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差點殺了她
莫湛擎伸手,捏住了傅清歡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聲音森冷的問:“你很害怕我嗎?”
“沒有……”
傅清歡佯裝鎮定的回答。
“沒有?那為什麽你的臉色這麽差,沒有一丁點的笑意呢?我記得你以前,對著我的時候,總是笑的很溫柔,讓人想起溫和無害的小白兔。”莫湛擎的手,滑過她的臉頰,帶著濃濃的懷念和眷戀。他喜歡她,最初就是她這雙幹淨的眼眸,以及她帶給人的和煦如春風的舒適感。可現在,一切都變了。記憶中的傅清歡,變成了如今麵對他,充滿了厭惡和排斥的人。
而造成這一切的,都是陸連城。
莫湛擎周身頓時釋放出了殺意,捏著傅清歡下巴的手,也在不知不覺中,加重了力道。
傅清歡吃痛,低聲嘶了一聲,可沒有擺脫莫湛擎的桎梏。
莫湛擎聽到她的痛呼,稍稍收斂了自己的氣息,擠出一絲淺笑:“清歡,我以後會對你好的,我們回到以前,怎樣?”
回到以前?
怎麽回到以前呢?
以前的莫湛擎不會欺騙她,以前的莫湛擎不會咄咄逼人、暗中對人下手,以前的莫湛擎更不會拿一條性命來威脅她……
誰能告訴她,麵對如斯恐怖的莫湛擎,讓她怎麽保持以前的心態,跟他和平共處?
傅清歡遲疑了片刻,低聲說:“好。”
可就是她晚回答了這幾秒,令莫湛擎剛柔軟了一些的心,立刻變得僵硬無比。
“你是不是不樂意?”
“我沒有……”
“沒有?”莫湛擎冷笑,“沒有,你猶豫什麽?”
傅清歡頓時噎住。
莫湛擎漆黑的眼眸,微微的眯起,危險的盯著她看了幾秒,忽然低下頭,想要親吻她的唇瓣。
傅清歡被嚇了一跳,揚手朝著他的臉,狠狠地推了過去:“不要!”
莫湛擎胸腔裏的暴戾,瞬間被激發了出來,抓住她的手,猛地將她推倒在沙發上,聲音狠厲的說:“傅清歡,你現在還有拒絕我的資格嗎?別忘記了,你是來求我的!既然是求我,那就擺端正姿態!再敢推三阻四,我就讓你看到你兒子的屍體!”
他的眼裏幾欲噴出怒火。
傅清歡嚇得胸口劇烈的起伏了起來,眼底也慢慢的滲出了淚光。
幾秒之後,她緩緩地放下了推拒在兩人之間的手。
而這一刻,她也仿佛丟掉了自己一樣,眼裏的光芒漸漸地淡去。
莫湛擎低頭,親吻了她的唇瓣。
狠狠地碾壓,撕咬,像是一頭野獸咬住了自己的獵物般,要將她撕碎。
傅清歡的唇瓣滲出了鮮血。
可她像是感覺不到,麻木的盯著天花板。
淚水,啪嗒啪嗒,不停地掉落。
莫湛擎親吻了沒多會兒,驟然停下了動作,狠狠地掐著她的脖子說,“我到底哪一點不如他?跟我在一起,你就那麽難受嗎?”
傅清歡驟然失去了呼吸,痛苦的想要扒開他的手。
可她越是掙紮,他便越用力。
漸漸地……
她肺腔裏的空氣被榨幹,隻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要死了嗎?
也許,死了更好吧。
即便是死,她也不想再麵對,那麽恐怖的莫湛擎了。
她隻希望,他發泄了心中的怒火,能救她的兒子。
傅清歡扒著莫湛擎青筋暴起的手,在他的手背,無聲的寫下了四個字——救救小念。
待寫完這四字,她放開了手,任由他掐住自己的脖子。
莫湛擎一愣。
隨後,腦子像是被人打了一悶棍,猛然回過神來。
自己這是在幹嘛?
難道真的要殺了清歡嗎?
不……
他從來沒有想過殺了她。
他隻是想讓她回到自己身邊,像愛陸連城那樣,深深地愛著他。
莫湛擎猛然鬆開了自己的手,將傅清歡抱在了懷裏,“清歡,對不起,我剛才被氣糊塗了,才會做出那種事情。對不起……你原諒我,我以後再也不會對你動手了……”
傅清歡無法回答他,因為此刻她的五髒六腑,都在火燒似的疼痛,脖子那裏也一陣陣的刺痛。
她咳嗽著,大口大口的貪婪地呼吸新鮮的空氣。
被莫湛擎擁抱了好一會兒,她這才恢複了平靜。
傅清歡低聲說:“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隻要你能救念城,殺了我,也沒什麽……”
莫湛擎聽說到她這話,渾身仿佛浸到了冰水裏一樣。
冷的無法忍受。
是了……
這隻是一場交易,無關情愛。
難道自己祈求她,她就能愛上他嗎?
不,她隻會冷眼旁觀,繼續看他的笑話罷了。
莫湛擎驟然冷下了臉色,放開了她說,“好啊,既然你想要的是這樣的相處模式,那我就如你所願。”
話說完,他猛地起身,摔門而出。
傅清歡看著他離開了房間,虛脫一般,無力的躺倒在了床上,將自己緊緊地蜷縮成一團。
腦海裏不停地浮現,方才自己打陸連城的那一巴掌。
他一定很傷心吧。
自己那麽對待他,他的心隻怕要被傷透了。
可她別無選擇了。
念城的治療迫在眉睫。
莫湛擎若是不消下這口惡氣,肯定不會讓小北去救念城。
她隻能暗暗地祈禱,莫湛擎能早點消氣……
“對不起了,陸連城……”
這輩子,她負了他的情,如若有來生,自己一定傾盡一切,還他的一片深情。
……
傅清歡迷迷糊糊的睡了很久,再醒來時,天已經暗了。嗓子火辣辣的疼,她從床上爬起來,打開了燈,看到鏡子裏的自己,頭發亂糟糟的,臉上滿是淚痕,而白皙的脖頸上,像是被鬼掐了一樣,青腫了一大片。
真難看。
她摸了摸脖子,扯出一抹苦笑。
現在念城應該在找她了吧?
真想給他打電話,和他說幾句話。
可自己連這通電話也不能打,因為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回到醫院裏,去見念城。
更害怕,自己打電話,會撞上陸連城接聽。
傅清歡深吸了幾口氣,忍下了湧到鼻尖的酸澀,低聲喃喃道:“傅清歡,加油,你可以的。”
再忍耐一段時間,拿到了骨髓,那就解脫了。
“叩叩。”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傅清歡看向門口,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