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扶兄魔
這老夫妻看自己兒子的眼睛裏麵寫滿了一種唯唯諾諾的恐懼,趕緊走上前來,不過卻沒敢說話。
秦白微微一笑,看著老父道:
“老先生,你女兒是這個月12日走的嗎。”
老人家點了點頭,秦白這才接著問道:“我聽人說您女人和女婿兩人關係不好,這女人經常動手打您女婿,而且動不動還因為口角爭紛回娘家。”
沒等老人說話,鄭大寶先吼了一句道:“放屁,明明就是劉必那小子打的我妹妹。”
秦白瞪了他一眼,老人這才說道:
“我兒子說的不假,這我女兒嫁到他們家時常受他辱罵,所以這才回娘家的,這個月十二日她走的,不過沒多久劉必就上門說我女兒失蹤了,肯定是他害了我女兒,做賊心虛又栽贓嫁禍,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事,他做得出來。”
老人說話的聲音很小,秦白一聽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旁邊的老婦,接著問道:
“那您女兒回來之後都有說過些什麽嗎。”
這老婦人一聽這話,有些怯懦的不敢搭腔,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那鄭大寶吼了一聲道:
“別磨磨唧唧的,他讓你說些什麽你就說些什麽,知道了嗎。”
“你給我住嘴。”華生很不爽的看了一眼鄭大寶。
老婦人開口說道:“我女兒說這劉必摳門小氣,這本來是想幫我們家借些銀子給他大哥成婚的,不過這劉必一毛不給,還說我們一家都是吸血鬼,就靠他家接濟才過得了日子,所以我女兒一氣之下就回家了。”
聽到這秦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目光在鄭家的院子裏環顧了一圈,這家那的確可以說得上是夠窮的。
屋子不但是茅草房不說,這牆也是最破的土牆,最值錢的應該也就隻有那口磨豆腐用的石磨了,不過連毛驢都沒有,還得靠人力。
不過這雖然沒有毛驢,秦白看了一眼牆角的位置,那裏竟然有一口鞍頭,而且樣式還不錯,皮革的質地,包邊的位置還有一圈銅皮,上麵鑲嵌的一些石頭的裝飾物。
這個未免也顯得過於格格不入了一些。
“請問你們女兒上回回來是怎麽回來的。”
秦白裝作漫不經心的問了一聲。
兩口子對視了一眼,沒說話,鄭大寶開口道:
“還能怎麽回來的,十來裏路走著回來的唄。”
華生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秦白,本來還想問些什麽,不過卻被秦白阻攔住,他們微微一笑道:
“那多謝幾位了,我要問的問題問完了。”
說完話秦白帶著華生就出了門口,邊走華生邊問道:
“秦哥,你就問了這些有什麽用嗎。”
“單憑直言片語
,當然沒有,不過要看綜合的環境而言,這一家三口可有問題。”
話還沒說完,兩個人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一個人迎著他們的麵衝進了鄭家,邊走還邊嚷嚷道:
“鄭大寶,這你欠我的賭賬該還了吧。”
“信不信我一把火把你們家給燒了。”
“你不是有個有錢姐夫嗎,讓他拿錢來啊。”
兩人聽到這話,有意無意的往裏麵撇了一眼,華生看了一眼那個走進門的人,說道:
“這個不是張四嗎,沒想到鄭大寶還欠他的錢。”
兩個人並沒有多做逗留,朝著躲在一棵樹後麵的劉必走了過去,邊走的時候秦白問起了這個張四是誰。
華生解釋了起來,這個人是城裏麵一個小混混,就在他之前當乞丐的那一圈開了一個小賭場,來玩的全都是窮人。
這張四手底下有幾個打手,要是那些人賭輸了還不起錢,那這人可就慘了,輕則被打上一頓,重則連老婆孩子都會被張四拿去賣掉。
“要不怎麽說黃賭毒一樣都不能碰。”華生感歎了一聲。
兩個人說罷,就已經走到了劉必的身邊,這人立刻從大樹後麵站了起來,一臉緊張的看了一眼兩人道:
“怎麽樣,有問出個什麽情況來嗎。”
秦白微微笑了一聲,道:
“你必須得實話和我說,這之前你有沒有家暴過你媳婦鄭氏。”
聽到這話,劉必都快哭出來了,把袖子撩開裸露在了秦白他們的麵前。
他們兩人一看,忍不住都砸了砸舌頭,這劉必手臂上麵全都是紫色的淤痕,除了這個還有肚皮上麵大腿上,不是抓痕就是淤痕。
劉必說著話就要給他們兩個看,卻被秦白給攔了下來。
“我和你們實話實說吧,我們劉家坡的人都知道我怕老婆,這母老虎動不動就打我,這事情他們都知道,所以鄭大寶要是說我家暴他妹妹,那完完全全就是血口噴人。”
事實擺在眼前,這些傷口做不了假,秦白點了點頭,又問道:
“那除了這些之外,這鄭氏是不是經常去你要錢接濟娘家,這回鄭氏離家出走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個。”
劉必點頭如搗蒜,一臉委屈道:
“要是他們娘家拿著錢做點正經事倒也好,可是這娘們的哥哥那就是個爛賭鬼,拿著錢吃喝嫖賭抽,上次我是實在忍不了了,聽我叔叔說的話不給她錢,這娘們和我打了一架,最後騎著我們家的驢回娘家了。”
這話一出口,秦白眼睛立刻亮了起來,趕緊給劉必描述了一下他在鄭家所看到的那塊鞍頭的樣子,劉必點頭確認,說那就是他們家驢的驢鞍,不會有假,因為這東西是他去找京城裏麵的匠
人定製的,天底下就這麽一塊。
“你們一定要為我做主啊,他們家那個大哥鄭大寶就不是什麽好人,這回他妹妹丟了就賴到了我的頭上,這擺明了是想訛我一筆。”
劉必一臉無奈道:
“我當時那也不知道是哪隻眼睛瞎了,就覺得這鄭氏長得好看,死活要娶她回家,沒想到這就是個無底洞。”
“心靈美才是真的美啊。”
華生感歎了一句,看著秦白,接下來他們應該做些什麽。
其實秦白心裏麵也是疑惑,雖然有可能家暴的事情是鄭家父子在給劉必潑髒水,但是其他的話可都算是回答的嚴絲合縫,現在剩下唯一的疑點就隻有那一口鞍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