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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什麽叫孩子不見了?

  蘇槐沒想到她會直接把他的話給接了過去,頓了一下,然後才扯了扯嘴角一笑,很快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那邊的伏城身上。


  “那是夜小姐的兒子?”


  夜涼覺得別人稱呼她為夜小姐還挺順耳,但既然回來的時候就打算以夢回的身份生活,她也就笑了笑。


  再次打斷蘇槐,“不好意思蘇先生,您現在要麽稱呼我為官小姐,或者夢小姐,當然,您要是願意叫外甥女也可以。”


  夜涼大概知道蘇槐當年為什麽競爭不過官捷,坐不了議政廳司長的位置了。


  蘇家的每一個人,至少她目前認識的蘇槐和蘇榆兩個,情商確實不怎麽樣,素質不說差,但總覺得缺了那麽一點。


  雖然說蘇家和官家是親家,但顯然這麽多年,關係還是沒好起來。


  這不,蘇槐進來這麽長時間了,隻跟她糾纏身份的問題,都沒有跟他的姐夫官捷,以及老爺子官孑岷打招呼。


  蘇榆倒是在一旁笑著插了一句:“叫什麽也隻是一個稱呼,又不是沒喊你官小姐,官家財產就少了你一份,不礙事吧?”


  這話說的夜涼還真沒法反駁。


  隻是一句:“我如今回來,在外,就隻是夢回。”


  然後也沒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接著蘇槐的問題,回答:“他是我兒子,叫伏城,跟您兒子剛好一個班。”


  蘇槐點了點頭,“下午的事我已經聽說了,接到了許老師電話,但是手頭有事沒能過去。”


  “下午什麽事?”那邊正在下棋的三代人看起來還挺和諧,官孑岷抬頭看過來,問了一句。


  蘇榆笑著回話:“也不是什麽大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夜涼的兒子跟蘇白深一個班,許老師說伏城打了蘇白深,我就過去了。”


  老爺子正看著伏城。


  伏城也不急,隻是指了指棋盤,“太姥爺,該您走了。”


  官孑岷眉毛挑了一下。


  說實在的,他見過不少小孩,但是眼前的這個孩子著實不一般,聰明是一回事,做事完全不是他這個年紀的幼稚。


  官孑岷倒也挪了棋子,才問:“你打蘇白深了?”


  伏城還真點了一下頭,“算是吧,不過……”


  嗯?

  官孑岷等著後文。


  伏城小腦袋抬起來看了他,道:“太姥爺,按道理,我得給蘇白深叫表舅?”


  官孑岷想了想,嗯,這輩分和稱呼還理得挺清楚。


  然後呢?

  “您看我自打進門,像是會冒犯前輩的人麽?”伏城一臉的認真。


  官捷率先搖頭,“當然不是!”


  伏城得到了肯定,“那就是了!我才剛到那個班,蘇白深還是班級裏的老大,更是前輩了,我哪敢冒犯?”


  “……”夜涼以為他要搬出什麽理由呢,誰知道是這麽個移花接木的解釋方案?


  不過,這麽一聽,好像也是那麽回事。


  偏偏,官捷和官孑岷的職業病原因,抓的重點還不一樣,聽完之後,官捷皺了皺眉,“班級裏的老大是什麽意思?”


  伏城一臉天真的樣子,“就是小朋友平時都得聽他的呀,不聽話輕則排斥,重了估計要挨打呢,女生的話,也可能罰她自己打掃衛生……”


  “你胡說!”進來之後一直乖巧坐著的蘇白深終於坐不住了,指著伏城一臉氣憤,不準他再繼續說下去。


  伏城皺起小眉毛,“你不是總肚子疼嗎?讓人家女孩子自己打掃衛生。”


  “太姥爺。”伏城轉回頭。


  他現在還真是相當進入同齡小孩的模樣,語氣裏都帶著幾分撒嬌了,繼續道:“其實我也沒打人,是蘇白深欺負女孩子,我想阻止,他想揍我來著,那我不能挨打吧?”


  官孑岷一皺眉,“當然不能!男子漢光挨打那掉的是尊嚴!”


  眼看著這事怎麽越聊越不按照自己的想象來,蘇榆才皺了皺眉,看向蘇槐。


  蘇槐抿了抿唇,隻得一句:“也不過是些小孩的事,過了就過了,小事!”


