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番外1:他問,我該叫你寒小姐?
男人淡淡的一句:“她性子什麽樣,我當然比誰都清楚。”
說完之後,電話就掛了。
夜涼思來想去,都覺得現在的燕南擎是個危險人物。
當然了,無論什麽時候,他都是個既陰險又危險的家夥,隻是現在對林悄悄來說,他就是個不定時炸彈。
偏偏林悄悄還什麽都不知道,也無法防備,多少有點不公平。
這事,夜涼跟梵肖政也稍微交流過自己的意思。
所以,在她回複林悄悄給自己發的那個病例郵件的時候,她特意把跟燕南擎打電話的錄音給附帶過去了,做得很像不經意的樣子。
林悄悄其實沒覺得她會回複郵件,畢竟,都過去挺久了。
那天看到郵箱有’夢小姐’的新郵件,她以為是對她病例的一些分析結果。
但是點進去,那段錄音卻開始播放。
林悄悄表情莫名的聽了一會兒,然後又聽第二遍,逐漸的才把有些東西串聯起來。
那個男人的聲音低沉磁性,透著十分令人不舒服的冷漠,聽起來絲毫起伏都沒有。
這就是燕歸萊的爸爸?
她當初喜歡的男人?
如果不是從夢小姐說話的意思裏分析出來,他可能想把萊萊當做要挾,去威脅林老,林悄悄覺得,這男人的嗓音是很悅耳的。
至少,是她喜歡的那一款。
但麵對這樣一個對自己有威脅、想對自己女兒下黑手的男人,她確實喜歡不起來。
好像也理解了為什麽梵肖政總是不願意跟她提這個人了。
聽完那段錄音,林悄悄也沒有再回複,隻是把錄音存了下來,之後的一段時間,她極少去打牌了,生怕遭遇不測。
隻是沒想到,她就算不外出,居然也會被人找上門來。
說好的紫荊園無堅不摧,那晚她突然在自己的房間發現多了一個男人的時候,整顆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誰?!”她剛從衛生間出來,習慣了喝口水再睡。
睡前杯子被她放在了陽台,所以過去拿了杯子,剛轉身就看到了站在窗簾布的黑影。
“哐!”的一聲,嚇得杯子直接從她手裏掉落,水也灑了出來。
可能這幾年她被梵肖政養得太好了,一下子隻覺得雙腿打軟,往後退了兩三步,又剛好,抬手就直接拍亮了陽台的燈。
奇怪的是,她發現那個男人就隻是站在那裏,無論是她被驚嚇得叫出來,還是她慌張後退,再到最後抬手按亮大燈,他都跟一座冰山一樣的淡然立著。
視線也是落在她身上的,淡漠而平凡的眼神。
不知怎麽的,即便沒聽到他說話,她居然還是一下子就把麵前這個挺拔陰冷的男人跟錄音裏的男人吻合到了一起。
燕南擎站在那裏,看著她一係列驚慌,這會兒盯著他肆無忌憚的看。
當初她見到他的時候,也是這麽大剌剌的盯著看的,於是輕諷的勾唇笑了一下。
“你笑什麽?”林悄悄不悅的蹙起眉。
“我該叫你寒小姐?”男人淡淡的開口。
林悄悄這會兒倒是冷靜多了,聽過錄音,他在她眼裏也就不過是個冷漠、負心的男人。
柔唇扯了一下,“我本命叫什麽,燕先生不應該很清楚麽?好歹我當初那麽愛你,還拚命生了個女兒給你,怎麽,女人太多了,我叫什麽都記不住?”
燕南擎薄唇微弄,冷冷淡淡,“不是失憶了麽?你怎麽就知道當年你對我到底是愛,還是算計?”
她蹙起了眉。
她算計他?算計到懷個小孩?她瘋了吧?
於是,她蹬蹬瞪的幾步過去,把自己存下的錄音拿了過來,在他麵前播放。
“夢小姐在錄音裏說的很清楚,我當年對你那是一片真心!看來燕先生確實不怎麽樣,不敢承認就罷了,反過來竟然還想拿我女兒當籌碼?”
燕南擎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果真是失憶了?”
她放下平板,輕哼,“什麽意思?”
男人順勢靠在了牆壁上,“燕歸萊是怎麽懷上的,你想必也是忘了?懷上的目的,你自然也是不知道的?那別人反而又怎麽清楚?”
意思是夢小姐的話隻一麵之詞?
燕南擎淡淡的看著她,“在你父親對我生死追擊的時候,你算計到我床上,懷上一個孩子,不就是想用孩子穩住我,好讓我原地等死?”
她蹙著眉。
這事情,聽起來很惡劣。
但是梵肖政明明說,就因為這個孩子,還有她對燕南擎的感情,所以才跟老頭子鬧翻了的。
弄得她這會兒腦子裏一團糊漿。
燕南擎看著她的表情,視線才淡淡的挪開了。
大概,那個時候才真正相信她失憶了這個事情。
“燕歸萊呢?”冷不丁的,男人問了一句。
林悄悄立刻全身戒備,盯著他,“你想幹什麽?”
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終於邁開長腿從陽台走進她的臥室,視線掃了一圈。
身後的女人已經一溜煙的到了門口,張開雙臂堵著門,“你最好是從哪來,就從哪回去,這扇門我不會讓你過去的,更不會讓你帶走萊萊。”
燕南擎把她從上到下掃了一眼,視線在她光著的腳丫子上停頓了小半秒。
然後扯了一下嘴角,“憑你,覺得能攔住我?”
她反手,幾下把門反鎖住,然後用腰頂著,“一會兒你撞門,梵肖政會聽見的,他對我很好……”
男人低笑,“梵肖政今晚在夢回那兒,不回紫荊園,怎麽,沒跟你說麽?”
林悄悄當然是知道的,隻是嚇唬他。
誰知道他竟然都打探清楚了?難怪敢闖進來。
燕南擎不疾不徐的緩步過去,剛要到門口,臉色稍微變了一下。
不知道那女人突然從哪弄了一把剪刀出來,這會兒正戳著自己白皙的脖頸,然後視死如歸的眼神狠狠盯著他。
“燕南擎是吧?你今晚要是敢闖,我就真的敢捅下去,萊萊總有一天會長大,以後她若是知道自己的媽媽是被你逼死的,你猜她會恨你麽?”
燕南擎薄唇略微的抿住,眸子裏越發深冷了。
嗓音亦是沉沉,“你最好把剪刀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