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番外2:著了魔似的
她柔軟的指尖觸到的好似不是他的太陽穴,而是在心上。
“坐上來?”片刻,他低低的開了口。
話音落下,也開始動作了,把她抱到了腿上坐著。
這個姿勢著實有點……
盛安安一開始拒絕的,但是動了兩下,看到他眼神暗了暗,幹脆不敢再動了。
反正要幫他按,就且按著。
他再次閉上眼,舒舒服服的享受著,看來是真的不舒服。
說起來,盛安安稍微想了一下,她從進梅家開始,目的是讓他愛上她,但是所有做過的事,幾乎沒有一件是對他好的。
多半是相反,怎麽刺激他怎麽來,壞事占大多數。
是不是要讓他愛得再刻骨銘心一些,是該摻雜這樣的體貼進去?
也就是安恬的作風。
她正想得入迷,不知道梅書讓什麽時候睜開眼看著她的,安安靜靜的凝著她。
發覺之後,盛安安抿了抿唇,反而沒看他。
“知道錯了?”男人冷不丁的開口,儼然是把她突然這麽好,當做是乖巧服軟了。
盛安安這才瞥了他,“我哪錯了?那你跟安恬見麵,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你劈腿?”
某人眼神眯了起來。
她也就知趣的一笑,握起小拳頭湊到他唇邊,問:“那我采訪一下梅少,之前那麽狠,很久不理我,怎麽突然就理了?”
她笑眯眯的,“是不是覺得離不開我,突然發現沒了我生活一點意思都沒有,說不定哪天會傷心得死掉?”
男人睨著她,“差不多得了,少得意!”
她輕哼,“我這不是也給你按摩了嘛。”
他也冷哼,“算你迷途知返。”
說話的時間,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把手放在了她腰上,指尖幾分不安分。
空氣裏一下子好像有些熱了。
誰也沒說話,但是盛安安沒跟他對視,而是轉移話題:“代駕怎麽這麽慢?”
梅書讓這才從兜裏拿了手機,說了一句:“現在叫。”
盛安安聽完瞪著眼,“什麽?”
他不是說叫過了?
合著是騙她的?就為了剛剛這段時間的獨處?
這回叫完,他把屏幕反過來給她看了,表示自己沒撒謊。
剛好,盛安安剛看完,他手機裏進來一通電話,備注顯示“安”。
盛安安蹙了一下眉,膝蓋想都知道是安恬。
立刻想起了他之前對安恬的稱呼。
梅書讓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小臉一沉,雙手一撐,直接從他身上下去了。
等他把手機屏幕反過來,看到來電,才挑了挑眉,明白過來她為什麽這個反應。
電話他坦然的接了,直接開的免提。
“梅少,我中午打過電話,你都掛了,你應該在忙,隻好這麽晚再試試,沒睡吧?”安恬的聲音。
梅書讓“嗯”了一聲,“剛忙完,怎麽了?”
能這麽一整天鍥而不舍的要打通一個電話,必然有充分的理由。
而這個理由隻能是她弟弟。
盛安安一直在旁邊聽著的,確實沒聽出什麽毛病。
但她也沒打算理他了。
梅書讓掛了電話,似笑非笑的看向她,“酸?”
她板著臉,又往遠處挪了挪,“我反悔了。”
想起來就不舒服。
“你以後都別拿昵稱喊我,討厭別人用過的東西。”
他似笑非笑的,眼睛裏又顯得很認真,“我說喊誰了麽?”
那天他確實沒解釋喊的是誰,但安恬回應了他也沒說什麽。
盛安安擺擺手,糾結這點東西也沒意思。
代駕一來,車子開始上路,換她閉目養神。
中途的時候,不知道他是不是以為她睡著了,將她擁了過去,靠在他肩上。
一直到車子停在別墅區門口。
代駕走了,換他自己把車子開回家裏。
她直接下車回臥室。
結果過了會兒,他來敲門,清楚的聽到他在門口喊她:“安安。”
盛安安咬了咬牙,他一定是故意的,一路回來沒說話,原來是憋著壞。
知道梅叔叔在,也知道她不讓喊,他就偏要喊。
她又不敢耽擱,快步過去開了門。
然後見他端著一杯牛奶,笑意微暗的立在門口,“我能進去?”
不讓進也進了。
她坐在那邊喝牛奶,他不知道在找什麽,走過去拉開了她的抽屜,左右瞧了瞧。
“找什麽?”盛安安一臉的不樂意。
男人回頭,問:“我送你的東西呢?”
哦,他說的是腳鏈,她之前摘下來就沒再帶。
這會兒故意輕哼,“扔了。”
他倒也不惱,隻是慢悠悠的說著,“我若是找不到,今晚就不出這個門了,明早再走。”
盛安安瞪了一眼,道:“床頭”
梅書讓走了過去,從床頭櫃最底下的抽屜裏找到的東西。
然後又走到她旁邊,直接蹲下身準備給她戴上。
盛安安剛把腳收回來,他就不悅的抬眸。
“我一會兒洗完澡再戴。”
她的意思是,她洗完澡自己會戴。
沒想到,她洗完澡出來,他竟然還在她臥室裏。
準確的說,是他回去也衝了個澡,然後又來她房間了,坐在沙發裏等著。
盛安安隻好走了過去,坐在一旁,睡裙的裙擺稍微提起來,伸出腳踝。
他真的蹲下去給她戴上了,起身才低聲:“以後不許隨便摘,除非我送了其他的,換著戴。”
她這雙腳,戴一個腳鏈是真的很好看!
如果是夏天,穿個短裙……
嗯,梅書讓一時間沒再想下去。
“安安。”他忽然又喚她。
盛安安眼神遞過去。
男人微微勾唇,朝她略微俯身湊近,“那喊什麽?”
話鋒一轉,又忽然問:“你多久沒喊我了?”
她沒吭聲。
他伸手握住她下巴的時候,盛安安已經知道他要幹什麽了,下意識的往後躲,“你瘋了?”
梅書讓酒後嗓音已經略微沙啞,低低的壓著,“家裏隔音好,你自己說的。”
瞪著眼,她什麽時候說過?
哦,似乎是說過的,沒想到還成了他“行凶”的把柄了?
他要吻她,她一向是逃不過的,他喝了酒,整個人變得更執拗,更糾纏。
像著魔一樣喊她“安安”然後哄著誘著,“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