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 第256章
魯中依照武氏的刑律是按律當斬的,念在他最後斬殺了頭目也算有功,江浩和蕭從容商量的結果判了他五年監刑。對此結果欒家沒有異議,龔正海卻不依不饒,龔正海帶人去新縣衙鬧,指責蕭從容辦事不公。
蕭從容感冒好了,孕吐卻越來越強烈,沒那麼多精神和龔正海吵,就讓錢雙質問了龔正海一句:「真的要稟公辦事嗎?你龔家經得住查嗎?」
一句話就嚇退了龔正海等人,這些商人,誰沒有私下見不得人的事啊,龔正海這樣的人,手中更是少不了血案。想到自己家底都能被蕭從容查清楚,這些血案經得住查嗎?蕭從容不追究已經是好事了,哪敢為此還激怒她,不平也只有按下了。
眼見蕭從容的兵馬在錦城越來越壯大,連寶山都駐紮起了士兵,龔正海有些鬱郁,自己沒先下手,竟然坐讓人家壯大,這讓他一口悶氣憋在心上總覺得堵得慌。
兒子是救回來了,稅也不好意思賴賬交了,等到後面看到嚴君郎對交稅一事理都不理,龔正海又後悔了,覺得自己真不該輕易妥協。
嚴君郎很鄙視幾個人的背叛,跟謝衛弘也不來往了,說看不起他們這些朝廷的走狗,還說自己不交稅,看看蕭從容又敢對他怎麼樣。
嚴君郎的家族以礦山為主,族人大都在山上,幾座山頭蜿蜒百里,族人加上僱工近千人,除非大規模的圍剿,否則還真沒人能拿他怎麼辦。
蕭從容對嚴君郎的張狂並沒放在心上,一直放著他,到《告民書》公示快滿的前五天,才讓一個和嚴君郎交好的老大夫幫縣衙送了一封書信上山。
蕭從容在信中附上了一張地圖,畫了通往嚴家山頭幾條要道,這要道上就寫了一個兵字,然後托老大夫帶上一句話:「和氣生財!」
嚴君郎看了半天,氣沖沖地對老大夫罵道:「她這是想威脅我,休想我妥協,你回去告訴她,就算她把路口全堵死了,也別想我投降……格老子最恨小人耍陰謀,她要想我服她,真刀真槍和我干啊!」
那老大夫搖頭,勸道:「嚴族長啊,你固執了,她把路口堵死了,對你們一時是沒什麼損失,可是長久呢?你們出不去,和你們做買賣的人進不來,你們空守著寶山躲躲藏藏有意思嗎?」
這話說得嚴君郎半天找不到反駁的話,眼看蕭從容就只給他幾天的時間,這位靠武力吃飯的族長被逼之下決定鋌而走險。在他的思想里,覺得蕭從容是災星,就是因為她本來團結的幾個族長都紛紛倒戈,他要殺了她,維護自己的利益,然後讓其他幾個族長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從此五大家族以他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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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從容孕吐,每天吃不了多少東西,卻吐得很厲害,短短几天,就瘦了一圈,清波顧嫂看著心痛,卻毫無辦法。
吳冠子那邊顧擎出了一點麻煩事,他抽不開身過來幫她看,只簡單地給了一些用蕭從容的解釋就是營養藥丸的東西。吳冠子的藥丸蕭從容可以放心吃,街頭那位張大夫的可就沒人敢讓她吃了。那大夫依然被請來給她看病,看的葯依然不痛不癢,吃不死人就是讓人受罪。
這大夫每次來都賊眉鼠眼的,到處窺視,弄得半芹都有些鬱悶了,問蕭從容這要忍到什麼時候啊?
蕭從容也挺鬱悶的,你說這大夫現在抓他有什麼用啊,就為了辦個用藥不力的罪名嗎?除此之外人家也沒做什麼壞事啊!
而讓蕭從容拿不準的是這大夫的目的,一開始聽了清波的報告,她也以為是對付自己的,可是時間長了,她這種想法就越來越淡,反而越來越覺得這大夫是針對清波遠山兩兄妹來的。
她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發現這大夫的目光老落在清波身後,盯著她的背,似乎恨不能剝開她的衣服好好探視一番。這目光中沒有情.欲,否則蕭從容早把他當色狼了,他的目光中更多的是貪婪,一種迫不及待,無法掩飾的慾望……
蕭從容覺得疑惑,清波背上有什麼啊?
