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他當年是故意的?
那人看著她還真是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更覺得她是在裝。
畢竟,見過的這種人不在少數,一進這扇門就一問三不知,妄想這樣減輕自己的罪行。
審訊的男子笑了笑,“夜小姐不交代也行,我們這邊已經掌握了一手的資料,到時候你想交代,恐怕都沒機會了。”
夜涼看了看被扔在她麵前的資料,拿起來隨手翻了翻。
確實是有那麽一點跡象,不過,那基本是她接單後的隱形收入,也是公司日益壯大最根本的支柱。
他們能拿到這些,想來是廢了很大力氣。
“看到了?”審訊男睨著她毫無變化的表情,心裏素質還真是好!
然後敲了敲桌角,盯著她,繼續道:“證據確鑿,這都是三年之前的舊賬,反而是人家收購之後,這些動靜就都沒了,你說,不找你,還找誰?”
嘖,“膽子也不小,還想讓我們把這事誤到梵先生頭上?”
說著,那人狐疑的盯著她,“說說吧,你當初,是不是就因為公司有這個黑料,所以才讓人收購了的?打算轉移罪責?”
夜涼冷笑了一下。
“我的公司當初怎麽被收購的,京城傳得沸沸揚揚,你難道沒聽說過?”
就因為這件事,她和梵肖政徹底鬧翻,他絲毫沒有給她留餘地。
也是那會兒,京城不少人知道了她和梵肖政其實是夫妻關係,結果一夜之間分道揚鑣,然後她又轉頭成了官家的女兒。
官家,之前就跟梵肖政鬧僵了,外界也知道,所以,她改姓官,等於跟梵肖政這個男人完全反目成仇。
這些事,審訊員當然也是知道的,整個局都知道,不然能這麽直接就把她逮過來?
倘若放在以前,肯定還要看梵肖政的麵子,這事保不齊磨蹭多久。
話說回來,夜涼指尖點了點麵前的資料,笑了一下。
“這位同誌,你應該識字?”
審訊的男子感覺被侮辱了,擰眉瞪著她,“在這裏,說話可要放尊重一點夜小姐,哦不對,現在應該喊你官小姐了?”
“隨你。”夜涼狀態顯得很放鬆。
然後才繼續道:“你們這份所謂的證據,難道自己沒看過?”
“所有賬基本都是流入,成了我公司的價值,倘若是我想做什麽黑賬,難道不應該是偷偷挪出來?減少公司利潤,什麽稅務了,其他各種費用都要省下很大一筆。”
“但是呢,這資料上剛好相反,我難道是吃飽撐的?”
審訊員輕哼,“不用裝傻充愣,你就說說,為什麽你的公司會有這麽多不明資金的流入?之後又去哪了?你自己不是最清楚?”
夜涼神色認真。
“sir,你好像真的搞錯了。”她一臉耐心和無辜,“就這些資金流入,你們要是不告訴我,我根本不知道,公司業務我可是不管也不懂的,隻以為是手底下員工厲害呢!”
“再說了,你們查出來的這些資金流動,我壓根沒見過,你們是自己查出來的,還是自己加上去的?”
言外之意,是他們在汙蔑她,故意弄了這麽一些賬單出來。
“放肆!”那人一拍桌子。
夜涼微微挑眉,“總之,我真的不清楚資金怎麽流入,至於進了公司後都去了哪,那很顯然,出了員工的工資,其餘怎麽著,我自己也要花的,你們若是能區分我銀行卡裏的個人財產哪一些是這類黑賬,你們分出來沒收,我沒意見!”
她這不是明顯無理取鬧麽?
誰能分出來哪一塊錢是黑賬?哪一塊是公司職員創造的價值?
之後,夜涼就沒再多說話,就如梵肖政所說,一問三不知。
……
聞鶴皺眉看著麵前的不速之客。
他給夜涼母子倆準備的別墅不算特別大,但是裝修都很用心,足夠精致。
梵肖政此刻就坐在夜涼平時最喜歡的一個單人沙發上。
“梵先生是怎麽覺得自己還有可乘之機的?”聞鶴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雙腿交疊,斜靠著。
自然而然的就是一股子肆意邪惡,微微勾著嘴角,又看不見笑意的看著那邊的男人。
梵肖政略低眉,指尖擺弄著女人不知道何時落在沙發裏的一個頭發繩,黑色的繩子,一隻金色的狐狸點綴。
發繩在他指尖繞來繞去已經很久了。
像是在打發時間,又像是在熬時間。
聽到聞鶴這麽問,淡淡的抬眸,“我和她之間,需要趁機?”
“嗬。”聞鶴笑,“梵先生,您太太叫寒芯,女兒跟伏城一般大,作為男人,吃著鍋裏看著碗裏,是不是不太合適?”
梵肖政眉峰微弄,“雖然你的說法我完全不讚同,但,聞先生一邊糾纏蘇榆,一邊連她繼女也不放過,就不缺德了?”
聽到這話,聞鶴臉色驀地變了變。
因為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和蘇榆的關係可是相當隱秘的,連官孑岷那隻老狐狸都不知道。
他在蒙他?
聞鶴微微眯著眼,隨即一笑而過。
梵肖政顯然也不打算深入挖掘這個問題。
隻是道:“伏城晚上睡覺會找她嗎?”
聞鶴冷聲:“她不找伏城就行,他們母子倆都是兒子照顧媽,伏城可比你男人多了!”
這話乍一聽起來好像沒什麽。
但是梵肖政略有所思的看向聞鶴,勾了勾唇,聞鶴這是變相的承認了伏城是他的兒子?
“我的兒子,比我強也不奇怪,青出於藍。”梵肖政道。
聞鶴這才擰眉,“你搞錯了,他是我兒子。”
梵肖政沒有爭辯,隻是勾起的嘴角依舊。
聞鶴閉了閉目,壓下懊惱。
然後冷眼看了他,“他們到底抓夜涼幹什麽?”
梵肖政語調聽起來很平緩,“說是查一些事,不出意外,應該問題不大。”
然後又道:“等她回來,我再走。”
“你怎麽知道她今晚能不能出來?”
男人抬眸,“怎麽,聞先生很希望她在裏麵住一晚麽?”
聞鶴橫了他一眼,懶得接話。
然而,都淩晨了,梵肖政還真不走。
等淩晨一點多,夜涼還真的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