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他和別的女人做這種事?
夜涼略微閉目,“看來你是學不會嘴上積德,以後少惹盛安安,別叫我處理第二次。”
夜爽“哈哈”一笑,“聽這意思,還是你的功勞唄?你認識梅書讓又是怎麽勾搭上的?果然母女一個德行,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多大臉!”
“夜爽!”她確實是氣到了。
“到底是多差的家教素質才能出你這麽一個女兒,你跟著我一樣姓夜,真讓我覺得倒胃口!”
夜爽看她火大,自己反而笑出來了,“那不好意思啊,我跟我爸姓的,有本事你改姓啊,跟你那公妓母親姓段去?”
聽著這些不堪入耳的話,夜涼狠狠的深呼吸。
她不想跟一個沒素質的人糾纏,打算直接轉身走人。
但夜爽這回可不幹了,“這就想走了?甩了我一巴掌就完事了?我告訴你,你當初在狗窩裏的不少照片我都留著呢!”
夜涼現在好歹已經嫁人,一聽這話,擰了眉,“你還想幹什麽?”
夜爽嘖嘖舌。
“不幹什麽,就是讓全京城的人都看看梵太太跟狗沒區別的樣子而已。”
夜涼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她自己丟臉無所謂,可她現在是梵太太。
“夜爽,別以為我真的拿你沒辦法。”
“你當然有辦法!”夜爽笑嗬嗬的,“為了討好梅書讓,找個下家,當著人家親爹的麵敢給我甩巴掌?你男人可真是夠綠的。”
夜涼忍無可忍了。
但是這次她剛抬起手,夜爽有了防備,拿起書包擋了過去,然後反手就一巴掌甩了過來。
夜涼完好的右側臉頓時受力側了過去。
她安靜了一會兒,手心緊握,微微發抖,可見正在努力的抑製著憤怒。
“太太?”盛春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
盛春的車子剛停下,並沒有看到她被打,但是走近了,一眼看到她臉上的指痕。
“你是?”盛春看向一旁女孩的臉,“夜爽?”
不細看卻是幾分相似的,但是氣質完全不一樣,雖然都有些鋒利外揚,但夜爽眼神裏隻有跋扈勁兒,她的眼神內容卻要更深。
還要說什麽,夜涼已經轉身往那邊走,盛春隻好跟了上去。
梵蕭政在車裏看著她走過來的。
上次爭執糾纏的那晚之後,感覺一段時間沒見人了。
她一上車就貼在車門邊,把臉轉了過去。
男人眉峰輕輕皺了一下,下一秒看到她右臉上的指痕,臉色頓時沉了,“誰打的?”
她不說話,繼續把轉向窗外的角度加大,還抬手用頭發把整個臉都快遮住了。
男人有些惱了,長臂越過去,輕而易舉就將她整個人扳了回來。
“怎麽,梵先生還要替我打回來?”她倒也沒有掙紮,而是忽然也盯著他的眼睛。
那雙眼睛裏明顯有著濃濃的情緒。
這是上次談論話題時的勁兒還沒過去?
梵蕭政薄唇涼了,“我招你了?”
夜涼自嘲的勾了一下嘴角,“既然梵先生沒想打心底裏關心,就不要在意這麽多與你無關的東西。”
“我與你無關?”
“替代品都不算的關係?”她又把臉轉了過去。
梵蕭政知道她是個有脾氣的人,根本不是剛見到那天的樣子。
但他依舊不喜她的態度。
試圖再次將她的臉轉過來,她反而更用力的貼向窗戶邊,甚至一把拍掉他的手。
“嘭!”男人被打開的手撞在前座椅子上。
他眸子一沉,“你非要跟我鬧是麽?”
夜涼閉了閉目,不想說話,她需要安靜。
終於轉過頭來,但並不是對他妥協,而是對著前麵的盛春,“停車,我要下去!”
