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0章 自戀男有福
細針猶如雨點般落下近在幾尺的葉成,在這密不透風的針雨下,是人都不可能躲過,即便是武功在高牆,也難免會受到針刺,然奇跡就這麽出現在了毒蠍子的跟前。
一道無形的氣牆擋住了針雨,毒蠍子沉下臉來,她揮動雙臂,十指成爪操控著針雨改變隊形,以利箭的形狀再次衝向氣牆,試圖以強大的勁力破洞而出,但針雨在施壓氣牆同時,也給自己斬斷了退路。
“有個原理不知道你聽說過沒?”葉成端坐在氣牆背後,用一個大學教授般的口吻詢問起來,隨即他自答自說道:“有壓力的地方必定有反彈,就算是細如針尖也能有大作為,比如這樣。”
抬起右臂向後扯動,頂撞著氣牆的針雨就像是被什麽吸入似得向前衝去,眼瞅著像是要衝破氣牆,卻突然紛紛掉落在床上。
“哎呀,計算錯誤!這是一個失敗的舉例說明。”葉成盯著紛紛落下的細針撇撇嘴。“我忘記了承載力了。”
毒蠍子在葉成喃喃自語中跌向床頭,她瞪著大眼不可置信的望著葉成,胸口不斷起伏,強壓下翻滾的氣血再次挑起。
“還要來?”葉成一聲冷冽斷喝,大手一揮撤去氣牆的勁力,卷起床上的細針反射回去。
別看平平幾針,卻蘊含著無窮的勁力!
毒蠍子似乎知道其中厲害,沒有冒然接手,而是扯住紗幔足尖塌在床頭,縱身躍起,,從葉成的頭頂飄過,落在不遠處的空地上。
突!突!突!
細針全數落在床頭上,入木三分,根根隻露出針頭。
毒蠍子深吸一口氣,兩次出手,都險些吃了葉成的虧,她不信衛東的話,此番要是空手回去,勢必難以服眾,當初在va麵前誇下海口,這番吃癟後,隻有生與死的選擇。
殺氣陡然升起,葉成收起玩心,這個女人著實不能小窺,剛剛隻是試試手,此時才是真正的開始!
四目相交,毒蠍子的左手套上一隻鹿皮手套,深棕色皮革像是被塗上一層油脂,散發著紫黑的光芒,在唯一的一點光暈下,紫黑光芒中隱約有著點點反光點。
五指伸縮,四根鋼刺般的利刀衝出手背,扣在了毒蠍子的左手四指上,不知什麽金屬材質,相當柔軟的包裹住手套下的每根手指,保護著手指不被利器所傷。
葉成盯著這幅手套想著要是能取下帶回去,給林夕用倒是挺適合,想即使是做,他不客氣的指了指鹿皮手套說道:“酒吧裝修費,就用你的手套抵好了,我吃虧點。”
毒蠍子哈哈大笑起來,她揚了揚自己的左手放下恒華說道:“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帶上了。”
“哎呀,丫頭,你這話是要跟我賭上命嗎?嘖嘖嘖,不是我挑撥離間,你看看前麵那個韓伊,就知道當衛東的女人沒好下場了,聽我一句,把手套給我,我就廢了你放你回去,怎樣?留的命在比啥都重要。”
這不是挑撥離間是啥?“葉成你真當自己是神啊,其實你跟我們一樣都是被造出來的玩物,這個世上若真有什麽神的話,隻有夜煞,我真是同情你。”
“你說什麽?”
“廢話少說,今天你若不殺了我,便是我殺了你。隻要你死了,一切都結束了。”毒蠍子左手握成拳頭,鋼爪發出喀喀的響聲,她大喝一聲,急速衝向葉成,右手探向懷裏,三把尖刀扣在指縫間,在衝刺下,一把尖刀斜飛出去。
說也神奇,尖刀在逼近葉成麵門的時候,突然從旁繞開,形成近60°的彎角,朝著上方射去,射出的第二把從右側以同樣的角度方向斜射出去,第三把刀依舊扣在指縫中,直刺葉成的喉頭。
“好狠的女人啊!”
葉成撇著嘴張開雙臂倒飛出去,他像隻展翅的雄鷹竄向半空,脫離了毒蠍子的直擊,卻發現這個女人並未乘勝追擊,而是站在哪裏露出詭異的笑容。
女人舉起右臂,尖刀朝上,嘴裏嘰裏咕嚕像是在念咒語似得,隨後,朝著地麵狠狠,轟的一聲炸裂出一道宏光,照亮整個紗幔。
葉成抬臂抵擋刺眼的光芒,在幾秒鍾的閃光下,毒蠍子驟然消失,而耳邊傳來嗖嗖兩聲脆響,破風的冷冽從後方襲來,剛剛消失的兩把刀,像是有靈氣似得追著葉成,無論他怎麽躲避,兩把尖刀都不曾離開過他五公分。
這是什麽鬼招數?
從沒見過這種打法,葉成心裏暗暗一驚,不過很快他就冷靜下來,麵對前麵的紗幔,他忽然學起剛剛毒蠍子那曼妙的身段,曲臂纏住紗幔迅速向上竄起,借著中間微弱的光芒,葉成尋找著兩把尖刀的主人。
然而撕拉聲起,葉成從半空中摔落承接著他重量的紗幔被尖刀割裂,明明緊追在身後的刀子,怎麽突然跑到頭上去了?
