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想你
她隻是一句:“覺得好看,女人有個這樣防身的東西,不也挺好的麽?”
可梵肖政聽到她的那句“好看”,眼神卻深了深,視線在她和匕首上回轉了一遍。
曾經那個女孩,也說過這個匕首好看。
可,但凡認識這匕首標誌的都應該知道這是個冷血的東西,跟好看絲毫不沾邊。
“覺得好看?”他擦完頭發,拿著毛巾朝她走近。
夜涼點了一下頭。
梵肖政薄唇微微彎起,洗了個澡,整個人看起來,好像是好了一些。
低眉望著她,“送你?”
她神色頓了頓,笑得有點勉強,“那不用,我可以自己去買。”
如果真的有很多這樣的匕首的話。
男人劍眉輕輕的挑起,“那我就幫不上忙了,這東西是一個朋友送我的,不知道他從哪買的,抽空幫你問問?”
夜涼聽完眼睛裏都亮了幾分,“你朋友送你的?那你的那個朋友呢?”
梵肖政目光頗有意味,再一次把她困在了床頭櫃邊,雙臂撐在她兩側,“在我麵前,對我朋友有意思?”
她抿了抿唇,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稍微側過臉。
下一秒,卻被男人掰了回來,指尖在她下巴上輕輕的撫著,“幾年不見,我每次見著你都很難忍,所以不能這麽惹我,懂?”
夜涼突然看了他,一臉莫名。
她惹他了嗎?
問他朋友就不行?
她瞪著他,半天沒動靜,是因為不知道該做什麽了。
“想吻你。”男人冷不丁的開口,低低沉沉的嗓音,氣息已經盡在咫尺,“現在。”
在她反應傳達到神經末梢之前,他已經付諸行動了,甚至扣著她的腦袋,“不準躲。”
氣人的是,之後夜涼才反應過來,她憑什麽聽他的?
不知道多久,也許幾分鍾。
夜涼腦袋渾渾噩噩的時候,聽到男人唇畔模糊低啞的詢問:“昨晚是不是也沒睡好?”
半夜才回來,伏城說她產後至今都嗜睡,那就更沒有睡好的道理了。
他已經鬆開了她,“調查公司的事,你不用管,現在去補個覺。我睡沙發,醒了就走,不吵你。”
她站在那兒沒動。
男人都準備轉身走了,見她沒動靜,又轉身看了她,眸子裏黑暗濃稠,“不樂意?那我陪你?”
夜涼胸口被什麽東西略微的堵塞,盯著他,壓了壓情緒,才問:“你以為我會感動麽?”
男人彎了彎唇角,“原本是護你周全,結果弄得你失去公司,三年委屈受累,這麽混蛋的男人,感動什麽?腦袋生鏽了你?”
她氣得深呼吸,或者說原本很氣,但是他這樣說話,她根本發不出來,隻能瞪著他。
半天,一張嘴,問了句:“你昨晚幹嘛去了?”
梵肖政看著她,幾秒之後才莫名的笑了一下,幹脆坐在了床邊,抬眸看著她。
道:“官孑岷小動作不斷,昨晚差點害一個人丟了命,我去救命了,差點把自己搭進去。”
“所以這會兒很累,容我睡會兒?”他看起來確實疲憊,卻一臉耐心的樣子。
夜涼知道他累,但她忍不住滿腦子問號。
“你到底是幹什麽的?”
梵肖政像是很認真的在思考,然後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
她還真的就靠了過去。
可男人湊近她耳畔,隻吐了一個子:“想你。”
中間明顯停頓了一個字的間隙,讓她自己把問題和答案補充完整,然後看著她,“還問麽?還是補覺?”
夜涼打掉他的手,“我睡沙發。”
男人也沒有爭。
她確實困,又熬了這會兒,躺下之後腦子裏亂糟糟的想了些東西,反而睡得快。
不知道過了多久。
“夢回?該醒了……夢皇?”
她被聞鶴叫醒,滿眼惺忪,猛地想起什麽,一下子坐了起來。
然後發現自己在床上。
環視了一周,並沒有看到梵肖政的身影,連他處理傷口用的紗布什麽的垃圾都處理幹淨了。
仿佛沒來過。
有那麽兩秒,她真的懷疑自己是做了個夢。
“幾點了?”
聞鶴看她整個人都睡恍惚了,“一點多,我已經讓你多睡很久了,再睡就不行了,趕緊起來吃飯。”
夜涼這才點了點頭,“馬上下去,伏城呢?”
“都吃過了,宋小姐帶他出去了。”
哦。
……
梵肖政從她的房間離開,自然是從哪來就打哪走,還不忘幫她把窗台擦一擦。
之後回了紫荊園。
寒芯見到他,免不了擔憂,但是他說沒事,她便不再過問太多。
隻是道:“沒吃飯吧?廚房給你留了,吃完睡會兒?”
梵肖政微微勾唇,“好。”
吃飯的時候,寒芯在旁邊陪著。
男人整個動作很自然,期間隨口問了一句:“最近見過安晏?知道她今天在哪個劇組麽?”
寒芯微蹙眉,“今天在哪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問問,怎麽了?”
梵肖政很坦然,“去見見,問點事。”
寒芯點頭,依舊不多問,更沒有任何的多疑。
一小時之後。
梵肖政已經坐在安晏麵前。
安晏沒想到他今天會忽然說跟她見麵,總覺得自己的妝畫得不夠好看,頻繁的整理著頭發。
然後才看了他,臉上帶著幾分笑意,“怎麽突然找我?”
她以為,是因為那個女主角的事,可能是他已經知道夜涼也要搶?過來讓她安心的嗎?
下一秒,安晏卻看著男人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把匕首直接放在她麵前。
安晏被嚇了一跳。
正常女人看到這種鋒利的東西都會怕的吧?
“認識嗎?”男人淡淡的問。
安晏一臉莫名,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匕首,“什麽、什麽意思?”
“問你見過這把匕首沒有。”梵肖政語調平淡,聽不出情緒。
所以,安晏完全摸不透他的意圖,越發小心翼翼。
惹得梵肖政擰了眉,“見沒見過很難回答?”
安晏這才抿了抿唇,搖頭,“沒有。”
男人眉峰微微的沉了幾分,可眼睛裏的神色卻要明亮一些,好像這是他希望的結果。
“去忙吧。”他把匕首收起來,不鹹不淡的道。
“啊?”安晏一臉茫然,沒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