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總有不太好的預感
梵肖政想了想,點了一下頭,算是讚同她的說法。
不過也道:“無闊雖然跟你關係很親,但畢竟不夠保險,還是讓盛春和路也同時負責照看,這你總沒有意見?”
她隻要伏城安全,其他都沒有意見。
“我要起了。”夜涼雙腿已經搭到了床邊,“梵蔚藍是一死了之了,但我必須知道她把藥賣給了什麽人、對方想幹什麽。”
這次梵肖政沒有攔著她起床,隻是看著她下了床穿好鞋子,平靜的道:“不用查了。”
夜涼回頭看去,“你知道?”
不然他應該不會這麽平靜了。
梅書讓畢竟在議政廳工作,’因啡二號’被輿論定性為當初外公段興安賣國求榮的東西,網名肯定也會跟當局的司長梅書讓討伐一番。
他的好兄弟陷入輿論的深淵,他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魏焰之。”梵肖政淡淡的吐了三個字。
聽起來應該是一個人的名字沒錯,可是夜涼不認識,也沒聽過,隻是微皺眉,“京城的人?”
梵肖政搖頭,“你知道的,隻是沒聽過名字,’種子挑選’案背後最大的頭子,應該就是他。”
“應該?”夜涼皺了皺眉,“也就是說,你們到現在都沒有查清那幫國際組織背後到底是什麽人在作祟?”
一個議政廳加一個國際聯竟然這麽長時間了都沒有查真切嗎?
夜涼看了看他,忽然問:“你最近一直出差,就是在查這個人嗎?”
“差不多。”
正說著,梵肖政的手機又震動了。
他低眉看了一眼,又抬眸看了她,很有支開的意思,“你去洗漱吧,打完電話我去定早餐。”
夜涼沒再說什麽,轉身進了洗漱間。
……
聞鶴早就已經起來了,看樣子還出去了一趟,穿了一身低調的休閑衛衣,這會兒剛進門,帽子還沒摘下來。
從外麵買的早餐放到了桌子上,轉頭見梵肖政從她的房間走出來,眉頭皺了一下。
梵肖政正在打電話,無視聞鶴此刻的表情。
等夜涼出來的時候,聞鶴已經把早餐打開擺好,抬頭看了她,“沒睡好?”
她勉強笑了一下,“可能睡太晚了。”
末了,夜涼才繼續道:“今天不回京城,應該說最近都先不回去,你那邊要是有重要的事,你先回?”
夜涼知道聞鶴的生意在逐漸往京城轉移,等官孑岷的遺囑正式生效,應該幾乎一半都在京城了。
“你呢?”聞鶴看著她。
她無奈的一笑,“國內的新聞你應該也看了,我回去估計剛下飛機就變成骨灰了。”
聞鶴確實看了新聞。
“你這麽久不回去,伏城怎麽辦?”他問。
“已經找人照顧了,這會兒把他送出來,我反而更擔心中途出什麽事,還是讓他留在京城吧。”
聞鶴點了點頭,有這一層擔心也能理解,伏城畢竟還小,受不了太多折騰。
本來他從出生開始就經受了很多其他孩子沒有經曆過的事。
最近這幾個月也是,好好的學,也因為各種事而斷斷續續的休假,多多少少對孩子的心情應該是有所影響的。
不過伏城比一般的小孩成熟,很多事他都能自我調節。
兩個人安靜了好一會兒,但是隻有她一個人在吃早餐。
所以夜涼看了看他,“在想什麽?”
聞鶴略回神,笑了一下,“沒什麽,就是有些擔心,你一個人在這裏,行麽?”
