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聲音……有點熟?
夜涼已經在回星辰灣的路上。
她那個別墅一直讓龔冷和戴汐住著,不過她回去的時候家裏沒人,那倆都是工作狂。
家裏收拾得很幹淨,空氣裏透著淡淡的清新,讓她原本糟糕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她做的第一件事,當然是上去狠狠的洗個澡。
這一個澡,洗了將近兩小時,搓得自己都累了才終於裹上浴巾慢慢的吹頭發。
弄這些的時間太久,吹完頭發,她直接餓得感覺腳底發軟,去廚房找了些吃的。
有龔冷住的地方,還真是不愁吃。
出來坐到沙發上,夜涼才忽然想起來,昨晚堯光好像讓她照顧官笙來著?
而且官笙睡她那個房間了的,可是她起來的時候沒見人……
夜涼猛地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那昨晚在她身上發生的糗事豈不是官笙也知道?
她閉了閉眼,懊惱的撐著額頭,這都什麽事啊?
難怪一大早沒見官笙,肯定是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怕她尷尬,所以早上一個人偷偷先走了。
她現在好像幹脆裝自己喝醉糊塗了什麽都不記得,彼此就都不尷尬了?
正想著呢,蘇榆的電話又進來了。
“喂?”她靠在沙發上,輕咳一聲,總覺得這電話也跟官笙有關。
果然,隻聽蘇榆一開口就道:“你是不是找過官笙了?”
夜涼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應,昨晚官笙喝醉,確實是她收留住在夜莊了,但這事肯定不能跟蘇榆照實說。
夜莊這地方,蘇榆若是知道官笙去了,說不定又是一頓腦。
於是她隻模糊的“嗯”了一聲。
沒想到道:“難怪……雖然我對你意見很大,也確實不喜歡你這個人,但這件事我還是得謝謝你!”
夜涼有點懵。
謝她?
“官笙這麽久都不肯跟我走,今早起來就點了頭,讓我訂機票了。”蘇榆道。
她柔唇微抿,眨了眨眼,還是沒有理順。
等掛了跟蘇榆這通電話,她就給堯光打了一個過去。
“官笙不是準備簽了麽?”
經紀公司現在雖說剛成立,但是門檻很高,這時候進自然是最好的。
“我正要給你說這事。”堯光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頭疼,“官笙剛給我說不想簽了,說要出國?”
夜涼可能是昨晚喝醉了,到現在腦子也不好使,當然想不出來為什麽官笙一夜突然改主意了?
“你找她聊聊,問問。”
堯光略無奈,“我試過了,打完那個電話,她就不肯接了,也不肯見麵,態度很堅定,我也沒辦法。”
雖說是個好苗子,但人家有這麽選的權力,堯光當然不會強求。
但是夜涼考慮了一下,官家變成這樣,她有責任,如果其他人都是罪有應得,至少官笙比較無辜。
她還是願意為官笙的未來考慮一二。
於是換了一身衣服,勉強畫個淡妝撐起精神,戴了個針織帽夜涼出了門。
她給官笙發了地址信息,說會一直等。
沒想到她坐了沒一會兒,先來的倒是顧時。
夜涼現在看到顧時隻覺得頭疼,抬手撐了額頭,“你又來幹什麽?”
顧時看到她滿是頭疼的樣子,反而一臉內疚,“你沒事吧?這麽難受還跑出來幹什麽?”
夜涼終於抬眸看了他,微蹙眉,“我可告訴你顧時,你們男人用在女人身上那一套一套都是我教你的,少用在我這兒!”
什麽關係、體貼,對她沒用。
顧時一臉無辜,“我對你,還用刻意套路?”
他在一旁坐下,時不時看她一眼,嘴角抑製不住的稍微上揚,片刻,問:“早餐吃過了麽?”
見她不回答,又道:“那我預訂午餐?京城別的我不知道,但是好吃的餐廳挖掘了好幾個,中午請你?”
夜涼興趣淡淡,“沒空。”
“再怎麽沒空,飯總要吃的?”
顧時說著話,視線落在她的手上,她的手一直都是纖瘦而柔軟的,皮膚很白,很好看。
雖然顧時那種事也不是沒經曆過,但想起昨晚她碰他時候的感覺,這會兒整個人還有點斷魂的感覺。
隻好輕咳了一聲,把視線收了回來。
夜涼趕他走也沒用,隻能由著他在這兒坐著。
過了大概半小時,官笙終於是來了。
她穿得有點多,京城已經慢慢變暖,官笙卻裹得嚴嚴實實,夜涼知道她是藝人,倒是沒多想。
官笙剛進包廂,一眼看到旁邊還坐著的顧時,整個人僵了一下,仔細看的話,都能看出來她驚到瞳孔放大。
不過,因為她還戴了帽子,一低頭,也就看不到了,隻是安靜的在另一邊坐下。
看她帽子也不摘,還是低著頭,夜涼知道她平時性子安靜,不會吵鬧,話也不算特別多,但今天也太安靜了。
於是問了句:“不舒服麽?”
官笙搖了搖頭。
夜涼這才看了顧時,“顧大少爺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們姐妹聊點私事。”
顧時微微勾唇,好不見外,“沒關係,你的事也跟我的事差不多,這是你妹妹?……那也就是我妹妹了?”
夜涼蹙眉,“別亂說。”
顧時笑著,看向了官笙,“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官笙下意識的把腦袋低得更緊了,搖了搖頭。
看得出來,她就是不願意多說話。
夜涼也不拐彎,直接問:“堯光說你突然不想進公司了?跟你母親出國是你自己的想法,還是有什麽別的原因?”
官笙終於搖頭說:“沒。”
“突然就改主意了?”夜涼微微蹙眉,“我知道你在你父母那兒兩邊為難,你隻管選你自己的,蘇女士那兒,我可以幫你。”
官笙還是搖頭,“不用。”
她們對話的時候,顧時正若有所思的蹙著眉,看著官笙。
然後忽然開口:“你是不是也跟堯光見過麵的?聲音有點熟,是藝人?”
夜涼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讓他別打岔。
但顧時卻依舊蹙著眉,聲音是真的……有點熟。
出奇的熟悉。
熟悉得他都想看看這人長什麽樣,可惜官笙戴著帽子,還低著頭,長發也是自然披著,根本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