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卷亡靈再起 第六章 另尋通路
奇普和芭絲特瞬間轉身，同時已擺出戒備的姿態。消失的那個死靈法師，不知何時已出現在凹地邊緣的一塊石頭上。
「咦？」待看到對方的模樣，芭絲特微微一怔，跟著道：「原來是你！」
這個死靈法師，赫然是德內克的親信之一，愛德華。
「唔？我記起來了，你是雷蒙身邊的那個貓人。」愛德華也認出了芭絲特。
他微微沉吟道：「我知道你，你雖然很厲害，但還沒有破除這個結界的本事。那麼，一定是你乾的了。」
說著，他轉向貓女身邊的奇普：「請問這位先生，您是誰？」
當初襲擊瑪納斯島時，愛德華雖然跟德內克去了，但因為奇普先一步去了迪爾克王國執行刺殺任務，兩人並沒有碰上，所以今天是第一次見面。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奇普默然不語將匕首一展，做出了攻擊前的姿態。
「……」奇普的表現讓愛德華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他的目光剎時沉了下來。
「小心哦，這傢伙很厲害的。」芭絲特低聲提醒道。
奇普點點頭：「這支亡靈大軍真正的操控者，就是此人了。」
「殺了他。」
「喵呀，把他的腦袋帶回海丁頓給索菲亞，公主一定會很高興的。」貓女興奮的舔了舔舌頭。
當初索菲亞被死靈法師綁架，看押她的正是愛德華，索菲亞吃了這人不少苦頭。這筆仇雷蒙這邊可一直都記著。
芭絲特和奇普殺意一起，愛德華立刻感受到了強大的威壓。尤其是那個從沒見過的男子。他並不像貓女那樣躍躍欲試，只是沉靜的站在原地，但卻讓愛德華感到一陣陣的心寒。
他有預感，此人之強恐怕遠超自己以往遇到過的對手。
難纏的貓女，從沒見過的新敵人。而且對方均是法師最不願面對的職業。一向自傲的愛德華，不由開始重新評估起這場戰鬥的代價。
這時，芭絲特手持彎刀，緩緩繞向愛德華的側面，奇普雖然仍在原地不動，但愛德華卻不得不將大部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
越是和這個男子對持，他的心裡就越沒底，在成為死靈法師后。愛德華尚是首次從對手身上感受到這麼強烈的不安。
很快，他的心裡已有了決斷。
只見愛德華雙手向上一抬，他身前的地面突然出現一個光暈構成的法陣，從法陣中央，一個全身裹著罩袍，手持巨大鐮刀的半透明虛影緩緩浮現而出。
同一時間，奇普和芭絲特也動了。
兩人如離弦之箭，從不同方向向著愛德華直撲過去。雖然不知愛德華召喚的是何種生物。但在這時候選擇需要耗費時間的召喚術，顯然是最愚蠢的決定。
以奇普和芭絲特的速度，完全可以在召喚完成前。將愛德華殺死。
瞬息間，芭絲特已躍臨愛德華頭頂，手中彎刀高高舉起。奇普則在凹陷地的岩壁上一蹬，借力改變方向，不可思議的閃到了愛德華的身後。
而在這時，愛德華的召喚物才剛剛從法陣中冒出一半。就是這不到半秒的時間差。決定了愛德華的命運，他絕無可能在兩人的夾攻下脫身。
然而，這真的是愛德華的失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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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切，都發生在瞬間。
當奇普和芭絲特進至攻擊位置的同時，愛德華也有了動作。只見他的手猛的一分，地上的召喚法陣霎時爆發出一陣強烈的熾光。
轉瞬間劇烈的強光籠罩周圍所有空間，就如同在山坡上同時亮起數百道閃電，強烈的光線遮蔽一切，讓人根本無法視物。
奇普的反應極快，幾乎是強光剛起，他已一手遮著眼睛，另一手的匕首向著愛德華所站的位置刺去，下手沒有絲毫猶豫。
光團中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由於目不能視，奇普只能從匕首傳回的觸感，判斷自己刺中了對方。
就在奇普試圖根據聲音的來源追擊時，猛然間他心裡一驚，匕首急往身前一格。就聽當的一聲，一股大力擊中匕首，發出清脆的聲響。
