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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就這麽霸道

  她這種說話的語氣,梵肖政已經見怪不怪,但也不見得能有好臉色。


  保持掀開被子的姿勢沒有變,眼睛盯在她身上,“你但凡有點本事,也無需用這種低俗的言語給我撓癢癢,隻拉低你的素質。”


  夜涼臉色變了變。


  更是紋絲不動的站著,“既然你我都知道彼此是什麽樣的人,有什麽事就說,沒必要惺惺作態。”


  醫院裏的空調確實不太好,她穿得淡薄,能感覺到涼意。


  尤其,這會兒見男人直接拿了遙控把空調給關了,然後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你願意站,就一直站著。”


  她當然不願意,所以轉身就要走人。


  可身後傳來男人涼薄的嗓音,“我讓你走了?”


  夜涼不是傻子,這時候對他聽而不聞,但是病房的門擰了半天,卻怎麽都打不開。


  好像是從外麵給反鎖了?


  “叫人來把門打開!”她莫名的惱火,轉過身瞪著他。


  病床上的男人漫不經心的惡劣,“有本事,你就把人叫來。要麽,你就過來老老實實跟我說會兒話。”


  夜涼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不得不大步折回去,站在他床邊,來回走了一圈,加上生氣,氣息已經有了起伏,“梵肖政!你到底要幹什麽?!”


  “沒說清楚麽?讓你陪我說會兒話。”


  “我不樂意!”她語調繼續拔高。


  原本整件事她的情緒都無處宣泄,都還沒有緩過勁兒,他又開始了這種專橫霸道。


  “哐!”動靜不小的一聲尖銳刺破空氣。


  梵肖政靠在床頭,眉頭隱約的跳了一下,是因為他沒有料到她走到茶幾那邊是想甩東西跟他示威。


  他倒是表情變化不大,隻眉頭微微蹙著,嗓音也和平常的分貝差不多,“東西招惹惹你了,你發什麽瘋?”


  夜涼好笑,“我發瘋還是你發瘋?這麽幾年過去了,你到底還是這副令人討厭的霸道強勢!以前的地主都不及你的十分之一!”


  男人倒是一派坦然,“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這麽大反應幹什麽?”


  大概他是摸清了她的性子,既然她現在是一點就著的狀態,那他就變成一團棉花隨便她怎麽砸。


  放過她,讓她清清靜靜,然後隨著時間直接把他忘了是不可能的。


  既然平靜溫暖的戲份在他們倆之間不可能存在,那他就反過來選這種炮火連天的模式。


  “看著我幹什麽?”男人見她不動作了,下巴微抬,“繼續砸,那不是還有東西麽?”


  夜涼狠狠擰了眉。


  她在外的形象不說多麽高貴,但絕對沒有他麵前這樣的潑婦樣兒,之所以對著他不顧形象,是因為反正在他麵前她什麽樣子都有過。


  她以為那樣沒格調的耍鬧呼讓他厭惡的,他竟然是這麽淡然的反應?

  當初她鬧,他不是挺厭煩的麽?

  “我跟你沒什麽可談的。”她終究是冷下臉。


  原本她打算走過去坐在沙發上,但是剛剛摔了的杯子碎片在地上到處都是,她現在穿的是薄底拖鞋。


  剛邁了兩步,一下子就踩到了一個隨便,腳底第一反應就感覺到了,然後想抬起腳避開這個碎片。


  動作太過倉促,於是,落腳的時候難免比較重,可是很不巧!她這一腳下去,卻是另一個碎片。


  想再避開顯然來不及了,這麽一弄,不知怎麽的,腳底下就失去了平衡。


  “啊!”摔下去的時候,她想扶住茶幾。


  但是距離太遠,沒夠到,一雙手直接拍在地上。


  “嘶啊……”也不知道是哪裏傳來的疼痛感,她五官變得有些扭曲,唇畔低低的痛呼。


  床上的男人看到她摔倒的時候心狠狠的一沉,一雙眉峰跟著擰緊,動作緊跟著做出反應。


  但是他再快,翻身下床,邁著大步過去也終究是來不及的。


  看著地上的碎片和女人,一張臉顯得極其難看。


  “孩子生了,年齡也長了,反而腦子都喂狗了?”還是彎下腰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轉身邁著步子直接把她丟到了病床上。


  “放開,我不待這兒!”他剛放下她,夜涼就冷著臉衝著他。


  男人順勢把被子拉了過來,還沒蓋到她身上,隻目光陰鬱而用力的盯著她,“你再給我做花樣試試,看我能不能在這張床上辦了你!”