清波不說,她自是不好問,心裡想了個主意,要讓張大夫自己暴露。這日,趁清波不在,她讓半芹去罵張大夫,說他是庸醫,治了這麼久都沒效,讓他以後別再來了。
罵完半芹就把張大夫攆出了小院,自己悄悄地躲著看他,等半天,還見那張大夫悻悻然地站著,目光怨毒地看著她們的小院。
等他終於走了,幾個姜曛的士兵就跟了上去。這些都是蕭從容專門挑選出來做偵察兵訓練的,不但身手了得,偵察反偵察的能力在這時代已經沒幾人能比。
到傍晚,陸陸續續就有消息報來,說張大夫出了城,到山裡抓了一籠子毒蛇,又秘密見了許多武林人士,還準備了許多快馬……等等!
蕭從容聽到這些消息后失笑,這張大夫還真沉不住氣,一逼就狗急跳牆了,這是做了想跑的準備嗎?那一籠子毒蛇要了做什麼?不會是想把她這變成蛇園吧?
一想到滿院子蛇到處亂爬,蕭從容就覺得噁心,她可是最見不得這種軟體動物的……
想了想,她還是不願意拿自己的家來做蛇園,只有讓清波和遠山自己送上門去了。別人家做戰場蛇園總比自己家好吧!清波遠山一定和她一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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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夫的確是大夫,只是論醫術還沒他另一門毒術好,可惜兩者都是半調子的水平而已,這就讓張鈐好不甘心,一直盼望著得到本什麼武功秘籍,可以讓自己一夜間萬人景仰,飛黃騰達。
這個想法一直是雲中霧,看似飄飄的總難以實現,直到他在街頭看到了和蕭從容在一起的清波遠山。雖然已經隔了好幾年,張鈐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清波兄妹……記起他們是武林盟主賞金捉拿的前武林盟主的一雙兒女!
比起要賞金,張鈐更感興趣的是那套武功秘籍,還有那巨大的傳說中的寶藏,所以他沒急著去報信,而是暗中窺伺著,並做著想將人擄走的準備。
蕭從容的勢力他是忌憚的,這就是他沒急著下手的原因,要想從那麼多的官兵手中把人帶走談何容易。張鈐計劃了幾天也沒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今日被蕭從容的丫鬟罵是庸醫,他想半天總結出的不是自己醫術出了問題,而是覺得引起了蕭從容的懷疑……被逼上梁山,只有鋌而走險了。
他正計劃著晚上去茶樓放蛇放火,再趁亂擄走清波,清波兄妹就送上門來了。
聽到敲門聲,做賊心虛的張鈐驚跳起來,半天沒想到去開門,還是遠山在外面拍門,急急叫道:「張大夫,快開門,我姐姐受了傷,你快救救她啊!」
張鈐聽出是遠山的聲音,更被嚇到了,自己還想著去對付他們,怎麼他們就送上門了?
聽著遠山越敲越急,張鈐狠下心,吩咐自己的兄弟做好準備,就去開門了。
遠山抱著氣息奄奄的清波,叫道:「張大夫,我姐被蛇咬了,你趕緊救救她啊!」
張鈐眼角抽了抽,看到遠山擄起了清波的裙子,腳踝上的確有個小血口,看清波的臉色已經有些黑了,他放下了懷疑,趕緊將他們讓進來準備救人。
他要的是清波,還有據說是紋在她身上的藏寶圖,如果她死了,他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張鈐手忙腳亂地把自己的蛇葯拿出來給清波,看著遠山給清波服下,他就變臉了,站在遠山的身旁,突然伸手點住了遠山的穴道。
遠山愕然叫道:「張大夫,你這是做什麼?」
張鈐又點了他的啞穴,才陰陰笑道:「曲公子,你不認識小的了嗎?」
遠山瞪著他,看他慢慢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遠山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悲憤仇恨的眼神凌遲著張鈐,似乎為自己現在才發現這個仇人的真面目而慚愧……
張鈐,把他們曲家出賣給了他們最大的仇人嚴陳傑,害得他們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竟然如此出現在了眼前。而之前幾次三番他都和他擦身而過毫無覺察,這怎麼不讓遠山悲憤啊!
「你們自己送上門來,就別怪我了……」
張鈐獰笑著將遠山推到一邊,就伸手抓住了清波,翻過來,想檢查她背上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