熾烈的光芒中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無法判斷是誰襲擊自己，更看不清對方攻擊的來勢。緊跟著金鐵交鳴聲如爆豆般響起，其中夾雜著雜亂的腳步聲，急促的呼吸聲，對手的攻勢急如密雨，完全不給奇普任何喘息之機。
在這混亂得無以復加的狀況里，奇普依舊冷靜如亘。他沒有絲毫慌亂，一邊快步後退，一邊憑著細微的風聲和敏銳的感覺，接連擋下那個神秘對手一連串的攻擊。
就在這時，熾光中傳來芭絲特的叫喊：「喵呀，你休想逃走！」
果然如此！
聽到這話，一直只被動招架的奇普，這時猛的跨前一步。隨後光芒中傳來一陣金屬絞纏的劇烈摩擦聲，然後就聽貓女一聲驚呼，跟著是噹啷一聲，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
描寫雖多，但這一切不過是短短數秒鐘的時間。此時強烈的熾光消退，終於可以看清場中的情景。
只見奇普站在芭絲特身後，反手將貓女的右手擰在背後，手中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貓女一臉驚愕，手裡的彎刀掉在腳下。
「冷靜一點，是我。」奇普沉聲道。
這時，芭絲特也意識到自己攻擊的是自己人，她忍不住道：「愛德華呢？」
「他跑了。」奇普放開貓女，只見地上一灘星星點點的血跡延伸出去，最後消失在數米開外。
「喵呀。他真是太狡猾了。」芭絲特忿忿不平的活動著被奇普扭疼的胳膊。
在兩人的夾攻下，愛德華尚不忘在逃跑時設下陷阱。引得芭絲特和奇普自相殘殺。此人對形勢判斷果斷，而且敢於行險，實在是個極厲害的對手。
也虧得奇普臨危不亂，才沒有上當，要是換了其他人。也許早就拼個你死我活了。
從這一點來看，芭絲特的技藝雖然已達到一流境界，但在經驗和心志的磨練上，仍有很長的路要走。
就在這時，空氣中突然傳來愛德華的聲音：「貓人，回去告訴你的主人，今天的攻擊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
「讓他最好不要插手我們死靈法師的事，否則下一個目標。就會是你們的海丁頓！」
「喵呀，他在哪裡？」貓女立刻抓起武器，警惕的望著四周。
「不用找了，他早已經逃到了別的地方。」奇普平靜的道：「這些話是用法力傳送過來的。」
「哼，便宜他了。」芭絲特這才收回彎刀：「下次我一定要砍掉他的腦袋。」
「如果你仍然這麼衝動的話，下次死的很可能是你。」奇普淡然道。
芭絲特聞言一怔，隨即不服氣的道：「你是說我打不過他嗎？」
「這不是戰力的問題。」奇普伸指在芭絲特眉心一指：「而是這裡。」
「這裡？」貓女傻乎乎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這時，奇普已轉身離開：「回去吧。我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
貓女呆愣片刻，連忙追了上去：「喵呀，你說的這裡究竟是哪裡？告訴我好不好？」
「你自己多想想吧。等想通了，你自然就會明白了。」
「啊，你說話怎麼像戰神殿的那些祭司一樣，我聽不懂啦。」
……
說話聲中，奇普和芭絲特離開山頂，只留下這裡滿地的狼藉。與那三個死靈法師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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噶啊！
隨著一聲高亢的鳴叫，飛臨戰場上空的鷹身女妖雙翅揮舞，曠野中剎時狂風大作，強烈的風勢吹刮著下方的癘瘴。
此時，灰色的毒霧已經瀰漫至整個戰場，不斷有戰馬和騎兵中毒倒下，餘下的戰士雖然還在奮力搏殺，但很多人都呈現了虛弱的癥狀。
狂風及時到達，強風卷裹著塵埃和毒霧，將它們送到廣闊的天空中，隨著鷹身女妖不斷的扇撲翅膀，戰場中的癘瘴立刻稀薄了不少。
風勢帶來乾淨的空氣，很多處在中毒邊緣的騎兵頓感呼吸順暢，中毒倒下的戰士也避免了繼續遭受癘瘴的荼毒。
隨著塵埃散去，戰場中的情形清晰的呈現出來，城牆上觀戰的雷蒙等人無不心裡一緊。
只見戰場中遍地都躺倒著中毒的人和戰馬，還活著的戰士痛苦的抓撓著胸口，不時有戰馬勉強撐起脖子，發出一陣陣凄厲的嘶鳴。
餘下的騎兵還在和殘存的亡靈戰鬥，由於遭受癘瘴的影響，他們的戰力被不同程度的削弱，情形很不容樂觀。
