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章 雙標,不慣著
“華盟主,這事恐怕不好辦,蔡舒怡給我侄女兒下毒,現在危在旦夕,除非你讓她交出解藥。”
鬱南才不想就這麽放人,否則怎麽對得起子舒吃那麽多苦。
“蔡舒怡如今下落不明,關於解藥,我也找過她的實驗室,沒有絲毫線索,”華鴻雪不慌不忙,“孩子是無辜的,還請鬱先生不要牽連到無辜的人。”
“無辜?”鬱南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嘲諷道,“我家子舒也無辜,蔡舒怡下手時可沒有半點留情。”
傷都傷害了,現在還談無辜,裝給誰看?
怎麽,自己的孩子是個寶,別人的孩子就是根草?雙標得這麽厲害,抱歉,他不慣著。
華鴻雪知道是自己理虧,麵色認真,道:“那你想如何?”
“交出解藥!否則免談。”
華鴻雪搖頭,他沒有解藥,而蔡舒怡那個女人已經快要死了。
“這毒,無解!”
“既然如此,那就公平起見,為了補償我家子舒,將她所遭受的苦,原封不動地還回去。”
華鴻雪很淡定:“你想做什麽?”
“很簡單,子舒從此以後,將會是個啞巴,或許還會是個傻子,這些苦痛,我們也要一一加諸在蔡舒怡的孩子身上。”
所以,也要把天海和天瑞變成那樣的一個人,啞巴和傻子。
華鴻雪瞳孔微縮,神色微變:“鬱南,你不能這麽做。”
他們除了是蔡舒怡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啊,作為父親,怎麽能讓自己的孩子受這樣的苦。
鬱南冷笑,並不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可是薛枝和鬱尊交代的,他自然支持。
沒有傷害到自己的孩子,永遠都不會理解這種痛苦。
華鴻雪沉吟片刻,開口:“我知道,子舒受了這麽大傷害,如果不能讓鬱家泄憤,很不公平,但為人父,的確不想孩子受到傷害,我願意代我的孩子受這個罪。”
鬱南被他的話嚇到:“你知道我的意思嗎?是要變啞變傻的,你願意?”
華鴻雪點頭。
“瘋了,”鬱南低咒一聲,哪有一個正常人,想要變成這個樣子,何況他還是盟主。
華盟能有如今的安定和秩序,華鴻雪功不可沒,他不可能會傷害他。
不想和他多說,鬱南放狠話:“華家主,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內,要麽你交出蔡舒怡,要麽交出解藥,否則,就接受我給你準備的大禮吧。”
說完,鬱南毫不猶豫地甩手離開。
華鴻雪歎口氣,這還真是令他難辦啊。
三天時間轉眼即逝,鬱家和秦安沒等來蔡舒怡,華盟卻等來一個噩耗。
盟主夫人,蔡家二女——蔡舒怡,逝世!
秦安聽到這個消息,還有些難以置信:“死了?怎麽可能。”
“是真的。”龍禦天沉聲,“我親自去看了,屍體的確是蔡舒怡的,據說是華家人在一座廢棄汽車廠找到的。”
“死因是什麽?”
“受傷,當時她中了狙擊手那一槍,本就重傷,或許是逃出去沒能得到及時治療,傷口感染發炎,不治而亡。”
人的生命有時候的確是挺脆弱的,這蔡舒怡受了那麽重的傷,能活這麽久也不容易。
華家的葬禮辦得風風光光,蔡舒怡給孩童下毒一事,讓她名聲一夜之間盡毀,成了各個家族的笑柄,但這葬禮,卻沒人缺席。
畢竟還沒有到因為這一個人,就和華家過不去。
反正蔡舒怡對他們也沒帶來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鬱南有些意外,蔡舒怡一死,他還怎麽能對華家兩位少爺下手,報複都沒有對象。
仇人死了,所有的報複和仇恨就變成了無根浮萍,飄在心裏,無處可依,像一口鬱結於心的氣,出不來也消散不了,挺難受的。
華月在葬禮上哭得不能自已,她一直擔心媽媽出事,沒想到,還真的出事了。
好好的,怎麽會受傷,又為什麽,在受傷過後不聯係家裏人去救她?
太奇怪了。
還有,兩個哥哥也是,媽媽的葬禮,他們都沒有出現,也聯係不上,和媽媽之前的情況一樣,難道他們也出事了嗎?
她不由得將目光看向正在和人聊天的華鴻雪,不信他沒有發現這一點。
她不得不懷疑,爸爸是知情的,或許,這一切還跟他有關係。
到了這個時候,她已經不想去告訴這個一直尊敬的父親,自己的親人或許遭到了不測。
如果他有心,不需要她去說,他也會救他們,可是他沒有。
葬禮過後,華月便開始派人去打探消息,累了一天,她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
猛然聽到走廊上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樓下傳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華月走到窗邊一看,是華鴻雪的車。
“這麽晚,爸爸要去哪兒?”
華月隨便拿了件外套匆匆下樓,開車跟在他身後。
“盟主,有人跟著我們,是小姐的車。”
華鴻雪看了眼後視鏡:“讓她跟著吧。”
最終,華鴻雪的車停在了海邊,滿天繁星,明月高懸,波光粼粼的海綿映著銀色的星辰,格外漂亮。
早就已經有人等在那裏。
“你約我出來,卻現在才來。”鬱南雙手環胸,很不滿他的遲到,蔡舒怡死了,他們鬱家這虧就白白吃了,真是憋屈。
對華鴻雪,他並沒有多少責怪和仇恨,畢竟這些事都與他無關。
“耽擱了一點時間,見諒。”華鴻雪走到他身旁站定,“鬱南,很抱歉,關於解藥,我無能為力。”
“少說這些客套話!”鬱南冷哼,“蔡舒怡害了我侄女,現在倒好,一死了之,我這仇怨都找不到人發泄。”
“你可以衝著我來。”
鬱南轉頭看他:“我告訴,我現在正在氣頭上,別招惹我啊,給我惹急了,我真的會把這一切都怪罪到你頭上。”
這句話,帶著些玩笑成分。
哪能真恨啊,華鴻雪和鬱致關係挺好的,要是恨上了,老爺子不得打斷自己腿。
“舒怡是我的妻子,嫁給我二十多年,已經是華家人,作為家主和丈夫,沒有管好她,是我的錯,所以,你若有怨,都可以朝著我來。”
“鬱南,我沒和你開玩笑,我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