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化妝?嬌態?正常嗎
站在窗戶邊,她一臉的若有所思。
想著怎麽讓那個男人不好受,同時,還能讓她從這裏大搖大擺的出去?
那一整天,她就沒離開房間,畢竟身上隱約的痕跡不方便她出去亂晃。
但傍晚,她發現自己好像想多了。
一整天都沒有見到那兩個保鏢。
“那兩人呢?”見著傭人,她問了一句。
傭人欲言又止的樣子。
夜涼就知道有事。
“說吧。”
傭人這才抿了抿唇,道:“被先生給換掉了,不知道配不配新的人員過來。”
“換掉了?”
夜涼想到的是,當初因為送她去傾城山,導致她受傷而受罰的路也。
於是盯著傭人,問:“他們是被梵肖政罰了吧?昨晚到現在,都沒能起得來?”
傭人搖了搖頭,“這我不清楚。”
她拿了手機,給那個男人打過去。
“你把人怎麽樣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語調低沉而平穩,“什麽人?”
“少給我裝,去後院散步是我自己出去的,我又沒死,你用得著麽?”
梵肖政這才聽明白她說的什麽。
似是低笑了一聲,“怎麽,我前前後後繞著你這麽多年,沒見你心裏裝下過我,倒是兩個保鏢,才沒幾天就心心念念了?”
“我心心念念誰關你什麽事?”她語調跟昨晚一樣的衝。
電話裏的男人稍微緘默了會兒。
片刻,才低低沉沉的道:“我是不是昨晚不夠賣力,讓你這麽有精力跟我作對?”
這話一出,她捏著手機,倒是不說話了。
梵肖政聽著手機,果然還是這種威脅對她比較受用。
轉而道:“讓他們休息一天而已……”
他剛要接著說,她竟然直接把他的電話給扣了!
男人無聲的蹙眉。
……
接下來那幾天,她看起來反而要比之前還配合,沒事不會隨便去後院散步了。頂多就是到樓下走走。
那兩個保鏢後麵的那天,確實又回到崗位上了。
不過受罰大概是沒逃過,隻是她也不好問。
夜涼現在別的不說,但是對這兩個保鏢和傭人的很多肢體語言解讀得都很準確。
比如這一天早上。
她看了進來的傭人,收拾房間,搜查起來比平時一絲不苟。
後來吃飯之後,她去了樓下,保鏢剛好在對著鏡子整理自己原本就已經熨燙得跟貼身剪裁一樣平整的衣服。
她語調淡淡,問了一句:“是梵肖政要過來嗎?”
保鏢頓了一下,轉頭看了她,略低了一下頭,“夢小姐。”
然後才回答:“可能……先生也沒做準確的交代。”
她無意識的笑了一下,沒再多問了。
拿了水壺,她就上了樓,關上門。
傭人和保鏢相互看了看,正因為明顯感覺她最近幾天脾氣比之前好多了,所以才覺得納悶。
別是要出什麽幺蛾子。
“別瞎擔心亂猜測。”傭人擺擺手,“我看著,倒像是跟先生和好了?”
傭人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上次先生走了之後,她親眼看到了兩人糾纏留下的痕跡。
也是那天之後,這姑奶奶的脾氣就變好了的。
梵肖政到的時候,午飯時間剛剛好,很明顯,他準備在這裏跟她一起吃飯,所以她是可以下樓的。
不過,他到了一會兒,樓上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在房間裏幹什麽?”房門關著,梵肖政側首,問。
保鏢微抿唇,搖了搖頭,“不太清楚。”
其實保鏢想說,因為他要過來,所以他們這會兒已經沒有進去例行檢查了。
或者說,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再闖過她的房間,畢竟現在他們之間的相處還挺和諧的。
梵肖政擺擺手讓他們先下去了。
他手都放在門把上了,想了想,還是敲了一下。
沒想到裏麵的人開門倒是快,他的手還沒收回來,那張巴掌大的精致臉蛋就出現在視線裏了。
確實是精致的。
男人站在門口,雙手插進褲兜,沒挪步,而是低眉看著她,略有幾分審度的味道。
不為別的,因為他都能看出來,她今天化了妝。
不濃,但足夠用心的精致。
本就好看的眉型修了一下,黛色怡人,點過唇膏的唇瓣泛著一層溫柔。
喉結下意識的滾動了一下,男人終於動了動薄唇,“今天什麽好日子?”
女人笑顏嫣嫣,略微側著腦袋,“我住在梵先生的大別墅裏,每天好吃好喝,難道不是每天都是好日子?”
這話好像也挑不出毛病。
男人邁開長腿往裏走,看了一眼她還沒收拾完的化妝品,有看了她。
雖然在家,但她並不是穿的睡裙。
“不用看了,不是為你打扮的,就是心情不錯而已。”她已經開了口。
男人剛剛升起的心思直接滅了,神色也稍微暗了下去,“馬上就吃飯了,不嫌麻煩?”
女人淡笑,“吃飯又不用卸妝,有什麽麻煩的?”
在梵肖政印象裏,她不喜歡帶妝吃飯。
是什麽忽然讓她生出這種變化的?
是不是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
那會兒,梵肖政總歸是沒想明白。
吃飯的時候,他也沒少看她,平時她吃飯本就斯文,但是今天好像怎麽看都不一樣,帶了一種很刻意的……
茶裏茶氣?
“你確定你正常?”男人終於發問。
夜涼柔唇微勾,“挺好啊。”
一共也沒吃幾口飯,然後快結束的時候,梵肖政忽然聽她問了一句:“我一直不知道你那個朋友的號碼,他既然替我辦了事,讓我知道伏城的情況,我應該找機會謝謝他。”
此刻,梵肖政才終於後知後覺的眯起眼,“你要他號碼?”
“不行麽?”
他已經放下了筷子,很明顯臉色也不算是很好看。
嗓音跟著低下去,“確實沒什麽不行。我代你轉達不是更合適?”
她一笑,“哪裏合適了?伏城是我兒子,但我不承認他是你的,我跟你沒關係。”
梵肖政隻覺得一下子胸口就淤堵了,但又沒到發怒的程度,就那麽睨著她。
“你怎麽知道他還在京城?回來不是見過你,轉述過伏城的情況了?任務完成,他自然是走了。”他冷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