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死不悔改
傅清歡點著頭，應允奶奶，可眼淚怎麽也止不住。
傅念城也湊到傅老夫人跟前，哭著說：“太姥姥，你別離開我跟媽媽，你不是總說，要看著我在長大，上高等學府嗎？”
傅老夫人聽到他的話，笑了笑說：“小念，太姥姥不會走的，你是太姥姥的寶貝心肝，不管什麽時候，太姥姥都會陪在你身邊的。”
“嗯。”
傅念城點頭。
看著他們祖孫三人哭成一團，莫湛擎啟聲道，“奶奶，你不用替清歡和念城擔心，我會好好地照顧他們，絕不會讓他們受半點委屈。”
傅老夫人抬眸看向莫湛擎，眼裏流露出幾分讚許。
正因為湛清陪在清歡的身邊，她才能放心的撒手。
莫湛擎微微一笑，緩緩地移動到傅清歡的身側，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清歡，別哭了，你看你惹的奶奶和小念都跟著你，一起哭了。”
他遞給了她紙巾。
傅清歡接過來，擦去了臉上的淚水，摸了摸傅念城的腦袋說：“好了，都不哭了。今天咱們都在一起，難得開心的日子，誰都不許哭了。”
“嗯。”
傅念城抽了抽小鼻子，忍住了眼淚。
莫湛擎說，“念城，我帶你去洗手間，洗下臉。”
“我帶他去吧。”
“不用，你陪著奶奶說話吧。”
莫湛擎知道，有些話不適合當著傅念城的麵兒講，還是給她們留點私人空間。
莫湛擎拉著傅念城的小手，離開了病房。
傅老夫人握著傅清歡的手說，“清歡，你看……時日也不多了……湛擎對你跟念城又那麽好，陸連城鬧出的糊塗事……他沒說你半句不是，你是不是應該考慮下，你們的婚事了？”
傅清歡聽到奶奶舊事重提，腦海裏迅速的閃過陸連城的身影。
其實，她現在心底越來越不願意，跟莫湛擎結婚了。
可……自己不結婚，又能怎樣呢？
難道能和陸連城複合？
別傻了，現在陸連城有自己的未婚妻了，且，即便是他沒未婚妻，自己這麽做，又能對得起誰呢？
不關發生什麽事，莫湛擎都沒責怪過她，反倒始終如一的站在她身邊。
隻這份沉甸甸的感情，她都不能負他。
傅清歡垂下了眼簾說，“奶奶，我再考慮考慮。”
“那你要考慮多久？”傅老夫人了解孫女的脾氣，知道她說出考慮，那便是動搖了，隻是還沒下定決心。所以，她問清歡期限，是想逼迫清歡，盡快做出最後的選擇。
“一周吧……”
“一周的時間太長了，奶奶等不了那麽久了。清歡，奶奶再給你三天的時間，你仔細的考慮清楚，好不好？”
傅清歡輕咬了下唇，沉默了片刻說：“好。”
傅老夫人欣慰的拍了拍傅清歡的手，“乖孩子，奶奶等著你的好消息。”
傅清歡聽到奶奶的話，心頭泛起了苦澀。
終其一生，自己也沒辦法順從心意。
大抵，這就是命吧。
以前自己不認命，還有勇氣掙紮、拚搏，可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她發現越是反抗，得到的結果便越糟糕。
不如聽從命運的安排吧……
……
莫湛擎帶著傅念城，洗幹淨了臉和小手，回到病房裏，看到傅清歡沉默的坐在病床邊，便明白了，傅老夫人應該已經找她談過了。
以傅老夫人雷厲風行的作風，想必給清歡下達了最後的期限吧。
心裏一清二楚，可他沒有表現出半分。
鎮定自若的跟傅老夫人打招呼道，“我們的小念城洗幹淨了，來跟太姥姥和小北哥哥一起玩。”
兩個孩子嬉笑打鬧，病房裏多了一絲的樂趣。
……
警察局。
陸連城坐在顧婉夢的對麵，將一條條的罪證，擺在了她的麵前。陸夫人從最初的惱羞成怒，歇斯底裏的罵陸連城冷血、到漸漸地冷靜，一動不動的目光陰狠的盯著他，說：“你擺出這些罪證想幹嗎？把你的親生母親，投到監獄裏嗎？陸連城，你可別忘記了，這個圈子裏，最忌諱的就是內訌，小心我把你公司的料抖出去，讓你身敗名裂！”
C-ZA集團，陸夫人也有份運作，雖然大部分都是陸連城在負責，但總有陸夫人能接觸到的核心秘密。
更別說，她提前在公司的內部，安插了自己的人手。
一旦她選擇玉石俱焚，那即便不會讓陸連城身敗名裂，也能讓他吃很大的虧。
“你想出賣公司，那就出賣吧，我不在乎，我隻要你得到應有的懲罰。”
“你別以為我不敢！”
“我從來沒覺得你不敢做什麽事，畢竟你是連自己的親孫，都能殺掉的人，你還有什麽不敢的呢？”陸連城嘴角噙著一抹冷笑，道：“媽，我隻想問問你，你這兩年來，有沒有做噩夢，夢到那個被你扼殺的孩孫兒？”
陸夫人眉頭一擰，道：“你果然在心裏怨我。可那個孩子沒出生，根本不能稱為人……”
“它不能來到這個世上，是因為誰？”陸連城手攥成拳頭，猛地打在了桌麵上，雙眸猩紅的盯著她，仿佛要把她殺了一樣。
陸夫人到嘴邊的狡辯，又咽了回去。
“是你！”陸連城用食指指著她說，“你這個殺人魔頭，害死了自己的親孫兒！還不承認，自己是殺人凶手！”
“我沒殺人。”陸夫人臉色難堪的否認。
“你殺了人！”
“我沒有！”
“你殺了人！”
“我沒有！我隻是，隻是……”
陸夫人在陸連城強大的氣場下，被壓的心頭漸漸地動搖，最後，連那些反駁的話，讀說不出來了。
“到現在，你都死不悔改，真是無藥可救。”陸連城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顧婉夢，這是我最後一次見你了，以後，我都不會來看你。”
話說完，他起身，離開了審訊室。
陸夫人這才清醒的認識到，兒子是真的要舍棄她了，從椅子上站起來，攔住陸連城的去路，說：“連城，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我承認，我有些地方做的太過極端了，我認錯。你別把我丟在這裏，你趕緊帶我出去。”
可不管她怎麽哭著道歉，陸連城都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