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卷瞞天過海 第十二章 再遇格魯
殺死死靈法師,菲迪有些不屑的道:「原來這就是傳聞中的死靈法師啊,也不怎麼樣嘛。」
「別大意,這兩個傢伙根本還沒入門。」克雷斯走上來,將死靈法師的半截身體一腳踢入沼澤:「從他們只能控制這麼點喪屍就知道了。」
「那要多少才算厲害的?」菲迪驚訝的道。
克雷斯看了他一眼:「幾百個很平常,多的幾千都有。如果變成了巫妖的話,上萬個也非常輕鬆。」
「我的媽呀。」菲迪吐了吐舌頭:「別說打了,光是看到幾百個喪屍我就要吐到死了。」
「為什麼不留下一個活口?」雷蒙問道。
克雷斯搖頭道:「因為什麼也問不出來。這些傢伙早就不是人類了,**的折磨對他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還是殺了比較乾脆。」
說著,克雷斯看著滿地的喪屍,沉吟道:「仍舊是老一套,利用戰爭來收集死者的屍體么。不過竟然派出這種貨色,看來死靈法師在這塊大陸還沒成氣候…」
眾人將那些喪屍丟進沼澤,看著它們靜靜沉入泥沼中。相比被死靈法師奴役者**,這樣的歸宿對他們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吧。
這個小插曲過後,眾人重新找了一個宿營地。之後一夜平靜,再沒有別的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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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他們繼續出發,沿著沼澤邊緣走了半天后,終於到了拉維特聯邦在這裡的大軍駐紮處,好看的小說:。
遠遠的,就能看到一大片營寨矗立在沼澤邊緣,拉維特聯邦的旗幟迎風飄揚。隱約的,還能看到沼澤對面同樣有一片軍營,應該就是席多尼斯教派的部隊了。
話說在這樣的地形下,確實很難打起來,難怪雙方會僵持到現在了。
走到軍營門口。他們被守門的士兵攔下:「快離開。這裡正在打仗。若是去伯托尼港的話,你們走錯方向了。」
看來經常有旅行者誤闖到這兒來,雷蒙對衛兵道:「我們要見你們的指揮官。」
衛兵眼中露出警惕之色:「你們是什麼人?」
「我是費雷登城的城主,托爾茲。」托爾茲走上前:「我有重要的軍情要和你們的指揮官說。」
說著,他給衛兵看了一個似是勳章之類的東西。衛兵的態度立刻來了個180°的大轉變,急忙進去通報。
不多時,雷蒙一行順利見到了這裡的最高指揮官。
拉維特聯邦幾乎沒有正規軍,全靠傭兵來進行防守。但這只是幾乎,在索納利城,仍保留了一支只接受中央議會控制的部隊。
而指揮馬特拉爾沼澤防守軍的指揮官。就是那支部隊的最高長官,一個名叫德拉文的男子。
「果然是托爾茲閣下。」看到托爾茲。德拉文起身迎接他道:「您竟然會到這裡來,聽說您有重要的軍情要對我說,是什麼事情?」
進入帥帳后,托爾茲簡單的將席多尼斯教派軍在塔迦利群山中設立補給基地,企圖在拉維特聯邦中心發動攻勢,被自己和海丁頓的援軍聯手破壞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最後他道:「如今敵方5萬大軍被困在那裡。糧草也被我們燒毀,很快就會彈盡糧絕,正是一舉消滅敵人有生力量的最好時機。只是我們人手不足,所以希望你能派一支部隊,配合我們作戰。」
「真的嗎?」聽完他的述說,德拉文立刻走到軍用地圖前,仔細的察看了一下相關地區的位置,隨後長舒了口氣。
「真是可怕的計劃。」他慶幸的道:「幸虧被你們發覺,如果成功。拉維特聯邦就完了。
「現在時間已經不多了,為免敵軍鋌而走險,在糧絕之前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希望你能儘快派兵協助我們殲滅他們。「托爾茲見狀,趁熱打鐵,又一次提出要求。
哪知剛剛還很興奮的德拉文,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對不起,我知道您說得很對,但我卻無法派兵。」
「為什麼?」托爾茲吃驚道。
德拉文解釋道:「您知道,我的直系部隊隸屬於中央議會,只接受他們的調動。而軍中其他的雇傭兵團,接受雇傭時的協議,就是保護馬特拉爾沼澤,防止敵軍攻佔伯托尼港,在這個協議範圍以外的命令,他們不必聽從,因此就算我也無法命令他們。」
「也就是說,除非中央議會發布命令,否則我無法調動部隊支援你們。」
「可是現在根本沒時間趕去索納利城了。」托爾茲道:「再耽擱下去的話,敵軍勢必會對塔迦利群山周圍的城鎮造成巨大的破壞。」
「對不起,沒有中央議會的命令,我不能答應。」德拉文仍舊道。
「靠,用不著這麼死板吧。」哈洛特忍不住道:「反正這裡也打不起來,部隊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跟我們走一趟。」
