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小婦人
“這……”
聽到這話的女子突然把頭低了下來,皺了皺眉頭,這隨後又是一副淚眼汪汪的樣子。
老話說的好,要想俏一身孝,這女子看年紀不過20出頭一些,而且雖然這身上穿著這一身披麻戴孝的打扮,不過卻是薄施脂粉,淡掃蛾眉,外加上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
雖然沒有說出話來,但是露出一臉為難的樣子,看上去卻不由得讓這些大老爺們兒都覺得麵前女子楚楚可憐。
甚至這手底下還有幾個兄弟替這女子說話道:
“秦大人,我看了應該是剛剛這位小嫂子這出門去了,所以我們在這屋子裏麵找他半天時間都還找不到。”
“的確如此。”這女子低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帶著哭腔的道:
“我男人是這附近的屠戶,前幾天倭寇來我家的搶劫,這我丈夫與他們爭執,被他們一刀給殺了,剛剛我是出去給我丈夫找些紙錢,想要替他燒下去,也不至於到這陰曹地府裏受窮受氣,沒想到幾位軍爺這會兒就來了,所以這才沒看見奴家。”
“我就說嘛。”老齊聽到這話點了點頭,不過旁邊的師爺卻是冷森森地笑了一聲。
要說是這葉如詩在這身邊,所以這秦白那可是一點別的女同誌的主意都不想打,那說到底也是有賊心沒賊膽。
所以雖然這個小婦人說話的樣子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有些憐香惜玉,可是秦白確實一點感覺都沒有,聽到這話之後,卻連連皺了皺眉頭,覺得有些不對勁。
仔細打量了一眼麵前這女子臉上的裝扮,設想一下這一般人要是剛死的丈夫,怎麽可能還有心思在這臉上化妝。
“原來如此,這死者為大還請小嫂子節哀。”秦白卻是看破不說破,隨後臉上露出一臉莊重的樣子開口道:
“現如今我們借貴寶地可能要住宿一晚,不知是否打擾。”
“瞧幾位軍爺說的話,這軍爺來我們這兒那是為了打擊倭寇,那也就是為了我丈夫報仇,哪裏還能不讓這幾位軍爺好好休息,別的不說我這就替幾位軍爺好好收拾出幾張床鋪來。”
說完話,麵前這小婦人,轉身卻準備走,卻被秦白生生一下子抓住的手腕子,疼的這女子一下子嬌兮兮的喊了一聲哎呀。
隨後就見這婦人一臉緊張的看著秦白開口道:
“軍爺,您這是要幹什麽呢。”
此時此刻,就見秦白臉上流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道:
“這就不必了吧,我們行軍打仗之人,不講什麽床鋪之類的,隨便有個屋簷能住下一把幹草那就是被褥,不過小嫂子,既然您的丈夫去世了,我們作為客人應該吊唁一番,這才是做客人理所應當的。”
眾人聽到這話之後除了師爺以外,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疑惑不解的表情。
特別是葉如詩皺了皺眉頭,指著秦白抓住這婦人手腕子的手開口道:
“你在那幹什麽呢,趕緊把手給我放開。”
那表情語氣看樣子似乎有些吃醋了。
手底下的人那也是疑惑不解,在天底下最壞的事情無非就是踹寡婦門,踢絕戶墳,看秦大人這個樣子似乎有那麽一絲半點的意思。
“這就不必了吧,幾位軍爺看上去也是有身份的人,這拜我男人一個山野村夫那豈不是失了身份,我這男人在陰曹地府底下那也是誠惶誠恐的,連做鬼可都不安生了。”
“這個未必,請吧。”
秦白很冷淡的開口說了一聲,麵前這婦人愣了一下,不過隨後立刻轉為淡定的表情,點了點頭開口道:
“既然大人有心,小奴家也不敢多作推辭,這就去把靈堂收拾一下。”
說完這話,這小婦人轉身又走進去了後屋,隨後這葉如詩怒氣匆匆地就走到了秦白的身邊,瞪了他一眼道:
“我覺得你最好可以和我解釋解釋,你這是幾個意思。”
秦白看這樣子那就知道葉如詩肯定是以為自己耍流氓,所以吃醋了,搖了搖頭趕緊解釋道:
“你可別誤會我,這裏麵有問題,這女人絕對不是一般的寡婦。”
“這話怎麽說。”
葉如詩瞪大了眼睛,想要秦白立刻回答,可是此時此刻就聽見那婦人在裏屋喊了一聲請幾位進來。
聽到這話,這秦白也顧不得多說些什麽,趕緊帶著眾人走進了裏屋,就見屋子裏麵左右擺著幾盞油燈,正中心的位置用兩條椅子架起一口柏木棺材。
在這前頭那還擺著靈位和幾個瓜果供品,剛剛那個小婦人此時此刻正跪在棺材麵前,略微的帶著一點哭腔嚎嚎著。
秦白仔細看了一眼麵前的香爐,就見香爐裏麵點著三根清香,才剛剛燒了一點,幹淨的很。
“不知這小嫂子,您這丈夫已經走了幾日了。”
秦白站在棺材麵前,手底下人取過清香遞給了他,微微拜了拜,隨後把香插在了香爐當中。
那婦人淡定地開口說了一聲三日,不過晴把此時此刻就微微一笑,淡定的開口道:
“恐怕你胡說了吧。”
“這話怎麽說,難不成這件事情還有什麽可亂說的地方嗎。”這小婦人瞪大了眼睛,有些誠惶誠恐的看著秦白。
就見秦白微微一笑,用手指了指那香爐道:
“您這香爐裏麵隻點著三根香,還是剛剛點上去的,這死者亡魂7日之內,這香煙可不能斷,為何這香爐裏麵前幾日都沒有點香。”
婦人聽到這話之後,卻並沒有什麽緊張之處,而是很淡定的開口道:
“現在正值戰亂,哪有那麽容易找到這些香燭,這隻能委屈委屈我這死鬼,剛剛這才給他點上。”
“是嗎。”
秦白語氣突然凝重了起來開口說道:
“但不知這個丈夫初喪,小嫂子卻為何有心思描眉打鬢,這又成何體統。”
“這……”小婦人的眼睛轉了轉,開口道:
“這是我前幾日畫上去的,這幾天時間我在這死鬼丈夫的靈堂前頭跪著,還哪有心思把這一臉的鉛華給洗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