夜涼抬頭略頷首,“那不是還有一個麽,他這幾天應該要做個手術,算是陪著他幾天,也是借用他的資源保身了。”
聞鶴眉頭皺著,看起來是不太樂意的。
“他們倆留下來陪你。”片刻他才道。
夜涼搖頭,“不用,你帶回去吧,梵肖政這邊應該是有人的。”
但是聞鶴堅持,她也沒辦法。
當天傍晚,天還沒完全黑的時候,他們就從酒店房間離開,聞鶴去機場,她和兩個保鏢跟梵肖政一起去他那邊。
在酒店前上車的時候,夜涼往梵蔚藍出事的那個方向看了看。
顯然是什麽都看不到的。
“周圍的監控查過了嗎?”上了車,她問。
梵肖政搖頭,“要麽被損毀隻剩雪花,要麽攝像頭原本就是經久失修的。”
看來對方來找梵蔚藍做交易之前,把所有因素都考慮過了,確保自己能夠全身而歸。
然後自己躲在暗處,爆出’因啡二號’的消息,坐看外界因為這個爆炸消息而紛紛亂亂。
好像外麵越亂,他就會滿足似的,這麽病態的心理,難怪會弄出’種子挑選’這種變態的案子。
一個小時左右,車子停在某一個院子外。
盛夏應該是聽到了車聲,先是從窗戶看了一眼,然後很快的開門走出來,“梵總?您沒事吧?”
梵肖政用沉默來作答。
繼而,盛夏看了她,打了個招呼,“夢小姐。”還有些歉意,“不好意思,之前瞞了你。”
“知道,你主子的意思。”她語調淡淡,見怪不怪。
進了屋裏,盛夏帶著那兩個保鏢去了安排好的房間。
她則是看了梵肖政,“我能知道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了?”
“就是一個小手術。”他依舊是不鹹不淡的語調。
夜涼笑了一下,她也不打算問了。
“哪去?”
她轉身要走的時候,梵肖政在身後問。
“去看看我接下來要住的地方,不行麽?”
其實,她是去找盛夏了。
盛夏見她進來,勉強笑了一下。
夜涼順手把門關了,也不避著那兩個保鏢,看了盛夏,“他做什麽手術?風險大不大,恢複起來會有什麽問題嗎?”
盛夏看了她這架勢,不回答也是不行的了。
“說大也不大,但畢竟是要動刀的手術,風險肯定是有的,不過,主刀醫生國際上是很有名的,沒有意外的話,術後安生修養半個月到一個月就能下床自如活動了。”
“這麽久?”對夜涼來說,真的夠久了。
不光是以梵肖政的體質來說,術後躺著的時間太久,而是意味著,她要在這裏逗留這麽久。
她對國內的情況還是不放心。
對外公和段翎雪的輿論那麽重,她這個後人是出來躲清閑了,生怕伏城受到別人的傷害。
盛夏頓了一下,解釋:“已經是最保守的估計了,如果梵總配合情況好,會更短的。”
夜涼冷笑了一下,“就他現在的樣子,術前還這麽折騰,配合什麽?”
盛夏也笑了笑,“梵總過來之後,其實安生了幾天的,是聽說您出國了,所以……”
所以就坐不住了而已。
夜涼沉默了好一會兒。
問了一句自己都覺得廢話的問題,“是一定要做手術才行了?”
盛夏遺憾的略微歎息,“這也是我斟酌了很久的,梵總肺葉的一個角上受的侵蝕嚴重,我怕不切除後期會蔓延。”
“現在他已經不咳嗽了,但偶爾就會胸口刺痛,我不敢拖。”
部分的肺部切除,聽起來就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他若是早就開始配合,是不是不會到今天這一步?”夜涼皺著眉。
仔細想一想,所有人都吃了藥的時候,他還在出差。
而那個時候,她竟然也沒有說催他,阻止他出差,而是先把身體放在第一位。
歸根結底,她是有責任的。
原本的疚責一下子又重了幾分。
……
好在從那天開始,梵肖政確實不怎麽出門了,一日三餐和休息時間都嚴格按照盛夏的要求來。
手術前,梵肖政又做了一係列的身體檢查,確保術前的身體情況處於最好的狀態。
在手術室外等人這種事,夜涼並不覺得陌生。
但是已經想不起來上一次是坐在長椅上等誰,總之,心情並沒有這麽複雜。
梵肖政隻是在這裏手術,術後的修養是要直接送回那個私人別院的,盛夏已經把那邊的康複病房都布置安排好了。
可能因為頭一天夜涼就沒有睡好,她在手術室外,加上排隊時間,從一大早等到中午,又到了下午,整個人都覺得很疲憊。
盛夏過一會兒就會從手術室出來,算是給她傳達手術情況。
好在她每次出來,說的情況都很樂觀。
這會兒盛夏又從手術室出來了,夜涼本來的困意頓時消了大半,“怎麽樣了?”
