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等我抱你進去?
梵肖政側過臉,目光略微遠望。
對於這件事,他沒有再表態。
而是道:“離開京城時,沒看錯的話,你的人在監視、尾隨無闊,不是想讓她也上你的賊船?”
魏焰之表情坦然,“我剛剛是不是沒說清楚?魏深想要伏城,後來我知道伏城是夢回的兒子之後……”
他稍微斟酌了一下用詞,然後微微勾唇,“我想要這個女人。”
明顯見著梵肖政一張臉越發陰沉難看了,魏焰之嘴角的弧度更深,笑著看他,指了指他的臉。
“雖然同為男人,不得不說,梵先生的確長得夠英俊,魅力逼人,我是個女人一定會心動!偏偏她不知道你這麽帥,愛答不理,我的勝算是不是就大多了?”
梵肖政嗓音冷冷,“讓她選你這種魔頭,她可能寧願去死。”
哈,魏焰之笑了一下。
男人吃醋的樣子也挺好玩。
然後才道:“夢回是段興安和段翎雪的後人,醫藥研究手段應該不用我去盛讚了,這麽厲害的人不多,女人更少,我想弄過來,不是人之常情?”
“魏深從小有心裏疾病,身體上也沒少折騰,興許夢回有辦法。”
梵肖政當然能聽出來,最後一句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濃眉蹙起來看了他一眼。
他梵肖政也算是見識過大千世界了,但是這麽怪的男人,真是第一次見。
他偏偏就是願意把所有事,都做成壞事,先是自己已經惡魔到了骨子裏的感覺。
想要她過來給孩子看病,或者研製什麽藥,換一個辦法,做交易,或者動之以情,哪個辦法不比這個好?
就因為以作惡的方式做事,不用背負良心的重量?
魏焰之看了他,“講了這麽久故事,是看在你我有合作、伏城又是你兒子的份上,你該和國際聯怎麽合作抓我,還怎麽合作,千萬別客氣。”
梵肖政:“……”
魏焰之見他繃著臉,也就笑了,“怎麽?還是你也發現了國際聯那幫人是掛著羊頭賣狗肉?借著這幾年收拾我的名義,背地裏梅少幹損人的勾當?”
“嘖嘖,那這麽說,我在梵先生這兒,豈不是功臣一個?”
梵肖政已然抿了薄唇,雙手交握,淡淡的看著遠處的孩子,明顯是不想跟他聊了。
但魏焰之像是開了話匣子。
“還有那個拉卡布父女倆,借著對付我這個惡魔的機會,都得到國際聯庇佑了,你說往後得多囂張?”
還說什麽拉卡布是他魏焰之勾結的對象?為了方便到處擄孩子?
魏焰之最開始聽到的時候,自己都想笑,但他沒空管這些破事,拉卡布藏了什麽賊心,跟他也沒關係。
末了,他倒是看了梵肖政,“不過呢,也不用太擔心,拉卡布再囂張,他怕夢回,這個事實,你的女人都能鎮凶了,你擔心什麽?”
什麽叫鎮凶?
梵肖政終於看了他。
劍眉不怎麽友好的蹙著,“難怪魏先生性格古怪,沒有朋友,說話著實也不怎麽好聽。”
魏焰之隻是笑一笑。
又看了他,“聽說你剛做手術沒多久?這麽跋山涉水光臨寒舍,真是不知道怎麽招待好呢。”
“招待不好了,萬一夢回怪罪,不給魏深看病,我損失可就大了。”魏焰之一臉認真的表情。
此刻。
夜涼的臥室。
聽這個男人說完這話,她冷笑,“他直接把梵肖政弄死在那兒,我也許反而挺高興!”
又道:“就算他把梵肖政招待再好,我也沒打算給他外甥看病!”
他那種人,無論看好還是看壞,必然都能給她找出一堆不是。
男人講了這麽半天,杯子裏的水已經不知不覺喝完了。
她看了一眼,道:“房間裏沒水了,得去廚房燒,還喝?”
“算了。”
夜涼起身,“我現在可以整個別墅走動,梵肖政不知道就行。”
他坐在那兒,薄唇稍微動了一下。
人就坐在這裏了,能不知道麽?
“坐著吧,我自己去。”男人也跟著起身,順手把她拿著的燒水壺接了過來。
無意間,他的指腹掃過她手背的位置。
那種粗糲的觸感……
夜涼皺了皺眉。
剛要想起來什麽,男人走過去幾步後又忽然轉過來看了她,冷不丁的問:“剛剛還沒說,我是什麽性格?”
她一手摸著自己的手背,愣了會兒。
然後一句:“總歸不怎麽討喜。”
這是她的實話。
之前幾次碰到,都是冷冷的,緘默的,生人勿進的,沒什麽喜怒哀樂的感情,這些性格倒也剛好符合他這種身份的人設。
男人點了點頭,“是麽?”
然後就出去了。
夜涼依舊站在那兒,低眉看著自己的手背,為什麽觸感會這麽奇怪呢?
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哪裏怪怪的。
好一會兒,她坐回了沙發上。
伏城沒事,她確實稍微可以安心了。
但她的兒子,怎麽可能長時間去陪著別人?就算伏城懂事到可以自己控製想不想念她,但是她想啊。
歸根結底,不是梵肖政,這些都不會發生。
坐了會兒,她已經有些犯困了,但是男人下去了大半天都沒有回來。
她微微蹙眉,走到門口往外看了看。
安安靜靜的,平時站崗的保鏢沒有影,連傭人的影子都沒有。
她索性走了出去,然而剛到樓梯,下了兩個台階,見到樓梯腳準備上來的男人,柔眉一下子擰住了。
梵肖政怎麽還在別墅裏?
他難道一直沒走?
也知道他朋友過來了?
男人身上是一套米白色的休閑裝,上衣是針織的,沒有襯衣那麽挺括,反而越能看出他結實的身軀線條。
他一步步上樓,目光落在她光著的腳上,眉峰皺了一下。
又看了她,“站著不動,是等我抱你進去?”
夜涼扶著的手緊了緊,視線還是往樓下看了看。
梵肖政嗓音低沉,“看什麽?藏了見不得人的奸夫?”
這話說得他一雙柔眉狠狠皺起來,然後又一笑,“是藏了呢,但也稱不上奸夫,我單身我做什麽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