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功成身退
“北冥神功雖然可以取他人內力為己所用，不過他人的內功就算再多也不及我自己苦練而的。”韓塵心中想到，“如果胡亂吸取他人內功，煉化而來的北冥真氣終究不如我自身苦練而來。不老長春穀中的老前輩，內功精煉五次之後就能呼氣為劍，想必他如果懂得一些指法劍法什麽的，隨便一擊都堪比段譽的六脈神劍吧，這就是內功精純的威力。”
想到這裏，韓塵又繼續看向後麵的那幾幅圖：“北冥神功一共三十六幅圖。其中十二幅圖是十二正經的修煉之法，八幅圖是奇經八脈的修煉之法，還有十二幅圖是十二別的修煉之法，最後四圖乃是北冥真氣的運用之法。”
“北冥神功果然是最頂尖的內功法門，十二正經以及奇經八脈的修煉之法乃是修煉真氣；而十二經別的修煉則是內壯之法，以氣養身，滋養髒腑。不愧是道家的無上神功。”韓塵仔細研究了下北冥神功的全部圖譜，感歎道，“逍遙子雖然人品不咋地，但是這北冥神功的確是了不得。”
隨後幾日，韓塵嚴格遵守李秋水所說“每日卯午酉三時，務須用心修習一次”的教誨。北冥神功初練，尚不能快速行功，韓塵每個時辰隻能練三幅圖，就這樣，花了四天時間，韓塵終究將北冥神功完全練成。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韓塵感受著體內充盈的北冥真氣驚奇地說道，“北冥神功真有那麽強？我的內力居然比之先前將近翻一倍多！我的太玄經神功雖然不完整，但是也不至於差了北冥神功那麽多吧！”
原來韓塵在這四天修煉的時候，隨著北冥真氣不斷同化周身諸穴中貯藏的內力，韓塵的內功迅速恢複著，在第三日的時候就已經隱隱超出先前的內功了。而修煉了完整的北冥神功之後，體內的內力之深厚，比之韓塵先前幾乎要強上一倍。
“不對，不是北冥神功太強了。”韓塵忽然說道，“真正強大的是我的太玄經神功。我以前每次修煉內功的時候，苦練出來的內功有很大一部分被穴道吸收了，所以這也就造成了不完整的太玄經神功隻不過相當於一般的內功，完全體現不出優勢。我原以為是因為缺少了最關鍵的一部分才導致這樣的，卻沒想到是自身的穴位將內力給吸收了。”
“如今這些內力被北冥神功給引導了出來，所以我內力大漲。北冥神功最神妙的地方就在於吸收和煉化別人的真氣，所以在自身修煉這一塊要比完整的太玄經神功弱上一些。”韓塵心中想到，“恐怕我現在的北冥真氣能媲美常人十年的苦練了，而且最妙的是，北冥真氣也沾上了那股生機。”
“內功已然足夠，接下來就要修煉淩波微步了。”韓塵拿出卷軸，然後直接翻到卷軸末端，淩波微步四個字躍然浮現於卷軸之上。
卷軸上既繪明步法，又詳注易經六十四卦的方位，韓塵本身便熟習易經，學起來自不為難。但有時卷軸上步法甚怪，走了上一步後，無法接到下一步，直至想到須得憑空轉一個身，這才極巧妙自然地接上了；有時則須躍前縱後、左躥右閃，方合於卷上的步法。韓塵本身便一心學武，中途遇到難題便苦苦鑽研，一得悟解，樂趣之大，實是難以言宣，不禁覺得：“我原本隻想快意江湖，所以苦修武藝，不過實在沒想到練武也有這樣的樂趣。”
如此一日過去，卷上的步法已學得了七八成，晚飯過後再學了十幾步，便即上床。
“淩波微步每一步踏出，全身行動與內力息息相關，決非單是邁步行走而已。”隨著淩波微步的修煉，韓塵心中漸漸產生了一種明悟。“而且這淩波微步是以動功修習內功，腳步踏遍六十四卦一個周天，內息自然而然地也轉了一個周天。這步法每走一遍，內力便有一分進益。不但如此，淩波微步進益的真氣也是沒有絲毫雜誌，精純無比。”
隨後韓塵便直接沉迷於武學修煉之中，餓了就沿著原路離開洞穴，或在附近村莊中購買食物，或是在附近山林中打獵。學成北冥神功、淩波微步之後，韓塵的內功、輕功大漲。隨著日日修煉，功力日漸深厚，出入洞穴所耗費的時間也是越來越短。
這段時間中韓塵也將北冥神功的修煉劃分為個階段：第一，初步學成三十六幅圖；第二，內功在體內運行大周天、小周天無礙；第三，神功順逆自如；第四，神功圓滿，心至力至。
韓塵自身習武天賦又高，所以在四天時間就完成了第一步；接著又花了一個月時間完成第二步；然後又在這苦練了半年才將神功練至順逆自如的境界；最後又在一年時間內神功圓滿。能有這樣的修煉速度，韓塵的天賦是必不可少的。
如果不使用北冥神功吸取他人內力的話，常人正常修煉完成第二步起碼需要十年時間；而韓塵先前所練的內功又是極其玄妙，能將功力散至周身諸穴，所以在他完成北冥神功第一步的時候就直接積蓄了深厚的內力；再加上韓塵遠比常人寬闊的經脈。這也造成了韓塵在短短一個月時間就將北冥神功的第二步修煉完成。
