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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您應該幹脆姓錢

  車內又是一度的安靜。


  其實現在對夜涼來說,被泄露也就泄露了吧,本身她也並非多麽的在意身世。


  很大程度上,其實還是擔心給梵肖政的公司事務帶去負麵影響。


  但既然已經發生,而且不是她自己對外宣布的,心裏就沒那麽多的愧疚感,幹脆不去理會。


  帖子撤了。


  但畢竟是出現過,總是留下了蛛絲馬跡。


  這邊梵肖政撤去帖子,而那邊,應該是武剛的人已經留存了輩分,而且立即有了行動。


  這事,還是夜涼從梵肖政的電話裏知道的。


  他沒有避諱她,直接接聽了電話,甚至開了免提。


  “梵總,董事會緊急會議,特地讓您過來一趟。”是盛秋的電話。


  頓了頓,才接著道:“聽聞議政廳那邊,也正在就官捷的作風問題舉行緊急會議,正好和官捷有關的項目好幾個都是您負責。”


  三兩句把事情的原因說清楚,盛秋就安靜的等著他的答複。


  那會兒,車子還在半路上。


  梵肖政似乎也不意外,低低的應了一聲:“好。”


  掛了電話,他側首看向她,“先送你回去,這兩天恐怕要住公司,有什麽事可以打我電話。”


  她抿了抿唇,道:“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你們去公司吧。”


  但梵肖政並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讓盛春繼續送她回公寓,然後再改道去梵世集團。


  夜涼也沒有再爭。


  快到她公寓的時候,還有一段距離,夜涼就微微眯起眼看向樓下的人影,皺起了眉。


  梵肖政自然也察覺了,循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見到了等在那裏的沈舒元,還有兩個不知道是什麽身份。


  “嘀!”男人伸手按了手邊的按鍵,車子隨之降了速度,盛春的聲音傳了過來,“先生,怎麽了?”


  “停一下。”梵肖政沉聲吩咐,然後又關了通話。


  這才看她,“還過去麽?”


  沈舒元是什麽德性,梵肖政當然也是清楚的。


  剛剛發生了她身世的流言,沈舒元就堵到了公寓樓下,鐵定沒什麽好事。


  她才剛失去了爺爺,連他都懶得理,必定沒精力去應付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夜涼也不想過去,卻沒有立即作出決定。


  “女人沒必要有那麽大的自尊心。”梵肖政低低的嗓音,“何況我目前還是你丈夫,你依靠我,理所應當。”


  他太了解她的心理了,最近都一門心思的想離開,甚至放話要與他和老爺子為敵,結果轉眼就得靠他避開沈舒元。


  麵子過不去。


  “巴掌大的臉,挺好麵子。”男人薄唇淡淡的一句,卻莫名帶著幾分寵溺。


  又一次按下手邊的按鍵,“盛春,去公司。”


  因為先去一趟紫荊園,再去公司太費時間了,隻好直接把她帶過去了。


  但是車子到了公司的車庫,夜涼並沒有打算有動靜,看了他,“我就不上去了,免得引起轟動。”


  畢竟,都是因為她身世而起的。


  “讓盛春送你回去。”


  “你呢?”夜涼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問完才想起來,他剛剛說今天,以至於這幾天可能都會忙得直接睡在公司。


  梵肖政聽她這麽問,薄唇微微勾起,解掉安全帶都準備下車了,又轉身回來看了她。


  “如果你希望我回去睡,那我一定回。”


  她蹙起眉,沒接話。


  男人嘴角依舊勾著淡淡的弧度,又吩咐了盛春,“送太太回去。”


  然後他一個人往電梯走。


  夜涼看過去,見到盛秋已經在電梯旁邊等著梵肖政了,這才靠回了椅背。


  車子繼續上路。


  路上她全程安靜。


  倒是盛春看了她好幾次,終於開了口:“太太,其實先生不喜歡睡公司。”


  “隻是因為您最近冷落了他,為了不讓您覺得住紫荊園別扭,先生才會住到公司去。”


  她冷落了他?

