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一章 謀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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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的配合，加上針灸的治療，江北瀧的病情已經控製住，基本上他已經能夠自如控製情緒。為了需要他還是有進行演戲，讓精神病院裏的其他醫生大為吃驚，他的病情有很大的好轉。
幾天的配合，淩飛覺得今天差不多能找機會帶他江北瀧離開，這些天來，淩飛和江北瀧就已經談過今天的事。
來到江北瀧病房前，那兩個壯漢醫生還在門口看著，看到淩飛兩人臉色極不自然，淩飛上回銀針釘手掌的舉動還讓那位壯漢醫生手掌隱隱作痛。
淩飛一到，這兩人都不自覺低下頭避著淩飛淩厲目光。淩飛身後的攝像老師不由得發笑，這兩個人……
走到門口，這兩個壯漢咬了咬牙竟然擋在淩飛身前。
“先生，請等一會兒。”
“嗯？”淩飛挑眉，“不讓進去？”
左邊那位上次被釘穿手掌的幹著嗓子道：“裏麵有人，麻煩稍等。”
“有人？”淩飛聽後反而是笑了，“那更好了，讓開。”他倒是要看看，是什麽人把江北瀧變成這個樣子。能猜到是淩家，卻不知是淩家何人。
會是淩家人麽？淩飛很期待，那些個對他百般淩虐的淩家人，再見會是什麽樣的畫麵。
“先生……”右邊那位也忙道。
“滾開！”淩飛的臉一下子變冷，語氣冰冷得能冰凍一切。
兩人心頭大跳，閉上嘴不敢說話，讓開了道。
推開門，裏麵並沒有淩飛所預料得劍拔弩張，江北瀧和一個男人坐在桌子兩旁聊著天。
男人年近中年，身材較為臃腫，眼睛不大，時不時眯起的樣子讓人不由得想到狐狸這種生物。
“哦？有客人。”男人看到淩飛進來笑著道。
江北瀧則是道：“淩醫生，你來了。”
淩飛頷首，走了過來：“這位是誰？”
江北瀧道：“我的主治醫師，呂偉。”語氣很平靜，不帶任何一絲感情色彩。
淩飛眼睛一眯，他就是呂偉。江北瀧和他提到過呂偉，這個人就是醫院裏負責看守他的人，說是主治醫生，實則“典獄長”。
“呂先生麽。”淩飛淡笑在江北瀧的病床上坐下，“我覺得我們可以聊聊。”
呂偉笑得眯起眼睛：“聊什麽？”
“聊聊關於江北瀧先生出院的事情。”淩飛直接道。
攝像老師一愣，已經治好了嗎？好像這兩天確實控製得不錯，但是還沒有痊愈吧？
江北瀧低眼，一句話不說。
呂偉眯起的眼中閃過精光掃了眼攝像機道：“淩醫生，在我看來江先生的病情並未痊愈。你也知道，精神病患者若是在外會引起諸多麻煩，而江先生在外孤身一人，並無親人朋友，這是對他人的不負責。同時，這也是對他本人的不負責，若是犯病該怎麽辦？獨自一人連照顧的人都沒有。”
淩飛淡笑：“呂先生是精神科方麵的專家嗎？”
“不錯。”呂偉很自然答道。
“在我看來你更像是個業餘的。”淩飛道，“江先生的病情我已經控製住，在我過來時，他的病很嚴重，時不時發瘋。可這幾天他已經很平靜，在用過藥之後基本能夠保證自律。我記得貴醫院對於精神病人出院的條件是：當前不存在明顯的傷人及自傷風險，服用的藥物目前沒有嚴重影響生活的不良反應，即可出院。病人已經符合條件。”
呂偉心中一冷，淡淡道：“是不是專業另說，我們以江先生的病情來說事。江先生僅僅病情控製住幾天而已，誰能保證他之後不會犯病？我們醫院是有這樣的規定不錯，但這存在一段時間上的評估。很顯然，江先生的時間還不夠。”
