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0章 贈送的令牌
“咱們來這不是吃飯的嗎。”
秦白故作癡呆開口問了一句，這句話反倒把自己老丈人問的一愣，倒是旁邊的裕王笑了起來道：
“可不能本末倒置，老郡公的確今天我們兩個人可都是你請來的客人，趕緊上菜吧。”
郡公此時此刻這才回過神來照顧底下的人傳菜上來，照道理而言郡公府這種地方那應該是山珍海味應有盡有，不過桌子上的菜卻讓秦白一吃驚，隻不過一味八寶鴨，一味魚羊鮮，一味拆牛肉，再加上一口暖鍋子，除此之外就隻不過符合時令的蔬菜而已。
“天氣冷了，老郡公可得多休息身體，我王府尚有好人參，回去之後讓手底下的人拿來，睡覺之前各服一些。”裕王看完菜肴之後微微一笑道了一句。
秦白的不多說些別的，沒等兩人動筷，自己倒是一筷子放進了碗裏。
這種做法那相當的不符合禮數章法，他老丈人看的不由的也是微微一皺眉頭。
要說平時秦白這小子那是挺懂規矩的，怎麽偏偏裕王今天在這這小子活的就跟個野蠻人似的。
但是裕王看秦白的吃相，卻臉上顯現出一臉的痛快，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麽。
秦白這心裏麵不由得也嘀咕了起來，眼看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兩個人怎麽還沒和自己談要緊的事情。
看樣子實在不行自己吃完這頓飯之後，那就假裝衙門裏公務繁忙，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正當秦白準備實施之際，突然之間裕王把酒杯端了起來，卻不急著和兩人同飲，開玩笑說道：
“京城重地治安可全賴著秦大人一人之力，此中多有辛勞之處，小王可謝些秦大人了。”
這句話說的有些怪，秦白那是天子腳下的官，又不屬於任何朋黨，換句話說，那就是給皇帝打工的，這裕王雖然是皇帝老子的兒子但是也不是皇帝，有什麽好謝自己的。
換句話來說這裏麵的意思可就怪了，秦白也裝瘋賣傻道：“還得是王爺能體諒臣功，實話不瞞您的，這個鳥官是實在不好當，朝臣帶露五更寒，鐵甲將軍夜渡關，日高三丈僧未起，看來名利不如閑。”
郡公一聽這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衝著秦白道：“大膽，不可在裕王殿下麵前如此無禮。”
“罷了罷了，咱們今日在這兒，那是以朋友身份相見，別扯那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東西，這樣不好。”
裕王極為大度開口道了一句，和秦白把杯中酒同飲，又開口問道：
“不知道秦大人最近在忙什麽案子。”
秦白不由的在心裏暗自罵了一句，這一老一小兩個那全部都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但是都到這茬了，那也明白，自己要是再繼續裝瘋賣傻下去，那非得惹惱了裕王不可，無奈之下隻能把江西司主事顏開死亡的案子說了出來。
裕王和郡公兩個人瞪大了眼睛，
那眼神之中透露出了一股期許和渴望的樣子，秦白隻能就坡下驢，把整件事情的前因經過都說了一遍，醉後直指康王。
說道此處，裕王臉色這才一變，眼神之中透出一股的憤怒，似乎對自己那位不成器的弟弟咬牙切齒的痛恨。
“康王主理戶部，沒有想到底下竟有這種事情發生，於公於私都不可饒恕，秦大人這件案子可得好好查。”
說完這話，裕王從袖子當中掏出一麵令牌，伸手要給秦白，秦白一愣，那明白自己要是從他手中把這令牌給接過來，這味道可就變了。
還沒等接，誰知道自己老丈人先跪了下來，連連搖頭稱不可。
“王爺，你手中令牌可是國之名器，小婿何德何能能夠拿得起。”
“趕緊起來，老郡公您可不知道，這是令牌那是當今聖上贈予我的，有此令在可提調六部，我把這東西借給秦大人，如果沒有這東西的話，想要把這件案子給查清楚，六部的人桀驁不馴，恐怕壓根就不會理秦大人。”
秦白依舊沒有說，旁邊的老丈人卻和對口相聲一樣接著說道：
“這也不成，小婿是順天府的知府，順天府的人死了，不管這案子有多難查，也理應由他動手，要是王爺您幫他的話，恐怕就背後又會有居心叵測之人要非議王爺您了。”
“都是為了朝廷，本王不怕這些，相比秦大人也不怕。”裕王說話的同時看了一眼，坐在旁邊依舊一語不發的秦白，臉上的表情當中寫滿了意味深長。
此時此刻郡公方才點了點頭，替秦白把那塊令牌收了下來，道：
“我在此處替我這個不成器的女婿謝過王爺，這東西暫時存在我處，要是我這女婿真有需要之時拿出此令牌一用，王爺的大恩大德，我這女婿感激不盡。”
老郡公說完這話，一把把秦白拉住一起給裕王謝恩。
秦白看得明白這一套動作，那都是自己老丈人和裕王殿下兩個人自導自演出來的，但是自己已經被架到此處了，不得多說些什麽。
難道自己真要變成這裕王的一把手中刀，想來想去心裏太多不是滋味了。
這頓飯以一種極其曖昧和尷尬的方式結束了，郡公府依舊中門大開，老丈人帶著女婿，恭送裕王殿下離開，秦白本來也想借著衙門口，有公務在身也想要走，卻被自己的老丈人拉住，道：
“難得來一趟先別走了，陪老夫聊聊吧。”
自己這老丈人一嘴的道義，嘴裏的可全都是生意，秦白不由的無奈的搖了搖頭，但也不能多說些什麽，表麵上依舊隻能是一臉恭敬，跟著自己的老丈人，一同進了書房。
還沒等坐下，自己的老丈人背對著自己，淡淡的說了一句道：
“我知道你對我給你應承下來的事不滿意。”
“可不敢，我隻知泰山大人做的這些都是為了我好。”秦白一愣，緊接著回答到。
老丈人卻微微一笑，似乎洞穿了一切一樣道：“有人辭官歸故裏，有人星夜趕考場，秦白你的路還長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