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卷復國之戰 第六章 柳暗花明
雖然和雷蒙是老朋友了，但杜桑只來過海丁頓幾次，而且幾乎都是以幽靈船的形式出現，難怪港口的士兵不認識他。
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海丁頓的內部。
杜桑對雷蒙道：「是奈瑟芮絲大人派我來的，有很重要的事找您。」
「奈瑟芮絲？」一聽到這個名字，雷蒙心下就沒來由的一驚。
經過之前一系列的事，雷蒙就和他的老爹索爾一樣，對那些龐然巨物已經有了本能的畏懼和警惕。
這時，里基特等人也都走了過來，一聽杜桑的話，眾人也都驚疑不定。和龍族打交道，實在讓所有人都害怕了。
聽說杜桑是奉奈瑟芮絲的命令來找雷蒙，眾人都下意識的覺得准沒好事。
那頭母龍不會又要我們去做什麼事？還是她的孩子傷太重掛掉了，所以來算賬的？
就在雷蒙心念急轉時，杜桑似乎看出他的疑慮，不由笑道：「雷蒙大人，您實在太多慮了。我這次來，是有些東西要交給您。」
「東西？」雷蒙奇怪道：「是什麼？」
杜桑有些為難的看了四周一眼：「這裡實在太小了，能不能去個大點的地方。」
「大點的地方，什麼意思？」雷蒙微覺奇怪，難道他要給自己的東西很大？但杜桑只是獨自一人，也沒見他帶著什麼。
「呃…等我拿出來您就知道了。」杜桑道。
見杜桑堅持，雷蒙便帶著他來到市政廳的會客大廳里，這裡是市政廳最寬敞的地方，平常多人會議和宴會，都是在這裡舉行。
滿意的看了看會客廳的空間，杜桑從懷裡拿出一個黑色的手鐲。這個手鐲只有普通人手腕的大小。黑沉沉的看不出什麼材質，表面也沒什麼裝飾，樸實無華，毫不起眼。
「就是這個了。」他對雷蒙笑道。
站在後面的眾人不禁對看一眼，都覺得杜桑是在故弄玄虛。就這麼個玩意兒，還需要專門跑來會客廳？
似乎沒看到眾人怪異的表情。杜桑像是想起什麼，啊的一拍腦袋：「差點忘了，還有裡面的東西。」
說著，他舉起手鐲，嘴裡低聲念出一串咒文。
緊跟著，眾人看到了讓他們震驚的一幕。
就像濺起的泉水一樣，剎那間一道金黃色的「噴泉」湧向半空。緊跟著就是一片密如急雨的叮咚之聲，無數的黃金和寶石匯成一道閃耀的洪流，從那枚小小的手鐲噴薄而出。很快就在寬敞的會客廳堆疊而起。
面對此景，所有人都驚呆了。現在他們眼中只有一片耀眼的金光，耳中叮噹脆響之聲大作，就見一座黃金和寶石組成的小山，漸漸在會客室里成型。
這次噴涌足足持續了好幾分鐘，期間雷蒙等人就像雕像一樣呆在那裡，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隨著最後一道激流湧出，這次金幣大噴泉才算完結。隨後。杜桑拿起手鐲在耳邊晃了晃，用手一拍。就聽得噹啷一聲，一枚金幣很不甘願的從手鐲里掉出，在地上彈了幾下，滴溜溜滾到金幣堆里。
轉過身，杜桑向瞠目結舌的眾人微微一笑：「雷蒙大人，就是這些了。」
身體像過了電一樣。雷蒙一下回過神來。他不禁有些獃滯的道：「這些東西…」
「這是奈瑟芮絲大人為了感謝您救出她的孩子，讓我帶來的一點謝禮。」杜桑解釋道。
「您能夠遵守承諾，成功把少爺從死靈法師的控制下解救出來，沒有殺死它，奈瑟芮絲大人非常感激。她也知道您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所以讓我帶這些金幣和寶石來表達一點謝意。」
雷蒙這才明白怎麼回事，不禁對奈瑟芮絲的印象大為改觀，話說龍族似乎也沒那麼壞嘛。
似乎直到他在想什麼，杜桑湊上來笑嘻嘻的道：「奈瑟芮絲大人知道您對她有些不滿。」
「咳咳…」雷蒙有些尷尬的乾咳一聲。
杜桑裝作沒聽到，繼續道：「不過她讓我告訴您，她和那個吝嗇到死的藍龍不一樣，凡是幫助過她的人都會有豐厚的回報。」
「所以，這些東西就請您笑納了。」
這時，雷蒙已經連客套的話都不想說了。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啊，海丁頓正在為缺錢發愁，海龍就送來這滿滿半屋子的金幣。
有了這筆錢，終於能順利進行接下來的戰鬥了。否則海丁頓不是被雷納德率軍打敗，而是要輸給貧窮了。