  夜涼側著臉看著窗外的夜景,沒說話。


  回到紫荊園,她進了自己的側臥,去洗了個澡。


  出來後視線落在梵肖政之前送她的布偶上。


  心煩,拿起布偶放到了床榻和牆壁之間,眼不見為淨。


  手機開始不停的響。


  看了一眼,是沈舒元來電,應該是沒堵到她,大晚上,等得不耐煩了。


  她直接關掉了手機。


  開了電腦,開始她的工作。


  她工作經常忘了時間,等她回過神的時候,竟然都將近十二點了,終於打了個哈欠。


  然後順手點開了自己的郵箱。


  看到有未讀。


  知道誰放的風聲麽?


  夜涼一雙柔眉蹙著。


  郵件是梅月樓發過來的。


  想了想,她開了自己的手機,給梅月樓打了過去。


  “你那邊是有什麽消息麽?”對這件事,夜涼確實是沒頭緒。


  梅月樓應該是在家,習慣了壓低自己的聲音,“具體的其實不清楚,但我剛知道,前兩天,社裏接到過有關詢問的單子,好像是你上次拒掉的人。”


  她努力的回想著。


  畢竟,她拒掉的單子太多了,得罪過的老板根本就數不過來。


  “鑒定的單子隻有我和官捷見過,怎麽流出去的?”她表示懷疑。


  醫院那邊根本就沒有真實鑒定,完全不存在泄露信息。


  而真實的那份鑒定科是她通過燕南擎做的。


  話說回來,燕南擎找的人,應該就是社裏的?

  她所說的社,是一個組織,叫“暗”,專門搜羅能人異士簽約,然後接單子,為下單的老板提供常人做不到的服務。


  夜涼破例沒有簽約,但也可以隨性接單。


  她之所以願意跟“暗”社合作,是因為這個組織的嚴謹性和私密性,無論任何單子,社長接了直接下達簽約人,不會有任何第二個人知曉。


  梅月樓知道她在想什麽。


  道:“接單的人必然不會泄露,除非他不想在“暗”社混了。”


  “社長更不可能。”


  所以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夜涼很少會覺得事情這麽詭異。


  這一個電話,弄得夜涼毫無睡意了。


  時針都已經無聲的指到了淩晨兩點。


  院內傳來車子的聲音。


  過了會兒,她的房間門就被敲響了。


  “知道你沒睡。”男人低啞的嗓音,帶著明顯的疲憊。他下車那會兒才看到她關燈的。


  夜涼坐在陽台的,隻好起身,抹黑走了過去。


  臥室門開了一個縫隙,看著門外單手拎著外套長身玉立的男人,“有事?”


  “餓麽?”男人薄唇碰了碰,冷不丁的問了句。


  她下午沒食欲,確實沒吃什麽東西,但如果他不問也沒什麽感覺的。


  夜涼跟著他下了樓。


  期間一直都沒有主動說話。


  梵肖政買了夜宵回來,一進客廳就能聞到香味。


  鮮香的花甲米粉。


  怎麽想起來買這個?

  夜涼以前喜歡吃,但已經很久沒碰過了,京城市中心極少有米粉店,有也沒那個味道。


  “這麽看來,這個安晏的身份倒也沒有造假。”看著她吃,梵肖政又說了一句。


  她手裏的動作頓了頓,“什麽意思?”


  梵肖政也沒有瞞著的意思,坦然的頷首看了她麵前的米粉,道:“安晏說你母親喜歡,你小時候也是喜歡的。”


  夜涼的動作徹底停了下來。


  “你是跟安晏去的米粉店?”


  下午才剛見過,晚上他公司裏還開緊急會議,居然有時間專門再去見一趟安晏?

  對麵的男人看著她,“多想了?除了你,沒人看得上一個殘廢。”


  夜涼放下了筷子,擦了嘴角,“我看上的,隻是利益。”


  他卻定定的看著他,“能用利益換你,要多少,我給。”


  她也不是沒有見過梵肖政深情的樣子,但今天事情那麽多,都這麽疲憊了,他是怎麽有這份精力的?

  “發燒把腦子燒壞了。”她略顯冷淡的一句,起身離開了餐桌。


  到門口又頓了頓腳步,“不用試圖收買人心,無論你做什麽,我都不會改變初衷,除非哪天你們爺倆開口說我母親當年到底怎麽去世的。”


  她回了側臥。


  剛剛打開了的手機,她剛進去就聽到又在不停的震動。


  都這麽晚了,沈舒元到底是有多急?

