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7章 番外:偷跑失敗
眼看著成功在望,幾隻蝴蝶已經飛近監控,擋住攝像頭。
然而,變故卻在這時發生。
一隻隻蝴蝶被紅色激光線突然擊中,無力地墜落地麵,整個別墅響起警報,亮起紅色的燈,一瞬間,別墅內燈火通明,樓下迅速集結了一堆守衛。
房門突然被推開,秦慕卿身上還穿著一身暗紅色絲質睡袍,臉上卻帶著她熟悉的笑。
“子舒,你沒事吧?”
子舒嘴角微抽,逃跑計劃失敗,她當然有事。
“家裏進了賊,你別擔心,我會保護你的。”
此時,守衛們將被激光擊落的蝴蝶送上來,秦慕卿攤手,電子蝴蝶落在掌心,造型小巧可愛,就是翅膀穿了了洞,其他地方都沒摔壞。
“子舒,看,這就是小賊用來刺探情況的蝴蝶,好看嗎?”
“好看。”
慕卿捉起她的手,將蝴蝶放在她掌心:“既然子舒喜歡,就送給你當玩具了。”
鬱子舒捏著蝴蝶,盯著秦慕卿,他是不是知道她是裝的?
她很想質問他,但又擔心是自己想多,質問反而暴露自己。
但沒想多吧,種種跡象表明他根本沒把她當傻子對待。
秦慕卿摸摸臉:“怎麽了?”
“卿哥哥真好看。”
秦慕卿勾唇,彎腰附身,視線與她平齊:“那你喜歡嗎?”
鬱子舒點頭:“喜歡。”
秦慕卿好笑地刮刮她的鼻頭:“小騙子。”
既然喜歡,為何還要逃?
不是騙子是什麽。
“嗯?卿哥哥說什麽?”
“今晚有賊,子舒的房間不安全,咱們換個房間住。”說完,拉著她的手往對麵他的房間去。
鬱子舒臉色微變,扒拉住門框:“不要不要,我就要住在這裏。”
“子舒乖,聽話。”
她會聽話才有鬼呢。
使勁掙脫開他的手,拉過門關上:“我就要住這裏,哪兒也不去。”
秦慕卿沒再敲門,鬱子舒聽到他吩咐守衛今晚好好守著別墅,一隻蒼蠅也不準放進來,當然也不能放出去。
她走到窗邊一看,果然,樓下守衛多
了一半,整個別墅的安防係統也啟動了,別說監控死角,任何一個地方都有紅外線的照射。
根本逃不出去。
氣得她跺腳,之前還說這別墅防衛差,現在打臉真香了吧。
隔壁房間,秦慕卿含笑躺在床上,修長的指尖擺弄著一隻折翅的電子蝴蝶,擰著翅膀晃動。
即便是電子的,也這麽脆弱。
隨手拋到桌子上,翻身睡覺。
第二天,鬱子舒精神萎靡,神情懨懨,哈欠一個接著一個。
“昨晚沒睡好?”
鬱子舒趴在桌上,不想說話。
自閉ing。
秦慕卿探了探她的額頭,體溫正常,沒毛病。
“少爺,行李已經收拾好了。”
秦慕卿點頭,鬱子舒猛然抬頭,滿臉不情願:“我不想去。”
“我給薛老師帶來的藥已經用完了,這次回去拿,你確定不和我一起去?”
鬱子舒咬牙,起身,拽著秦慕卿的手上樓,將他推進自己的房間,反鎖上門。
“秦慕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她決定不裝了,這人三番五次威脅她,分明沒把她當做傻子,再加上她第一晚出入別墅那麽容易,說不定就是他給她留的門。
秦慕卿麵露訝異:“子舒,你在說什麽?”
“秦慕卿,別裝了。”
鬱子舒冷冷打斷他,雙手環胸,因為身高原因,還得仰望他。
慕卿攤手:“我真的不明白,不過,你好奇怪。”
他伸出手捧起她的臉,暗歎:真小啊,這巴掌合攏,就完全沒了。
小巧得適合放在掌心寵著。
“你這會兒看起來,不像個傻子了,子舒,你是不是好了?”
四目相對,少年眼神專注,他的聲音很好聽,低沉幹淨,子舒二字從他嘴裏吐出來,比別人多了些不一樣的意味。
好像是纏綿,又好像是寵溺。
淡淡的薄荷味將她縈繞起來,鬱子舒恍惚了幾秒,連忙將他推開。
“難不成你還希望我是個傻子嗎?”
秦慕卿雙手攬著她的腰,將她抱起來轉圈圈:“太好了子舒,你好起來了。”
少年眉眼間都是喜悅,他本來就是發光體,高興起來,就像太陽一樣熠熠生輝。
鬱子舒不明白,他在高興些什麽。
明明早就知道的事,還裝得這麽像,騙誰呢。
她的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吐,被轉暈了。
等秦慕卿轉高興,將她放下來時,她已經頭暈目眩了,差點沒站住,得虧他沒放手。
她腦子受不了轉,平時打出租車都會暈車,暈車藥根本不管用。
“抱歉,我不知道你經不起轉。”
鬱子舒坐到沙發上,等眩暈感消失,才睜眼,淡淡地看著秦慕卿:“少盟主,關於婚約,我希望隻是一個笑話。”
秦慕卿坐在她身邊,一雙桃花眼含著笑意,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子舒,婚姻這種事,怎麽會是玩笑呢。”
鬱子舒扶額:“我們之間不熟。”
連朋友都算不上,又怎麽談婚論嫁。
秦慕卿低低笑了起來:“子舒,你還在繈褓裏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
你多大,我們就認識多少年,怎麽能談不熟。
鬱子舒臉色瞬間陰沉:“你是在提醒我,我如今家破人亡,都是因為你嗎?”
“秦慕卿,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變成啞巴,也不會變成傻子,我爸爸不會死,媽媽也不會變成植物人,你將我害到這種地步,你現在怎麽還能像無事人一樣?”
她眼底流露出一絲恨意,她本該是無憂無慮的公主,可卻因為他硬生生經曆了那麽多磨難。
秦慕卿眼底的光漸漸暗淡下去,像一顆星辰從夜空中墜落。
他如今才知道,原來那些事,在她心裏那麽清晰,對他有著這麽深沉的怨氣和仇恨。
十歲以前,她和薛枝在帝都研究院治病,訓練完,爸爸會給他放幾天的假,他都會去研究院陪她玩。
她到八九歲才能正常行走,研究院沒什麽同齡孩子,薛枝送她去幼兒園,隻上了兩天,便放棄了。
她受不了別人用異樣的眼光去看自己的女兒,也接受不了別人說她的女兒可憐。
在她是傻子的那幾年裏,唯有秦慕卿偶爾來陪她玩,是除了父母之外,唯一一個願意耐心陪著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