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3章 順人不利己的套路
人要倒黴起來，喝水都會嗆死人！
南城分局與北城分局因為一個犯人相互較勁的傳聞，早在社會上不脛而走，盡管傳言還在屬實範圍內，報道也沒有誇大，但在知情人的口頭討論下，有關南城分局獨斷專行的鄙陋全都暴露出來。
在此次事件當中，北城分局頂著秉公守法的原則，對每一起案子的公平公正，要求南城將犯人提交到自己所在管轄區審理的提議，屬於合情合理，然南城所表現出來的態度，卻讓整個警界感到震驚，且不能理解。
一起命案迅速上演成警界內作風問題，這個結果恐怕是連葉成都沒有想到的。
在醫院裏百般無聊就調戲調戲小護士，想起那對姐妹花，葉成也是百般滋味。
剛用過午餐，小護士就進來探視，還來了不少消息。門外有警察看著，她倒也不怕葉成這個殺人犯，隻是覺得人長得好看，犯罪啥的也是被逼無奈。
這個歪理估計也就是對他這種高顏值的人有用，要是放在那些長得磕磣的歪瓜裂棗的，恐怕一天都看不到人影。
“外麵來了很多記者要采訪你，有幾個報社媒體跟我們很熟，你要是有什麽冤屈就跟我說唄，我替你宣揚宣揚。”小護士一邊注射點滴，一邊替葉成出謀劃策。“現在可是網絡電子化時代，輿論也是種武器哦。我看哪個什麽局長就不是好人，上次還在走道上大人呢。”
“人家是南城分局的林局長，都講了好幾次，咋還記不住啊，再說出就要打屁股咯！”
“哼，我管他是什麽局不局的，冤枉人的就是壞人。”
葉成笑笑說道：“你真要幫我？”
“當然！你這麽好的人，怎麽可能會殺人？就算殺了人，也是殺的壞人，那個叫什麽老徐的，我知道，我朋友她對象就是被這個他人的手下打瘸腿了，這種惡人死一個好一個，你是為百姓伸張正義。”
哎喲媽呀，這話一說，葉成頓時舉得他幹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大事，有種義俠的感覺。“你替我給那些報社帶句話唄！”
“成，你說。”
小護士附耳到葉成身邊，一邊聽一邊點頭。“要不要我替你添油加速啊！”
“那到不用，就這點消息散出去就夠他受的。”
“有沒有影像資料啊，這樣更真實點，效果會更好。”
葉成想了想，最後還是搖搖頭。“我也不想搞臭人家對吧，就這樣好了。”
外麵的警員聽到裏麵傳來嘻嘻哈哈聲，用力敲著門，讓小護士動作迅速，帶著嫉妒把人給趕了出去。
葉成雙手正在腦後，空蕩蕩的病房裏連個電視機都沒有，著實叫人無聊。
無亂外麵如何風雲變幻，葉成都是淡然一片。此次食物中毒純屬意外，小張的瞎起勁倒是提供了機會，讓本就模糊混沌的關係變得更微妙更緊張。
南城與北城本就有芥蒂，好幾次大案中，南城的偵破水平就不如北城，此番意外發生，相信北城分局的人不會就此坐以待斃，定會千方百計打壓南城。
以他的推算，林局長這個人生性心胸狹窄又記仇，他是不會放過馬良存對他的挑釁，更不會因為自己局裏的疏漏而泄露出他食物中毒的消息。如此一來，林局長的私心反到成了他的致命傷。
隔了一個多小時，小護士又走了進來，這次停留的時間不長，換過滴水瓶後，比了個ok的手勢就出去了，想來外麵的警員警告過，所以行動多少有了收斂。
被拷在病床上，葉成活動受到了大幅度的限製，望著窗外的藍天，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篤！篤篤！篤！
啄木鳥啄木頭也沒這麽有節奏感，葉成不耐煩的轉過身，哎喲媽呀，啥時候窗台上站著個人了？仔細一看原來是個紙影。
葉成盤腿做起來，他打量著門外，沒有啥動靜後，衝著紙影吹了聲口哨，紙片從窗戶的分析中擠了進來，落在地上後，幻化出青煙，吹散收攏下冒出了冷冰的模樣。
“哇塞，這樣都可以？”
“少廢話，我不是真的，隻是影子，敢動我，我就煙消雲散了。”冷冰狠狠瞪了葉成一眼，躲開了他的鹹豬手。“我是來傳達姐姐們的命令，你聽著，不許插嘴，不許反駁，不許”
那麽多不許全都是冷冰自己加上的，葉成懶得聽，於是打斷了她的碎碎念。“得了，我都答應，說吧！”
“姐姐們說讓我來看看你，怎麽樣了。”
葉成眨了眨眼，他沒有聽錯吧！“就這樣？”
“對啊！”
“冷冰，你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嗎？”
“吼吼！看來你心情不錯，那我們就放心了，拜拜，小老頭。”
說走就走，完全不給葉成有任何緩衝的機會。盯著煙消雲散騰起的煙霧，病房的門被人用力頂了開來，警員拿著滅火器衝進來，對著病房一陣噴射，泡沫四濺，鎂光燈頻頻閃爍。
