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零二章 今時不同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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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二樓一處陰影處冒出人影，是剩下的那個槍手。他盯著下方心中糾結無比，到底該不該動手。
他是莫家派來的人，任務就是配合毒蛇將淩飛擊斃。但眼下的形勢容不得他這麽做，淩飛的實力他剛才看得很清楚，生不出膽量和淩飛敵對。如果說他現在動手卻沒有第一時間擊斃淩飛，那麽等待他的下場隻會是死亡。
一方麵是雇主的任務，一方麵是死亡的危險，孰重孰輕他想了很久。如果說動手殺淩飛，萬一失手失去的就是他的性命，但若是收手，趁著這個機會逃跑，回到莫家也隻會受處罰而不會殺了他，無性命之憂。
方才那幾個逃跑的也都是想到了這點，沒有人是蠢的，在麵臨死亡危險之時想到的都是保存自身。
正當他想走時，卻發現九條凜的目光望了過來，嚇得他一個瑟縮，躲在角落裏不敢動彈。
“看來你是有死的覺悟了。”淩飛冷漠道，他眼中依舊泛著血絲。方才的憤怒到現在絲毫未消，毒蛇竟然敢對唐娉婉動手，他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
毒蛇在伺機尋找著逃跑的機會，淩飛的槍法很可怕，想要逃必須讓淩飛手中無槍。
“今天下午是我疏忽了，不然你早死在我的刀下。”毒舌道，“論槍法，我比不上你，論實力你差遠了。”
淩飛眯了眯眼：“我知道你是在激將我，不過我接受了。一槍打死你太便宜你了，敢動我的女人，我要將你全身骨頭一節一節打碎，讓你受盡痛苦而死。”
毒蛇冷笑連連：“口氣倒不小，要不是今天下午我疏忽了，你早死在那個小樹林，現在還敢大言不慚。”
淩飛沒有多做解釋，當時的他若真想和毒蛇拚，最後死的一定是毒蛇，而他會重傷導致不治身亡。
不過現在不同，他方才失去了理智不知自己身體什麽情況。現在冷靜下來明白了，他已經突破到第五層。第五層的歸一訣，憑他爐火純青的技巧除非是最頂尖的那一類人來，否則絕無生還的可能。
“既然你求死，我就送你一程。”毒蛇雙手持著匕首和短劍，蓄勢待發。
唐娉婉卻是皺眉：“淩飛，一槍殺了他便是。”他是在擔心淩飛，用槍是最快的解決方法，不會出現任何意外，可如果是動手的話容易出現不可測的情況。
“不必擔心。”淩飛神色異常平靜，對於自己的實力他心中有數，現在的毒蛇絕對打不過他，“都讓開。”
“刀？”九條凜抬起手。
“不必。”
淩飛向前一步，直麵毒蛇。
毒蛇心中冷笑，好一個張狂的小子，不過也好，這樣剛好是給自己機會。還是太年輕，初出茅廬的人都認為自己的實力夠強，往往這樣的人才容易在陰溝裏翻船。
毒蛇在戰場上碰到無數天資卓絕的雇傭軍，但是往往能活下來的不是那些人，而是狡猾的雇傭軍。實力再強，不懂得藏鋒，這樣的人是死得最快的。
隻要殺了這個小子局麵就會重歸自己手上，九條凜已經不足為懼，唐娉婉在他有準備的情況下，根本傷不了他。
想法很多其實隻有一瞬間，毒蛇在瞬間就朝著淩飛飛奔而來。明晃晃的刀光一閃，毒蛇手中的短劍和匕首舞動，畫出道道寒光，寒光淩厲朝著淩飛脖頸而來。
