰好救了雷納德的命。
這時，貝倫看向遠處的草原騎兵，恨恨的道：「這些不知死活的狂徒。陛下，是否要我為您解決他們？」
「不用在那些傢伙身上浪費時間。」雷納德冷哼一聲：「你有更重要的事做。」
他跟著道：「你留在這裡和艾瑪會合，然後進入加斯帕德援救後面的部隊，能救多少就救多少。不過記住，千萬不要太過深入。」
「明白了。」貝倫點頭道。
「好了，我們走。」隨後，雷納德疲憊的擺擺手。
達斯里趕緊將他扶上馬車，準備回到迪爾克王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