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到底誰的孩子?
宋簡一那邊跟梵肖政碰麵的事,夜涼是不知道的,她今天見了戴汐,想著傍晚去夜莊看看無闊。
卻被人截胡了。
沈舒元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她皺了一下眉。
”你是夜涼?!“那是懷疑,質疑,驚訝,又妒恨的口吻。
也不知道從哪打聽到她身份的。
夜涼淡淡的笑了一下,禮貌的打算繞過去,”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你別走!“沈舒元一大步跨過去攔在她麵前,惡狠狠的盯著她,”你少給我裝,化成灰我也知道是你!何況,陳逸之就是叫你夜涼的。“
她微微蹙眉。
原來是陳逸之那邊被跟蹤了?
夜涼看著此刻眼前的婦人。
以前的沈舒元,雖然說氣質和豪門太太確實八竿子打不著,但至少她的穿衣打扮是什麽貴就把什麽往身上攬,勉強有幾分樣子。
此刻呢?
她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顯得很廉價,頭發也應該是長久沒有保養,毛躁的炸起來,發量好似也比從前少了一大半。
聽宋簡一說,夜氏倒閉之後,沈舒元把能賣的都賣了,但也沒能堅持多久,被迫出去找了一份工作。
好像是廠子裏賣酒的。
難怪,黑白顛倒,容易掉頭發。
”喝咖啡?“她幹脆成全她,看她要說什麽。
如今沈舒元坐在咖啡館,都已經格格不入了。
為了方便交談,她要了個相對私密的包間,上了咖啡,才看了她,”說吧,想說什麽。“
”哼。“沈舒元冷哼,仇視的盯著她,”你少給我裝了,爽兒的孩子就是你偷走的,對不對?“
夜涼聽到這話,忍不住笑。
”你自己篤定的說是我偷了,那還問我是不是,你讓我回答什麽好?“
沈舒元咬牙切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是強裝鎮定!我告訴你,這件事我不會善罷甘休,你這是犯法的!“
夜涼自始至終都是不疾不徐。
看了她,”都提到法了,那我提醒你一下,講法都是講證據的,你的證據呢?“
沈舒元大概是早就有所準備了。
”你跟陳逸之合謀弄了梵世集團不少股份,陳逸之是什麽人,你比我都清楚,但你卻願意跟他合作?難道不是之前就有過交易?“
夜涼淡淡的笑,”比如呢?“
”比如他讓你幫忙把爽兒的孩子偷走,這樣一來,我們就不可能拿那個孩子去要挾他娶了爽兒,就不怕他們家因為爽兒和孩子而身敗名裂!他也就可以娶光鮮亮麗的千金小姐!“
沈舒元越說越憤怒,”你們的如意算盤打得太好了!“
夜涼臉上的笑意都沒有變過。
”你說了這麽半天,我都沒搞明白,夜爽什麽時候有孩子了?她跟陳逸之的孩子,不是你們倆信誓旦旦跟我說已經打了?我可是給了你們六百萬的?“
提到這個,沈舒元打了個愣。
然後繃起眼神,”你別想岔開話題!”
“什麽六百萬,證據呢?”
夜涼笑意深了深,“我都留著呢。”
“根本沒有法律效益!”沈舒元挺懂的樣子。
夜涼也不跟她爭這個,隻是最後看著她,道:“你們當初想拿孩子要挾陳逸之的時候,把孩子當做了工具,丟在荒郊野外的馬路邊一天一夜,現在竟然想起要找孩子了?我記得當年的新聞說,那個孩子已經沒了。”
她睨著沈舒元,“而你和夜爽,是殺害孩子的凶手,要我替你們自首麽?”
沈舒元瞳孔略微張大,她怎麽知道這些的?
她現在可是都快進黑名單了,不少人找她要債,自首?不可能的!
夜涼看了一眼時間,不想跟她糾纏了。
……
天色黑下來的時候,夜涼才去了夜莊。
無闊見著她,臉上露出難得的笑,“你總算過來了,希迆念了三天了!”
她柔唇彎彎,“我都才到三天。”
“可不是你一落地就開始念?”無闊接話。
希迆已經從另一邊走過來,幫她拿了包,看了看她的氣色,“應酬去了?”
夜涼點頭,“中午耽誤了,傍晚才見了人。”
“真打算跟梵肖政競爭?”上了樓,到了八號房,希迆才問。
夜涼淡淡的笑,“爭,總歸又不是我出錢,聞鶴有錢沒處花。”
她也就是出個麵,傳傳話,提提意見,把把關。
唔,這麽一想,其實事情還真是不少。
希迆也沒再多問,隻是道:“娛樂圈的事,無闊都在打聽,經紀公司似乎都不靠譜,他在想辦法看有沒有好的劇本能拿。”
夜涼微蹙眉,“我就是玩玩鬧鬧,不用那麽認真。”
希迆瞥了她一眼,“覺得安晏風頭還不夠盛?你再去做個陪襯?”
她在夜莊待了兩個小時才準備回酒店。
而且是聞鶴給她打電話了,要把她們娘倆接到他安排的別墅裏住去。
“有地方就去住吧,改天我們過去看城兒也方便。”無闊送她出去的時候道。
夜涼抿了抿唇,“不太想欠別人。”
無闊白了她一眼,“一孕傻三年?會不會算賬,隻有他欠你,沒有你,他可沒有今天,住!就住別墅!”
這麽一想,好像也是,她笑了一下,“行。”
上了車,夜涼習慣靠在後座上閉目養神。
但是一閉眼,總是看到他一家三口的模樣,有些煩躁。
一路上就盯著車窗外晃過的街景了,看得眼暈,總算到了酒店門口。
酒店前麵是一片小廣場,有噴泉,再過去還有一段台階。
她還沒繞過噴泉,忽然被人從後麵捉了手腕。
夜涼第一反應是猛地往回抽,轉身的時候手裏的包也打了過去。
卻被男人另一手穩穩的接住了,一雙眸子垂下來盯著她。
回來短短幾天總是見到這張臉,她已然擰了眉,“怎麽又是你?我說了不認識你,先生!”
梵肖政鬆開她的手,目光落在了她手腕的位置。
伏城說,那個疤,是她故意不去的。
果然很明顯,在極其白皙纖細的手腕上又尤其的突兀,想在提醒著過往的殘酷。
他喉結沉了沉,聲音略暗啞,“如果你當時直接告訴我懷了孕,我不會對你那麽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