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番外:慕卿暴怒
“是!”小隊長身體一顫,低頭答應。
都怪他疏忽,竟然讓一個傻子從眼皮底下溜了,難怪少爺會發這麽大的火。
“還不滾!”
小隊長帶著人火速消失,去找統領重新安排別墅這邊的安防問題。
幾個傭人跪在地上,臉色發白。
秦慕卿拳頭捏得“咯吱”響,理智差點脫韁,深吸一口氣,他壓抑著沉沉怒氣上樓。
跪在地方的傭人互看一眼,少爺沒說起,他們也不敢起。
踹開鬱子舒房間的門,看著這標準的兒童房,眼底露出煞氣。
她若是個傻子,他還能大張旗鼓地派人去找,總之跑不遠。
但她是個假傻子,小腦袋瓜聰明著呢,一跑就沒影,找都找不到。
若是事情鬧大,反而還會暴露她的身份。
“子舒,你可一定要記得回來啊。”
秦慕卿退出去,緩緩將門帶上,給鬱瑾發消息,讓他暫時別來了。
他的房間是簡潔大氣的裝修風格,沒什麽特色,秦慕卿坐在電腦前,緊盯著監控,不錯過她的身影。
他還是坐不住,請將電腦遠程交給王墨姨控製,讓她幫忙破解周圍的監控,尋找鬱子舒的下落。
由於時差,王墨那邊是早上,回得有些慢,全程追蹤下來,秦慕卿看著最終地點,氣得不輕。
真是長出息了。
拿著車鑰匙就出門。
等他到達夜總會時,已經差不多晚上十一二點了。
正是熱鬧的時候,這張臉很快就吸引了人的注意,有少數人見過他,有些疑惑,少盟主出了名的嚴謹,在華盟,從來不輕易露麵,怎麽會來這種地方?
秦慕卿徑直走到包廂,推開門,看到裏麵的場景,瞳孔微縮。
衝進去,一把扯過路也,一拳頭招呼到他臉上去。
“草!”路也吃痛,抹了把鼻血,也掄起拳頭反擊回去。
這特麽哪兒來的不長眼的,故意找事是吧,竟然敢打他,活膩歪了。
隻是這小子身手有點好,幾招下來,他都沒討到好。
秦慕卿一把掐住他脖子,目光狠厲:“誰準你碰她
的!”
路也被掐的臉紅脖子粗,難受得要命
鬱子舒抬頭,迷迷糊糊看到兩人打架,連忙上前拉架:“秦慕卿,你趕緊放手!”
秦慕卿鬆手,路也跌坐在地上,捂著喉嚨咳嗽。
鬱子舒關切地看著他:“路也,你沒事吧?”
“沒事,”路也搖頭,“老大,他是誰啊,怎麽這麽不講道理。”
鬱子舒覺得眼前有兩個路也,搖了搖頭,怎麽又變成了三個?
醉醺醺開口:“他啊,一個陌生人。”
陌生人三個字宛若匕首插在他心上,秦慕卿難以置信地看著她,這段時間的相處曆曆在目,她的笑顏還在眼前,轉眼卻對別人說,他隻是一個陌生人。
怎麽會有人這麽心狠呢。
“子……”
鬱子舒抬頭,醉眼朦朧:“這位先生,我不認識你,請你出去。”
秦慕卿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頭,站著沒動。
鬱子舒扶著路也站起來,
因為醉酒腳步不穩,路也連忙扶住她:“薛酒,你沒事吧?”
秦慕卿眯眼,覺得這兩人親昵的姿態真是刺眼,一把將她拽過來,抱著往門外去,路也擋在他麵前:“放下她。”
這人不知道是從哪兒跑來的,老大現在又是喝醉的狀態,說不定會被占便宜。
怎麽能讓人隨便帶走,在華盟這個沒有規則的地方,經常會有悲劇發生,所以沒點本事,華盟夜晚的街頭是很少有女性單獨走夜路的。
秦慕卿眼神一冷,眼角泛著殺意。
抬腳剛要踹他,脖子被人按住了,懷裏的人兒睜著一雙明亮剔透的眸子,帶著些醉意:“你若動他一下,別怪我。”
四目相對,秦慕卿腿上力道不減,一腳踹在路也身上:“我不信你對我這麽狠!”
明知不可為,卻偏要賭偏要挑戰她的底線。
“啪!”
響亮的一巴掌扇在臉上,火辣辣的疼,秦慕卿愣了好久,眼底風起雲湧,幾番糾結,最終歸於平靜。
伸出舌尖,頂了頂被打的那半邊臉,半晌嗤笑一聲,將臉轉了個方向:“這邊還有,要不打個對稱?”
平靜的笑
容下麵,藏著不為人知的瘋狂和克製。
這小丫頭倔著,有外人在,不能發火。
白白讓人看了笑話。
鬱子舒揚手,冷冷地看著他:“你以為我不敢嗎?”
他既然敢賭她會不會因為路也打他,那她就打給他看看。
“啪!”
又是響亮的一巴掌,秦慕卿眼底發狠,心底翻滾著怒火,抱著她的手恨不得將她腰肢掐斷。
鬱子舒仰著臉:“就這麽玩不起,你讓我打,到頭來卻要生氣嗎?”
秦慕卿咬著後牙槽,從喉嚨裏擠出幾個字:“不生氣。”
路也捂著肚子在一旁,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說是熟人吧,老大不承認。
你說是陌生人吧,這分明就像小情侶鬧別扭,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苦了他,為什麽要白白受苦?
果然,任何一條狗死的時候,旁邊的情侶都不是無辜的。
隻是他心底有些不知名的失落和難受。
“放我下來!”
鬱子舒說完,將他不動,冷著臉從掙紮下來,落地一瞬間,她頭重腳輕,連著後退幾步,一把抓著路也的胳膊。
“老大!”
“我們走。”
秦慕卿喉頭滾動,跟在後麵。
路也往後瞅了眼:“老大,他一直跟在後麵呢。”
鬱子舒咬牙,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一直出了夜總會,路也扶著她到路邊打車,秦慕卿才忍無可忍,上前將她抗在肩上,往地下停車場去,扔進車裏。
鬱子舒本來就醉了,這麽一折騰,腦子昏沉沉的,
躺在座椅上昏昏欲睡。
車子自動行駛在寬闊的道路上,秦慕卿坐在她旁邊,中間隔著空,沉默不言。
好幾次想要伸手觸碰她,都頹然地垂下來。
天知道,當他發現她不見的時候,有多慌亂。
看到她那麽維護另一個男人,竟有些嫉妒,他的子舒啊,眼裏怎麽能裝別的男人。
鬱子舒睡得不舒服,換了個姿勢,秦慕卿伸手,撫平她緊皺的眉宇。
狹小的空間內,傳來一聲輕歎:“子舒,別生氣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