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4章:女人心看不透
我就那麽安靜地靠在她的肩膀上,就像小時候靠在我媽媽的肩膀上一樣溫暖。
我們都沒有再說一句話,房間裏熱鬧非凡,而外麵的院子裏,靜得隻聽得見我跟她的呼吸聲。
皎潔的月光灑在院落裏,折射出微弱的光芒。
我的心,在寂靜中慢慢沉澱,慢慢安靜下來。
微風帶著些許春天的味道,輕輕地吹動著王藝披在肩上的頭發。
她好像怕影響我,於是從口袋裏摸出一根皮筋準備將頭發綁上。
我終於開口對她說道:“不要紮頭發,就這樣,我喜歡你的頭發在我臉上拂過的感覺。”
她笑了一下,然後將皮筋放回了口袋。
我不知道我們現在算不算戀愛?
如果算,可是我從來沒有和她表白過;如果不算,那現在我們又算什麽?
“你們兩口子怎麽躲到院子了,趕緊的,切蛋糕了。”楊靜的聲音忽然出現在門口。
王藝回頭回應了一聲,轉而對我說道:“吃蛋糕了,走吧,進去吧。”
我這才從她的肩上離開,然後與王藝一起進了屋子。
一個雙層的奶油蛋糕就放在餐桌上,蛋糕上已經插上了蠟燭。
等我和王藝進來後,朋友們便給我戴上了生日帽,張羅著點上蠟燭,然後關掉了房間所有燈,讓我許願。
這真的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過生日,也是第一次吃生日蛋糕。
我得好好許下一個願望……
許好後,我一口氣吹滅了所有蠟燭,燈光驟然亮起,朋友們都開始唱起了生日歌來。
在這種氣氛中我很開心,也很知足,能夠認識這一幫朋友。
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我來成都後認識的,至於我在重慶的那些朋友,好像現在聯係都很少了。
切好蛋糕後,我分別遞給每一個人。
剛吃了一口,高勝手裏摸著奶油就衝我的臉上敷了過來。
我躲避不及,被他敷了個正著,接著其它朋友也都開始衝我而來。
我被弄得還不上手,最後滿臉都是奶油,連頭發上,衣服上都是奶油。
不過大家都有個度,沒有太浪費。
反正開心嘛,我也不生氣,自己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將頭發上的那些奶油也處理幹淨了。
王藝還給我找來一件幹淨的襯衣換上,回到客廳裏,大家繼續吃著玩著。
所謂“生日聚會”,其實就是大家溝通感情的一個平台,所以我跟朋友們都聊了一會兒。
酒當然也沒有少喝,我的酒量已經比原來好了很多,這隻因這段時間的應酬太多,鍛煉出來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隻我一個人有這樣的感覺,每次酒喝到一定程度之後,就會變得特別開放。
人也會變得大膽一些,這種大膽未必會表現出來,但會在大腦裏想很多平常不太敢去想的事情。
我還是忘不掉安瀾,所以就會想象。
想象著如果她在場,且隻有我們兩個人,或許我們也會小酌幾杯,然後安靜地坐在院子裏看星星,聊人生……
這是一件多麽美好而幸福的事情!
而且我一定會在這個晚上和她發生關係,因為我很開心,如果能和她做更開心的事情,那這更加美好。
這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因為做-愛,也是男女交往中的一部分。
我沒有那麽保守,但我隻願意和自己愛的人做。
看著旁邊正在收拾餐桌上那一堆狼藉的王藝,忽然又覺得,這樣也不錯。
於是內心又開始掙紮了起來,我該不會同時愛上兩個女人吧?
這太扯了,也是一種不忠心的表現,更是渣男的前兆。
我甚至深思過,自己對王藝到底有沒有愛。
我想不出答案,也許終其一生都想不出。
我隻是覺得我現在有點離不開她,所以千方百計我想留下她。
……
我有些暈了,又迷迷糊糊地坐在外麵院子裏的藤椅上,然後看著裏麵正在給大家唱歌助興的何靜。
這一刻,我主角的身份已經不那麽明顯。
但我樂得清靜,我太累了,身體,心理都很累,我特別想好好睡上一覺。
直到這個時候,王藝端著一杯牛奶,走到了我的身邊。
“喝點牛奶吧,能醒酒的。”
這次我沒有拒絕,從她手裏接了過來,然後一口就喝了半杯。
“有沒有好點?”
我笑道:“哪有這麽快,我才喝下去。”
“你也是的,幹嘛非要喝這麽多呢?”
“不多啊!這還沒到我應酬的三分之二呢。”
王藝用一種不可理喻的眼神看著我,好似埋怨似的說道:“你所謂的應酬就是去喝酒的吧?”
“沒辦法的,我也不想的。”
“還是那句話,有些應酬完全可以取消的。”
“我知道的。”
“那你還這樣?”
“以後不了,你看我這半個月不就沒參加什麽應酬嘛。”
“希望你說到做到,否則我真的對你很無語。”
“不要……王藝,我現在真的離不開你,你不要回去好不好?”我突然看著她,滿眼深情的說道。
她沉默了一會兒,抬手攏了一下頭發,說道:“今天你生日開心一點,別說這些。”
“你答應留下來,我比什麽都開心。”
王藝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是你不想我離開,還是你的公司離不開我啊?”
“都有,現在公司基本上都是你一個人在負責,如果你突然離開,你說我咋辦?”
王藝的臉色突然就冷了下來,然後站起身來冷冷看了我一眼,說道;“你自己清醒清醒吧。”
說完,她又回到了房間裏麵。
我又說錯什麽了嗎?
真是搞不懂女人的心裏都在想些什麽,女人心看不透,真是看不透。
我沒有再進去了,就這麽用旁觀的眼神看著裏麵熱鬧的場麵,但不是厭煩他們喧賓奪主。
而是覺得自己的精力已經應付不了這樣的場麵,因為時不時會有人想起我是主角,然後端起杯子來和我喝一杯。
我要再這麽喝下去,明天就什麽都不用幹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竟然在院子的藤椅上睡著了。
我是被王藝叫醒的,她對我說道:“你別在外麵睡了,進去睡吧,朋友們都送走了。”
我看向房間裏麵,之前還熱熱鬧鬧的,瞬間清淨下來。
“你怎麽還沒走?”我向她問出這句話就感覺說錯話了。
王藝沉聲回道:“我馬上就走。”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沒事的,你快進去睡覺吧,不早了。”
我半張著嘴,好想對她說點什麽,可終究什麽都沒有說。
回到屋子裏,我看著已經被收拾好的客廳,回頭看了王藝一眼,她已經準備走了。
“王藝。”我急忙喊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