「快，立即去支援他們。」見癘瘴已消散大半，雷蒙急忙下令。
哈洛特等人立刻去召集部隊，準備前去支援，就在這時，戰場中忽然有了新的狀況。
喀喀喀喀…
在一陣骨節的錯動聲中，一個高大的骷髏箭手突然解體，似乎一直以來維持這些骨頭聚合在一起的力量消失了，於是原本腐朽的枯骨，再次歸入了虛無。
隨後，接二連三的，戰場中的骷髏兵紛紛瓦解，它們一個接一個散落在地，前一刻還像活物一樣行動的亡靈大軍，轉瞬已變成滿地的枯骨。
「是奇普，看來他們成功了。」索爾首先反應過來。
果然，隨著骷髏箭手的解體，那些喪屍也紛紛倒在地上，不再動彈。戰場中殘餘的癘瘴由於沒了死靈法師的法力支持，無法再繼續產生。最終也被鷹身女妖製造的狂風給全部吹散。
至此，這場戰鬥才算真正的結束了。
隨後。赫爾密和哈洛特等人率軍趕去，掩護騎兵撤回了城裡，並將死者和傷員一併帶回。
幾個小時后，此次戰鬥的傷亡統計就擺到了眾人面前。
每一個看完統計的人，無不面色凝重。誰也沒想到損失會這麼大！
出擊的2000名草原騎兵，傷亡近800人，其中300餘人戰死或中毒身亡，餘下的400多人吸入癘瘴，完全失去了戰鬥能力，戰力損失高達三分之一還多。
相比之下，由於雷蒙及時採取應對措施，守城的士兵傷亡反而不大。
這個戰損。差不多將草原騎兵削弱了一半。他們是目前雷蒙的隊伍里最寶貴的戰力，這個結果顯然讓所有人都無法接受。
此次前來增援費雷登城鎮同盟，比起以往的寒酸，海丁頓一方少有的兵強馬壯，加上初戰草原騎兵對亡靈軍隊碾壓性的擊潰，讓所有人都充滿必勝的信心。
然而這次的戰鬥中，死靈法師奇招頻出，讓雷蒙一方每每處於被動。最後雖然擊敗敵人，但卻付出了如此慘重的代價。
可以說，自雷蒙到達維羅尼卡大陸以來。這是他從未經歷過的「慘勝」。尤其是只是擊潰了一些毫無價值的亡靈，卻付出近半騎兵的傷亡，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跟失敗也沒什麼區別了。
「塔文特，對不起，你們千里迢迢來支援海丁頓，卻因為我的失誤。損失了這麼多的戰士。」雷蒙歉然對塔文特道。
強壯的半人馬在戰鬥中，也被癘瘴所傷，但強硬的他硬是挺著拒絕了治療。塔文特搖頭道：「這不是您的錯，這些亡靈竟然在維羅尼卡的土地上橫行，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們也一定要把它們消滅。」
「其實，這也不算壞事。」這時，克雷斯說道：「不得不承認，過了20年，這些死靈法師遠比當初更難對付了。」
「這次我們損失雖大，但好在沒有傷筋動骨，而且還見識了對方的新戰法。否則貿然和亡靈大軍的主力交戰，恐怕就危險了。」
雖然這麼說有些對不起傷亡的草原騎兵，但卻很有道理。付出有限的代價認清敵方的虛實，總比碰上亡靈主力后，措手不及來得好。
這時，負責安頓傷員的希爾尼斯和赫爾密回來了，雷蒙忙問：「傷員的情況怎麼樣？」
赫爾密臉色凝重的搖搖頭：「很不樂觀。這不是普通的外傷，癘瘴的毒性非常大，我們根本沒有可以治療的藥物。」
希爾尼斯接著道：「現在傷員都在醫院裡，雷蒙大人，實在太慘了，整個醫院都是他們痛苦的叫喊聲，但醫生全都束手無策。」
「奎瑪克遺書的魔獸里，有幾種是專門療傷的，應該能夠解毒。只是人太多了，恐怕需要花費很多時間。」這時，索爾說道。
看了塔文特一眼，雷蒙搖頭道：「塔文特，對不起，但我們沒有時間在這裡耽擱了。」
半人馬沉聲道：「我明白。」
索爾的召喚書中，的確有能夠解毒療傷的魔獸，但那隻能單個治療，若要一一把400多名騎兵都治好，恐怕得花上好幾天的時間。
最重要的是，使用書中的魔獸，必須要雷蒙配合控制，這等於將兩人都綁在了羅迪亞城，救援托爾茲的行動自然也沒法進行。
更何況索爾也有自己的事，需要趕去費雷登拯救埃米爾。
因此種種原因之下，雷蒙他們只能放棄這種耗時的方法。好在塔文特是個心志堅毅的戰士，理解了雷蒙的選擇。
然而這就等於眼睜睜看著那些騎兵遭受瘴毒的侵蝕而無能為力，這讓所有人都大感難受。
「他媽的，那些可惡的死靈法師，老子一定不會放過他們。」哈洛特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
「總之，先設法把傷員送回海丁頓，再想辦法吧。」索爾建議道。
雷蒙點點頭：「只能這樣了，索菲亞也許能有辦法。」