這是什麽情況？葉成瞪著同時衝進來的記者，再看向一臉蒙蔽的警察，忽然大叫起來。
犯人受到無力的虐待，情節無比嚴重。
南城分局局長被司法部門請去喝茶了，在證據麵前，林局長欲哭無淚。
負責看守葉成的兩名警員被擱置調查，麵對社會輿論，林局長不得不把葉成送回北城，交給馬良存。
“我會記住你這張臉的，以後有的是機會。”臨走的時候，林局長不甘心的在馬良存耳邊撂下狠話。
馬良存深吸一口氣回應道：“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葉成被關進了北城分局的臨時牢房，有關將軍樓的案子重新擺在的議程上，有馬良存親自監督審理，一天之內通知與案件有關的人員到場，接受聆訊，其中就包括天字門的老佛爺。
聆訊名單一公布立即引來了社會上是種種猜測。這北城分局的馬良存是不是瘋了，連老佛爺都敢惹，八成是不想過日子了。關注點之外，還有兩人也在聆訊當中，他們便是地字門的白齊浩波與白齊明朝。
馬良存大膽的行徑自然也引來了北城分局局長的注意，將軍樓命案已經在眾人葵葵下，是硬著頭皮也要調查的案子，但要不是把兩大家族家族都扯進來，那就有點過了。為此，局長特意找了馬良存談話，含蓄的表達了上級領導的意思，但沒想到他們的屬下確實個認死扣的人。
有些話說明了就是違規操作，不說明的話就是跟自己過不去，當著馬良存的麵，上級部門還是相當支持他工作的，等人一走後，就開始罵爹罵娘，恨不得立即就把人給辭了換了。
馬良存知道自己的處境，他也很為難，頂著巨大的壓力他也要把案子進行下去。
聆訊當天，有關將軍樓案子的目擊者，有關者，肇事者都一一出現在北城分局。
所有人都在等看馬良存的好戲，尤其是上級部門的領導也都在等一個拿下馬良存的機會。
聆訊正常進行，除了那三個具有爭議的人物沒有到場之外，整個過程還是相當順利。
臨近尾聲的時候，大廳外傳來了騷動，嘈雜的人聲好幾次打斷了馬良存的詢問，令他有些不悅，讓身邊警員出去看看。
北城分局來了大人物，驚動了整個辦公大樓，北城分局嚴茂寬正裝之後，帶著所有部門的管事匆匆下樓迎接這位大人物。
回來稟報的警員在馬良存耳邊小聲低語，隻見老馬長大了嘴，連聲詢問是否是真人，可見這位的到來是多讓人意想不到。
葉成坐在鐵欄杆另一端，他現在是個現行犯手腳上都上著鐐銬，行動很不方便，看到馬良存的嘴張的可以塞下一個拳頭時，忍不住調侃起來。“大人物到了，還不出去迎接，小心你老板削你。”
“大人物跟我有毛關係，你們幾個要看熱鬧出去看，不要再這裏影響我審案。”
被吼了的兩個小警員乖乖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外麵在熱鬧也比不上審訊重要。
嚴茂寬四下張望，發現所有人都到齊了，就差一個馬良存，一打聽，原來還在審訊室裏。囑咐身邊人去叫，大人物已經到了門口。
“佛爺，您怎麽親自到北城來了，有什麽事打個電話，我們過去見您就是了。”嚴茂寬上前試圖握住老佛爺的手，被阿龍一個肩頭不露痕跡的擋開了。
老佛爺嗬嗬笑著，他看起來心情不錯。“警察辦案，我身為三門之主理應起帶頭作用。嚴局長，你有個這麽手下，真是可喜可賀啊！”
嚴茂寬誤解了了老佛爺的意思，以為他這是在故意拿話酸他，心底裏更是對馬良存有了看法。
一行人簇擁著老佛爺進入大樓，嚴茂寬更是讓出了自己的辦公室給其休息，一邊於其寒暄一邊找人去喊馬良存，派出去兩個，回來都一個答案。
馬良存在審案，沒空！
太不像話了！
嚴茂寬當著老佛爺的麵拍桌子嗬斥，他用眼角瞄著剔茶的佛爺，一邊拿起電話，直接撥通了審訊室的電話，還不等他說出誰的時候，就聽到電話另一頭傳來埋怨，催促著掛電話。
葉成指了指馬良存，意思好像在說你這次麻煩了，要不要我幫忙。想要討個人情，偏偏老馬不領情，拔了電話線，讓所有人耳根子都清淨清淨。
馬良存在詢問旁觀人員的時候，越發覺得將軍樓的命案透著蹊蹺，首相以他對葉成的了解，類似在鏡頭下殺人，這種低級錯誤是不會煩的。其次當著所有人認罪，等同於一隻腳踩在了死亡線內，不符合他來京城的目的性，最後，他怎麽瞅著葉成都覺得他心牆很好，一點都不像一個死刑犯。
固然是知道葉成這次認罪是個計謀，但重重糟點都是把他推向死亡線的要害，如此損人不利己的套路，馬良存真的不知道玩的究竟是他自己還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