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第87章

  「我沒用……我不夠強大……我無法保護她……所以才害她音信全無,不知道是死是活,是不是?」 

  醉花樓,喝多了的五皇子武銘昊一把抓住楚輕狂的手,濃眉緊鎖,全是痛苦的糾結:「楚兄,我該怎麼做?我要怎麼才能找到她?」 

  楚輕狂一笑,抬手將他的手壓了下去,遞過一杯濃茶:「五殿下,你喝多了,醒醒酒!」 

  「不……別管我,我還要喝!來人,給我上酒!」 

  他大呼小叫著,一旁醉花樓的頭牌亦巧姑娘看了看楚輕狂,用眼神詢問。 

  楚輕狂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亦巧就站了起來,提了酒壺給武銘昊加了酒,柔聲說:「五殿下,少喝點,酒多傷身體!」 

  武銘昊醉眼半睜,看著亦巧溫和的笑臉,傷感湧上了心頭,下意識地拉住她的手,叫道:「蓉蓉,我對你是真心的,為什麼你就是不相信!我不要別的女人做我的王妃,我只要你……你回來,我只要你!我會保護你……我一定會的!」 

  「我知道……我懂!」亦巧溫柔地輕拍他的手,眼角瞟到楚輕狂站起來,就揚起頭用目光追了過去。 

  楚輕狂卻似沒見她的期待,整了整錦袍就走了出去。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亦巧失望地垂下眼睫,給武銘昊加酒,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美眸中的不耐煩。 

  楚輕狂走出醉花樓,墨魚給他牽了馬過來,問道:「爺,回去嗎?」 

  楚輕狂沉吟了一會,搖了搖頭說:「你先回去吧!我去顧擎那裡轉一轉!」 

  「哦……那你小心!」墨魚騎了馬回酒樓。 

  楚輕狂沿著花坊街一直往下走,七拐八拐最後竟然消失在人群中,讓後面跟蹤的人面面相窺,又找了半天,實在找不到了才回去復命。 

  ***** 

  三王府。 

  王妃賀冬卉孤獨地在燈下看書,不知何時,自己的丫鬟連梅捧了個食盤進來,叫道:「王妃,蓮子粥熬好了,你給王爺送過去吧!」 

  「哦,好!」賀冬卉放下書,過去接過連梅的食盤,就要出去。 

  「王妃,等下,披上斗篷啊,外面起風了!」 

  連梅慌忙給她去拿斗篷,賀冬卉想了想說:「不用了,我還能承受!」 

  說完也不等連梅,就自己捧著食盤往武銘元書房走去。 

  已經深秋了,的確很冷,她穿的又單薄,還沒走一半路就瑟瑟發抖,強撐著往那房間走去,還沒近前就聽見裡面有人說話,就下意識地站住了。 

  裡面怒氣沖沖的聲音是武銘元的,雖然聽不清楚說什麼,可是聲音是熟悉的。另外兩個聽不清,模模糊糊的,武銘元在處理公事嗎? 

  她有心迴避,又覺得都走到了這樣回去不甘心,正猶豫著,有人走了出來,她認出是馬向和另一個將士,就微微頷首。 

  馬向看到她手中的盤子,就招呼道:「王妃,給王爺送宵夜啊!」 

  賀冬卉點頭,微笑道:「王爺這兩日上火,妾身給他熬了點蓮子粥敗敗火,王爺他……不忙了吧?」 

  「已經沒事了,王妃快進去吧!這都起風了,別涼著!」 

  馬向悄悄沖她眨了眨眼睛,賀冬卉瞭然,知道武銘元正在生氣,就有點心虛,不敢進了。 

  自從蕭家被斬那天起,武銘元就像變了一個人,以往溫和的脾氣不見了,變得易怒,動輒一不如意就砸東砸西,打罵下人那是經常有的事! 

  連對賀冬卉也沒以前好了,沒耐心不說,連她的卧室都很少來了,常常流連在幾個妾室之間,弄得有些下人猜測她是不是失寵了。 

  連賀冬卉娘家的人不知道何處聽到這傳聞,前兩天父親為此還把她專程叫回家,責罵了一番。 

  大致就是讓她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她可是正牌的王妃,要是三皇子被聖上立為太子,她就是太子妃,以後的一國之母。 

  父親讓她脾氣別大,多讓著武銘元一些,哄著他高興,早點生下小皇子,母憑子貴,也好將來年老色弱時保住自己的尊貴地位。 

  賀冬卉被訓的鬱悶不堪,她怎麼就沒想方設法討好武銘元了!她已經夠低聲下氣討好他了,還要怎麼著? 

