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蘭意識到這個問題後,苦澀的笑了一下,隻能發動車子回了納蘭集團。
一進銷售部,就感覺到了低氣壓,溫晴蘭知道秦淮應該也接到了消息了。
果不其然,走到工位旁邊,就看到了早就在這裏等著的秦淮。
看到溫晴蘭回來了,秦淮站起來,看了她一眼,徑直往辦公室的方向走。
溫晴蘭知道秦淮這是在等自己,她歎了口氣,把包放在桌子上後,就跟上了秦淮的腳步,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辦公室。
一進門,秦淮一回身,指著溫晴蘭的鼻子尖,大聲地質問道:“溫晴蘭,你給我解釋解釋,到底怎麽回事?簽合約都能遲到?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現在非常了不起,覺得納蘭集團沒了你不行了?”
溫晴蘭並沒有跟秦淮解釋自己為什麽遲到,隻是低著頭承受著秦淮的怒火。
“溫晴蘭,我告訴你,你現在還什麽也不是!”秦淮氣極了,狠狠地踢了一下旁邊的的椅子,那個塑料椅子立馬不受控製的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牆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蘇蘇他們在門外都聽得到。
銷售部裏鴉雀無聲,每個人都在猜測溫晴蘭怎麽惹到了總監。
李怡然對此心知肚明,她臉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小聲的說道:“哎,這人啊,果然就是不能膨脹。”
蘇蘇聽到她的冷嘲熱諷,一時心裏也不是滋味,溫晴蘭很明顯是被人故意關在那個儲物室的。但是那個人是誰,她不敢確定。
這個銷售部裏盯著這個項目的人太多了,很多人都看不慣溫晴蘭能和AR集團簽約。
所以,人人都有可能。
而總監辦公室裏的溫晴蘭,等秦淮罵夠了,這才開口道:“總監,這個項目我會拿回來的。”
“拿回來?你拿什麽保證?”秦淮臉上寫著滿滿的不信任。
又好像是在譏諷溫晴蘭這無所謂的自信。
溫晴蘭抬頭,對上的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向你承諾,如果這個項目不能拿回來,我溫晴蘭引咎辭職。”
這個保證果然是非常有用的。
秦淮再看著溫晴蘭的眼神都變得慎重了許多。
她可是靠關係進來的,隻要不出錯,繼續在這裏做下去,升職加薪完全是分分鍾的事。
可是溫晴蘭居然為了這麽個項目,直接拿辭職做保證,看起來對這件事還真的勢在必得。
“你自己說的,如果項目拿不回來,你自己去人事部辦理離職。”秦淮說完擺擺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溫晴蘭出去之後,回到工位上,一言不發,任由蘇蘇過來給自己處理傷口。
蘇蘇看著溫晴蘭的狀態不對,就什麽都沒問,隻是認真的給溫晴蘭清洗傷口,又給她用創可貼貼好。
“謝謝。”溫晴蘭這是回來之後,對組員說的第一句話。
她沒在公司待太久,恢複體力之後,就再次出去了。
她去了那個負責人常去的那家咖啡廳,卻沒看到他,又在AR集團附近轉了轉,也沒看到負責人的身影,最後停在了AR集團的大門口,在那裏守株待兔。
負責人去外麵談工作,一回來就看到了門口的溫晴蘭,對上溫晴蘭的視線後,便狠狠地轉過身,看都不看溫晴蘭一眼,徑直往裏麵走。
溫晴蘭看到負責人許巍壓根不搭理自己,轉頭就走的樣子,她心都涼了一半,但還是大著膽子走過去,叫了一下負責人:“許總監!”
許巍覺得溫晴蘭的聲音太大了,他怕自己影響到別人,畢竟這個時間AR集團的大樓裏進進出出的人流還是很大的。
他一臉不耐煩地轉過頭,看著溫晴蘭,語氣不善地說道:“溫晴蘭,我覺得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明白了,AR集團不會和你簽約,就是不會了,你過來找我也沒用。”
“許總監,我知道我這個要求可能有點強人所難,但是你能給我一次機會嗎?看在這個策劃案還能讓您滿意的份上。”溫晴蘭用哀求的語氣對許巍說道。
然而許巍連同她的策劃案都一起排除在外了,雖然那份策劃案是這段時間以來唯一一個能讓自己滿意的。
“我覺得,一個人連最起碼得守時都做不到,那東西做得再好也是沒用的。你遲到了,就是不尊重我,我何必還和你們合作呢?”許巍說完這句話之後,轉身就走,停都不停一下。
溫晴蘭看著許巍的背影消失在了AR集團的大樓裏麵,眼中全是後悔。
軍令狀已經下了,如果不能把這個項目找回來,她連顧氏也沒資格拿到了。
她知道,如果想要簽約,那就得讓許巍回心轉意。而許巍現在壓根就不接電話,她沒辦法通過電話和許巍溝通。
唯一的辦法就是一直在AR集團的大樓下麵等著,等許巍下班或者是出去談合作的時候,攔住他,和他再求求情。
溫晴蘭現在無比清醒的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麽,也知道AR集團的這個項目意味著什麽。
談成了,她有可能離自己拿回顧氏更近了一步。而如果失去了,那她就真的失去了所有。
她為什麽和納蘭琛協議結婚,為的不就是顧氏麽?
思及此處,溫晴蘭站的更直了,目光堅定的看著AR集團大樓的入口,一動不動。
許巍進了辦公室之後,一臉煩躁的扯了扯領帶,端了杯咖啡去窗邊想要吹吹風,冷靜一會兒,結果一低頭就看到了公司門口的那個身影。
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這個女人怎麽還沒走?
遲到本來就是她有錯在先,怎麽還好意思回來找自己呢?
許巍使勁把窗戶一關,轉身就端著咖啡回到了辦公桌前,再也不看樓下的那個身影。
溫晴蘭覺得今天真是不適合出門,因為她在那站了沒多久,天上居然就落下了幾個雨點。剛開始溫晴蘭也沒在意,以為也就是小雨,結果雨越下越大,沒一會兒,她整個人都被雨淋透了。
旁邊的人行色匆匆,都拿著傘,一臉嚴肅地在她麵前經過,隻有她什麽也沒有,一個人就那麽毫無防備的被雨淋了個透心涼。
看到窗戶上落下的豆大的雨點,辦公室內正在忙著的許巍皺了皺眉,那個女人應該走了吧,雨這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