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8章 過去過不去
華月一聽這話,頓時怒了:“什麽小瞧不小瞧,剛剛她勾引那個男人你沒看見嗎?”
“我知道了,你對她還舊情難忘對不對?情人眼裏出西施,你心裏就是還有她。”
厲承陽頓時覺得頭疼,華月年紀小,嫉妒心重,從小在華家捧著長大,一身的公主病,經常無理取鬧,讓他很不耐煩。
但又無可奈何。
“都已經是過去式了,她已經結婚,不會成為我們之間的阻撓,你為還要抓著不放?”
“過去式?”華月冷笑,手指戳著他的胸膛,“你問問你的心,在這兒它過去了嗎?”
“什麽叫過去,別拿過去當借口,厲承陽,我喜歡你,但我絕對不會讓我的男人在床上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否則,我就毀了你。”
華月冷冷說完,目光輕蔑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兩個哥哥對視一眼,聳聳肩,撇嘴,也離開了。
厲承陽比他們妹妹大了都快十歲了,雖然長得帥,能力也不錯,但一無所有,他們自然看不上他。
這世上有頭腦有顏值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不缺一兩個。
有人生來,拚盡一切全力也要爬上金字塔,可有的人,生來就在金字塔頂端。
等那些人快要爬到頂端時才發現,頂端隻有那麽一點,早就被人占據了。
根本沒他們的容身之所,立足之地。
這個社會就這麽殘酷,雞湯是有毒的。
厲承陽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頭,骨節咯支咯支響。
他在外麵是風光無限的影帝,到了這,那點成就人家根本不放在眼裏。
在這種千年傳承的大家族裏,他的職業,不過就是一個表演來供人逗樂的戲子。
華月的確是喜歡他,但這份喜歡就像是施舍,帶著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高傲。
強勢得想要掌控他這個人,所以兩人交往幾個月,每每都是不歡而散。
直到掌心傳來疼痛,他才回神,攤開手掌看著幾個月牙型的印子,神色莫名。
秦安,時隔兩年,他又再次見到她,明
明她什麽都沒做,他的世界就已兵荒馬亂。
曾經,他以為自己能夠給她幸福,信誓旦旦地放出豪言壯語,說她跟著秦寒玖不會有好結果、會後悔,可實際上呢?
人家現在活得比他不知道好多少倍,身份尊貴,是龍家大小姐,而他呢,現在吃軟飯。
再看那個男人,他一直站在頂端,從未曾跌落,給了她這個世界上所有女人都羨慕的一切。
一股自卑感由心而生,他竟然覺得,當初秦安沒有跟他,是好選擇。
他現在,已經卑劣到,不配去見她了。
更別提愛,那些過的過不去的往事,都會過去的。
——
秦安拿到龍涯調查的資料,得知昨晚派人想揍自己的竟然是華月,頓時無語。
現在這些爭風吃醋的都事,在她眼裏就是小孩子不成熟的表現,畢竟對於厲承陽,她真的半點興趣也無。
現在都知道她身份了,了解她有老公孩子,
怎麽還這麽想不開來招惹她。
秦安將情報扔到垃圾桶,轉身去陪老太太種花。
鬱韻穿著一身淺綠色刺繡花紋的裙子站在旁邊,泡了花茶,等她們種完後就能喝。
“弟妹,我這兩天怎麽沒看見龍炎?”
“家主派他做任務娶了。”
馬上就是少盟主的競選之爭,這次沒有圖騰,每個人的機會都是公平的,而幾個同齡人之中,龍炎無疑是最優秀的,鬱瑾雖然厲害,但他不在參選者名單中,所以,隻要龍炎爭氣,是有機會坐上少盟主那個位置的。
龍禦天對這件事很重視,在最後幾個月要對他進行特訓,提升能力,確保能夠萬無一失。
不僅是他,就連其他參選者,也被家族的長輩扔去訓練去了。
華天海兩兄弟也在第二天去了華家特有的訓練營。
“你們倆記住,從古至今,華家都是五大家族之首,每一任,皆是家主盟主雙任,這一次,誰若是能當上少盟主,亦是華家的少家主。”
華天海和華天瑞兩兄弟對視一眼,共同點頭:“爸爸,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讓屬
於華家的榮耀流落出去的。”
“好,去吧。”
華鴻雪揮手,兩兄弟轉身,朝著前麵那座恢弘的特訓基地走去。
進入這個基地,就是魔鬼般的訓練,每個家族都有這樣一個基地,專門訓練家族子弟的。
而所有人都以為龍炎同樣進入了龍家的基地時,龍禦天帶著他卻離開了華盟。
華洲地勢特殊,靠近熱帶,旁邊的O洲地帶邊緣,有一片巨大的原始森林和世上最高最長的山脈,森林邊緣有人類行動的痕跡,但越往裏走,就越加陰森恐怖,危險叢生,毒蛇猛獸潛藏在其中,伺機而動,隻待最關鍵的時候,給予致命一擊。
一道矯健的身影穿梭在高大茂密的樹木間,身上穿著特製的軍綠色套裝,這個顏色和樹葉草木顏色相近,便於隱藏。
腳上綁著槍和匕首,背著一個大包,英俊的臉龐沒有了往日的光彩,渾身透著狼狽。
但那雙眼睛,炯炯有神,宛如草原上的雪狼,淩厲充滿危險。
龍炎停在一棵兩人環抱粗的樹幹上,找了一處樹杈,取出包裏的麵包和特製藥劑給自己補充體能。
這是他被扔到這片森林裏的第七天,天知道,這七天他過得多慘。
以前的舒適生活和現在每天擔驚受怕,完全是天壤之別。
在這裏,就連晚上睡覺都不敢安心,隨時都會有野獸蟒蛇或者毒蟲來攻擊。
正啃著麵包,鼻翼間突然聞到一股腥氣,隨風飄來的,很輕很淡,龍炎立刻警戒起來,將麵包塞進包裏,拿著槍看向四周。
耳邊傳來沙沙聲,不知道是風吹動樹葉還是什麽留下的,龍炎腦中警鈴大響,身子向前一縱,跳到下方的一個樹枝上。
他隻覺得自己跳下的瞬間,一股陰冷的風從自己頭頂掃過,回頭,瞳孔猛縮。
臉色微微白了白。
一條碗口粗的深色巨蟒盤踞在樹幹上,蛇瞳危險陰冷,朝他吐著蛇信子。
原來那沙沙聲並不是風吹樹葉,而是它的鱗片摩擦樹幹留下的。
剛剛若不是跳得快,現在已經成了人家的午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