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卷戰爭與陰謀 第三章 破陣
芭絲特年輕無畏，經驗老道的奇普卻深知刺客要保存自身的鐵律，自然不會讓她胡來。
他冷靜的道：「根據之前的經驗，要操縱足以圍困費雷登城的龐大亡靈部隊，這些死靈法師一定建有可以增強法力的法陣。」
「現在他們受到襲擊，一定會派人去保護法陣，我們只要跟著那些人，找出法陣破壞掉，就能擊潰亡靈的大軍了。」
在死靈法師公會的鼎盛時期，除了有好幾個巫妖之外，還有大批法力強大的高級死靈法師，可說是人才濟濟。因此他們不需要藉助任何外力，僅憑自身強大的力量，就可操控數千甚至上萬的亡靈大軍。
但公會遭龍族毀滅后，高級法師損失殆盡，這樣的盛況就再也看不到了。傑斯坦和克里夫在這塊大陸重建公會，雖然吸納了很多成員，但這些新手經驗不足，法力也很低微，不得不藉助魔法陣才能操控龐大的亡靈大軍。
難怪奇普和芭絲特會做出驚動敵人這麼外行的事，原來是為了利用敵人的驚慌，幫他們找到那些法陣。
果然，在忙亂了一陣，找不到奇普和芭絲特兩人後，只見那個領頭的死靈法師吩咐了幾句，三名死靈法師匆匆向村莊里走去。
奇普和芭絲特對看一眼，立刻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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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死靈法師來到村子中供奉神王泰倫的簡陋神殿外，只見一個死靈法師念了一串咒語，圍繞著神殿立刻閃現出一個巨大的光圈。光圈中符文交纏，在黑暗中就有如一個漂亮的藝術品。
「他們竟然把整個神殿都做成了法陣。」雖然料到死靈法師在村中建起了魔法陣，但對方的大手筆還是讓奇普吃了一驚。
「現在該怎麼辦？」芭絲特愕然道
奇普沉聲道：「神殿恐怕只是魔法陣的一部分，維持法陣的核心物品一定就在神殿里。得設法把它弄出來破壞掉。」
看得出，奇普在這20年裡果然沒有浪費時間，恐怕花了很多時間去「充電」，對魔法陣也有著相當的認識。
芭絲特早就被這位「前輩高人」給折服。聞言道：「喵呀，那該怎麼辦？除非毀掉神殿，否則沒可能偷跑進去。」
這時，一名死靈法師已走進神殿里，剩下兩個死靈法師則守在外面，而在魔法陣外圍，還遊盪著一群骷髏兵和幾個屍巫，要想不驚動敵人潛入神殿，根本不可能。
憑兩人之力當然沒可能幹出這種大工程。奇普想了想。低聲道：「走吧。」
「去哪？」芭絲特一陣。
「看來得請領主大人和你家主人幫忙了。」奇普淡淡的道。
……
村莊外。敵我雙方的混戰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借著偷襲之利與強大的戰鬥力，海丁頓軍佔據上風，無情的攻擊著亡靈部隊。
然而。守衛村莊的亡靈大軍在死靈法師的操縱下，仍在拚死抵抗。而且死靈法師還在不斷召喚亡靈。只見戰場上空幽魂往來飛繞，屍巫噴射著一團團毒霧，龐大的食屍鬼在骷髏兵和喪屍中揮掃著雙臂，雙方打得不可開交。
由於有亡靈部隊的守護，村莊一時還沒有遭到攻擊，但死靈法師卻絲毫不敢大意。因為他們不僅要操縱亡靈士兵，還得留意那兩個逃走的刺客。
神殿外，守在門口的兩個死靈法師不斷向村莊外張望著，但由於房屋的阻擋，他們只能聽到激烈的交戰聲，以及看到戰場里不時炸開的火焰。
「不好，來偷襲的敵軍恐怕有接近2000人，我們的部隊恐怕支撐不了太久。」一個死靈法師擔心的道。
另一個死靈法師道：「別慌，大部隊就在不遠的費雷登城外，我們已經發出命令讓它們趕來了。」說著，他指了指神殿里。
「只要援軍一到，裡外合圍，這些傢伙一個也跑不了。現在，我們只需要保護好魔法陣就行了。」
「放心吧。」他旁邊的死靈法師拍胸道：「有我們在，那兩個刺客休想接近這裡一步，難道他們還能拆了這座神殿不成？」
「哈哈哈哈…」說到高興處，兩個死靈法師不由發出得意的大笑，似乎勝利已經近在眼前。
