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大侄子
“五十九兩銀子的火耗,將近花掉半成銀子,我看天底下不管是哪一家做銀子,都沒有這麽高的成本吧。”
旁邊的兩個和尚啊,在秦白看來那估計也不是什麽善茬,一聽到這話突然冷冷的哼了一聲,立刻質疑起了麵前這個和尚。
見到這個情況,秦白不由的微微一笑,不過對於他而言,這個大和尚有沒有貪汙,那並不是他自己要管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想知道剩下來的這些錢去了什麽地方。
不過這個問題並沒有等他開口,旁邊的兩個大和尚先追問了起來,話裏話外隻是一個問題,那不用多想,剩下來的這些銀子肯定都被澆鑄成了一兩一個的銀錠。
“我看這錢那就是你自己做的,反正你負責這個,剩下來的那些銀條全都被你用廟裏麵的模板煮成這個樣子,當成你自己的私房錢了,你這小子倒好當了這個監寺那倒成了指佛穿衣賴佛吃飯的奸詐之徒。”
法生衝著自己師傅得言大和尚雙手合十鞠了一躬,一臉嚴肅的開口說道:
“阿彌陀佛,師傅依我來看,這個法參那可不適合在做什麽監寺了,這樣下去讓這種人堅守自盜,那就是佛門不幸。”
得言聽到自己徒弟的話,隻是微微一笑,卻也並沒有多說些別的,秦白看的這三個人竟然一言一語的爭吵了起來,心頭不由得也是苦笑一聲,都說這些和尚,那講究的是六根清淨。
可是到最後沒有想到還竟然就隻是為了一些區區銀兩,到最後竟然撕破了臉皮,可一點都沒有出家人該有的樣子。
“你們夠了,法參,既然把話已經說到這裏了,你不如給你們兩位師弟解釋解釋,那剩下來的銀子去了什麽地方。”
得言大和尚此時此刻這才皺了皺眉頭,同時把目光看下給了秦白,這句話不用多想,那就是替秦白說的。
雖然這人那表麵上看上去似乎隻是個旁觀者而已,但是秦白心底早已經明白,眼前的所有情況不用多想,麵前的這個老和尚恐怕早就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隻不過不願意揭開這層短而已。
自己師傅既然已經發話了,而且那股子語氣當中透著一股子容不得絲毫半點弄虛作假的樣子,不由的也讓法參自己愣了一下。
猶猶豫豫了好半天之後,這法參這才咬了咬牙,道:
“回師傅的話,這銀子我的確留下了一部分,不過這錢也並不是純粹,隻是我自己一個人用而已,有的時候這四裏麵也有頗多需要開銷之處,全部都是經我的手過去的,所以這錢放在什麽地方那也並不那麽重要。”
“是嗎。”
秦白微微一笑,再一次提起了那個叫做何肅的人,告訴這法參這錢那可是從何肅
那裏拿來的。
聽到這話,這法參此時此刻道變得理直氣壯了,起來挺著胸脯隻告訴秦白,這並沒有什麽可以異議的地方,這錢是給何肅的工錢有什麽不行嗎。
“按照現在的市值,一兩銀子大概折1200紋銅錢,也就是12貫,這何肅在你們這做了幾天的工,又拿了幾天的工錢。”
法參一本正經道:
“做了一個月的工,一天一貫,總共是30貫,二兩多的銀子,這又怎麽了。”
“是嗎,不過我可聽他說過,這些工人全部付的都是銅板,而且我也曾經問過那些工人,他們可都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銀子,隻知道這上麵的紋路是西山寺的,難不成是你對這個何肅特別滿意,所以才付給他這麽一兩銀子,我看這個應該不成立吧。”
秦白淡淡的反駁的依據,說的倒把這法參弄得有些啞口無言,隻能置之物物的稿子,秦白這個事情用不著他來管。
可是讓方承意想不到的,此時此刻秦白全怒吼了出來道:
“你要是再這麽支支吾吾的,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這一兩銀子何肅拿著他去了月花樓,可是你可別忘了何肅是個傻小子,他去月花樓能幹什麽。”
“好小子,不會是你讓這小子去月花樓給你找ji女吧。”
旁邊的法生/法.會兩個人差點沒有激動的笑出聲音來,雖然這件事情有辱佛門,但是對他們而言這回自己這個大師兄監寺的位置那是鐵定沒了,他們哥倆不管是誰坐上這個位子,那都算是白給,絕不吃虧。
說起這話的同時,這哥兒倆那恨不得就上去給這哥們兒來上一掌,可是到最後還是被自己師傅那股子閉目養神當中透著的強大的威嚴氣息給抑製住了,隻能盯著自己這個師兄看著他,接下來還要說出什麽解釋的話。
此時此刻的氣憤已經到了一股子極為尷尬的氣氛,大家的心神都已經湧到了最高處,都希望這法參能拿出一個解釋的話來。
直到最後這才看見這法參微微一笑道:
“說起來也是慚愧,這叫做一言難盡,其實這何肅那是我的一個本家侄子,這小子腦袋不太好使,我心疼他,所以這才偷偷摸摸的給了他一兩銀子,可誰知道這小子這麽不學好,拿著這錢來去,月花樓找ji女,這可真是氣死我了。”
這話雖然聽上去不怎麽著調,但是倒也合情合理,畢竟何肅一個外地人,那誰能證明他不能管這哥們兒叫做叔叔。
“那這件事情可鬧大了你的侄子啊,拐帶了一朵花樓的ji女柳飄飄,現在這劉飄飄已經失蹤數日,如果查不出來的話,你這個侄子,那就得下刑部大牢,讓裏麵的人好好審查審查。”
秦白微微一笑,目光看著法參大和尚他心裏明白的很,按照何肅自己的行為來說是絕對幹不出這種事情的,畢竟腦袋就擺在那自己心裏麵能夠想得明白。
除非是有人教唆指使外帶他,也不可能有那麽多銀子,這背後的人肯定就是這個法參和尚。
聽到秦白口中所說的這話,實話實說那還真就把他給嚇了一跳,好半天沒回過神來,直到最後這才微微一笑道:
“既然如此,那可還得請您這位錦衣衛的大人把他給抓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