這時，其他人也走走了過來，嘖嘖讚歎的看著半個會客廳的錢山。眾人尤其感興趣的是，那麼多錢全都是從一個小小的手鐲里拿出來的。
「這就是空間魔法物品嗎？」弗雷迪問到。
杜桑也不遮掩，很乾脆的將手鐲交給眾人：「沒錯，這是最頂級的魔法物品，是奈瑟芮絲大人的寶藏中最珍貴的收藏品。」
「若不是因為這麼多金幣難以攜帶，大人也不會把這個拿出來了。」
眾人接過手鐲驚奇的翻看著，不過不懂使用的咒文，這東西在他們手裡也只是一個普通工藝品而已。
「真是好東西啊。」里基特讚歎的道：「要是有了它，就再也不用為了攜帶東西而發愁了。」
杜桑道：「別開玩笑了，這個空間手鐲是無價之寶。即使是我的主人，擁有無盡財富的巨龍，也絕不會把它送給別人。」
「況且要說珍貴，艾蕾貝娜大人的那枚戒指才是真正的寶物。」
他這麼一說，眾人立刻想起了艾蕾貝娜那枚空間戒指。當初她將上千萬金幣輕鬆的裝進戒指里，那情景眾人現在都還歷歷在目。
「可惡，那些龍族都是土豪！」最後，里基特下了結論。
「那麼，東西已經帶到，我也該回去了。」收回手鐲。杜桑向雷蒙告辭。
「實在感謝，你不知道這些錢對我們的意義有多大。」雷蒙把他送到門外。
「嘿嘿，這是奈瑟芮絲大人要給您的，我只是個送貨的。」杜桑笑道：「況且，這些金幣只佔了奈瑟芮絲大人收藏的一點點而已。」
「土豪！」雷蒙也忍不住在心裡道。
「對了，亡靈已經被我們擊敗。那些死靈法師全都藏起來了，不見蹤影。」雷蒙看似隨意的道：「如果你的主人想為兒子報仇的話，倒不妨去找找看。」
杜桑聞言眼前一亮：「明白了，我會轉告她的。其實奈瑟芮絲大人絕不會放過那些膽大包天的傢伙，只不過她還有第二個孩子需要撫養，現在還不是時候。」
雷蒙點頭表示明白，只要奈瑟芮絲有這個心就行了。雖然大海才是奈瑟芮絲主要的活動地盤，不過有條龍惦記著，總不會讓那些死靈法師好過。
「奈瑟芮絲大人對您很滿意。」臨走前。杜桑對雷蒙道：「她讓我轉告您，今後若有需要，可以儘管去找她。」
「當然，是有代價的對？」雷蒙反問道。
杜桑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個「你明白就好」的表情，隨後離開海丁頓。
雷蒙回到會客廳，里基特等人正圍在那座錢山前。看到雷蒙，里基特興奮的道：「雷蒙大人。我估計賣掉那些寶石，再加上這些金幣。至少有五千萬，我們再也不用為錢發愁了。」
「很好。」雷蒙點了點頭：「時間已經不多了，立刻開始準備收復加斯帕德王國的戰鬥。」
「是！」眾人轟然應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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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蒙大人，您真的打算這麼做嗎？」
跟著雷蒙身後，弗雷迪不住的道。
雷蒙邊走邊道：「沒錯，上次救下海龍。其實全靠克雷斯和格魯。格魯不用去管，那那筆錢卻應該有克雷斯的一部分。」
幾天前，為了感謝雷蒙救了自己的兒子，奈瑟芮絲送來一筆數目龐大的巨款，解了海丁頓的燃眉之急。
不過讓弗雷迪沒想到的是。雷蒙執意要分一部分給克雷斯。弗雷迪幾經勸說還是無效，只能跟著雷蒙去洛維爾眾人的居住地。
上次與海龍一戰，克雷斯身受重傷，不過他飲下龍血后，體質已異於常人，現在已是生龍活虎。
當雷蒙和弗雷迪走到居住地時，遠遠的就看到克雷斯正在練劍。他脫去上衣，露出精壯如鐵的身軀，雙手各拿一把鍛煉臂力的粗鐵棍，正舞得虎虎生風。
出人意料的是，洛娜居然也在這裡。少女脫去騎士甲，換上修身的便服，這段時間她發育了不少，身體已經有了誘人的曲線，再不是當初那個單薄的丫頭了。
此刻她嫻靜的坐在一角，專心的擦拭著克雷斯的佩劍鐵砣。
「雷蒙大人，您怎麼來了？」看到雷蒙，克雷斯停止鍛煉。
「克雷斯先生，你的傷怎麼樣了？」雷蒙問道。
「早就好了，和格魯的決戰還有一段時間，最近正閑得發慌呢。」似是為了證明，克雷斯甩了甩胳膊，雷蒙立刻聽到他的肌肉充滿力量的蠕動聲。
光是站在他的面前，雷蒙就知道，現在的克雷斯實力已經又進了一層。
「我這次來，是有些事想跟你說…」說著，雷蒙把來意對克雷斯說了。