  她自然是不予理會。


  ……


  好笑的是,第二天她去公司,安晏又一次約見了她,主動來的她公司,還給她帶了一份早餐。


  確實,安晏竟然了解她喜歡的口味。


  “如果我說想和夜小姐做朋友,你是不是會覺得不屑?”安晏說話很直接,倒是淡淡的笑著。


  夜涼也是但笑不語。


  慢悠悠的吃著安晏帶過來的早餐,中途才不經意似的開口:“安小姐對我,好像真的很了解。”


  “奇怪麽?”安晏抬手理了一下長發,“你母親和你,其實很多相似的地方,不是麽?”


  “我已經忘了她的樣子,也不太記得她的喜好。”


  其實夜涼的言外之意是,她已經不是小時候的夜涼,可安晏對她的了解,依舊很細致。


  “夜小姐一個人撐起九紀元,你自己也是做建築設計?”安晏很自然的轉移了話題。


  她搖頭,也是很自然的順勢否決。


  然而,安晏頷首看向她的桌麵,“設計手稿?”


  夜涼頓了頓,卻一句:“員工的,我退回去讓重新改了,那張是廢掉的。”


  說罷,夜涼捕捉到了什麽,抬眸,“你做設計?”


  安晏順勢點頭,“其實,我想入職貴公司,隻是沒太大自信,聽說九紀元招聘要求很高。”


  不光是要求高,挑人眼光還很怪,很多擁有優秀履曆的似乎都被刷掉了,公司裏的設計師幾乎都名不見經傳。


  但是安晏查過了,九紀元在短短幾個月時間內,公司市值直接翻了幾番,根本是悶聲發大財。


  夜涼淡笑,“確實不招人。”


  她們的聊天斷斷續續的進行了一會兒,直到夜涼要去開會作為結束。


  離開九紀元後,安晏在門口停留了一會兒,然後上車離開。


  坐在車裏,她表情幾分凝重。


  夜涼遠比她以為的難接觸,軟硬不吃的感覺。


  她一邊開車,一邊接了電話,“喂?”


  “怎麽樣了?”


  安晏放慢了車速,目光直視前方,整個人散發的是那種精幹的職場氣息。


  “沒什麽進展。”她道。


  “早知道,幹脆一點。”電話那頭的人幾分不耐煩。


  安晏道:“《匠人錄》畢竟非同小可,連是不是在夜涼手裏都不確定,急不來。”


  “肯定在她手裏,夜詢橋死了,他生前親近的就一個夜涼。”


  安晏想了想,“不是還有個夜樹池麽?”


  “大字不識幾個的低級建築工而已,給他《匠人錄》指不定就當廁紙了。”怎麽可能留給夜樹池?

  好像也是有道理的,安晏沒再反駁了。


  “總之你加快速度,否則公司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電話到這裏就掛了。


  安晏摘掉耳際,疲憊的按了按太陽穴,車子繼續往前走著。


  ……


  另一邊,夜涼剛開完會,文秘就擰著眉一臉不知所措的上前來,“夜總,辦公室有人,我攔不住,說是您姨媽?”


  夜涼還真沒想到沈舒元會找到這裏來。


  推門進來,沈舒元看了過來,因為聯係她太久都聯係不上,知道她故意的,臉色當然好不到哪兒去。


  “我還以為你要躲到猴年馬月呢!”沈舒元略瞪了她一眼。


  “姨媽有事?”夜涼的態度看不出好壞,但至少沒趕人,隨手關了辦公室的門。


  “網上傳的是真的?”沈舒元問。


  夜涼笑了笑,“關心這個做什麽,真的或者假的,跟您也沒什麽關係。”


  “當然有!”沈舒元言辭振振,“你別忘了你是在夜家長大的,可你不是夜家的孩子,等於說我辛辛苦苦白養了你這麽多年。”


  夜涼都已經聽出來她下麵要說什麽了。


  這麽多年的辛苦撫養,讓她折算成金錢,現在給她?


  嗯,果然的,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沈舒元說完後,夜涼失笑,“您應該幹脆姓錢才對。”


  這話沈舒元能聽懂,“少諷刺我,你就說是不是應該的?要不是我們,你就真是孤兒,死哪兒都不知道!不應該感恩嗎?”


  好笑的是,夜涼居然找不出反駁的台詞。


  確實,夜家給了她一個著身的地方,沒讓她睡大街上。


  “你要錢幹什麽?夜氏又沒倒。”她問。


  夜樹韞的醫藥費,多半夜涼都已經付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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