  那會兒,她因為摔倒,加上男人抱她的姿勢並不講究,所以身上的長款睡袍胸口基本完全敞開,肌膚勝雪。


  下擺也岔開了搭在床邊,白皙纖美的長腿毫無遮攔的伸著。


  等於說,她裏麵穿的什麽,此刻一目了然,

  她一把扯過他手裏的被子蓋到身上。


  男人依舊黑著臉,“手伸出來。”


  她一個手抓著被子,另一個手藏在被子裏,充耳不聞。


  “聽不懂?”男人顯然眉峰冷沉,一雙眸子盡是不悅。


  夜涼想張口說點什麽,當然無論內容什麽,總之都是不中聽的反抗。


  下一秒,話沒說回來,卻驀地張大眼。


  “唔!”男人毫無征兆的俯身壓下薄唇,一手扣著她的下巴狠狠的落吻,力道尤其的重。


  她嘴裏支支吾吾,一雙眸子要是能冒火早就把他給烤成灰了。


  偏偏男人也視而不見,甚至另一手環過她的身體,掌心穩穩的壓在她腰上,一用力讓她繼續往前湊,吻變得越發糾纏。


  直到他覺得夠了,才放開她。


  也早已明智的禁錮著她的手腕,隻低眉沉沉的凝著她,薄唇動了動,嗓音醇濃而冷鬱:“非要這樣才聽得懂人話?還是……”


  他說著還繼續稍微傾身湊過來,“就是想讓我吻你才故意鬧的?”


  夜涼這會兒火直接上頭,手腕被他扣著也狠狠的掙紮,看樣子是不狠狠的給他一巴掌不甘心!

  梵肖政自然不會鬆開她的手,“我醜話說在前頭,你今晚想怎麽扇我都行,扇完我一分不少的討回來,嗯?”


  說著,他真的放開了她。


  可夜涼狠狠咬著牙,始終也沒有把那一巴掌扇出去。


  畢竟,她最清楚他是什麽德性的人,既然能說出來,那就必然能做到。


  梵肖政以為總算是告一段落,可以好好說個話的。


  但是直起身去倒了一杯水的功夫,回來年病床上的女人確實沒有動過,但也一點動靜沒有,低著頭不說話。


  視線落低,看到了她搭在被子上的手捏得骨節都在發白,想在狠狠的隱忍著情緒。


  男人神色緊了緊,他也不是不知道她這兩天承受的情緒,單單她覺得伏城被他利用這件事,她就對他有天大的情緒。


  偏偏,拿他沒辦法,今晚還要在這裏受他這樣的’侮辱’。


  但梵肖政也沒想到她會哭。


  端著水杯站在床邊,他就那麽沉默了將近一分鍾,找不到合適的台詞,也不想走開。


  放下杯子,他終究是緩了緩嗓音,“頭抬起來。”


  她這樣低著頭,不知怎麽的,梵肖政想到了最初她在夜家卑微懦弱,低人一等的樣子。


  夜涼在知道伏城出事,然後整個現場每任何一個驚險的瞬間都繃過來了,她也沒想到反而會是在這裏收不住情緒。


  抬手隨便擦了擦眼睛,終於看了他,“你就不能放過我?就當我們不認識,也不要再有任何交集,行麽?”


  某一瞬間她真的覺得很失敗,經過了三年的錘煉,她如今什麽都可以獨當一麵,什麽人也別想窺探她內心真正的深度。


  她也以為,就算回到京城跟梵肖政交鋒,也一定可以波瀾不驚。


  結果還是高估了自己。


  跟以前一樣,無論她在別人麵前思維多敏捷,做事多果決,一到他這裏就好像什麽都失效了。


  就好像他就是她的克星一樣。


  這感覺真的讓她很煩躁!


  梵肖政低眉看著她,嗓音沉定,“不能。”


  放過誰都行,放過她,這輩子是不可能的。


  他並不是沒有試過。


  不是她一個人無奈,他又何嚐不是?他在外多冷血多無情,在她這裏總歸是不一樣的。


  伏城這件事,他本就沒有真正的策劃,那天純屬意外,頂多,是他提前就知道這樣的意外一定會發生,所以給他安了定位器,防患於未然罷了。


  如果歹徒盯上的是別人的孩子,他也會這麽做,說服孩子父母配合,哪怕別人不理解,說他自私,他根本不痛不癢。


  但是她不一樣。


  她有情緒,她恨他,他就覺得自己確實自私,確實虧欠她,她想讓他怎麽樣都好。


  這哪是傳聞裏乖張怪癖,戾氣深重的梵肖政?

  “這一次不能,以後也絕不可能。”他繼續回答得更完善。


  女人抬眸冷清的看著他,“有什麽意思?”


  梵肖政薄唇碰了碰,“我覺得有,便有。”


  他低眉看著她,”總歸在你眼裏,我一向都這麽霸道討厭,何不名副其實,繼續履行?你討厭你的,我糾纏我的。“


  許久,才沉沉的道:“你對我什麽感覺,自己心裏最清楚,這樣又有什麽意思?”


  夜涼終究是諷刺的冷笑著看他,“你是想說我對你有感情?”


  “沒有麽?”男人向來是那樣驕傲篤定的神色,“當初你說,倘若那晚你和伏城出一點差錯,我都會後悔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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