就在這時，兩人忽然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響，似如雷鳴，又像有什麼在飛快的撞擊著地面。聲音漸漸方法，顯然有什麼東西正在迅速接近。
兩個死靈法師均大感莫名其妙，但職責所在，兩人還是一臉警惕的望向聲音來處，同時魔法陣外的亡靈生物也都擺出戒備之態。
這時，就聽轟的一聲巨響，右側的一棟房屋突然垮塌，騰起一股濃濃的塵埃，還沒等死靈法師明白怎麼回事，緊跟著它旁邊的另一棟屋子也轟然倒塌。
隨後，不斷有房屋坍塌，伴隨著稀里嘩啦的巨響，好像有什麼巨大的可怕之物正在橫衝直撞。而且，倒塌的房屋連成一條線，直指這座神殿。
終於知道來者不善，兩個死靈法師急忙制出數枝骨矛，向那方扔了過去，同時屍巫的毒霧也噴射而出，但攻擊沒有造成絲毫效果。
這時，隨著離神殿最近的一棟房屋倒塌，只見一個形如犀牛，渾身厚皮散發出金屬光澤的龐然巨獸，向這方猛衝過來。
「那是…頂級魔獸龍王犀！？」死靈法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龍王犀悶頭狂沖，守護魔法陣的骷髏兵不知死活的衝上去想要阻攔，但立刻被撞個四分五裂。被龍王犀的巨蹄踩得粉碎。
屍巫急忙揮動法杖，發出毒霧。但龍王犀防禦力驚人，區區毒霧根本奈何不了它，龍王犀直接撞破毒氣團。將倒霉的屍巫踩成肉泥。
「可惡啊！」見龍王犀勢不可擋，兩個死靈法師又驚又怒。雖然不知這頭頂級魔獸是從哪兒鑽出來的，但兩人還是不顧一切想要攔住它。
只見一個死靈法師蹲身於地，手按地上的魔法陣中的一道符文。隨著他嘴裡念出一串咒語。在他面前的地面突然出現一個直徑數米的圓環，圓環內部漆黑幽深，外側電流交纏，就像一個無底的大洞。
跟著，從圓環中心，一具穿著全副黑色鎧甲，頭臉均籠罩在面罩里的黑色騎士緩緩升起，赫然是一名死靈騎士。
本來以這個死靈法師的魔力，根本不可能召喚死靈騎士這種高級亡靈生物。但他藉助魔法陣對死靈之力的增強。硬是將其喚出。
同時。另一個死靈法師雙手連連揮舞。在龍王犀前方連續製造出四五道厚實的骨牆。
然而，區區骨牆根本無法抵擋龍王犀可怕的衝擊力，就聽得轟轟之聲連響。龍王犀毫不費力地接連穿破骨牆，白色的骨渣滿天亂飛。就像飄落的雪花。
這時，龍王犀已衝到魔法陣旁，而死靈騎士也已冒出大半個身體。
「快乾掉他們！」龍王犀的背上傳來一聲大喊。
仔細一看，才發現龍王犀寬厚的背上有三個人，除了芭絲特和奇普，還有一人竟然是雷蒙。不過也只有他，才能駕馭索爾的召喚獸來到這裡。
話音未落，芭絲特和奇普同時一躍而起。
這時那名死靈法師見骨牆不奏效，正要再使出別的法術。突然間一個白色的人影從天而降，一下將他撲翻在地，死靈法師急忙掙扎，但見銀光一閃，芭絲特已將他的腦袋砍下。
同時，奇普也沖向另一個死靈法師。那死靈法師正全力召喚死靈騎士，只看得人影一晃，跟著一柄匕首已從他頭頂灌入。
在成功的最後關頭被敵人擊殺，死靈法師露出絕不甘心的表情，他眼中的幽火無力的閃爍了一下，隨後熄滅。
隨著死靈法師的死，召喚圓環失去法力支撐，瞬間向內一收。這時死靈騎士已有大半冒出，卻在最後關頭被斷絕了通道。
只見他眼中紅芒大盛，似乎有著無盡的憤恨，然後被縮緊的圓環給吸了進去。
而在奇普和芭絲特擊殺死靈法師的同時，龍王犀絲毫不停，載著雷蒙向神殿直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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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隨著一聲巨響，神殿的石牆被撞開一個大洞，龍王犀沖入其中。
只見神殿內部被清理一空，所有的祭祀用品和桌椅等物都被打得粉碎，堆在牆角。而在空地中央，還有一個小型的魔法陣，此刻光芒閃爍，似乎在和外面的大魔法陣相呼應。
而在魔法陣中央，有一個用三條骨龍交纏在一起的造型為基座，上面擺放著一顆拳頭大的圓形晶石的物體，放置其上。
那顆晶石呈淡淡的綠色，不過內部隱隱有一團黑氣在翻滾，應該就是維持這個魔法陣的核心物品了。雖然不是冥神水晶，但應該也是極為珍貴的魔法物品。
