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8章 番外:對付鬱家
秦慕卿離開了。
鬱子舒站在碼頭,眼睜睜看載著他的船越行越遠,直到在海麵上縮小成一個點。
心裏有些悵然若失。
戚年跟在她身後,提醒她:“老板,人都看不見了,咱們要不找個地方吃飯吧,餓死我了。”
鬱子舒涼涼地瞥他一眼:“早上沒吃飯嗎?”
“吃了啊,可這都下午了。”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鬱子舒轉身,帶著戚年回去,剛到鬱家,老遠就看到齊夫人帶著齊靈兒站在鬱家大門口,神色焦急。
從車窗看到鬱子舒的側臉,不管不顧衝上來扒住車窗:“鬱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家家主吧。”
鬱子舒神色漠然,不為所動。
但司機卻下意識停了車,否則,這麽開過去,會出事。
戚年坐在鬱子舒旁邊,聞言冷笑:“齊夫人,當初看你誠意足夠,給你一個機會,沒想到你卻這樣侮辱我老板,現在又湊上來求醫,未免太可笑了吧。”
齊夫人看到戚年,微微一愣:“你是……”
她根本不認識戚年。
隻是覺得他眼熟,隨即反應過來,銀月雖然不常露麵,但她身邊常年跟著一個男人,處理一切大小事務。
包括接單這樣的事,都是他說了算。
這個聲音,和她在電話裏談價錢的聲音一模一樣。
現在看他跟在鬱子舒身邊,銀月的身份還用猜嗎?
她現在隻恨不得時光倒流,回去把鬱子舒當祖宗供起來。
“戚年先生,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鬱小姐,我已經知道錯了,人命關天,還請鬱小姐出手,救家主一命。”
齊家主的情況愈加嚴重,醫生判斷活不過今晚。
家主一倒,齊家的那些敵人勢必會一擁而上,將齊家瓜分殆盡,到時候,他們母女恐怕還會遭受屈辱。
戚年一點可憐之心都沒有,跟著鬱子舒,他見過比這更卑微的求醫方式,已經麻木了。
齊靈兒紅著眼眶,目光祈求。
幾天前還盛氣淩人的她,現在也知道當時的輕視,給齊家帶來了怎樣的損失。
“齊夫人,我老板還有很多事要忙,如果你沒別的事,還請讓一讓。”
戚年笑得一臉和煦。
說是笑麵虎也不為過。
齊夫人忙道:“我願意將港口的所有權轉讓給鬱小姐。”
鬱子舒不為所動,戚年是知道這件事的,笑了笑:“齊夫人今天能做主了?”
齊夫人隻覺得臉疼。
要不是逼不得已,她哪裏舍得。
“想要解毒,那就先履行你的承諾吧。”戚年說了聲,吩咐司機開車。
全程,鬱子舒沒說一句話。
平時,隻要有戚年在身邊,鬱子舒是能不開口就不開口的,畢竟在交際和談判方麵,戚年是專業的。
他學的就是這方麵的專業。
沒過半個小時,齊夫人就帶著轉讓書進了鬱家,當著鬱豐等一幹族老的麵,簽了轉讓書。
鬱子舒才和戚年一起去齊家給家主解毒。
為了鬱子舒的安危著想,鬱豐特地派了一隊精英護衛隊在左右保護。
鬱子舒就是銀月的消息也在這一天傳遍大街小巷。
所有人震驚不已。
這兩個天差地別的人,誰也沒想到,有一天會變成一個人。
太玄幻了。
所以,鬱子舒是裝傻的吧,一直都在裝。
還悄咪咪成長成所有人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一開始還嘲笑鬱家糊塗,推一個女人上位的人,此刻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銀月雖然是靠醫術揚名世界,沒別的本事,但還是不容小覷。
這些年她建立起的人脈和關係,遠非華盟內部那些同齡人可比。
一瞬間,沒人敢小瞧她。
得多深的城府,才能在眾人眼皮底下經營出這一切。
這幾天,原本因為鬱南下毒一事,而明目張膽刁難鬱家的家族,悄默默地收斂了些。
由明轉暗,也在變相地試探鬱子舒的能力。
如果不能挽救鬱家現在的危機,那麽也不足為懼。
華家。
華月聽到這個消息,氣得不輕。
隻能到處摔東西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想當初,鬱子
舒給她下毒,她們還向她花了大價錢去買解藥,真是氣死她了。
華天海揉著眉心:“華月,你冷靜一點。”
她沒法冷靜,張嘴啊啊半天,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對一個正常人來說不能說話好痛苦。
她拿出一旁的畫板:“大哥,你一定要幫我報仇,我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她害的。”
華天海一臉無奈:“咱們現在更應該關心的是盟主競選的事。”
這次,不僅他的兒子華錦和華月的兒子曆南風參加了,就連華天瑞也去了。
他對於二十年前輸給龍炎,錯過盟主之位一事,一直耿耿於懷。
不甘心放棄這次機會。
華月不甘心,寫下:“競選的事我們也幹涉不了,現在鬱子舒沒了秦慕卿那小崽子護著,正是除掉她的好機會。”
“何況,有二哥在,他一定能夠贏的,鬱子舒出事,秦慕卿必定無法安心參加,一舉兩得。”
華天瑞不是競選人中年齡最大的,但一定是經驗最豐富的。
手段能力見識,豈是一幫乳臭未幹的小崽子可比。
華月不遺餘力地慫恿華天海對鬱子舒出手:“現在,鬱家四麵楚歌,正是好機會。”
“你讓我策劃一下。”
華月臉上大喜,仿佛已經看到鬱子舒跪地求饒的畫麵。
回去後,她就聯係了幾家和鬱家有過節的家族,一同對付鬱家。
鬱家。
鬱子舒忙得焦頭爛額,聽到門外傳來的大吼大叫,更加煩躁了。
她出門,看著被攔在書房外麵的鬱雅,滿臉不耐煩:“鬱雅,你在發什麽瘋?”
“鬱子舒,你這個賤人,是不是你對我爸爸下了毒,趕緊將解藥交出來!”
鬱雅嘶聲,一定是她。
鬱南中毒,家族裏的人都束手無策,現在聽聞鬱子舒就是銀月,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一定是她給爸爸下毒,才讓爸爸現如今四肢沒有知覺,隻能癱睡在床上。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他好歹是我三叔,我怎麽可能對他下毒呢。”
“鬱大小姐,你可別隨口汙蔑我,汙蔑家主的罪責,你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