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五百二十五章 這只是開始!
要塞內外十餘萬人的目光,盡皆落在葉星河身上。
所有人都是無比揪心。
在眾人的目光之中,葉星河手臂再次抬起,再次指向蒲忱徵。
再次推動言出法隨的能力。
他沉聲說道:「蒲忱徵當年突破至四星天尊之時,體內第三道世界本源本就不穩,乃強行倉促突破。」
「因此,此時第三道世界本源發生異變,直接成為你走火入魔的根源。」
「現在.」
他陡然一聲暴吼:「給我爆!」
隨著他話音落下,蒲忱徵臉色大變。
他發現,真如葉星河所說。
自己的第三道世界本源之力,在此刻陡然之間發生了異變!
再也無法控制,如同一條狂暴的巨龍一般。
竟是直接掙脫了他的掌控,在他體內開始橫衝直撞。
『轟』地一聲,衝破了他丹田之中的氣旋。
隨著氣旋破碎,他體內的世界本源之力,再也無法控制。
狂暴的力量向外溢出。
這些世界本源之力,直接將他的氣旋給徹底撕破。
隨著氣旋破碎,他的丹田亦是遭受重創,轟然碎裂。
鮮血飆射而出,力量四處涌動。
他竟是在瞬間修為被廢!
他盯著葉星河,臉色慘白,似乎想說什麼,但卻已經無力說出來了。
而此刻,葉星河也是一聲低吼,狂噴鮮血,身上氣息急速下降。
他雖然斬殺了蒲忱徵,但是卻也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
此刻,重傷之下,已經無力再使用言出法隨。
若是此刻有強敵來襲的話,葉星河的情況將會極為危險。
此刻,蒲忱徵臉上反而顯出幾分得意之色。
他慘笑道:「葉星河,你雖殺了我,但你自己也活不成了!」
「詹大人不會善罷甘休的,他會殺了你,為我報仇!」
「你現在也無力再戰了吧!」
葉星河微笑道:「要不要打個賭?」
「我留你一命,我要讓你親眼看著,他們不但殺不了我,而且還生怕別人殺了我,他們不得不拚命地保護我。」
「今日我死不了,你信不信?」
蒲忱徵瞠目怒吼道:「不可能,老子不信,有本事你就讓老子親眼看著這一幕!」
他目光中閃出一抹希冀的光芒。
「你會留我一命到他們來的是不是?」
他心中狂喜,暗自想道:「這小子還是太嫩了,只要詹大人到來,我就能活命。」
「到時候,看我不弄死他!」
他心中已經在想著,該如何收拾葉星河了。
但此時,葉星河卻是燦爛一笑。
「逗你玩兒呢!」
接著,他一掌拍出,直接擊碎了他的心脈。
蒲忱徵沒想到,臨死前還被他耍了一通,恨到極致,怒到極致。
他嘶聲吼道:「我不服,我不服啊!」
「我就這麼死了,我身為大統領之一,怎麼就這麼死了!」
葉星河悠然道:「不服沒關係,你只要死了就足夠了。」
「不過,這只是開始報仇,還遠遠沒有沒結束!」
說到這裡,他忽然微微抬頭,目光看向正上方,嘴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表情。
蒲忱徵喉嚨之中聲音滾動。
但最終卻是一句話沒有說出來,直接氣息斷絕。
堂堂鎮妖軍團四位大統領之一,就此隕落。
這個消息若是傳出去,只怕足以讓天下為之震動。
而在此時,葉星河則是抬眼,嘴角帶著幾分譏諷之意,看向頭頂虛空,淡淡道:「早就來了是吧,別藏頭露尾地了,出來吧。」
話音未落,虛空中響起一聲又驚又怒的暴呵聲。
「葉星河,你好大的膽子,敢殺鎮妖軍團的大統領!」
接著,一道身影出現。
見到此人之後,所有人都是恭敬地低眉垂手,滿臉敬畏之色。
哪怕是胡權忠等人恨極了他,此時也是恭敬無比,不敢露出絲毫的異樣來。
因為此人正是上柱國大將軍,詹飛陽!
而且,他性子最喜拋頭露面。
過去這幾十年間,鎮妖軍團的大小事務,多半都是他在出面解決。
所以,他在眾人之中威望最高。
葉星河之前也見過他,但並不熟悉。
詹飛陽此時看著葉星河表情,卻是有些古怪。
似乎有些感慨,有些唏噓。
但最終變成了一抹難得的輕鬆。
他悠然說道:「葉星河,你公然斬殺大統領級別的強者,以下犯上,你可知罪?」
葉星河微笑說道:「大人來了挺久了吧,在旁邊是不是都等著急了?」
「見我終於把蒲忱徵殺了,迫不及待地趕緊跳出來了,是不是?」
聽到這話,詹飛陽頓時心裡一慌。
葉星河所說一點沒差。
其實,葉星河很清楚,詹飛陽早就已經到來了。
他之所以沒有提前出現,恰恰就是為了要讓葉星河殺了蒲忱徵。
因為,葉星河殺俞博安這個大錯,並不足以讓他被誅殺。
他殺中年監軍,大家大概率也會看在他過往功勞的面子上,對她網開一面。
但是,他殺了蒲忱徵,那性質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蒲忱徵乃是堂堂大統領,是除了四位上柱國大將軍之外,最為重要的鎮妖軍團強者之一。
這樣的人被葉星河殺了,葉星河必須給個說法。
他只能以命抵命!
所以,他方才已經到了近前,也動過念頭,要不要救蒲忱徵。
但卻是強行忍了下來。
他要趁這個機會,直接斬殺葉星河,除了禍根。
所以,他必須讓蒲忱徵死!
唯有這樣,才能將葉星河置於死地。
而對他的心思,葉星河心知肚明,更是在此刻直接揭穿。
詹飛陽又驚又怒,冷聲說道:「你什麼意思,別血口噴人!」
「老夫方才剛到這裡,若我見蒲忱徵死於你手下,又豈會置之不理!」
葉星河平靜說道:「你為什麼這樣做,你自己心裡最清楚。」
詹飛陽心中驚怒連連,暗自想道:「葉星河竟然知道我方才就在左近,但卻還是悍然出手,斬殺蒲忱徵,他到底是什麼打算?」
「難道,他竟然有所倚仗不成?」
他強行將心中的惶恐不安壓下去。
事已至此,再無退路。他穩了穩心神,而後盯著葉星河冷厲說道:「葉星河,你剛剛出關,卻接連斬殺俞博安大醫官、蒲忱徵大統領,還有一名高級別監軍,罪惡滔天,罪不容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