此時，魔法陣前，一個死靈法師正因龍王犀這個突然的闖入者而目瞪口呆。
「你是…」死靈法師驚呼道。
但話剛出口，他立刻意識到比起詢問來者，還有更重要的事，立刻轉身向魔法陣里的那個器物抓去。
雷蒙哪容他得逞，從龍王犀背上一躍而起，在半空已拔劍出鞘，向著死靈法師當頭斬去。
而死靈法師竟然不顧自身安危，完全沒有躲閃的意圖，不顧一切的將那個器物抓起，足可見其的重要性。
這時，龍王犀沖至，死靈法師向旁一撲，堪堪避過它的衝撞，但那個魔法陣也被龍王犀徹底踏毀。
不等狼狽的死靈法師從地上爬起。雷蒙凌空而下，一劍砍去他的胳膊，然後翻腕將劍一轉，將其擊殺。
咚…那個器物掉落在地。死靈法師的斷臂還死死將其抓著。
一腳踢開死靈法師的屍體，雷蒙就準備去撿起拿東西。哪知突然間，他心中猛的掠過一陣危險的預感。
不及多想，雷蒙舉劍在腦後一架。同時就聽叮的一聲，一物擊在劍身，同時一個鬼魅般的人影從他頭頂一躍而過。
來者身形絕快，還沒等雷蒙回過神來，對方已抓起地上的器物，然後閃身至數米開外。
直到那人停下來，雷蒙才看清他的模樣。
「賽路斯。」
來者正是賽路斯，他將那個器物在手裡掂了掂，然後看著雷蒙。似笑非笑的道：「幹得好。不過這東西可不能交給你。」
雷蒙收回自己的劍。只見劍身赫然有一道金屬摩擦留下的刮痕，不由得出了一陣冷汗。剛剛要是慢上一線，自己恐怕就要身首異處了。
這時。龍王犀已轉過身，低下長著長角的腦袋。沖賽路斯不住的噴著鼻息。
兩個人影一晃，奇普和芭絲特也進入神殿，三人一獸呈扇形，將賽路斯給圍了起來。
「喵呀，快把東西交出來！」芭絲特也一眼就認出，賽路斯手裡的那東西就是魔法陣的關鍵。
賽路斯表面仍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兒，但他的目光卻已經沉了下來，不住在雷蒙三人的身上交替著，暴露出他心中的緊張。
也難怪，身處這樣的包圍網中，任誰也輕鬆不起來。尤其是奇普，這個賽路斯從沒見過的中年男子，沉默寡言，靜靜的站在那裡，卻給了自己最多的壓力，以至於他不得不將大部分精力集中到奇普身上。
幾乎在瞬間，賽路斯就判斷出，自己無法戰勝這些人的圍攻，即便現在是夜晚，是最能發揮自身能力的時候。
於是，他咧嘴一笑，一把將那顆晶石從基座上取下，然後將基座向雷蒙扔了過來。
當！的一聲，雷蒙揮劍將基座打飛，同時龍王犀悶頭沖了過去，芭絲特和奇普則一左一右，分向賽路斯撲去，截斷他所有的逃走路線。
由於是在石頭砌成的神殿里，賽路斯背後是高大的泰倫神像，頭頂則是密不透風的天花板，前有龍王犀，左右則有芭絲特和奇普，可說是身陷絕境。
但即便身處這樣的狀況里，賽路斯臉上仍掛著他招牌般的邪氣笑容，似乎對於脫身很有信心。
而就在龍王犀即將撞上他的剎那，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
賽路斯竟然裂開了！
不，更準確的說，是賽路斯一下分成了三個，分別迎向奇普，芭絲特以及龍王犀。
「喵呀，這怎麼回事？」芭絲特愕然一驚。
「別放他走！」奇普低喝道。
「好咧！」芭絲特答應一聲，手中彎刀一下劈去。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賽路斯不閃不必，這一刀竟直接劈中他的身體。但芭絲特立刻就發覺了異常，她沒有任何劈中肉體的觸感，倒好像砍中了一個空殼。
果然，賽路斯的身體應刀一下癟了下去，然後什麼東西纏上了刀鋒，芭絲特這才看清，自己砍中的竟然是賽路斯的外衣。
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方法，竟能將普通的衣服偽裝成自己的模樣。
「太狡猾了！」貓女提醒奇普：「小心他的幻術。」
這時，奇普也已迎上了賽路斯另一個分身。他已看到芭絲特碰上的狀況，腳下一錯繞到了賽路斯身側，匕首向他脖頸間劃去。
奇普以這個姿態，若對方也是個幻影的話，他就能夠第一時間擺脫糾纏，攻向龍王犀那方的真正目標。
然而出乎奇普的意料，與他相對的賽路斯猛然一低頭，避開他的攻擊，同時袖中滑出一把匕首，刺向奇普的胸膛。
