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2章 番外2:胸口疼得要命!
這不經意的一句,讓梅書讓突然擰了眉,心口狠狠的往下沉。
想到她某天因為他而突然消失的可能性,他一下子竟然有點喘不過氣了。
嘴上卻冷冷的扔了一句:“愛走哪走哪去,這個家裏又不是生來就有她?誰還不習慣了?”
“你這話少說我跟你講,別讓安安聽著了!”梅月樓隻能瞪他。
“你怎麽就不能讓著點妹妹呢?安安這幾天魂不守舍的,我那天回來,剛好見她去廚房,拿了一把刀。”
“我跟過去問她要幹什麽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看了看手裏的刀,明顯是心智混亂都不清醒了,都不知道自己拿了什麽,多危險?!”
說到這個,梅月樓歎了口氣,“我最近也不出差了,推了,不放心。”
他說的事,梅書讓一點都不知道,隻是聽完之後眉峰緊緊的擰在一起,一言不發的走了。
也隻有梅書讓自己知道接下來的時間,他是做什麽都做不進去,不斷的看時間。
注意力全在大門口上。
一直沒聽到她回來的動靜,生怕她是真的突然失蹤不回來了。
終於,晚上十點,她回來了。
梅月樓本來就在客廳,聽到響動立刻到門口接人去了。
盛安安進門的時候,倒是臉上略微的笑意,還乖巧的將一份小零食遞到梅月樓手裏。
道:“給!這是我們學校食堂一道特別出名的夜宵點心,可好吃了,我排了好長的隊才買到的!”
梅月樓本來正擔心著,突然收到她的東西,心裏一下就被觸動了,差點老淚縱橫。
他養了個兒子,可沒見什麽時候有好吃的東西能惦記他的!
“這麽好的東西,安安自己吃,給叔叔豈不是浪費了?”
盛安安笑著,“哪浪費了,看您說的!我在學校吃過了,專門給您帶的,您要是不吃,我可就不高興了!”
梅月樓鼻頭泛酸,點著頭,“好好!吃,我吃!”
梅月樓也從樓上下來了,米白色的家居服穿得很隨意,視線落在她臉上。
她卻視而不見,直接跟著老頭進了客廳。
討了個沒趣,他原本是準備上樓去了,卻聽到她跟老頭子說:“叔叔,我這幾天想了一件事,想跟您商量一下。”
梅月樓一邊嚐著夜宵,一邊滿是高興的表情,“嗯!你說,隻要不犯法,你說什麽叔叔都答應!”
盛安安笑了笑,“沒那麽嚴重,就是……我最近想搬去學校宿舍住,您看呢?”
梅月樓吃東西的動作一愣。
視線也看向了客廳入口。
因為梅書讓聽到這句話,轉過身剛抬起來的腳一僵,轉而往客廳而來。
梅月樓勉強的笑著,試探的看了她,問:“怎麽會……突然要去宿舍住?家裏住的不好麽?不習慣?”
梅月樓沒有進客廳,就站在那兒,隱在光線昏暗的地方,否則他怕控製不好麵部表情。
盛安安順勢點了點頭,“算是吧,主要是因為太遠了,每天早起坐車過去好累,尤其以後周末沒有懶覺了。”
她又笑了笑,“不過,我以後周末會回來的。”
梅月樓抬頭看了梅書讓。
在他眼裏,盛安安既然是孤兒,如果再這樣讓她住到學校裏,那跟孤兒也沒什麽兩樣了呀?他們梅家豈不是根本沒照顧好她?
這樣他不好跟夢回交代的。
退一步講,他本身就很喜歡這個丫頭,怎麽會舍得她跑去外麵受委屈?
想了想,提議道:“要不叔叔給你雇個專門的司機,每天負責接送好不好?”
“車子也給你配一輛保姆車,你要是睡不好呢,上車之後還可以舒舒服服補個回籠覺!”
盛安安是很意外的,她沒想到梅月樓會這麽的體貼和用心照顧她。
導致她都想不出理由了。
見她不說話,梅月樓趁機道:“那就這麽定了,咱們先試試,到時候司機或者車子你還不適應,不滿意的,再說?”
她沉默了一會兒,隻好點了點頭,“不用買專門的車……”
“就這麽定了!”梅月樓道:“其他事你不用擔心,我或者叫你哥哥去辦就好,去睡吧!”
她點了點頭,默默的回了臥室。
經過梅書讓的時候,也並沒有跟他說話,隻是喊了句“讓哥哥”算是打招呼,直接擦身而過。
但是她那句“讓哥哥”一下子喊得梅書讓一顆心哪哪都不對勁,胸口堵得要命。
明明他沒欺負她,反而是被她扇了一巴掌,結果怎麽他才像是個罪人?
都奔三的人了,這日子真是越過越窩囊了?!
可他心裏明明這麽想著,偏偏,深更半夜的,還是去敲了人家的門。
準確的說,是用手機把她給吵醒了,非得讓她來開門。
盛安安本來就睡不著,被他纏了一會兒,還是隻能過去把門打開了。
男人一下子就推了門進去。
情緒顯然不低,但又特別壓抑,就在門口不讓她再挪動半步,扣了她的肩,低低的凝著她,“為什麽要搬出去?”
她不說話,也不看他。
梅書讓捏著她的下巴,四目相對,一雙眉峰緊緊的皺著,“說話。”
雖然光線很暗很暗,可是他一眼就看出她突然就紅了眼眶,眼淚蓄勢待發,又拚命的忍著,咬著嘴唇無聲的看著他。
看到他心底生疼,然後一把將她重重的壓到懷裏。
好一會兒,兩個人什麽都沒說,他就那麽擁著她,不準她動。
他把下巴埋在她發尖,狠狠的嗅著,嗓音無比低沉,“你是想折磨死我吧,嗯?”
她要是搬出去了,一周都見不到麵,更別說像之前一樣每晚都可以吻她。
鬼知道這段時間他跟她冷戰,他做了多少次親她、吻她的夢了?
“我跟安恬什麽都沒有,要說多少遍?”他無奈而不悅。
她被他抱著,雙手自然下垂,一點回應都沒有給,聲音也淡淡的,“之前的時候,我跟你,不也什麽都沒有。”
他鬆開了她,低眉,凝著,“什麽意思,你想幹什麽?想分開?”
盛安安麵色淡淡,“本來就沒有正式在一起的環節,也沒什麽分不分開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