  他心裏清楚,他姐蘇榆最後能分到多少官家的財產,老頭子那張嘴最關鍵。


  按理說,蘇家無論是當年還是如今在商業圈子裏都不是小門小戶,偏偏,一直都莫名其妙被官家壓一個頭。


  官孑岷最後說了句:“小孩的事雖然不是大事,但教育也不能馬虎,別都光顧著工作和生意,小孩子不懂,現在欺負別人,被人記下了可全是苦頭,同樣都是貴族學校的孩子,彼此條件能差多少?”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說蘇白深的家教不怎麽樣,班級裏當老大欺負人怎麽行?

  也側麵反映出伏城的話才是被采信的。


  蘇榆這是弄巧成拙了,本來想讓官孑岷看看夜涼的野孩子,誰知道,被這孩子套住心思了?


  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


  飯後,官孑岷跟伏城又去後院散了會步,也不知道聊了些什麽。


  意外的是,伏城回來後,對著她:“太姥爺說要跟你聊會兒天。”


  夜涼往不遠處的官孑岷走過去。


  “你是不是意外,我為什麽沒有排斥伏城?”


  夜涼淡笑,“見過伏城的人,基本沒有不喜歡他的。”


  官孑岷低笑了一下,“你教育孩子,比起蘇槐家,確實天壤之別,但他再優秀,終究不姓官,我憑什麽喜歡?”


  夜涼聽完蹙了蹙眉。


  倒是官孑岷自己說明了原因,“你也知道我凡事權衡利弊在先,蘇家我從來就瞧不上,伏城好歹還有我四分之一的血呢。”


  頓了頓,又道:“官捷他母親走得早,其實他還有個弟弟,小的時候,我也會帶著他們兄弟倆下棋,可惜……”


  夜涼隱約記起,官孑岷的夫人走的時候,是帶著小兒子的,那個年代的動蕩,除非階級夠高,不高不低的反而容易自顧不暇。


  官夫人帶著小兒子就跟官孑岷失散了,知道的時候,母子倆不堪受辱自盡了。


  “伏城讓你想起了亡人。”


  官孑岷似是舒了一口氣,沉默著。


  末了,他突然問:“你跟聞鶴住在一起?”


  官孑岷知道這事,夜涼不奇怪,畢竟,他和聞鶴是合作關係。


  “我住在他的別墅裏,不過伏城不是他的孩子。”她一次性說清楚。


  官孑岷點了一下頭。


  “你還有事吧,帶孩子回吧,看你來這裏也不自在。”官孑岷道。


  夜涼還是能感覺出來的,從她變回官家人開始,老頭子對待她的態度有點變化。


  估計就是所謂的裏外有別,看來他對有些事還有他自己的原則。


  夜涼算是欠了欠身道個別。


  但剛走了兩步,聽到身後的人冷不丁的問了句:“如果讓伏城姓官,你會願意嗎?”


  她腳步徹底頓了一下。


  其實官孑岷剛剛說伏城又不是姓官,他憑什麽喜歡的時候,夜涼就想到了他的可能有這個心思。


  沒想到,竟然問這麽快。


  她轉過身。


  官孑岷坐在椅子上,語調平緩,“官捷就你們兩個女兒,你明白我椅子?”


  明白,他不想官家絕後。


  官孑岷意外的是,她竟然點了頭,“我考慮一下。”


  ……


  回到車上,夜涼神色很淡,並沒什麽凝重。


  官孑岷會那麽問,有那個想法,其實不奇怪,伏城這麽聰明的孩子作為官家後代,他簡直賺大了。


  何況,在官孑岷看來,她很可能跟聞鶴在一起,聞鶴跟他又是合作關係。


  也就是說,最後最好大結局是大家成了一家人。


  那麽,官孑岷也就不用擔心哪天聞鶴突然背後黑他,畢竟防著合作夥伴這麽兩三年,甚至還要更久,是很耗精力的。


  當然,夜涼最直接的好處,無非就是官家財產。


  但她不需要什麽財產,她更想要蘇家,這事,剛好可以借官孑岷的手,反正他看蘇家也不順眼。


  “媽咪?”伏城終於出聲喊她。


  “嗯?”她收回思緒,發現小家夥凝著眉,一臉不樂意。


  她這才笑起來,誇獎道:“城陛下今天表現非常好!”


  “這還差不多!”伏城雙手一環,看了她,“那你就不好奇,我怎麽知道太姥爺的心怎麽抓?”