淩飛巋然不動，在刀光接觸到他脖子的一霎那，他突然消失於原地，毒舌的短劍劃了個空。毒蛇心中一跳，暗道不好可惜已經遲了，淩飛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側，一腳狠狠踹在他腰側。
“嗯哼！”毒蛇悶哼一聲，腰側仿佛是被巨石撞擊了一般疼痛欲裂。他滿眼不可思議，淩飛的速度和力量比之下午要強無數倍。
“怎麽可能，你和今天下午完全不一樣。”毒蛇滿目震驚，“你到底做了什麽？”
“到地獄去問閻王，讓他告訴你怎麽回事。”淩飛冷漠說道。
毒蛇咬呀，到這種時候隻能一拚，用盡全身氣力拚出一條活路。
“額啊！”毒蛇突然嘶吼，額間青筋暴露，滿麵汗水滲出。
九條凜眉頭微皺，他想幹什麽？下一刻，他發現毒蛇的手臂好像脹了起來，比先前要粗一圈。
淩飛眉頭一挑，激發潛能的方法麽？已經有很久沒見過了，這種喪心病狂的方法用過之後，即便沒死也會重傷。
沒多久毒蛇停了下來大口喘氣，望著淩飛眼中殺意凜然，這是他最後的底牌了，拚死一搏，贏了有一線生機，輸了橫豎一死。
現在他別無他法，淩飛的實力太強，隻有這樣才能有一線生機。他不明白淩飛的實力為什麽突然暴漲，也沒有時間去想為什麽，隻有一搏的機會。
“殺。”毒蛇主動進攻，朝淩飛衝來，速度快到不可思議。
嗤嗤嗤——
盡是毒蛇短劍破空聲，毒舌的雙劍劃出道道殘影，進攻速度高了不知幾個層次。淩飛身處密集的刀光之中，如同紙繪一般順著毒蛇的進攻進行躲閃。
毒蛇劈出數十刀，而淩飛絲毫無損，毒舌的劍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九條凜望著淩飛，心中也是覺得不可思議，今天下午的淩飛比起毒蛇還有一定的差距，依靠秋水之利才勉強和毒舌拚個不分勝負。而現在毒舌完全被停飛壓著打，還是在毒蛇進行了潛能激發之後！
毒蛇越進攻越覺得無望，淩飛仿佛就是一個棉花，無論他如何重拳出擊也沒有任何損傷。
“嗬！”淩飛冷笑一聲，突然重拳擊在毒蛇太陽穴上。
毒蛇根本來不及閃避，腦子嗡的一聲怔住，淩飛順勢一腳踹在他脖頸上，將之踹翻在地。趁他病要他命，淩飛一腳高高抬起如戰斧一般狠狠跺下。
噗的一聲淩飛的腳跺在毒蛇胸口，毒蛇鮮血由口中噴出，漫天血霧。血霧灑在毒蛇臉上，點點血紅色的斑點讓毒蛇的臉顯得更加猙獰可怖。
淩飛腳踩在毒蛇的胸口，神情冷漠：“冒犯我的女人，死。”
說罷淩飛又一腳高高抬起，猛地跺下踩在毒蛇的手臂之上。毒蛇也確實是條硬漢子，僅僅是輕哼一聲。淩飛冷笑著，又抬腳踩斷另一隻手臂。
“我說了，要把你全身每一節骨頭都打斷，現在開始了。”淩飛說到做到，“既然有膽子冒犯我的女人，就要有覺悟接受這樣的下場。”
手骨，腳骨，腿骨，肋骨，全身上下淩飛踩了個遍，每一節骨頭，都讓淩飛跺得稀碎。
開始時毒舌還能保持一聲不吭，到最後完全忍不住，疼痛的嘶吼起來。望著淩飛的眼神怨恨無比，仿佛是九幽之中的惡鬼。
“為什麽要用這樣的眼光看著我？既然是你做錯事，就要有承擔做錯事的覺悟。”淩飛淡漠道，語氣中沒有絲毫感情。
毒蛇的牙齒都快咬碎，瘮人而可怖的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來：“放心，你也會死的，得罪了莫家，你必死無疑。”
“用不著你來費心，好好下地獄懺悔去吧。”淩飛抬腳跺在毒蛇的脖頸處，哢吱一聲，毒蛇的脖子被淩飛活生生踩斷，死在了眾人麵前。
唐娉婉在一旁看得頭皮發麻，淩飛殘忍的行徑雖然是為了自己，但還是心裏覺得不適。可隨即又幽幽一歎，誰都有資格說淩飛殘忍，就她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