索菲亞是個優秀的牧師，為了照料源源不斷的難民，她在海丁頓建立起了相當完備的醫療系統。也許能夠治療中毒的騎兵。而且艾莉娜的鍊金術，也許能在製作解毒藥方面幫上忙。
「雷蒙大人。運送這麼多傷員回海丁頓，恐怕要花一周左右的時間。」希爾尼斯為難道：「我怕他們堅持不了這麼久。」
「可這是唯一的辦法了。」雷蒙咬牙道：「無論如何也要試一試。」
「希爾尼斯，就交給你來辦。」他下令道。
希爾尼斯肅容道：「我明白了。請您放心，我一定會盡最大可能將他們平安送回海丁頓。」
「好了，那麼來討論下一步的行動吧。」安頓好傷員的事以後。雷蒙等人開始討論接下來的計劃。
就聽雷蒙道：「亡靈大軍的戰力比想象中更強，我們不能再和他們硬拼了，在救援費雷登城的事上，得想出更穩妥的辦法才行。」
「可是，愛德華已經逃走，對方肯定知道了你們的存在。」赫爾密道：「德雷克一定會料到我們會儘快趕去救援，肯定會做好準備。」
這確實是目前最為難的事，羅迪亞城外一戰。草原騎兵損失雖大，但總的來說，雷蒙一方並沒有傷筋動骨。
但在見識過亡靈軍隊的戰鬥力后，對戰勝費雷登城的敵軍主力，眾人都沒了之前的把握。顯然，已經不能再跟對方硬碰硬了。
「從這裡到費雷登城只有一條路，死靈法師肯定會在那裡等著我們。」這時，菲迪湊過來道。
「還有別的路嗎？」雷蒙問道。
赫爾密搖了搖頭。連他們這些本地人都這麼說，顯然是沒有別的路可走了。這樣一來，眾人又陷入了困境。
雷蒙的目光在桌上的地圖上緩緩移動著。一邊苦思對策，突然他留意到地圖上的某個部分，眼睛不禁一亮。
「等等，我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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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辦法？」
眾人一聽，連忙追問。
雷蒙指著羅迪亞和費雷登之間的某處道：「我們可以從這兒走。」
在地圖的標識中，那是一片森林。位於兩地間的道路以外，如果從那裡走，的確能繞開死靈法師的監視。
然而一看雷蒙手指之處，赫爾密立刻搖頭道：「不行，那是傑德森林，大部隊根本沒辦法通行。」
雷蒙所說的地方，正是兩城間的傑德森林。當初雷蒙和凱蘭來支援拉維特聯邦時，曾在那兒和托爾茲的部隊會合。
之後在羅迪亞城抵禦派斯特的部隊時，他也曾率騎兵在森林中躲藏過，因此對那裡並不陌生。
此刻聽到赫爾密這麼說，雷蒙說出了以上的理由，最後道：「之前你們費雷登的部隊不也在森林裡躲避過席多尼斯教派軍嗎，為什麼我們無法通行。」
赫爾密道：「我們只是躲藏在森林邊緣，而且得到了精靈的幫助。但森林深處卻很少有人進去過，更別說讓這麼多部隊通過了。」
「那麼，如果是一支精兵的話，能否順利穿過森林呢？」雷蒙沉吟片刻，這麼問道。
「小部隊嗎？」赫爾密一怔，跟著道：「這不好說，如果有精靈的幫忙的話，也許能行。」
「雷蒙大人，難道您..」
雷蒙點點頭：「現在唯一的辦法，就只能冒險用一支精兵突入亡靈大軍的後方，配合正面部隊的進攻，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你們和傑德森林的精靈部族關係似乎不錯，能否請他們協助我們？」
赫爾密為難道：「莫絲琳是半精靈，那些精靈是因為她才會幫助我們。現在莫絲琳和托爾茲大人一起被困在了費雷登，對能否說服那些精靈，我實在沒有任何把握。」
「這樣嗎？」雷蒙唔了一聲：「那也必須試一下。」
就在這時，哈洛特忽然嘿嘿一笑：「老大，這事應該找希爾尼斯啊。你忘了嗎？上次離開的時候，他和那個女精靈眉來眼去的，兩個人肯定有姦情。」
「只要他出馬，絕對能說動那些精靈。」
「靠，你留點口德好不好？奸你個頭。」希爾尼斯大怒：「少用你那齷蹉的念頭去想艾希塔。」
「喔，對了，她叫艾希塔。」哈洛特啪的一拍巴掌：「過了這麼久你還記得這麼清楚，還敢說兩個人沒鬼？」
「你！」
哈洛特這麼一鬧，雷蒙也想起來了，暗道自己真是糊塗，怎麼沒想到最合適的人選就在身邊。
希爾尼斯和對方同樣都是精靈，而且確實和那個女精靈關係不錯，由他出馬再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