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 爹都不認識了
“喵喵喵”
連綿不絕的貓叫聲在耳邊響起,甚至還有帶著倒刺的舌頭在臉上舔。
睡在床上的女人不耐煩地揮手:“大白,你再吵我把你扔到外麵湖裏喂魚去。”
“喵”
白色帶點暗灰的大肥貓完全不被威脅,蹲在枕頭上,蓬鬆的大尾巴掃過女人的臉。
來回掃,使勁掃,繼續掃。
直到把鏟屎官掃醒為止。
外麵太陽都曬屁股了,她的貓糧還沒出現。
害,好可憐,這段時間它都是被寄養到中心那棟別墅,由那裏的傭人照顧。
昨晚半夜才被接回來。
毛茸茸的大尾巴被抓住,大白轉身:“喵”
王墨睜開一條眼睛縫:“大白,老娘倒時差,自己去找東西吃。”
她最近都在國外浪,那邊這個時候還是半夜呢。
“喵”它才不要。
王墨把它踹下床,後悔莫及。
早知道就不應該那麽早把它接回來,硬是讓她不安生,睡個覺都不行。
王墨穿著睡衣,迷糊著下樓給它找貓糧。
大白邁著高貴優雅的步子跟在後麵。
身後那條高高豎起的大尾巴格外精神,全身的毛都跟著晃動。
打開昨晚傭人打包好的魚罐頭,打開倒在貓碗裏,又加了寫牛排。
“吃了就安靜點。”
轉身準備回去繼續睡,偏偏門鈴響了。
誰?
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外的男人,愣了。
“你怎麽來了?”
語氣中不乏嫌棄。
顧景弈看著她一頭亂發,睡衣鬆鬆垮垮掛在身上,身形消瘦,毫無形象可言,鬆了口氣。
醜是醜了點,好歹活著。
也不在乎她話裏的表情,推退開她就往裏走:“我怎麽不能來?”
儼然把自己當成了自己的家。
王墨打了個哈欠,腦子迷糊得很,懶得管,上樓繼續睡覺。
反正也趕不走,臉皮厚過拐彎的城牆。
顧景弈看著她的背影,一雙黑眸看不清情緒。
自從桐城一別,兩人最起碼七八個月沒見,甚至都聯係。
這女人,完全是將自己忘得徹徹底底。
回想當時,也真是被氣得狠
,住在醫院的時候,還將她拉黑了。
如此想證明自己生氣了,這個女人會不會心裏愧疚或者哄哄他什麽的。
事實證明,完全想多了。
特麽的,她居然換號碼,將自己完完全全摒棄在世界之外。
現在見麵,居然這麽平靜,著實出乎他意料。
還這麽沒防備心。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是來殺她的。
草!
心裏憋著火,忍不住伸手狠狠rua了一把大白的毛。
好不容易吃上飯的貓崽轉過身,渾身炸毛,衝著他低吼。
晶亮的指甲從爪子下亮出來。
“啪!”顧景弈不客氣一巴掌拍在它頭上,“長脾氣了啊,你爹都不認識了。”
大白腦袋被一巴掌拍在地上,氣焰頓時熄了。
這粗魯的方式,是它那個經常鬧失蹤的鏟屎官沒錯了。
還爹?有這麽不負責的爹嗎?
爪子撓了撓光滑的地板,嫌棄地看他一眼,繼續吃小魚幹。
“還敢嫌棄,誰給你的膽子。”
顧景弈嘀咕一聲,拿過旁邊的牛奶給它倒上,又添了一根鴨脖。
“你媽也真是,都十點了才喂你,餓瘦了怎麽辦。”
大白:“……”不要臉,哪兒來的媽?
人家還沒答應你呢。
王墨一直睡到下午兩點才起床,聽到樓下傳來喵喵喵的聲音,以及空氣中若有似無的香味。
“剛剛不是做夢啊。”
顧無賴又就鳩占鵲巢,闖入了她家。
在床上坐了一會兒,王墨才想起當初為什麽鬧掰,心情複雜。
當初在酒店,他強吻自己,還口出狂言,被她揍過後,就鬧翻了。
時隔這麽久,那氣早就消了。
“真是令人頭疼。”
為什麽一回來就遇上他,看來又得收拾東西出門流浪了。
洗漱好,穿著一條黑色休閑褲,黑色背心配銀灰色外套,一截雪白纖細的腰格外招搖。
打理好短發,鏡子中浮現出一個冷酷絕豔得女人,身材高挑,又帥又酷。
那張高級臉格外精致漂亮。
像個暗黑女王。
顧景弈眼底閃過一抹驚豔,目光落在那截雪白的巴掌腰上,舍不得移開眼睛。
他是個
正常男人,也會有需要。
以前衝動的時候,會去特殊的地方找個女人解決一下,但自從意識到對她的感情,已經憋了兩年了。
對一個精力旺盛、尋求刺激和熱鬧,極端的享樂主義的男人來說,無異於當和尚。
所有做夢特別多,夢裏的主角嘛……
現在這明晃晃的誘、惑,滿肚子火難免燒到不該燒的地方去。
“呼”深呼出一口濁氣,顧景弈抱過大白在懷裏使勁rua
,以此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廚房有飯菜,餓了就去吃。”
不用說,這空氣中都飄著誘人的香味。
對顧景弈的廚藝,她可是深有體會,出去旅遊這大半年,吃慣各種美食和特產,但仍舊沒有忘記他和林嫂做的飯菜的味道。
肚子咕咕叫,她也不客氣。
桌上五菜一湯,三葷兩素,色香味俱全。
還都是她愛吃的。
隻是,有點多了,吃不完呀。
顧景弈拿了兩副碗筷出來,坐在她對麵。
淡淡地看她一眼:“我也沒吃。”
不知怎地,王墨竟然覺得他說這句話時,有點委屈。
輕咳一聲,問:“你哪來的食材?”
“買的。”
顧景弈埋頭吃飯,不再理她。
王墨也不是話多的性格,一時間,餐桌上隻剩下筷子偶爾碰撞瓷碗的聲音。
吃完後,顧景弈沉默不言地收拾桌子。
“那個,還是我來吧。”
這做飯炒菜都是他,占了這麽大便宜,總不能還讓人刷碗,多沒主人家的風範。
顧景弈看她一眼,將盤子往她手裏一塞:“行。”
走到客廳抱著大白看電視。
大白踩著貓步,跳到他肩頭,蹲在那看,蓬鬆的尾巴來回掃動。
王墨洗完碗出來,看著還杵在她家的男人,扶額。
“你還有什麽事嗎?”
這是……逐客令?
哼,放下碗就不認賬的女人。
“你以為我想待在這嗎?我是接了任務的。”
說著,將任務說給她聽。
王墨好看的眉心微蹙,精致的小臉嚴肅起來。
被殺手盯上,可不是一件美妙的事。
“大總管是誰?”沒聽過的名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