  “嗯哼?”她微挑眉,“也沒見你抓外公的心啊。”


  伏城瞥了個白眼,“外公第一眼盯著我就知道喜歡我了,還用抓麽?”


  “……”她無言以對,心服口服。


  “至於太姥爺呢……”伏城認真的給她解答著:“他年紀已經很大了,人老了,不管在外麵多厲害,某一瞬間就跟孩子差不多,他問我下棋能三個人?說明他感興趣,不然直接說玩不了……”


  他晃晃悠悠的一直說著,夜涼隻管聽著,偶爾點個頭。


  心底時而歎著氣,也不知道這孩子腦子這麽聰明,對很多東西觀察入圍、細致,再長大一些會不會累?

  想著想著,她也不知道怎麽的就睡過去了。


  車子都到了別墅門口,她依舊沒醒。


  聞鶴出來接人,示意司機別出動靜,先把伏城抱了下去。


  “你媽咪上次給人輸血估計還有些虛,愛睡,你先進去吧。”


  伏城點了點頭,“你把媽咪抱進來?”


  聞鶴點頭,“好。”


  但他一碰她,夜涼就醒了。


  先是皺著眉惺忪的看了他,帶著明顯的警惕,看清之後才逐漸放鬆了。


  “怎麽樣?沒別刁難?”聞鶴問。


  夜涼解開安全帶,“還行,就是,伏城以後估計會姓官。”


  聞鶴一聽,擰眉,“憑什麽?”


  她失笑,“我倒覺得挺好,跟我一個姓。免得你們爭來爭去。”


  這話說得聞鶴還真不知道怎麽應。


  她已經自己往裏走了。


  ……


  關於伏城可能會姓官這個事情,夜涼說是考慮,然後一直在忙別的事情,也沒空再回官家。


  但這事不知道怎麽被蘇榆知道的。


  蘇榆電話就打了過來,蘇榆跟她從來也沒客氣過,“夜涼,你可真是有手段,還真打算用孩子占一份?讓他姓官?”


  她微蹙眉,“你怎麽知道的?”


  難道是聞鶴跟蘇榆約會的時候說漏嘴了?

  “你甭管我怎麽知道的,但是你少來這一套,照你這樣,我隨便領十幾個孩子回來都讓姓官得了?”


  夜涼扯了扯嘴角,“隻要你公公點頭,我沒意見。”


  “你!”


  “你別得意太早!”


  電話被掛了,夜涼沒怎麽放在心上,之後兩天繼續忙,這事都快忘了。


  可兩天之後,宋簡一跟她說伏城不見了的時候,她一下腦子都空了。


  “什麽叫不見了?”


  宋簡一也已經緊張得說話都不利索,“我、我帶著他在劇組的,我就跟別人聊了兩句劇本的時間,轉頭他就不見了,夜涼姐,怎麽辦?……我到處都找了,也報警了,可是那邊讓我們再找找。”


  也是那時候,夜涼突然想到了蘇榆。


  一個電話打到了蘇榆手機上,“伏城是不是在你手裏?”


  “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不用跟我裝,蘇總。”夜涼顯得很平靜。


  蘇榆笑了笑,“夜涼,凡事都是講證據的,空口無憑啊,當初笙笙被擄走關了幾天,我也沒證據,不也沒找過你茬兒?”


  這話已經很明顯了,就是她幹的,隨便夜涼是覺得在報官笙被綁的仇,還是讓伏城消失,少占一份財產。


  “不就是怕他姓官?”夜涼握著手機。


  剛要繼續說,卻被蘇榆打斷:“你不用跟我說什麽不讓他姓就好了,太多事,嘴上說沒用的。”


  也就是說,她不會放了伏城。


  夜涼咬了咬牙,“當初,蘇總是不是也認為嘴上說沒用,哪怕你丈夫承諾不會跟段翎雪怎麽樣,你也一定要把那個女人害死?”


  電話那頭陡然沉寂了好久,甚至能聽到些許加重的呼吸。


  但過了會兒,隻聽到蘇榆一句:“沒證據,說話要負責的。”


  夜涼冷笑,“會有的。”


  掛了電話。


  她其實沒有那麽的冷靜,伏城丟了,她怎麽能不急?

  但也不能怪宋簡一,夜涼隻能強迫自己努力想一想蘇榆最可能把他弄到什麽地方了。


  京城這麽大的地方,她不想警方介入,就需要很多人力。


  誰有這資源?答案已經很明顯了,隻看她想不想給那個人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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