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危險地氣息,傅清歡厲聲問:“陸連城,你這是想幹嘛?”
“溫習我們以前做的事情。”陸連城緩緩地靠近傅清歡的臉頰,嘴裏吐出溫熱的氣息,“如果你不喜歡,盡可以推開我。隻要你不怕碰到我的傷口,要了我的命……”
他拉著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傷患處。
傅清歡眉心擰的越發的緊。
眼看著他一點點的靠近,傅清歡別開了臉頰,推拒在他的手,可她始終沒敢下死手,到底是顧忌著陸連城的傷口。
而陸連城看著她的臉頰,滿腔的柔情都浸泡在了醋壇子裏,他以為她跟以前一樣愛他。可此刻,她滿臉寫的不情願,都在赤裸裸的告訴他,是他想錯了。難道清歡的真的喜歡上了莫湛擎嗎?腦海裏冒出這個念頭,心頭頓時像被無數的刀子在淩遲一樣。
唇齒相觸,兩人的神情卻看不到半點的親昵,反倒像是在互相的折磨。
陸連城忍著心頭的痛,解開傅清歡的衣服扣子。
到第三顆時,傅清歡終於忍不住出聲道,“你鬧夠了沒?”
陸連城慘笑道,“不夠,你是我的,清歡,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的。除了我,誰也不能擁有你,包括莫湛擎。”
傅清歡抓著身下的被單,說:“陸連城,你以為得到我的身體,就能得到我的人嗎?”
陸連城不言語。
傅清歡咬緊了牙關,狠心道:“我告訴你,即便你能得到我的身體,也不可能,再走進我的心裏了。”
說話間,她抬手,用力的扯開自己的衣服。扣子劈裏啪啦的掉在了地上,傅清歡麵無表情的說:“你不是想得到我嗎?趕緊吧。你辦完事,我隻求你把手機給我,讓我給莫湛擎打一通電話,看看A市那邊的情況怎樣了。”
她滿臉麻木的躺在床上,眼神冰冷到了極點。
陸連城像是被人兜頭澆灌了一盆冷水,通體生寒,沒有一絲絲的熱氣。
傅清歡……
傅清歡……
每次默念一遍她的名字,心頭的痛便增添一分。
這個女人,明明是他的最愛,為什麽眨眼之間,變成了陌路呢?
隻是因為,他在失憶期間,犯下的那些錯誤嗎?
他可以改,可以彌補呀……
他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麽她可以一次又一次的狠心拒絕他。
陸連城的眼底漸漸地充斥了猩紅,支撐在她頸側的手,也逐漸的收緊。
這個該死的女人。
與其看著她跟別人在一起,倒不如把她掐死了,自己再自殺,雙雙入黃泉地獄,也比活生生的受折磨的好。
傅清歡平靜的跟他對視,將他眼裏的情緒,都吸納到自己的心裏。
恨嗎?憤怒嗎?傷心嗎?
沒關係,這些都隻是一時的,將來,時過境遷,他會忘記自己的生命裏,有過一個叫傅清歡的女人。
傅清歡抬手,去推陸連城:“既然你不想做,那就別耽誤彼此的時間了。請……”
話說到一半,被陸連城推了回去。
這次,他沒有再跟她說話,甚至沒有和她有半分的眼神交流,狠狠地吻在了她的唇瓣上。傅清歡覺得自己的嘴巴,都快要被他咬掉了。
唇齒的縫隙裏,溢出嗚嗚的聲音,抗議他的暴行。
可陸連城像是沒聽到一樣,壓製著她的手,盯著她,惡狠狠地說:“痛嗎?可你身體的痛,不及我心裏的萬分之一。傅清歡,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要我忘記一切,想讓我放開你。我告訴你,想都別想。你不是想跟莫湛擎打電話嗎?好,我讓你打。”
他說著話,冷酷而殘忍的掏出手機,撥打了莫湛擎的手機號。
嘟嘟嘟……
忙音不斷地響起。
傅清歡害怕到了極點,伸出手,想要去奪他手裏的手機。
可這一舉動令陸連城更加的惱怒,他高高的揚起手機,不讓她碰觸。
傅清歡難看到了極點。
陸連城也不好受,本就未痊愈的身體,此刻像是遭受了淩遲之刑,痛苦難當。
“給我!”
傅清歡嘶吼。
而恰在此刻,電話接通,莫澈低沉的嗓音透過手機傳出來,“喂,清歡,是你嗎?”
“我不是傅清歡,是陸連城。莫湛擎,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清歡是我的,現在她撇下你,跟著我跑了,是不是很開心?”
傅清歡聽到這句話,瞪著大大的眼睛,臉色慘白如紙,想要跟莫湛擎說,自己根本不是自願跑的。
可陸連城捂著她的嘴巴,根本說不出一個字。
她覺得難堪到了極點,淚水止不住的順著眼角,不停地往下流,瘋了一樣,捶打陸連城的身體。
陸連城胸腔裏的氣血翻湧,可忍著沒有呼一聲痛,對著電話那頭的莫湛擎說,“莫湛擎,我贏了。”
話畢,沒等莫湛擎說話,他便掛斷了電話,將手機丟到了地板上。
“你混蛋!”
傅清歡流著淚低吼。
陸連城抓住她的手,一字一句道:“你跟我認識時,不就知道我骨子裏是個混蛋了嗎?傅清歡,我告訴你,如果你還想著莫湛擎好的話,我會做出更極端的事情。”
“你……”
傅清歡剛想說話。
陸連城的臉色驀地一變,“噗”的嘔出一灘血,軟綿綿的倒在了她的身上。
聞到濃重的血腥味,傅清歡愣了一會兒,而後把陸連城掀開,檢查他的狀況。發現他已經沒了意識,腦子裏頓時亂糟糟的,抬起手狠狠地扇了自己幾個巴掌。
傅清歡,你個混蛋!
你怎麽就忘記了,他的身子骨不好。
你做什麽不好,非得打他!
現在把人打出毛病了,你開心了嗎?!
直到打的臉頰紅腫,傅清歡慌亂的從床上下來,顫抖著手,撿起地板上的手機,翻找號碼。
終於找到了閻素的,傅清歡趕緊撥通,對她說:“閻素,不好了,你趕緊找醫生過來。陸連城吐血昏倒了。”
閻素聽到這話,嚇得說:“傅小姐,先生的床頭櫃放著藥,我這就帶醫生過去。”
“嗯。”
掛斷了電話,傅清歡趕緊起身去找藥。
最後在床頭櫃裏,找到了一瓶白色的藥丸,看著瓶身寫著一次一粒,她趕緊掏出來一顆,塞到了陸連城的嘴邊。
可他牙關緊閉著,根本不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