“應該快出來了。”盛夏看了她,“要不您先回去休息?梵總手術完,護理車直接回別院。”
“我跟你一起吧。”她道。
她按了按太陽穴,看來,梵肖政這個手術確實是沒什麽問題了。
但是不知怎麽的,她總覺得心裏安定不了,說不出哪裏慌,就是沒著落,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晚上快九點。
梵肖政真正的做完手術。
他躺在平床上,麻醉還沒過,被護理車載回別院。
而夜涼跟兩個保鏢乘坐另一輛車跟在後麵回去。
他們到別院的時候,護理車停了一會兒,幾個護士和盛夏一起把梵肖政往屋子裏推,整個過程很安靜,也很流暢。
術後的前三天,夜涼是不能進梵肖政房間的,隻有護士每天查看情況,並進去給梵肖政換營養液。
她現在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模式,雖然無聊,但是每天好像也過得很快。
頭三天總算過去了。
盛夏進去看梵肖政的時候,夜涼就站在門口往裏看。
過了會兒,盛夏過來,淡笑著看了她,“梵總讓你進去。”
“他醒了的?”
盛夏點頭,“上天好生之德,手術很成功,看起來恢複也是極好了。”
然後笑了一下,“可能這裏邊,夢小姐的功勞最大。您要是不陪著,梵總保不齊第一天就不安分的下床了。”
她無聲的嗤了一下,進了病房。
梵肖政靠在床頭,看著他。
別說,難得見他這麽安靜的樣子。
兩個人坐了會兒,也不說話。
夜涼起身準備走了,他才終於開口:“坐著。”
手術前,梵肖政又做了一係列的身體檢查,確保術前的身體情況處於最好的狀態。
在手術室外等人這種事,夜涼並不覺得陌生。
但是已經想不起來上一次是坐在長椅上等誰,總之,心情並沒有這麽複雜。
梵肖政隻是在這裏手術,術後的修養是要直接送回那個私人別院的,盛夏已經把那邊的康複病房都布置安排好了。
可能因為頭一天夜涼就沒有睡好,她在手術室外,加上排隊時間,從一大早等到中午,又到了下午,整個人都覺得很疲憊。
盛夏過一會兒就會從手術室出來,算是給她傳達手術情況。
好在她每次出來,說的情況都很樂觀。
這會兒盛夏又從手術室出來了,夜涼本來的困意頓時消了大半,“怎麽樣了?”
“應該快出來了。”盛夏看了她,“要不您先回去休息?梵總手術完,護理車直接回別院。”
“我跟你一起吧。”她道。
她按了按太陽穴,看來,梵肖政這個手術確實是沒什麽問題了。
但是不知怎麽的,她總覺得心裏安定不了,說不出哪裏慌,就是沒著落,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晚上快九點。
梵肖政真正的做完手術。
他躺在平床上,麻醉還沒過,被護理車載回別院。
而夜涼跟兩個保鏢乘坐另一輛車跟在後麵回去。
他們到別院的時候,護理車停了一會兒,幾個護士和盛夏一起把梵肖政往屋子裏推,整個過程很安靜,也很流暢。
術後的前三天,夜涼是不能進梵肖政房間的,隻有護士每天查看情況,並進去給梵肖政換營養液。
她現在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模式,雖然無聊,但是每天好像也過得很快。
頭三天總算過去了。
盛夏進去看梵肖政的時候,夜涼就站在門口往裏看。
過了會兒,盛夏過來,淡笑著看了她,“梵總讓你進去。”
“他醒了的?”
盛夏點頭,“上天好生之德,手術很成功,看起來恢複也是極好了。”
然後笑了一下,“可能這裏邊,夢小姐的功勞最大。您要是不陪著,梵總保不齊第一天就不安分的下床了。”
她無聲的嗤了一下,進了病房。
梵肖政靠在床頭,看著他。
別說,難得見他這麽安靜的樣子。
兩個人坐了會兒,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