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一周不重樣
夜涼隻得瞥了他一眼,“你真的很適合做資本家。”
“過獎。”
她沒再理會,在沙發上窩了一會兒,嫌不舒服,又去換了一套睡衣,反正一直到晚飯時間她不可能再出去,吃過飯也沒事要外出。
就這麽安安分分的待了幾天。
雖說無聊,但腳趾好得就是快。
梵肖政每一頓的藥都是就著她的手吃的,無一例外,她已經習慣這種無賴行為。
從那天早上伏城他們撞見兩人一起睡之後,來的次數極少了,隻是每天打電話。
夜涼原本以為一周的藥量吃完,梵肖政這種工作狂估計就會直接出院了。
結果沒有。
盛夏說他的情況,還得繼續住院比較好,反正辦公室都搬到這裏了,加上她一直陪著,梵肖政當然求之不得。
不過,現在他中午基本都會出去。
看著時間,夜涼中午也會去見一見唐九,他清楚梵肖政的病情,所以她在想,還需不需要讓他繼續吃藥。
今天梵肖政又準備出去,她並沒問行程,隻是看了他,“星辰灣是不是已經裝好了,你不給我鑰匙?”
梵肖政朝她看來,“急著要?”
她微微挑眉,“還行,想看看裝成什麽樣,說不定喜歡的話,就早一點搬進去住了,總不能一直住聞鶴的別墅?”
她這麽一說,梵肖政嘴角有了淡淡的弧度,“不喜歡還就不要了?”
夜涼似笑非笑,“不喜歡就梵先生再買一座送我唄,反正你也不差錢。”
男人低低的笑,“到底誰是誰的情人?”
她側首,巴掌大的小臉透著幾分不懷好意,“我給你錢,你接?”
男人點頭,“當然,拿錢辦事。”
“辦什麽事?”她不明所以。最近並沒有需要他辦的事情。
卻見男人走了過來,直接扣了她的腰帶進懷裏,嗓音轉瞬變得低沉:“你說呢?”
夜涼被猝不及防的驚了一下,下意識的屏住呼吸,抬手撐在他胸口,又忽然抬了手。
因為剛好放在心跳的地方,鼓躁得令人不安。
勉強笑了一下,“不是要出去麽?”
“不急。”男人薄唇動了動,正低眉定定的盯著她。
冷不丁的問了一句:“昨天塗的什麽?”
“嗯?”她一臉不明。
梵肖政視線已然毫不掩飾的落在她嘴唇上,又抬手碰了她側臉,指腹落在唇畔,似有若無的撫過。
“沒塗?”他薄唇輕碰,氣息略微拉近,語調幾分曖眛,“那是天生那麽甜?”
夜涼把自己的臉往後退了退,這會兒當然明白他問的是她昨晚塗什麽唇膏了。
問題是……
“你怎麽知道?”如果她沒記錯,昨晚他吃過飯出去了,回來的時候她都不知道時間。
她是睡前做過麵膜,覺得嘴唇有點幹,所以抹了點唇膏才睡的。
想到這裏,夜涼猛地抬眸盯著他。
麵前的男人卻波瀾不驚,還繼續要著答案,“什麽牌子?有別的香味?”
夜涼直接上手敲在他胸口,“你走不走了?”
梵肖政不疾不徐,“不著急,你先回答。”
她本來是懶得說的,可他一副耐心用不完的樣子,扣在她腰上的手也有那麽些不安分。
以至於她不得不瞠著他,“大半夜偷親,怎麽沒把你毒死?”
男人唇角勾起,“身上的毒並發症都在,指不定以毒攻毒。”
說著,他忽然挑起她的下巴吻下來,熱烈,又繾綣。
期間唇畔間也低沉模糊的發問:“今天沒塗?”
好像又為了確定一下似的,繼續深入。
夜涼是受不了的,不得不避著他適可而止,拉回理智,雙手盡可能用力的撐著他胸口拉開距離。
氣息略起伏的看著他,“別人送的,我怎麽知道品牌有多少種味道?”
“嗯?”梵肖政微微眯起眼,“聞鶴?”
“盛安安。”她道。
男人臉色立即好看了,又不輕不重的啄了她一下,“免費,不用給錢。”
“……”
他做她的情人,按理說,還真是應該她付錢?
……
晚上他從外麵回來,直接把鑰匙交給了她,“院門的。”
就一把,因為別墅裏頭都是指紋密碼鎖,方便也安全。
順帶給她的,還有那張卡。
夜涼都快忘了的,所以這會兒就查了一下餘額,發現分文未動,這才看了他,“幾個意思?”
“替我保存。”他輕描淡寫,“沒地方放。”
她忍不住想笑,是多有錢,竟然還沒地方放!
夜涼往另一邊走,她的包掛在牆邊,要把卡放進去。
剛放好,突然被他從身後擁住,下巴貼著她纖柔的肩,嗓音沉沉,“一周七天,每天不重樣?”