「這人竟是真的。」奇普心中略微一驚。
果然，只見龍王犀一低頭撞上了第三個「賽路斯」，但那個賽路斯像是沒有重量般被掛在龍王犀的獨角上，然後被龍王犀帶得撞向石牆。
既然確定目標，奇普立刻調整了自己的姿態。他匕首回身一格。架開賽路斯的攻擊，同時人已進至賽路斯跟前。
另一方，因被騙而氣憤不已的芭絲特也提著彎刀撲了過來。若被兩人夾攻，賽路斯絕對逃不掉。
然而身陷重圍。賽路斯卻沒有絲毫驚慌之色，他的眼中反倒有一種得償所願的興奮和坦然。
在兩人高速的交手中，奇普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絲異樣。賽路斯現在的舉動，絕對是不合常理的。
他不可能沒看出。奇普是幾人中最為棘手的。他若要逃走，體積龐大但笨拙的龍王犀是最好的突破口，然後是芭絲特，但賽路斯偏偏選擇了最難纏的奇普。
這實在太奇怪了，除非…
想到這裡，奇普猛的記起，索爾曾對他說過的，當初死靈法師公會的會長傑斯坦，是如何在龍口之下逃生的。
難道…龍王犀那邊的根本不是幻影！？
急切間奇普扭頭一看。果然只見橫衝直撞的龍王犀撞向石牆。而那個賽路斯的「幻影」並未消失。反而緊緊的掛在它的身上。
一旦龍王犀撞破石牆，對方就能輕而易舉的逃出去了。
「快阻止他！」奇普急忙對芭絲特叫道。
然而已經晚了一步，就聽轟的一聲巨響。龍王犀將神殿石牆撞穿一個大洞，同時掛在它身上的賽路斯一躍而起。跳入漆黑的夜色中。
「別跑！」芭絲特一把扔出左手的彎刀。
彎刀像一塊閃亮的銀盤，打著旋在半空劃過一道弧形的軌跡，追著賽路斯隱入黑暗。跟著就聽當的一聲脆響，黑暗中一道火花一閃，彎刀又彈飛回來，插在地面，賽路斯已沒了蹤影。
果然是分身術！
見本體逃走，留下斷後的賽路斯動作隨之慢了下來。芭絲特從后一刀捅進他的後背，隨後奇普反手一匕首，切開了他的喉嚨。
「咯咯…哈哈哈…咳啊！」倒在地上，這個賽路斯喉間鮮血直涌，口鼻中也噴出血沫。
他一邊咳嗽，一邊發出痛苦的笑聲，盯著兩人的眼中卻滿是嘲弄的表情。
「喵呀，閉嘴啦！」芭絲特氣不過，又一刀斬斷他的脖子，然後抬腳將腦袋踢飛。賽路斯的頭撞到對面牆壁，落地之後彈了幾下，沾滿泥土的面孔仍帶著笑容，隨後眼中的紅色褪盡，徹底黯淡下去。
這時，只聽一陣嘶嘶聲響，賽路斯的屍體泛起大片泡沫，頃刻間整個人就此消融，化為一灘粘稠的液體，慢慢滲入泥土中。
很快，地上除了一堆殘破的衣服，再看不到這個分身留下的任何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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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是怎麼回事？」雷蒙走了過來。
他雖然劍術高強，但在這種程度的戰鬥中，卻完全插不上手。
「分身。」奇普簡短的道。
「還有這種招數？」雷蒙有些不可思議，但剛剛所見卻不由得他不信。
「那是死靈法師最後的保命招數，對自身的損傷也非常大。」奇普沉聲道。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那個人…和一般意義上的死靈法師有些不同，他更像是一個殺手。」
「我們和他交過手的哦，那傢伙非常厲害。」芭絲特惋惜的道：「可惜這次也沒能殺了他。」
當初在達科島時，她先後跟賽路斯交過兩次手，后一次更是和加萊特聯手，但都沒能奈何賽路斯。這次這麼好的機會，仍讓他跑了，貓女大感不甘心。
奇普道：「沒關係，分身被毀，他也很難再復原了。只可惜，沒能徹底毀了死靈法師的魔法陣。」
這次雖然重傷賽路斯，但讓他帶走了魔法陣里最關鍵的魔力源，死靈法師仍可以在其他地方重建法陣。從這一點來說，他們這次的行動算是失敗了。
雷蒙安慰道：「至少毀掉了這裡的魔法陣，而且殺了不少死靈法師，圍攻費雷登城的亡靈大軍短時間裡應該不會再構成威脅了。」
這是唯一值得欣慰的事，隨後三人離開了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