  她怎麼不想早點生個小皇子!只是前面的孩子胎死腹中,大夫讓她半年內最好別要孩子,否則也可能保不住…… 

  那大夫侍奉賀家很多年了,賀冬卉不會懷疑他有壞心,全是為自己好,不能不聽。 

  可是看武銘元現在的態度,她又蠢蠢欲動了,或者真的生個一年半女,武銘元一高興,又會像以前一樣寵著她。 

  所以雖然害怕他喜怒無常的脾氣,她還是想方設法接近他,指望他臨幸下自己,也好有個孩子。 

  鼓足勇氣給自己打氣,賀冬卉一手端了盤子,一手輕敲書房的門,柔聲叫道:「夫君,天涼了,妾身給你熬了點蓮子粥,你要不要吃點暖暖身子!」 

  房裡一片寂靜,她不甘心地再敲門,才敲了一聲就聽見武銘元的暴喝:「滾,我什麼都不想吃,給我拿遠點,以後別給我送什麼宵夜!」 

  賀冬卉一時就被噎住了,這麼沒面子的事似乎是第一次,以往武銘元再生氣,也不會如此駁她的面子,難道這怒氣和剛才馬向他們有關? 

  鎮定了一下,她低低地說:「既然夫君不想吃,那妾身就不打擾了!夜深天涼,夫君你早點歇息吧,妾身回去了。」 

  說完她轉身,慢慢離開了書房,邊走邊憋著自己不時咳嗽幾聲,可是一直快走完長廊,也不見書房的門打開。她失望地轉身,站在走廊的陰影中看著那亮著燈的書房,武銘元就這麼無情嗎?以前聽到她咳嗽,早緊張地問東問西了,現在這是為什麼?怎麼一夜之間全變了! 

  站了半天,身上冷得難受,正要回房,突然聽見另一邊走廊傳來了說話聲,聽聲音是另一個妾室湘琴的,她不由站住了,下意識地想看看她會不會也遭冷遇。 

  湘琴和一個丫鬟過來,丫鬟手中也捧著一個食盤,她們走的是另一邊,所以賀冬卉也不擔心她們會看到自己。 

  她走近些,挑了個很隱蔽的地方,看著湘琴走到書房門,輕輕敲了敲,嬌聲叫道:「爺,琴兒給你送你最喜歡的蓮子粥來了,琴兒可以進來嗎?」 

  額……她嗲得似青樓賣笑女子的聲音讓賀冬卉聽了都臉紅,再細看,湘琴穿了件薄如蟬翼的粉色裙子,在走廊幽暗的燈籠光照射下都能看到裡面若隱若現的豐滿胸部,還有那蛇一樣款款扭動的纖細腰肢…… 

  額……賀冬卉臉更紅了,穿得這樣放-盪,武銘元不會生氣嗎? 

  可是讓她驚奇的事發生了,武銘元聽見湘琴的聲音,並沒有像對她一樣怒喝滾,而是平靜地喚道:「進來吧!」 

  湘琴就接過丫鬟手中的食盤,揮了揮手,丫鬟就退下了。 

  賀冬卉看到湘琴一手端了盤子,一手將自己的髮髻拉松,垂了幾縷在胸前,然後將肩膀的衣裙往下拉了拉,才扭著腰肢推門進去。 

  賀冬卉的腳似生了根,無法挪動,獃獃地看著房門關上。 

  不一會,裡面傳來了湘琴嗲得不成樣的聲音:「爺,你累了一天了,歇歇吧!琴兒負責喂你……來,我試過了,不燙,剛好適合……張嘴……啊!」 

  一會傳來武銘元的聲音:「不錯,甜而不膩,琴兒你是越來越懂爺的口味了!」 

  不知道武銘元做了什麼,湘琴突然怪叫了一聲,嬌嗔道:「爺,我喂你時你別動手動腳啊!要是粥灑到你身上,爺別怪琴兒啊!」 

  「不會,灑到爺身上,你負責吃乾淨就可以,哈哈……」 

  房裡就傳來笑鬧聲,賀冬卉臉色蒼白地看著窗上印出兩人交纏的姿勢,捏緊了手中的托盤,有一剎那的衝動,很想衝過去踢開門,將這盤子狠狠地砸向那對狗男女…… 

  裡面兩人已經不知道是吃粥還是吃人了,賀冬卉一直站到了燈熄才踉踉蹌蹌地回自己住處,連梅還沒睡,看見她臉色蒼白地回來,驚得叫道:「小姐,你怎麼啦?」 

  伸手去拉她,她全身的冰冷,連梅更是急了:「這是怎麼啦?去哪裡吹了那麼長時間的風?你身體本來就不好,要是病了怎麼辦?快去床上躺著,我去給你燒薑湯!」 

  連梅將她扶到床上睡下,給她蓋了厚厚的被褥,就忙著去燒薑湯了。 

  等連梅回來,看到賀冬卉大睜著眼睛瞪著床頂,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她不由大驚,叫道:「小姐,你受什麼刺激了?是不是王爺給你氣受了?」 