「他是?」見哈洛特說話一點也不客氣,德拉文疑惑的望向托爾茲,。
托爾茲道:「他們就是從海丁頓前來的援軍,這位就是雷蒙先生。」說著,他向雷蒙一指。
德拉文禮貌的向雷蒙點了點頭:「感謝各位對我們拉維特聯邦的援助,但這次的事,我實在無能為力。」
雖然這傢伙一直很有禮貌,但卻非常刻板,根本不懂得變通,完全不像個有魄力的軍人。
雷蒙不由得道:「看來你也知道我們只是援軍,你要明白,這次的戰爭,是你們拉維特聯邦和席多尼斯教派的戰爭,不是我們的。如果連你們自己都不上心的話,難道真指望敵人會自己退走嗎?」
德拉文一時語塞,他正要說話,突然一個聲音從帳篷外傳來:「不好意思,雷蒙大人,大軍堅守此處。是中央議會的決定。無論任何情況下,德拉文都無權更改,所以您責備他是毫無道理的。」
聽到這話,雷蒙臉色微變。他轉過身,只見一個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仔細一看,果然就是他們的老朋友,派斯特。
沒想到這傢伙也會在這裡,看到他,德拉文眼中露出一絲敬畏之色。連忙起身相迎。
而派斯特和托爾茲目光相對,兩人眼中的仇恨一閃而過。
「剛剛的話。你都聽到了嗎?」托爾茲沉聲道。
派斯特點點頭:「聽到了。真想不到,托爾茲大人您打仗實在很有一手,這次多虧您和雷蒙大人破壞了敵人的詭計啊。」
嘴裡說的雖是誇獎的話,但派斯特的語氣中卻無一點誠意,聽起來倒像是諷刺一樣。
托爾茲哼了一聲:「既然你知道,就請讓德拉文大人出兵吧。」
「呵呵,不行。」派斯特呵呵一笑。拒絕道:「我雖然是中央議會派駐在這裡的全權代表,但仍無權更改議會的決定。」
講了這麼久,沒想到對方仍不鬆口。托爾茲心頭火起,不由得道:「既然這樣,你讓我們怎麼去對付那5萬敵軍?」
「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啊。」派斯特故作驚訝道:「你們已經把他們逼入絕境,只要等著對方彈盡糧絕,不就可以擊敗他們了嗎。」
「但那樣會造成巨大的無謂傷亡,所以我們才來這裡請求援軍。」托爾茲忍住氣道。
「打仗嘛。哪能不死人的。」派斯特無所謂的道。
「這麼說,就算讓那些敵軍逃掉,甚至進入西部地區,造成巨大的破壞,你們也無所謂嗎?」實在忍不住的菲迪怒聲質問道。
派斯特看了他一眼:「那又如何?那邊是托爾茲大人的地盤,相信為了無辜的百姓,您一定不會容許這種狀況發生的,對吧?」
這話就實在有些無恥了,雷蒙一眾臉色都不由得變得難看起來。派斯特倒是悠然自得,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架勢。
看來在此人的刁難下,對方無論如何也不肯派援軍了,托爾茲英俊的臉上,露出不可抑制的怒氣。
這時,芭絲特突然抽了抽鼻子。
「少主,奇怪哦。」
沒想到她突然在這個時候說話,雷蒙道:「什麼奇怪?」
「這裡有種怪怪的味道。」芭絲特道。
「喂,什麼味道不味道的,好看的小說:。」哈洛特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
「喵呀,不是啦,昨晚我在沼澤里那兩個傢伙身上,就聞到過同樣的味道。」貓女辯解道。
「什麼?」雷蒙等人一聽,全都一驚。
不知芭絲特在說什麼,派斯特冷笑道:「雷蒙大人,您的屬下真是越來越奇怪了,我怎麼沒聞到什麼怪味。」
沒有理他,克雷斯沉聲道:「味道是從哪裡傳來的?」
貓女不住抽動著鼻子,辨別著空氣中的氣味:「很淡,但從剛剛起就出現了。是從…」
說著,貓女轉向派斯特那方。然而還沒等她說話,就聽帳篷外傳來一陣巨大的聲音。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派斯特不悅道:「外面怎麼回事?」
這時,一名士兵滿臉驚恐的衝進來道:「報、報告,外面有怪物來了!」
「怪物!?」眾人奇怪的看了一眼,於是走出帳篷。
一出去,就看到軍營里已出現了巨大的騷動。只見面向敵軍的那一方,有大群士兵混亂的聚集在一起,也不知怎麼回事。
突然間,又是一聲巨響,只見一座木頭搭成的營房,竟然不可思議的直飛上天,轟然砸入人群中,那邊立刻一片鬼哭狼嚎。
「怪物來啦!」
「快跑啊!」
驚呼聲中,人群四散奔逃,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全身重鎧,手提巨劍,殺氣騰騰,宛如死神降臨。
一看到他,雷蒙就覺自己的呼吸頓止。
「啊哈,終於被我找到了!」旁邊的克雷斯則是滿含喜悅的獰聲一笑。
鐵砣鏘然出鞘,直指那人。
格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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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魯一劍揮出。
