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五百七十八章 中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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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良久老大和煙鬼有些憋不住了，尤其是煙鬼，他中了一槍，這麽拖著對他而言大大的不利。淩飛也不容易，精神這麽緊繃著對他這種身受重傷的人來說，很難熬。
終於，憋不住的煙鬼低吼一聲撲出打開手電筒一掃空曠處，找準了淩飛位置！開槍！
淩飛眼睛被手電筒燈光一晃，暗道不妙，邁步側移。
砰砰砰！
三槍從淩飛身側穿過，老大也跟著出手，手電筒打開對著淩飛開槍。
淩飛身形飄忽如同魅影，竟是巧妙躲過了所有槍擊。反身對著還開著手電筒的煙鬼開了一槍！
砰！
拿著手電筒等於是暴露自己的位置，淩飛絕佳槍法一槍爆頭！
煙鬼瞪大眼睛，直挺挺倒了下去，手電筒掉落在地咕嚕嚕轉著。燈光剛好是照射在空曠大廳，將淩飛的位置清楚暴露。方才黑夜是淩飛的掩護，此刻的他徹底暴露！老大可不傻，抓住千載難逢的時機，對著淩飛開出一槍！
砰！
淩飛預感不妙，翻身要逃，可是身體的沉重感讓他的動作跟不上自己的反應，雖然已經跳出，可還是讓子彈一槍穿過大腿側部，大腿被打穿。
淩飛悶哼一聲反身開槍準確無比一槍打爆手電筒，山洞內再次陷入黑暗。腿上血液直流，淩飛飛速在腿上點下幾處穴位。他目光幽冷，這個家夥實力不弱，抓時機能力也強，而且行為也很謹慎，難解決！
老大再次躲在牆後，冷笑連連，成了！他親眼看到淩飛的腿被打穿，這裏無法進行治療，淩飛隻能慢性死亡！淩飛逃無可逃，現在不論是拖時間還是正麵對決他都立於不敗之地！
淩飛和腿部中槍，疼痛難忍，可現在他騰不出時間來包紮。對手也不是傻子，他一包紮不就等於是給對麵出手的機會。即便身處黑暗，隱約的聲音也會讓對方出手。
所以淩飛隻能用明心手封住穴位止血，可隻能持續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若是拖不過去他必死無疑。現在，淩飛隻能寄希望於莫雨凝，莫雨凝如果找到了出路回來，還有機會。
追進去的那人中了他兩槍，莫雨凝應該可以解決。
……
莫雨凝滿目不可思議，站在洞口望著月光下的外界！
“這……難道……”莫雨凝睜大了美眸，失神良久。
許久莫雨凝才回過神來，轉向山洞內，出口找到了，不是絕路！現在她要回去救淩飛。手上拿著夜明珠她往回跑，路過一具骷髏時停下腳步，拿起地上的一把舊式手槍。她熟練地拿出彈夾，看了看裏麵的子彈，莫雨凝又蹲下在旁邊找了一圈，找到其他骷髏身上的子彈裝好。
莫雨凝對著洞口出口處開了一槍。
砰！
“沒壞。”莫雨凝暗道。
“淩飛，等我！”
莫雨凝一手持槍，一手握著夜明珠往回跑。跑了很長一段莫雨凝猛地一個停頓，前頭有動靜！她小心翼翼放慢腳步，對麵來人呼吸急促，腳步似乎有些踉蹌，不時將石子踢起，應該是腳步很沉重的樣子。
“是淩飛？”莫雨凝心中一動，將夜明珠藏於衣襟內，不能暴露自己的位置。
淩飛處於受傷狀態，現在拚殺了一番肯定體力不濟，如此粗重的喘息聲真的有可能是他，卻也說不定。
貼在牆沿，莫雨凝目光幽深，盯著前方。
……
小六腳步踉蹌，身體受傷嚴重，腦袋昏沉。到了這會兒他的意識已經有些渙散，卻還是蒙著頭往前跑。他不知道前方有什麽，他隻知道，自己是回不去的。他對老大徹底心寒，也明白了如果回去老大肯定不會放過自己。他的選擇就隻有前方……