  賀冬卉轉眼看她,突然說:「你說,世間有沒有報應這回事?」 

  「小姐!」連梅將她扶起來,遞薑湯給她喝,蹙眉說:「快喝了薑湯,別胡思亂想了!什麼報應不報應,你又沒有做壞事,說什麼報應啊!」 

  「呵呵……呵呵!」賀冬卉傻笑著,被動地接過薑湯,邊說:「我當初搶了蓉蓉的男人,現在被湘琴搶走了,這算不算報應啊?」 

  「什麼?你是不是在王爺房中看到那個賤女人了?難怪你……」 

  連梅跺腳:「什麼搶不搶的,你是王妃,湘琴不過是一個妾室,就算今晚和王爺在一起,也只是王爺一時寵她而已,根本不能當回事!改天王爺不喜歡她,她也就沒什麼好神氣了!你不同啊,你是皇后喜歡的王妃,誰也搶不了你的位置……快聽話喝了薑湯睡一覺,我們慢慢再想辦法奪回王爺的喜歡就行!」 

  賀冬卉依言喝了薑湯,睡下後身子慢慢熱了,頭腦也開始恢復清醒,暗暗叫了聲慚愧,怎麼一時被氣糊塗了,竟然亂了陣腳。 

  想當初武銘元和蕭從容有婚約不也被她破壞了婚約搶了夫君,怎麼現在自己是王妃了,還怕一個妾室搶去自己名正言順的地位,這不是越混越回去嗎? 

  她賀冬卉是誰,有才有德,品貌非凡,怎麼可能輸給湘琴這樣靠發嗲賣弄風-騷的女人呢? 

  冷靜下來,賀冬卉覺得不能放任湘琴繼續這樣勾-引武銘元,這才是開始就要義無反顧地掐斷對她有危害的萌芽,放任下去只會成長成對自己不利的大樹。 

  想到就做,隔日賀冬卉就找了空隙,邀了馬向詳細問了那天蕭家被斬后發生的事,一點一滴絲毫沒放過地讓馬向講一了一遍,對那蒙面人和武銘元的交手也問了一遍又一遍。 

  馬向當時被戚澤纏著扭打,離得又遠,也沒看清他們怎麼交手,更沒看到武銘元受傷的事,是武銘元發出那聲慘叫后他才注意到王爺摔在了馬下。 

  至於傷到了哪裡混亂中他也不清楚,只看著那群人風一樣地來又神秘地消失,事後武銘元誰也沒告訴,自己上馬就往王府跑,弄得他和僥倖活下來的幾個士兵都面面相窺,暗暗猜測他到底受了什麼傷…… 

  賀冬卉聽完一臉的驚愕,那天武銘元回來就關在書房,她去了幾次連門都沒能進,也是從那天起,武銘元就變得難以接近了,是不是這傷讓他性情大變? 

  想著也覺得那藍眸的蒙面人可怕,竟然一出手就傷了武銘元,他到底是誰呢?以前沒聽蕭從容提起過認識這樣的人啊! 

  難怪武銘元要找出這蒙面人到底是誰,連她都覺得是個勁敵,不找出來怎麼安心呢! 

  知道武銘元受了傷,想知道具體傷在哪裡並不是什麼難事,總有人知情的,當天賀冬卉就弄清了,唇角一翹,也想到了怎麼挽回武銘元心的方法…… 

  只是任她想,也不會想到是以這樣的方式讓湘琴片刻之間失了寵,乃至丟掉了性命…… 

  ……………… 

  親們,這兩天身上過敏,碼了字又去打針,今天又開始上班了,沒那麼多時間碼字了,更新會減少,風只能保證的是不管怎麼忙每天六千的更新是不會少的,希望大家繼續支持,有空風會盡量多碼字,給大家加更,謝謝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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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怪武銘元要找出這蒙面人到底是誰,連她都覺得是個勁敵,不找出來怎麼安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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