「什麼，錢？」克雷斯一怔，隨即連連搖頭：「我不需要。」
「不過，全靠你才能救下海龍，我當然應該分給你一部分。」雷蒙勸說道。
「呵呵，我是個粗人，只懂得用劍。」克雷斯還是搖頭：「錢對我來說沒啥用處，況且領主大人很慷慨，我在洛維爾的工資足夠花了。」
「況且因為那次戰鬥，我才能喝下龍血，那已經是最好的獎勵了。」
見克雷斯執意不肯，雷蒙還打算勸說，這時聽到動靜的潔西卡，里德等人也都走了出來。
「雷蒙先生。您來這裡做什麼？」潔西卡問道。
雷蒙解釋了一下，隨後對里德道：「既然克雷斯不肯收，那麼就給洛維爾商會。正好以前海丁頓受了你們很多照顧，而且最近你們損失也很大。」
里德笑了笑：「多謝您的好意，不過我們商會從來不會缺錢。況且您馬上就要幫助索菲亞公主復國了，這些錢還是您留著。」
見他們這麼說。雷蒙遂也作罷。這時，潔西卡問道：「聽說亡靈已經被你們消滅了，是嗎？」
雷蒙勝利的消息早就傳遍海丁頓，洛維爾眾人自然也有所耳聞。雷蒙點頭道：「亡靈的部隊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但包括德內克在內的很多死靈法師卻逃掉了，至今下落不明。」
「那真是太糟糕了。」潔西卡嘆氣道：「那些傢伙是這個世界的毒瘤，就算只剩下一個，遲早也會變成難以清理的惡疾。」
「您見到埃米爾了嗎？」里德突然問道。
知道他還是忘不了自己的愛徒，雷蒙只好道：「是的。埃米爾已經徹底成為了死靈法師的一員。這次他的暗中運作，讓席多尼斯教派損失極為慘重。」
說著，他把埃米爾搬空整個拉維特聯邦的事說了一遍。
「呵呵，真不愧是埃米爾，也只有他才能辦到。」里德不無驕傲的道，但臉上卻滿是落寂之色。
埃米爾墮落以後，里德受到了很大打擊，一向風流倜儻的他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最近才好了一點。
其實里德也才40出頭，以一個商人而言。他正處在巔峰狀態，再掌管洛維爾商會2、30年都不是問題。
但埃米爾畢竟是他全力培養的接班人，被裡德當做半個兒子看待，寄予厚望，最終卻落得這樣的結局，實在讓人唏噓不已。
知道里德的心情。克雷斯在他肩頭一拍，長嘆道：「算了，想開點，很多事是沒法強求的。」
受到里德情緒的影響，現場氣氛一時陷入尷尬。雷蒙乾咳一聲。轉移話題道：「對了，索爾先生呢，怎麼沒看到他的人？」
「他啊。」潔西卡露出古怪之色：「他最近都泡在艾莉娜的工坊，一起研究那個叫大炮的東西。真不知他為什麼對那玩意兒那麼感興趣。」
轟！
雷蒙還沒說話，就聽工坊方向傳來一聲巨響，一股黑煙騰空而起。
「唉，又來了。」
抱著懷裡被嚇得哇哇大哭的菲奧娜，瑪琳無奈的道。
想起艾莉娜的發明，雷蒙一顆心也火熱起來。過了這麼久，那玩意兒究竟有什麼進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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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潔西卡一行，雷蒙和弗雷迪來到艾莉娜的工坊。
許久沒來，工坊附近已經徹底改變了模樣。只見工坊四周的地面坑坑窪窪，全都是被炸開的大洞，到處都能看到火燒的痕迹，就像是受了一場流星雨的轟擊。
而在不遠處的一塊空地，艾莉娜和索爾正蹲在地上研究著什麼，在一旁還有一群矮人。
「啊，怎麼搞的，又炸膛了。」片刻，只聽艾莉娜一聲哀嚎，然後指責那群矮人道：「肯定是你們做的炮管不合格。」
「艾莉娜小姐，您怎麼能這麼說呢。」矮人鐵匠的頭兒奧扎瑪不滿道：「我們已經嚴格按您的要求鑄造炮管了。可以說，沒有誰能做得比我們更好。」
「我也覺得不是炮管的原因。」索爾沉吟道：「應該還是火藥出了問題。」
「真的嗎？」艾米娜失望道：「可是我已經改進過很多次配方了，總是難以穩定下來，究竟要怎麼做才行。」
趁他們爭論的間隙，雷蒙走了過去：「艾莉娜，你的發明似乎遇到了不小的困難啊。」
雷蒙是這項發明的全權資助人，他同樣對這個叫大炮的東西抱有很大期望。