轟然巨響聲中,笨重的軍營大門如同被擊飛的壘球,旋轉著飛拋而出,還在半空就已解體。於是就見十多根粗大的原木亂七八糟的砸入人群中。翻滾飛彈的木頭橫掃著沿途的一切。躲避不及的士兵哀嚎著被捲入其下,頃刻間木身已染上一片片腥紅的顏色,血雨紛飛,其景極為慘烈。
沒有人知道這個怪物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士兵們只是本能的四散逃避,以期儘可能的離這個死神遠一點。
很快,除了滿地屍體,格魯四周再看不到一個人。
擊潰士兵,格魯並沒有繼續追擊,反而開始橫掃軍營外圍的設施。他揮舞著有如一面盾牌的巨劍。營寨的外牆,箭塔。拒鹿角等防禦設施,在其劍下無不崩摧折裂,化為一地廢墟。
頃刻間,軍營面向席多尼斯教派軍的那一側,就像是遭到颶風光顧一樣。外牆幾乎完全垮塌,箭塔傾倒在地,曾經所有用來阻擋敵人的東西。盡數化為碎片,完全向敵人敞開了懷抱。
德拉文驚怒交集,急忙大叫道:「快去阻止他!」
然而所有人都嚇得不敢動彈,士兵們帶著恐懼的眼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一個人肯挪動步子,其他書友正在看:。
德拉文無奈,只好環顧四周道:「誰肯去,事後我會付他們三倍的傭金。」
但即便是為了錢可以不顧一切的傭兵。這時候也畏縮不前,沒有任何人響應德拉文的懸賞。
這時,在悠長的號角聲中,沼澤對面的的席多尼斯教派軍開始集結,顯然打算等格魯將營寨的防禦摧毀得差不多時,就一舉衝過來。
德拉文心裡非常清楚,己方士氣低迷,加上防禦設施盡毀,在這樣的狀況下,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了敵軍的進攻。
他不禁一臉頹然的喃喃道:「天吶,他們究竟是從哪兒找來這樣的怪物…」
看著眼前情景,派斯特咬了咬牙,悄然往後退去。這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格魯吸引,並沒人留意到派斯特的離開。
不過所有人都因格魯的強大而絕望的時候,卻仍有一個例外。
「嘿,那傢伙看起來挺厲害的嘛。」看著遠處摧枯拉朽般破壞著一切的格魯,神經大條的菲迪反而倍感興奮。
他甩甩斧頭,躍躍欲試就要上前,哪知一隻大手突然從后伸來,抓住他的肩膀往後一扔。菲迪猝不及防,整個人倒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才止住勢頭。
「小子,這裡還輪不到你。」
說話同時,一個高大的身影越眾而出。
「靠,你幹什麼!」年輕氣盛的菲迪哪肯服氣,爬起身就要追去,哪知眼前寒光一閃,卻是一把劍橫在了自己面前。
「不想死的話,就站住。」
在他身旁,洛娜手展長劍,冷冷言道。
看著眼尾也不望向自己的洛娜,菲迪愣了半晌,最後聳了聳肩:「算了,就讓老傢伙先上吧。不過先說好,我可是因為你才讓他的。」
說著,他走到洛娜身後,探頭向前望去:「話說回來,你好像認識那傢伙?」
默然片刻,洛娜緩緩吁了口氣,用一種明顯壓抑著激蕩情緒的聲音道:「那是…世上最可怕的怪物。」
這時,眾人也都看到了克雷斯。
「那、那傢伙瘋了嗎?」幾乎所有人都這麼想著,尤其是在見識過格魯那無以倫比的破壞力后,居然還有人膽敢前去挑戰,絕對不是瘋子,就是傻瓜。
「喂,他不是真的想跟那傢伙打吧?」這邊,眼看著克雷斯走向格魯,哈洛特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雷蒙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雖然聽索菲亞說過,克雷斯是唯一與格魯有一戰之力的人,但在見識過格魯那有如鬼神一般的強大后,他不敢再做任何奢望。
「師父…一定可以殺了那個怪物。」只有洛娜,眼中湧現出強大無比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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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把身後成百上千的拉維特聯軍放在眼裡,格魯肆無忌憚的摧毀著軍營,就在這時,身後突的傳來嗚的一聲風響。
心知有異,格魯一下轉身。就見一根底部削尖的巨大原木。像長矛一樣向自己飛射而來。
眼中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格魯只是隨手將巨劍一掃,粗大的木頭立刻如同紙糊一般,從中間爆裂開來,化為漫天碎片,其他書友正在看:。
幾在同時,從爆開的碎木后一人飛躍而出,高舉長劍向格魯直劈過去。
隨著當的一聲震人耳膜的巨響,格魯霎覺巨力湧來,竟不由自主向後連退。
這種威猛無匹的攻擊他非常熟悉,而在這塊大陸上。能將自己迫退的對手,也只有一個!