北冥神功第三步需要的是精純的內功。如果能在修煉第二步的時候完全依靠自身，那麽第三步將不難，常人兩三年就能練成；但是，如果在修煉第二步的時候吸收了他人的內功，那麽很可能要十幾年時間才能練成。而韓塵的內功全是自己修煉得來的，用起來得心應手，所以隻花了半年時間就完成了第三步。
至於第四步，在韓塵自身看來，這一步已經涉及到練氣、還神了。絕大多數人隻有將內功修煉到極致才能練氣還神；隻將‘神’強到一定的程度之後，才能將神功圓滿。這一步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就是個水磨的功夫；不過對於韓塵這種天生‘神’極強的穿越客而言，這一步也不算什麽，韓塵隻是初步練氣還神，就直接修成了這一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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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無量山，無量劍派禁地。
“妙！妙！妙！太妙了！世間竟有如此玄妙的步法。倘若我能學到十之一二，這江湖豈不是任我行！”一個老者坐在那，死死地看著無量玉璧，口中不斷地喃喃說道，“以前是一對男女劍仙使劍互相擊刺，再來是一個單獨的女劍仙在舞劍，如今卻是一個孩童在演練步法。”
在那個老者身邊一個少年盯著眼前那散發著紅紅綠綠光芒的人影，心中很是不平靜：“仙人又出現了，這是上天眷顧我無量劍派嗎？如此精妙的步法如果學到手，再配合我無量劍派的劍法，隻怕將來我無量劍派也不會輸給那些中原大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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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年半的苦修，我這淩波微步也練到極高的境界了，再要提高就需要大量的時間或者類似於一朝頓悟這種情況了。”韓塵自我評價到，“現在隻差步法和劍法、刀法、掌法、拳法、指法配合上的實戰經驗了。距離和小妹的兩年之約也隻差半年時間了，時間尚早，我也趁這段時間好好參悟下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
“在修煉出一定量的北冥真氣之前，是絕對不能修煉其他內功的，否則功力混雜岔亂，則兩功互衝，立時顛狂嘔血，諸脈俱廢。”韓塵想到，“如今我北冥神功都大成了，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也要好好修煉一番。當年逍遙子能做到將北冥神功、小無相功、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這三大神功融為一體，我韓塵又怎麽會輸給他？”
想到這裏，韓塵隨即開始研究起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的口訣。
“這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果真是奇怪，每日正午才是修煉的最好時機。此時天地間陽氣最盛，在這種狀態下修煉久了恐怕會渾身真氣沸騰，然後將自己活活燒死。”韓塵研究口訣之後不禁想到，“這樣修煉，平時倒是無事，關鍵是返老還童之後的重修，那時候每一日增加的內功就是以往一年的修為。真氣增長的如此迅猛，難怪需要外力鎮壓體內暴動的陽氣。”
“既然如此，我先不忙著修煉，到時候等吃下不老長春果，完成第一次蛻變之後再說，現在先離開這個琅嬛福地。”
“既然準備走了，那麽還是複原一下再說吧，等下一位有緣者，順便留下點東西。”韓塵在琅嬛福地中隨意地看了看，然後走到玉像東麵的石壁邊看了看。那裏早已被無崖子刻滿了莊子中的內容，大多是出自逍遙遊、養生主、秋水、至樂幾篇。
看到這裏，韓塵微微一笑，抽出隨身的短劍，運起北冥真氣，然後直接在下麵刻上“其實我很是羨慕你們，一門武功能學習很久！”二十字。
“我的功力比無崖子差太多了。”韓塵看著牆上兩種截然不同的字體感歎道，“無崖子在刻字之餘還有心思擺弄書法，而我卻隻能勉強刻下這幾個字，差距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