「別提了，最近真是煩死我了。」正處在工作狀態的艾莉娜非常有研究者的范兒，見雷蒙來了也只是隨意的招了招手，然後就抱怨起來：「火藥的配方似乎不對，但我試驗了很多次還是沒找到最佳配比。」
說著。少女拚命抓著自己的頭髮：「哇啊啊，我該怎麼辦，這明明是我最重要的一項成果，怎麼會這麼不順呢。」
「聽說你已經把亡靈幹掉了。」這時，索爾對雷蒙道：「接下來該是幫你的公主復國了。」
雷蒙點點頭：「沒錯，而且跟著還要面對狂王子的進攻。情況一點也不容樂觀啊。我本來還想藉助這東西的力量，現在看來難啰。」
話雖這麼說，雷蒙倒不像艾莉娜那麼失望。畢竟這是個新東西，對他來說，如果艾莉娜能做成當然好，做不成仗還不是得照打。
聽雷蒙這麼說，索爾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想些什麼。
過了片刻，他好像做了某種決定。只見索爾拍了拍艾莉娜的肩膀：「喂。丫頭，要想儘快搞定火藥的問題，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索爾叔叔，快說！」艾莉娜一聽，立刻問道。
索爾低聲在艾莉娜耳邊說了句什麼，哪知艾莉娜一聽，立刻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什麼？找我老媽來？不行，絕對不行！」
「為什麼？」
「索爾叔叔。這可是我的發明耶，我做出來的最重要的東西。怎麼能讓老媽來摻和。」艾莉娜堅決的道。
索爾勸道：「但如果不找瑪莉幫忙，你很難搞定火藥的事了。」
「那就實驗，繼續試驗，一直試驗到解決為止。」艾莉娜仍舊毫不動搖。
「這樣啊，也不是不行，但是錢怎麼辦？」索爾摸了摸下巴：「我記得你已經把雷蒙投入的資金花得差不多了？」
「那些火魔晶雖然很便宜。但開採卻要耗費大量的人工。更別說鑄造炮管了，光是材料費就價值不菲，你自己想想已經廢掉了多少根。」
見艾莉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索爾繼續道：「我倒是無所謂，但聽說雷蒙接下來有很多仗要打。不知他還有沒有閑錢投資給你…」
說著，索爾偷偷向雷蒙和奧扎瑪擠了擠眼睛。
雷蒙會意，立刻故作為難的道：「還要繼續試驗嗎？可最近海丁頓的資金都要準備戰爭，挖礦的地精工人也要調去修建要塞，繼續投錢實在有點…」
奧扎瑪也瓮聲瓮氣的道：「鑄造炮管實在太耗費人工了，我那兒已經堆了很多別的活兒，如果還要繼續做的話，恐怕…」
鍊金術從本質上來說，就是一項比燒錢的「魔法」。艾莉娜再天才，也得需要資金支持。
在三人一唱一和下，少女終於感受到了危機。
「真的沒辦法再追加投資了嗎？」她焦急的問雷蒙道。
雖然欺騙少女很不該，但雷蒙知道自己做為投資人，該壓榨時還是要壓榨的，所以搖頭道：「我最近正準備向加斯帕德進軍，實在沒太多的錢了。」
「索爾叔叔…」艾莉娜無奈，只好轉向索爾。
她本想求索爾出錢，但讓索爾出錢就等於讓里德出錢，艾莉娜當初選擇留在海丁頓開煉金工坊，就是要從老爸那裡獨立出來。現在要她接受里德的施捨，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可如果沒錢投入，研究就沒法繼續下來，惶急之下，艾莉娜急得都快掉淚了。
見時機成熟了，索爾乾咳一聲，低聲對艾莉娜道：「行了，還是讓瑪莉來幫你，這樣才能儘快把火藥的問題解決。況且鍊金術士合作研究是非常普遍的事，這又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知道你想研究好以後，再讓瑪莉知道，好向她證明你的能力。不過做到這一步，已經足夠讓她震驚了。」
「真的嗎？」艾莉娜抬頭問道。
「那當然了。」索爾拍胸保證道：「做成以後，人家也會說你才是真正的發明者，那個天才的鍊金術士瑪莉，也只是你的副手而已。」
雷蒙在一旁聽得暗暗佩服，果真是巧舌如簧，這口才實在是能把死人都給說活了。
果然，索爾最後一句話打動了艾莉娜，她終於點頭道：「那好。」
這邊搞定了艾莉娜，索爾又轉向雷蒙道：「瑪莉還在摩季那大陸，時間不等人，所以這事還得要你幫忙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