小六有腦子，猜到前麵可能是唯一出路。他們兩個既然在這裏呆了兩天，證明他們更熟悉這裏麵。方才那樣的時刻還讓一個人往裏走，證明裏麵可能是有出口。這是他們的出路，也是他的出路。
正跑著前頭傳來槍聲，讓小六心神一凜，渙散的精神微微凝聚。裏麵的人還有槍？他有些急了，剛剛淩飛的一槍讓他連槍都來不及撿。現在手上無槍，對方卻有槍，這……
怎麽辦？
想了片刻小六摸了摸腰間的匕首，心中一定。暗器的功夫他也學過，手槍的優勢在於距離更遠，殺傷力更大。可在這個山洞裏光都沒有，對方沒辦法遠遠就將他射殺，等他貼近後，那不就任他宰割？不論是近身肉搏，還是短距離甩暗器，他都更有信心。也幸好這個山洞空間很大，對方就算盲開槍，也不一定能擊中他。
往前跑了一陣，小六聽到了前頭的腳步聲，他眉頭一皺，那個人也過來了？
小六壓低自己的呼吸聲，可還是有些抑製不住。身體受傷嚴重，加上這一路地跑，身體很誠實。不過他倒也不是那麽害怕，聽聲辨位不是誰都有的能耐，知道自己在前麵又能怎麽樣？沒有光的情況下能擊中自己？
前頭的莫雨凝握緊手槍，緊盯前方，可因為實在無光，她從呼吸聲中難以詳知對方的位置。隻知道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可能人家到了她眼前自己都不知道。
雖然身懷夜明珠，莫雨凝卻不能拿出，拿出來等於是暴露自己的位置，在不知對方是否有槍的情況下，莫雨凝這麽做是找死。而且，拿出夜明珠也隻是照亮自己這邊，夜明珠的光芒沒那麽盛，照不到那邊。
莫雨凝心中思索，如果任由對麵過來，對她來說大大不利。那些人敢來殺淩飛，證明身手絕不會弱，近身戰她不可能打過他們。可是，對麵現在就在接近，等他靠近過來，她很危險！
想到這裏莫雨凝腦子大動，怎麽辦？往後退麽？不行，一退對方就能猜到自己的位置。
嗯？
猛地莫雨凝腦中靈光一閃，左手捏了捏衣內的夜明珠，有了！
莫雨凝掏出夜明珠往前頭甩了出去，夜明珠的光芒緩緩擴散開，照亮前頭！這就是她的計劃，能看到前頭卻不會暴露自己。她的槍法比不過淩飛，可在可控距離內她對自己槍法有絕對自信。
前頭的小六直覺得一道光在眼前晃過，他神色一變，這是？跑！
才一扔出來莫雨凝便看到前頭的人影，她心下一驚，竟然已經這麽接近！不過，剛好！
莫雨凝舉槍對著前頭不遠處的小六扣下扳機！
砰！
小六還想後撤，可太遲了，莫雨凝出手很快，一槍打穿小六的大腿，小六腿一軟趴倒在地。莫雨凝槍法一般，這槍沒有擊中要害，可好歹是擊中，現在的小六就是活靶子，他已經動不了！
莫雨凝舉槍對著暴露在夜明珠光芒下的小六連開數槍。
砰砰砰！
噗噗噗！
“啊啊啊！”
三槍皆中，分別打穿小六腰部後心和脖頸，第三槍直接斃命！
莫雨凝怕前麵的人沒死透，開槍再補了幾槍。
“呼……”莫雨凝長舒口氣，這下死透了！
莫雨凝沒有遲疑，跑上前撿起夜明珠，對著屍體照了照，小六死不瞑目，瞪大了眼睛。莫雨凝心中有些害怕，卻也有幾分安心。站起來莫雨凝朝著外頭狂奔，她要去救淩飛！
……
淩飛很難熬，因為對方很聰明，沒有忙於進攻，隻是偶爾對裏麵開一槍，並沒有想正麵襲殺。這樣幾次三番的攻擊主要目的是讓淩飛精神時刻緊繃，不得有片刻喘息之機。而淩飛腿部受傷，身體的疲憊感也到了極限，又承受這樣的騷擾，緊繃的精神都快斷弦。
兩人拉鋸著，這種局麵對淩飛的精神和身體而言都是巨大挑戰！
淩飛額頭汗水密布，全身讓汗液浸透。體內的暗傷和腿上的槍傷令他越拖越難受，緊繃著時刻不得停歇的精神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疲憊。
他，有點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