葉成從地上翻身躍起,眼角瞥見斷裂紗幔空缺處一片漆黑,他想都不想的衝了上去,從缺口處投入到黑暗裏。
站在暗處看紗幔,葉成感覺到黑暗中的火紅是那麽奇特,那就像是另外一個世界,一個通往地獄的入口。
感歎之餘,葉成小心翼翼感受著黑暗中的氣息,這裏卻異常的幹淨,沒有酸腐的氣味,也沒有那些臭不可聞的腐屍氣味,這不由讓葉成感到好奇起來。
按理說這裏是毒蠍子的地盤,她完全可以利用這麽大的空間來對付自己,為什麽她卻不肯離開以紗幔為中心的地盤,啊,該不會是因為半人?
想到這裏,葉成倒是不急著回紗幔中,以腳為尺,開始丈量起這片黑暗的大小,憑著進入溫柔鄉的記憶,這裏頂多也就在兩三百平,而且以這裏特殊建築,真正可以利用到的地方不足百平。
金瞳下,漆黑的空間猶如白晝,葉成很快就丈量完整個黑暗空間,與他所料的差不多,不過在這些寂靜中,隱藏著不少不確定因素,出口的通道上有著漂浮的濃霧,它們成團聚攏,卻不隨意亂走。
葉成還發現在那些裝飾中有著悉數聲,類似蟲子的爪子騷刮著發出不穩定與焦躁的聲響,黑暗中無不透露著半人的蹤跡,這些東西形成一個包圍圈,不知道它們到底是衝著毒蠍子而來,還是衝著自己,不過葉成自戀的認為它們跟他是友好的。
為了試探,葉成還是找了個最近的藏窩點,對蟲子發起攻擊,打碎的裝飾物裏,竄出不少蟲子,它們紛紛從葉成腳邊逃走,片刻功夫就沒了蹤跡,看起來像是極為懼怕人類,但葉成知道這些家夥的厲害,隻要蟲子願意可以分分鍾把人啃噬成白骨。
確定半人不是因他而來,葉成倒是有了新的主意,把毒蠍子從紗幔中引出來,然後他就可以坐享其成,省時又不費力,多好的事情,隻是怎麽把那女人誘惑出來是個問題。
盯著紗幔,葉成想到了,他對自己有著絕對信心,可對毒蠍子沒有,女人在感情上一直都是盲目而癡情的,隻要遭到深深傷害後才會醒悟或者繼續執迷不悟在其中,知道有一天省心再也無法承受時,走上不歸路。
在男女感情手行,葉成一直都覺得女人不應該與生俱來被傷害,她們是用來被疼愛的,可不是所有女人都吃他這一套,對付毒蠍子,或許有一招,臉誘!
葉成一想到自己的計策,就興奮不已
臉誘!計入其命,沒有比他自己更好的誘惑,隻要毒蠍子還想著要他命,他就往那一站,不怕她不出來,大不了就是耗唄!
三國時期裏有個橋段講的就是逼戰,派人站在城外叫罵、羞辱,逼迫城裏的將領出來迎戰,但結果並未如願,但此計倒是給了葉成一個提點,咱不能想古時候的人那般靠嗓子,那多累人啊,得身心並用才行,得投其敵人所好,指不定就能把人給從城裏吸出來。
於是乎,葉成大搖大擺的走到紗帳外,他伸長了脖子朝裏看,那大床上,毒蠍子真愜意的躺在那,柔光下,那身段還真的沒話說,不用看就是想,也知道那無骨般的柔軟該有多撩人。
葉成不罵不喊,他走上台階,就站在紅帳外,任由紗幔拂過臉龐,就是不往裏踏一步。
此刻,守在帳幔內的毒蠍子也留意到了葉成那狡黠的臉,所以說人賤人愛,有些男人明知道他不是好東西,還就是狠起來。葉成就是這種人,撇開敵對關係,單就以女人看男人的眼光,這個男人絕對就是自己的才,隻可惜了她倆生不逢時,錯過了。
“你想什麽我知道,有本事就自己進來,想讓我出去送死,那不可能!”
葉成哦了聲,自己的計謀被發現,他覺得沒啥,很篤定的豎起一根手指,在毒蠍子麵前晃動了幾下說道:“我是閑人,有的是時間跟你耗啊,一小時不出來,咱就耗一小時,你一天出來,我就耗一天,一個月不出來,咱就一起當餓死鬼好了,反正到最後,我還是贏了衛東,至少你死了的時候,是我陪著。”
“不要臉!你不配跟他比。”
“幹嘛,他是原裝貨,我是組裝貨啊!”葉成嬉皮笑臉的嘿嘿兩聲,他撩起紗幔露出腦袋,一道紅影閃現,紗幔像靈蛇般纏住了他的脖子。
毒蠍子賊笑的盯著葉成,慢慢收緊手裏的紗幔,她等的就是他狂妄自大。
“哎喲,你勒死我了,小心我咽了氣。”
“我正有此意。”毒蠍子曲起手臂,加快收緊的速度,試圖把葉成從外麵拽進來,可古怪的是,明明感覺到重力與移動,卻不曾見到葉成移動半分。
葉成盯著笑臉衝著毒蠍子擠擠眼,除了他那張臉意外,其他部位都隱藏在黑暗中。毒蠍子以為的未必就是真相,而真相到底是什麽,隻有隱藏在黑暗中才能知道。
紗幔纏住的不是葉成的脖子,可能剛開始的時候,確實如毒蠍子看到的那般,但此刻一定不是她說希望的那般。
紗幔的另一端連接的是女人的一條隔壁,葉成隱約能猜到她是誰,也想知道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幫他,可他不能泄了這個底。
“使點勁,我就快不能呼吸了。”
這話誰都不會信,有誰不能呼吸了還能說話那麽順溜!
不斷被收回的紗幔已經纏繞住半個臂膀,葉成還站在原地,毒蠍子猛然從床上跳起,右手刺向自己的左臂,意圖割斷紗幔,卻被一股颶風撩起,甩向了頭頂的柔光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