因為攝像機在場，兩人的對話句句衝著理而來。
淩飛掃了眼攝像機：“我不覺得江先生在醫院治療會更好，江先生住院長達數年，病情無絲毫好轉。我很好奇你們的治療方式，是救人還是害人。”
呂偉臉色一僵：“淩醫生，請不要上升到人身攻擊。”
“嗬嗬，並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把事實擺在明麵上而已。”淩飛攤手，“說得直白點吧，你們幾年的治療也沒有效果，我幾天就能有效控製，我覺得不應該把病人放在你們這。”
呂偉麵色徹底冷下；“那淩醫生的意思是什麽？江先生出院後住哪？”
“可以住我家，他是我的病人，我會照顧好他。我隻治療這幾天，我一走恐怕又變成原樣，還是跟我走比較好。”淩飛一臉“誠懇”，“醫者仁心，仁心是這次妙手仁心比賽的本質，我也是衝著這二字而來。對待每一個病人，我都會很認真，我會一直醫治到他痊愈。”
呂偉猜測過淩飛會以什麽樣的方式來救出江北瀧，沒想到竟是如此直白的方法。
“我知道呂醫生的顧慮，沒有人看著江先生，他可能會犯病。可有我在就沒有這方麵的顧慮，他的病情我能控製，也能照顧他。”淩飛道。
呂偉沉默了許久，淩飛的方法確實簡單暴力，正麵提出合理要求，讓人根本無法拒絕。掃了眼攝像機，在攝像機下他必須要掂量著自己的行動，不能肆意亂來。此刻，他陷入僵局。
有攝像機在他不能胡來，這是鐵定。當然，可以選擇什麽都不顧及把攝像機給砸了，但這不現實，那兩個壯漢告訴過他淩飛的身手，銀針把手掌釘在牆上，這需要什麽樣的力量和技巧？正麵動武對他不利。
所以，他必須順著淩飛劃下的道，規規矩矩用正常方法解決。
呂偉絞盡腦汁靈機一動：“既然淩醫生有這樣的好意，我自然支持。隻不過，醫院規定必須是監護人同意的情況下才能讓江先生出院。可是江先生父母早逝，又無妻兒，親戚也找不到，無法辦理離院手續。”
呂偉感歎著搖頭：“恐怕隻能辜負淩醫生的好意了，如果你原意治療，就時常來醫院吧，我們會盡力配合你。”
“需要監護人？”淩飛“皺眉”問道。
“是的。”呂偉心中冷笑，江北瀧的身邊的人全都死光了，哪來的親戚朋友，做夢去吧。
“必須要有監護人或者是至交的親戚朋友才行？”淩飛再問。
“對！”呂偉點頭，“隻要有，再加上淩醫生的保證就能出院。”
淩飛嘴角微微揚起，上鉤了。呂偉看到淩飛的表情心中不妙，難道……
“我有一個親戚。”江北瀧突然開了口。
呂偉神色一冷，媽的！就知道有這一手。
“是嗎？”淩飛喜道，“江先生還能聯係上嗎？”
“能。”江北瀧一本正經的答道。
兩人一唱一和令呂偉心中冷哼，可他現在還必須順著淩飛的道繼續走。
“江先生，你可得好好想想，有沒有這個親戚？萬一要是認錯人了可不好。”在“有沒有這個親戚”這幾個字上呂偉下了重音，這令江北瀧心頭怒吼就要燃起。是的這是在威脅，一如幾年前，他謀劃離開精神病院時就是這麽被威脅的，甚至不隻是威脅，那幾個親戚確實因為意外死亡了……
“不會認錯，有！”江北瀧抬眼，目光灼灼，“我現在就能聯係到他。”
呂偉白大褂中的拳頭已經攥緊，不識抬舉的東西！
“是嗎，我手機給你，你給他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淩飛道，斜了眼呂偉又道，“這醫院的水平堪憂，幾年沒有好轉，我覺得確實可以離開，在裏麵還浪費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