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0章 番外2:男人作死
所有地方都不能動,會讓其他所有感官的感覺最大化。
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完完整整,瘋狂的充斥著他的視線和腦海。
那麽近的距離,梅書讓甚至頭一次感覺能夠完整聽到自己的心跳,能分辨自己不規律的呼吸。
“呼……”女孩輕輕吹著他的眼睛,毫無察覺的問著,“怎麽樣?出來了麽?”
男人喉結重重的滾了一下,也下意識的閉了閉眼。
“哎呀!”盛安安幾分懊惱的聲音,“我剛看到睫毛出來了,你一眨眼,它又進去了。”
“你別動!”她一個手直接抱了他的腦袋,無視他的發型。
距離越發的近了。
“盛安安!”男人莫名低沉沙啞的嗓音。
她卻不耐煩的手裏略用力,身體往前湊了湊,“別說話別動!”
越是這樣,她胸口距離他的視野就越近,甚至,他的鼻尖都快碰到了她了。
終於沒能忍住,一手掐了她的腰,驀地將女孩整個身體往下壓。
“啊!”盛安安一下子失去重心,雙手撐了一下,剛好按在他的雙腿上。
嘴唇好像擦過了他的鼻尖?
兩個人一下子安靜下來,那個姿勢也像是凝結了一樣。
男人正靜靜的盯著她,呼吸有著起伏,目光不安定的熱切,胡亂的在她臉上轉圈,最後定在她嘴唇上。
她因為唇畔蹭過了他的鼻尖,所以抿了抿唇。
這樣的動作看起來卻更像是某種誘惑。
男人手腕間力道不小,就那麽固定著她的臉蛋,然後薄唇一點點的靠近著。
盛安安突然覺得這個距離近得有點難以呼吸,但又不知道怎麽逃開,隻是一點點的長大眼睛。
他越近,她眼睛就張得越大。
梅書讓看著她那雙幹淨清澈的眸子,此刻正清晰的映著一張陌生情迷的臉,比起她此刻無知、慌張的大眼睛,顯得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流氓!
盛安安一雙手微微揪了起來。
男人也在那時候忽然鬆開了他,略微偏過頭,幾分嘶啞的一句:“美瞳不適合你,醜死了。”
盛安安被他放開,沒平衡好,他離開椅子,她就剛好跌進了椅子裏。
聽到他的話,她轉過頭,一臉莫名其妙,“我什麽時候戴美瞳了?”
梅書讓已經往廚房裏走,去把爛攤子收拾了,根本沒搭理她。
盛安安笑了笑,繼續走過去,扒在廚房門口,衝著他解釋,“我眼睛本來就是這個顏色,我從來不帶美瞳的。”
“你剛剛是在看美瞳?”
男人回頭瞥了她一眼,“你很閑?作業做完了?”
她點了點頭,“完了啊。”
“那就去把客廳收拾了,還閑不住去後院除草!”
盛安安:“……”
真是變臉堪比變天的男人,她竊笑著,轉身走了。
梅書讓聽到她走了之後,終於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他是瘋了不成?
洗了碗,整個人變得很煩躁,在樓下待了挺長時間,也不知道在糾結什麽。
越是確定自己對這個孤女有問題,他越是覺得煩。
他是什麽樣的人,跌哪不好,怎麽可能跌在一個盛安安身上?
難道是最近太忙了,見的女人太少,荷爾蒙沒地方釋放惹的禍?
這種念頭出來之後,好像得到了一些安慰,他心裏舒服多了。
……
第二天。
盛安安起來的時候,發現梅書讓已經準備完畢,就差出門開車了。
看到她下來,倒也看了她,指了指玄關的地方,道:“零花錢。”
她點了點頭,“哦。”
又問:“你今天怎麽這麽早?”
男人隻是給她“嗯”了一聲。
惹得盛安安莫名其妙,昨晚不是還好好的,怎麽一早起來好像氣氛不太對勁?
可能是公司有事要忙吧,她也不能多想。
但是,晚上她下了課回去吃晚飯的時候,也發現這個人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他這又是什麽意思?
女人來大姨媽都沒有他這麽多變的,昨天晚上明明很好的。
晚飯她一個人吃的,吃得心不在焉,食之無味,最後扒了半碗飯就吃不下去了。
阿姨笑了笑,看她,“小姐,是不是少爺不回來,你也沒食欲?習慣了少爺陪著了吧?”
習慣了他陪伴?
盛安安蹙了一下眉,自顧低哼了一聲,“您真是高估了他的地位。”
不過,回到臥室,她確實也覺得這個男人不對勁。
好容易朝著她預定的路線走,忽然又變了,她沒把握,還是覺得要去看看是什麽情況。
剛剛他給家裏打電話說了去應酬的。
那自然是在矜夜會所了。
這個會所,她是一點都不陌生了,到了前台,從書包裏看似很隨便的掏了一個比門卡還小的小牌牌出來。
然後問:“梅少再哪個房間?”
前台還在猶豫,一旁的經理就眼明手快的給盛安安回答了,順便帶路到了電梯邊。
等她進了電梯,才問:“您還需要其他服務麽?”
盛安安搖了搖頭,“你正常一點就好了。”
經理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恢複了幾分平時的兢兢業業,點頭,“好的。”
乘著電梯上了相應的樓層。她直接去了那個房間。
因為沒有門卡,她就在門口站著,直到有人送酒上來,她順勢跟著往裏走。
房間裏音樂並不嘈雜,也就看得出梅書讓雖然混跡會所,但他還是有他的品味,沒那麽低俗。
盛安安正這麽想著,卻讓她看到了所有公子哥會幹的、低俗又普遍的事兒。
一個女人跟梅書讓很近的距離,搔首弄姿。
男人側首,低眉看了看她。
先是不怎麽理會,但是下一秒,微微眯起眼,像是被她勾引到了,騰出手握了女人的下巴。
那個動作,顯得並不紳士,反而有些用力,隻是為了把女人的臉抬起來,並不顧及女人疼不疼。
盛安安一下子想起了昨晚餐廳裏,她和他的那一幕。
除了場景不同,其他幾乎無異。
梅書讓也是這麽想的。
他糾結了一天的事,突然就想試一試,是不是真的除了盛安安那個小茶女之外,他就不能從別的女人身上體會那種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