“不準停!”男人嗓音比她有力。
盛春皺了皺眉,左右都不是人。
夜涼直直的看向他,“我要下車。”
男人麵色冰冷,“能耐你就下去。”
她真的轉而去開車門,但車門自然是被鎖住的,無論她怎麽使勁兒都紋絲不動。
車門是沒動,她卻越使勁,越生氣,‘哢’一下,指甲折了才氣得拍了車窗,最後氣喘籲籲的停下了。
咬著嘴唇,用那雙滿是情緒的眼睛狠狠盯著梵蕭政。
男人任由她盯,無動於衷。
梅書讓的電話打進來,他接通,“什麽事?”
“小結巴威武!”梅書讓先來了這麽一句,“我剛聽完經過,你聽不聽?”
那邊梅書讓大致說了夜涼是怎麽霸氣教訓她妹妹的,按說以前在夜家,夜涼肯定是被欺負的那個,這下解氣了。
等說完,梵蕭政卻眉一皺,“你打她?”
梅書讓愣住,“我打她?我有毛病?”
等到,“小結巴被打了?”
“不是你就行。”梵蕭政掛了電話。
這邊,梅書讓回頭看了看父親梅月樓,表情也逐漸納悶,“您怎麽跟她認識的?”
明明怒氣衝衝的過去,說一定要報警處理,結果到那兒一看是小結巴的家裏人,居然改主意了。
梅月樓先生什麽時候這麽給別人麵子過?
“一兩句說不清。”梅月樓道。
“那您多說兩句,我有空。”
梅月樓掃了他一眼。
道:“她當時那麽處理,也不過是為了平息我們的怒意,以她的性子,沒那麽容易出手打人。”
梅書讓微微眯起眼,老家夥好像對小結巴很了解啊?
小結巴到底是何方神聖,先是跟老爺子梵立軍認識,被欽點為孫媳婦,這就算了。
後來梅月樓也囑咐他,對梵蕭政的新媳婦稍微好點,至少別欺負人家,就為這事,梅書讓還被盛春質疑過對小結巴好得怪異呢。
“她和現在夜家怨恨不是一點半點,夜家的任何人,她都不想讓落在別人手裏,估計最後,是想她自己處理。”梅月樓略感慨。
要不然,她在夜家憋屈這麽多年,怎麽會突然直接往夜爽臉上甩巴掌?都是有她自己理由的。
梅書讓更好奇了,“你挺了解她?”
梅月樓感覺自己說的有點多,才道:“談不上,隻是認識她母親,早年跟她外公家也有過交集。”
但說到這裏,梅月樓就不肯多說了。
……
那一晚,夜涼回去後直接回臥室,等第二天梵蕭政的車子走了,她才下樓。
“聽先生說,今天會去逛商場?”張媽笑著看了下樓的人,她以為是小兩口約著的周末項目。
夜涼卻隻象征性的給了個笑的表情,沒說什麽。
他去做什麽,她不知道,也不會問。
不過她今天也要出去。
午餐,龔冷約了她,她直接去了那個餐廳,來得早,自己找了個桌子先弄弄設計初稿。
中途她起身去衛生間,筆記本抱在手裏。
經過某個雅間的時間,人已經過去了,但驀地停了下來,眉頭微微皺起。
她又慢慢的退了回去。
雅間的門隻關了一半,一瞬間閃過的身影實在讓她做不到不留意。
輪椅那麽顯眼。
雅間裏的聲音來自女人,嬌媚勾人,“……我可不信!梵少這腿不能走,別的也不行?”
女人說著,眼神試探的看了看輪椅上居高涼薄的男人,見他並不惱,心底諷刺,腿不好,那兒也不安分!
男人!
“我幫梵少捏捏腿?”女人說著,手指慢慢爬了上去,說是捏,指卻隻尖卻有意無意的掃過某處,慢慢的整個人也往輪椅上貼。
夜涼站那兒,腳忽然僵住了似的動不了,腦子裏一下子想起的,是上次家庭電梯裏,她在他腿上的糾纏。
想到別的女人也這樣,一下子有點惡心。
“啪!”門口突兀的聲音。
她懷裏抱著的筆記本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