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男人養女人標配贈品?
等她反應過來,臉頰本能的迅速變紅,狠狠瞪著他,作勢直接將他從麵前推開。
可梵肖政反而將她從身後擁住,“也不早了,睡不睡?”
“我去找別的房間,就不打擾梵先生了。”
“不打擾。”
男人低低的嗓音,然後突然貼著她的耳朵,問:“剛剛出去是私會誰了?”
夜涼愣了一下,然後冷笑,“出去散步不行麽?”
“從窗戶出去散步?”他指尖撥弄著她身上的睡衣,聽起來漫不經心,實則句句都是試探,“似乎不是頭一次這樣出門了?挺有經驗?”
她避重就輕,“梵先生這樣避著妻子跟別的女人糾纏,是不是也非頭一次,驚豔也不淺呢?”
沒想到,男人直接點頭承認了,“可不麽,大半夜就是適合做一些白天不能做的事,你也是?”
“……”她抿了抿唇,不敢轉過頭,隻是試圖掰開他的手,“放開我。”
梵肖政並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他並不是第一次考慮這個問題,她在夜家的時候,根本不受重視,就算長期不在家的消失了,估計沈舒元也不會發現的?
那她去哪裏了?
她怎麽認識聞鶴的,怎麽認識燕南擎的,還有,上次她順手給他打領帶,相當的熟稔,不得不讓人好奇她曾經做過的職業。
“你放手,行不行?”夜涼蹙了眉,再次要求。
梵肖政突然安靜了下來,異常的安靜,擁著他的姿勢一點都沒有變。
良久。
才冷不丁的沉聲問了一句:“你有沒有後悔過離開我,哪怕是一點都?”
她想都沒有想,扔了清冷的兩個字,“沒有!”
然後補充,“很慶幸離開你了,否則還不知道此刻怎麽水深火熱呢。”
男人薄唇微微的扯了一下,帶著幾分自嘲,但又轉瞬即逝。
轉而換上的是幾分淡然和散漫,“是麽?難道如今不是水深火熱?”
他語調裏的字跡都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味道,氣息距離她的皮膚越來越近,夜涼想躲都躲不了。
於是話語間帶了不悅,“梵肖政,你能不能放尊重點!”
“不能。”男人薄唇上下一碰,輕輕的吐了的兩個字,但是字裏行間十二分的篤定。
“對誰客氣都行,對你客氣就等於後路全斷了,不是麽?”
夜涼沒辦法,掙紮又掙紮不開,打也打不過,能做的也就說話的語氣放狠一些。
“你信不信我現在喊寒芯過來?”
梵肖政無所謂的態度,嗓音依舊低醇悅耳,“可以,估計她也很願意過來看現場播放,畢竟一個人一輩子也見不到幾回。”
她簡直覺得這個男人是瘋了。
“你到底想怎麽樣?”她終於從他懷裏狠狠轉過去,瞪著他。
原本梵肖政從身後抱著她的,指尖一直都在玩弄她的睡衣,她這樣猝不及防的猛然轉身,男人的手直接穿入睡衣裏了。
下一秒,男人一雙深眸靜靜的眯了起來,因為他知道她在她衣服裏摸到的什麽東西。
就像戰士上戰場身上都用的槍套背帶,隻不過她身上放的是匕首,不是搶。
“別動!”夜涼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要不顧一切的掙紮,他沉冷的阻止了。
一雙深眸正沉沉的睨著她,“帶這種東西去散步?”
她身上的背帶應該是專門定製的,梵肖政掀開掃了一眼,袖珍而完備,估計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設計了。
“看什麽?”夜涼一把將衣服拉了過來,瞠著他,“聞鶴送我的,想要你找他要去啊,哪像你,跟了你那麽久,我還真是什麽都沒得到。”
她的這話說完,發現男人突然定定的看著她。
半晌,眉宇間都暗了暗,“有道理。”
然後問:“有什麽想要的麽?”
她不予理會。
但梵肖政不準從房間出去,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房子?車子?”
夜涼譏諷的看著他,笑:“男人在外麵養女人標配的贈品麽?”
這樣一說,梵肖政還真不願意送了。
他將她帶到了床頭櫃邊,半禁錮著,“我看你這趟回來在商界行走也沒少耍手段,耍在我身上不是一舉兩得?”
兩得?
夜涼失笑,“不好意思,我對二婚老男人沒興趣。”
這話一瞬間像是戳到梵肖政某個點了,眉頭一下子擰了起來。
他原本對年齡是完全不關注的,可事實證明,他如今確實快步入三十了,竟然已經對外二婚。
放在普通人身上,那都是別人挑挑揀揀、扔來扔去的對象。
“冒犯到我了。”他一臉嚴肅的盯著她,然後一手挑著她的下巴,不悅的發問,“這是有感興趣的了?”