一步站定。格魯凝目望去,已看清了對手。
「我們又見面了,老朋友。」將鐵砣扛在肩上,克雷斯沖格魯咧嘴一笑。
「果然…是你。」格魯沉聲說著,也將巨劍一擺,手臂瞬間浮起一層黑鱗,這是一個他必須認真面對的對手。
「上次我的鐵砣丟了。沒能跟你好好打一場。」克雷斯將鐵砣在腕間耍出幾個劍花,最後向身前凝空一劈。地面立刻騰起一股塵煙,有如沙暴般向兩旁一卷。
「不過這次,咱們就分個勝負吧。」
「求之…不得。」
話音剛落,兩人同時沖前。
「喝啊啊啊啊!」厲喝聲中,克雷斯雙手持劍,拖在身側快步逼近格魯,隨後鐵砣由下至上於頭頂旋舞一周,當力量積蓄到巔峰時。全力向前一揮。
同時格魯亦至,只見他一條胳膊筋肉暴突,其上覆滿黑鱗,巨劍帶著有如悶雷的轟鳴向前砸去。
沉重的鐵砣帶著克雷斯全身之力,以遠超其重量的沉厚力道迎向格魯。克雷斯這一擊無論力量還是對時機的把握都已臻化境,當鐵砣釋放出最強力的那一剎,剛好是進至格魯身前的瞬間,只此一劍,就將克雷斯在劍術上的修為展現得淋漓盡致。
在外人看來,只是克雷斯和格魯面對面沖前,然後互相劈出一劍,毫無花巧,甚至有些簡單到原始。
然而只有深受克雷斯教導的洛娜,才隱隱看出克雷斯這一劍的巧妙。尤其是師父那宛如戰神,充滿一往無回的豪邁氣概的英姿,讓少女臉頰發燙,不由自主攥緊了拳頭。
緊跟著,是一聲足可震破人的耳膜的可怕巨響。
兩劍相交的巨大音爆本身就有著十足的破壞力,霎時間以兩人為中心,一圈塵幕呈環形向四周擴散,勁風疾吹,連附近的帳篷都被颳倒。不少士兵別說看了,光是音波就讓他們痛苦的捂著耳朵,搖搖欲倒。
「乖乖,不是開玩笑吧…」菲迪目瞪口呆的望著場中兩人。直到這時他才明白克雷斯話里的意思,在格魯的面前,自己確實遠遠不夠看。
一擊相交,克雷斯和格魯幾乎沒有任何停滯,緊接著第二劍又至,然後是第三劍,第四劍…
隨著一聲又一聲如同鍛造之神敲擊鐵砧的巨大聲響,兩人原地不動,腳不移,身不偏,只是一下一下用著最簡單的招式互相攻擊。
以兩人的劍術,當然可以打得十分繁複好看。但任何劍招在這時,都不如簡簡單單一記蘊含著全力的劈砍來得簡單有效,當所有的技巧都回歸為最原始的力量時,兩人之間便剩下這簡直可以稱之為野蠻的對攻,似是這樣才能盡情宣洩他們手中之劍所蘊含的那股似欲破刃而出的狂猛力量。
隨著鐵砣和巨劍一記又一記的交擊,音爆的鳴響不斷轟炸著四周,地面塵土翻裂,石土泥塊隨著音波飛濺四方。大片大片的火星漫空綻放,在兩人身周爆開一片絢麗的死亡之花,其景足讓人呼吸頓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