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番外2:他不再聯係她了
梅書讓依舊沉默。
她才繼續道:“我覺得我沒必要做更多的解釋了,隻會把自己弄得更掉價。”
說話的時候,她顯得很冷淡,也很平靜,可心裏是擰著擰著的難受。
梅書讓繼續在那兒站了一會兒,視線依舊落在她臉上。
直到撇過臉,又轉過身不再看他,他才動了步子。
“嘭”門關上了,房間裏一片死寂。
盛安安終於沒忍住蹲了下去。
抬手摸了摸,手背上濕漉漉的一大片,自己都愣了一會兒,她居然又哭了。
她還一直覺得自己是個鐵石心腸,寡淡無比的人,看來淚腺還是挺發達。
房間裏太安靜了,他一走,盛安安一下子不知道該幹什麽了。
人已經被她氣走了,她腦子裏也是亂糟糟的,不知道後續該怎麽辦,如果他真的鐵了心就這樣結束了,她這兩年做的一切算是白費了。
可是讓她厚著臉皮把他哄回來,讓他原諒等等,這種事,她是做不出來的,彎不下那個腰。
所以一個人蹲久了,又改為在地上坐著,發了大半天的呆。
她倒是應該慶幸梅書讓沒有逼著要陸群的聯係方式,不然他若是找陸群對峙和算賬……
等等!
盛安安猛地想起來,她剛剛跟他說陸群是前任的時候,好像也說了姓名,梅書讓若是查起來,豈不是很簡單?
他去找陸群的話,她爸媽等等所有事不就都知道了。
她一下子慌了,捏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找陸群事先說一下?
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給陸群打了過去。
“喂?”陸群接的挺快。
盛安安蹙著眉,正在斟酌怎麽跟他說。
“眠眠?”陸群疑惑的又喊了她一聲。
盛安安這才出聲,“是我,我……可能要麻煩你一件事。”
“不麻煩,你說。”
“如果,之後有人找你,隻要不認識的,能不能請你不要透漏關於我和我父母的任何信息,包括我跟你以前的關係等等,可以麽?”
陸群沉默了小片刻。
然後才稍微皺起眉,“你是不是被人糾纏了?”
盛安安搖頭,“總之你什麽都不說就好,謝謝。”
“嗯,我知道。”陸群依舊不多問,但很爽快的答應了,又道:“到住的地方了麽?”
她點了點頭,“到了,準備休息。”
“好,晚安!”
盛安安隻是“嗯”了一聲,連說“晚安”的心情都沒有了。
掛了電話,她半夜都沒睡著。
梅書讓真的就沒再找過她,短信沒有,電話也沒有,安安靜靜的一整天,悄無聲息。
她雖說沒有報有希望,但不免難過。
別說她不想主動找他,就算想找,也根本不知道他住在哪裏,也不打算托人去查。
傍晚,她買了回京城的票。
在候機廳裏,她腦子裏反複的想著事兒,又反複的刷各種文章。
最後選了個看起來特別矯情,她本人可能特別鄙夷、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做的一種行為:發個朋友圈。
很簡單的幾個字:【既然愛,為什麽不信任。】
自己看完自己都覺得雞皮疙瘩出來了。
但看著看著又覺得難過。
愛情這種東西,其實是最美好的,但又最折磨人的,話是這麽說,實際上,越愛就越在乎,越在乎,自然就越容易疑神疑鬼。
不在乎的人,誰管你外麵怎麽樣呢?
這麽一想,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梅書讓這麽生氣,至少說明他之前很在乎她不是麽?所以她這兩年還是比較成功的達成了目的。
可話說回來,他那麽狠的人,愛的時候在乎,放手了,可能真的就一刀切了?
她知道他可以看到朋友圈,但肯定不可能有任何回應。
所以發完之後,在登機之前就刪掉了。
……
回了京城,她每天還是往返於學校和別墅。
她原本可以直接住在學校的宿舍裏,但是因為知道梅書讓不會聯係她,所以她隻能回家,好第一時間知道他哪天回來。
就這麽過了一天,兩天,三天……
一周。
他還是沒回來。
而且這期間,跟她真的一個字、一絲一毫的聯係都沒有,好像兩個人就從來沒有認識過一樣。
盛安安每天睡前看他以前發的短信都覺得堵心。
那期間,唯一聯係過她的人,除了沈楚青就是安恬。
安恬原本就是個聰明人,通了電話好半天,才看似隨口的問了一句:“你心情不好麽?出什麽事了嗎?”
盛安安握著手機,坐在草地上,腿上放著翻開的書。
語調淡淡的笑了一下,“謝謝安小姐,沒事。”
“我昨天在食堂也看到你了,你狀態不是很好,是不是病了?你哥哥他們都出差,你要照顧好自己呢!”
她一時間沉默。
然後心底笑了一下,梅書讓出差的事,安恬知道。
他們在聯係唄?
而她居然還在難過梅書讓一直不聯係自己。
掛了電話,她拿了書起身,直接回了宿舍。
從那天開始,就沒再回別墅了,一直住在宿舍裏,因為你看書看不進去,她就用來打點人際關係,請宿舍室友吃了兩天的餐館。
又約著出去泡了半天網咖。
小姐妹提出通宵唱歌,她自然也應了,隻不過是換個地方睡覺。
許是包廂裏睡覺沒被子,第二天開始就整個人不太對勁,但也不是很難受,盛安安幹脆沒管。
她沒覺得自己的身體那麽弱。
之後幾天都是照常上課,吃飯,睡覺。
從最開始的沒什麽精神,到後來開始流鼻涕,然後又咳嗽。
其他倒是沒什麽疼痛,她買了簡單的感冒藥,有一頓沒一頓的吃著。
就這麽半個月都過去了。
病情突然嚴重起來的時候,猝不及防,她自己都沒料到,室友打完招呼去上課,她繼續睡,因為起不來。
感覺睡一覺就好了。
沒想到這一覺,差點就直接睡到了閻王殿裏。
她再睜眼的時候,鼻腔裏全是消毒水的味道,弄得她覺得惡心,一雙柳眉皺了起來。
然後看到一個好看的女人走進來。
是盛夏。
但她沒穿白大褂,盛安安不知道她是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