試圖轉過身,但是他擁得略緊,不得不蹙起眉,“我可告訴你,我是陪你養病,雖說你現在算一個情人,既然是情人,那自然是聽我的,少亂來!”
說著,她試圖撥開他的手。
然而,男人紋絲不動,氣息反而往她脖頸裏鑽,“挺橫?”
不是她橫,是作為女人,能感覺到他此刻氣息裏的溫熱帶著不一樣的蠢蠢欲動。
他的薄唇落在她脖頸處皮膚上,夜涼身體一下子有些僵,聲線略微的弱音,“梵肖政……”
“嗯?”
她的意思是阻止他,結果他還好好的應了一聲,然後視若無睹,纏著吻過來。
他將她轉過來,卻抵在牆邊。
在夜涼幾乎失控的時候,他又適時的放開了她,嗓音越發沙啞迷欲,“睜眼。”
她無意識的聽話。
然後看到麵前一個精致的繽紛盒子。
上蓋透明晶鑽的,一眼就能看到裏麵整齊的列著七隻顏色不同的唇膏。
就是盛安安送她的那個牌子,不過她用的是其中一款。
而他是把整套都買了。
夜涼有些好笑,“你當唇膏是用來吃的?”
男人卻不以為然,“每天一種口味。”
“……”她忽然明白他剛剛說的一周不重樣是什麽意思了,“我還以為……”
她還以為,是那種事情每天不重樣的來,比如姿勢,比如地點什麽的……
“以為什麽?”梵肖政忽而低笑。
夜涼白了他一眼。
梵肖政取了其中一隻,給她抹了一點,似乎對淡淡的香甜味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而她卻蹙著眉,“梵總,聽聞您不喜歡甜食?”
男人勾唇,“你除外。”
然後當即實踐。
……
那段時間,夜涼中午也會出去,多半是去唐九那兒。
這會兒,唐九挑眉,“梵先生現在的情況是餘毒引起的並發症,中毒本身的情況算是不存在了。”
所以,她的藥不用繼續服用,隻要繼續配合醫生養著就行。
“不過說實話,梵先生這身體算是經得住折騰了,隻要後麵不馬虎,基本沒事的。”
夜涼點了點頭,“那就好。”
“約了人?”見她兩三次看時間了,唐九問。
她笑了一下,“算是。”
戴汐從國外回來了,夜涼沒說去接,怕時間不夠。
正想著呢,她的電話響了。
“喂?……不是今天麽?”她微微蹙眉。
戴汐說今天沒過來,所以夜涼專門看了唐九辦公室裏的日曆,確定是約好的日子啊。
“我這邊臨時有一點事給耽擱了,改了票。”戴汐道。
她點了點頭,“沒事,龔冷的時間總沒改?”
“應該沒有,沒聽他提起,估計這會兒都該到了。”戴汐說。
夜涼想著也是。
果然,掛了戴汐的電話,龔冷的電話就進來了。
夜涼接通,簡單的寒暄了兩句,才道:“你直接過去就好,地址你知道的,鑰匙的位置我上次給拍過,找不到再給我打電話……嗯,好,你隨意。”
掛了電話,她看著時間差不多,問了問盛夏,梵肖政還沒回。
她照例去買了一杯那個茶點,然後準備返回醫院。
那會兒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又接到了龔冷的電話。
“喂?”剛聽了兩句,夜涼臉色變了變,拍了前座的路也,“改道去星辰灣,快一點!”
夜涼根本不知道梵肖政今天會去星辰灣,還跟龔冷撞到一起了。
雖說也不是什麽偷偷摸摸的事,但到了地方一下車,她還是一雙眉頭近幾年擰在一起。
龔冷手裏還捏著紙巾,一臉歉意又焦急的看著她,“你別誤會啊,我可沒揍他!”
她也沒空說笑,放下包走到梵肖政旁邊,他正在流鼻血,旁邊的垃圾桶已經扔了不少帶血的紙巾了。
“怎麽回事?”她下了車走得急,說話氣息還有些不穩。
倒是梵肖政看了她,漫不經心,“小事。”
“流這麽多血叫小事?”她忍不住瞪著他,“馬上回醫院,讓盛夏候著。”
梵肖政反握了她的手,“真沒事,蹲太久,起來暈了一下撞到了。”
夜涼聽完更緊張了,“暈?”
怎麽會暈到都掌控不了身體平衡的?
“必須回醫院,立刻。”她一臉嚴肅。
男人略無奈,又看了龔冷,“他怎麽在這兒?”
沒記錯的話,得有差不多三年沒見人,梵肖政都快忘了這號人物的存在。
夜涼也不打算瞞他,“龔冷會回來一段時間,以後住這裏?”
梵肖政眉峰一沉,“我給你備的地方,讓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