夜涼看了他,一副’你還真猜對了’的樣子。
梵肖政表情瞬時沉了下去,狠狠盯著她,“夜涼。”
她能感受到他眼神裏的壓迫,淡淡的移開視線,輕輕淡淡的道:“而且很不巧,對方還是你的朋友。”
說著,她拍了拍自己身上忘了卸掉的背帶,上麥帶著匕首,他應該摸到了。
“我當年救過一個男人,就是匕首的主人,原本後來想要等他再出現,可惜天不遂人願,中途不得不跟你結婚,幸好,現在從婚姻的坑裏跳出來,我又怎麽會再進去?”
梵肖政聽得表情變了又變。
雖然他已經猜到了大半,但突然被她親口證實,感覺是不一樣的。
繼而,他表情淡淡,“你不清楚我朋友過的刀口舔血的生活,你這樣的夜家大小姐,又怎麽會跟他有交集?”
夜涼冷然嗤笑。
“那我這樣螻蟻一般的夜家大小姐,不也高攀了你這樣的梵家少爺?”
梵肖政被她嗆得抿了唇,目光依舊在她身上。
這樣一想。
剛剛在林子裏會看到她,確實也不奇怪了,就不清楚她和如今猖獗的孩童失蹤案子有什麽聯係。
梵肖政很想說她喜歡的那個男人已經死了。
但想了想,作罷了。
再後來,他還真是慶幸當晚沒說那個’朋友’死了,否則真是親手切斷了與她的關係。
他隻是冷淡的看著她,道:“那你放心,他這輩子也別想出現在你麵前。”
夜涼一臉莫名,“憑什麽。”
男人一臉理所當然的霸道,“因為我不準。”
她一下子覺得可笑,又懶得理他。
但是那晚,她最終是跟梵肖政住的同一個房間。
睡覺前,她在沙發上,但是醒來的時候,她在床上,而且床上隻有她一個人。
起床洗漱,簡單的收拾打扮,剛打開房間門,竟然就跟寒芯撞了個正著。
寒芯臉上淡淡的笑,“不好意思,嚇到你了?”
夜涼一時間不知道用什麽表情,搖了搖頭,“我先走了。”
“誒等等。”寒芯叫住了她,問:“夢小姐,你看到肖政了麽?”
她依舊搖頭,“你找找其他房間吧。”
可以說,她是灰溜溜走掉的。
無闊開了車過來接她,還給她備了一份早餐。
“梵肖政昨晚看到我出門了。”她一邊喝著豆漿,一邊道。
無闊隻是眉頭皺了一下,“應該不會多疑的。”
很難猜到他們做的事。
她點了點頭。
“其實有件事我沒告訴你,那個匕首,梵肖政說,是他朋友的。”她微微蹙眉,“他一個豪門大少,而且常年在輪椅上,哪來那樣的朋友?”
無闊笑了笑,“人和人之間的緣分,那不好說。”
她也就沒再說什麽,反正最近太忙,這件事都擱置這麽多年,早就沒希望了。
“昨晚希迆那邊也沒有結果嗎?”
無闊搖頭,“對方太謹慎了,但是可以確定,他們突然出現在京城,那說明京城必定是有他們的目標。”
京城這麽大,以小孩為目標是最難鎖定的。
唯一知道的,那幫人專門盯聰明的小孩,具體擄走做什麽,誰也不清楚。
要說孩子裏麵聰明懂事的,無闊這幫人第一個想到的,那必然是伏城。
沒有哪個同齡孩子能比得上他了。
所以他們對這件事也才這麽的上心和緊張。
“這久就讓希迆接送伏城吧,宋簡一一個小女孩,我還是不放心,何況,她還有劇組的工作,帶到劇組人多眼雜的,更不安全。”
夜涼想了想,“怎麽也不該跟我有關係吧?”
“而且,劇組人多眼雜,他們應該更不敢下手才是。”
她這也是在安慰自己,畢竟,過段時間,宋簡一的那部劇要開拍,她算一個幕後,工作應該也不少,會比較忙。
“我突然想。”無闊若有所思。
頓了會兒,才繼續道:“你說梵肖政看到你外出了,大半夜的,他不睡覺怎麽會發現這種事的?還有,他有你說的那種朋友,會不會,他和這個案子也有關係?”
夜涼柔眉輕輕蹙眉。
“他確實比我想的要複雜很多,審察部帶我進去查三年前的九紀元這事就可見一斑。”
他商業嗅覺靈敏,提前知道九紀元會被查,這種說法很勉強,畢竟九紀元暗處的活動特別隱蔽,行家都不一定察覺的。
無闊接著說明自己的意思,“你可能需要再跟他接觸接觸。”
她下意識擰眉,本能是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