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吵架
厲承陽將她床搖高一點,將粥遞給她:“吃吧,吃飽了,想做的一切,才有力氣去做。”
“你想做什麽?”
“吃完了我們再談。”
說完,拿過口袋裏的橘子,自己剝了吃。
十月的橘子,有點酸,但是吃著舒服。
厲承歡警惕地看著他,厲承陽可沒有這麽好心。
“怕什麽,最壞最肮髒的事情都經曆過了,我總不會,叫自己的親姐姐,去做這等豬狗不如的事!”
厲承歡眼眸一顫,黯然地垂下眼。
“你也知道肮髒啊。”
那個人怎麽下得去手。
將被催眠了的她,毫不猶豫地送給別人,甚至叫來聶柒,讓他親眼看見。
不過,活該!
這一切,都是聶柒惹出來的。
蔡潼因為聶柒才毀了她。
抓著碗邊緣的手不斷顫抖,恨意迸發。
蔡潼,既然你因為聶柒毀了我,那我就毀了你和聶柒,讓你也嚐嚐這種痛苦。
厲承陽垂眸,看著掌心金黃的橘子,緩緩勾唇。
將粥喝完,厲承歡放下碗:“你想要我幫你報複蔡潼?”
“這倒不必,”厲承陽眉眼含笑,“我隻要你好好活著,其他的事,量力而行。”
厲承歡可不相信他會這麽好心關心她的生死。
他們這些人,一個比一個冷血,都是那個女人培養出來的。
現在回想,如果沒有蔡潼,她現在或許已經結婚生子,嫁給自己喜歡的人,有著幸福的生活。
“我需要你幫我一件事,找一個背上有藍金色翅膀紋身的人。”
“為什麽?”
厲承陽攤手聳肩:“你隻需要找到告訴我就行,別的原因無可奉告。”
畢竟他也不知道為什麽。
“交易而已,何必追根究底。”
他也是這麽安慰自己。
知道得越少,才不會有那麽多顧慮和煩心事。
“不過,你說到翅膀紋身,我倒是知道一個人有,不過不是藍金色。”厲承歡沉思。
“在哪裏?”
“蔡潼,她有,但不是藍金色,而是黑色,一般情況不會顯露出來,隻有喝醉後才會有。”
厲承歡說完,注意觀察著他的反應。
她想看看,厲承陽找的這個人,和他什麽關係,是朋友還是敵人。
免得她對付蔡潼的時候,他中途搞破壞,背叛她。
厲承陽先是驚訝,然後便是沉思。
黑色的翅膀?難道蔡潼和華盟也有關係?
是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如果蔡潼是華盟的人,那麽他的仇該怎麽報?
“你確定?”
厲承歡點頭,當然確定。
她跟在蔡潼身邊這麽多年,背還是看過的。
翅膀不大,就在肩胛骨那一片。
——
“老公,讓我去嘛去嘛,人家呆在家裏真的很無聊。”
秦安抱著秦寒玖的胳膊搖,小臉蛋寫滿不樂意。
這家夥,決定自己去參加時裝秀,不帶她。
讓她一個人呆在家裏,真的是好無聊。
最近都快要發黴了。
偏偏大家都把她當成花瓶,生怕摔了磕了碎了。
“你懷著孩子,不宜奔波。”
“現在孩子還小,坐飛機不礙事,當初喬聲懷著三個月還跑到帝都去找我呢。”
秦寒玖揉揉她的腦袋:“老婆,帝都不好玩,等沈沛言和慕然結婚的時候,環球旅行,我帶你好好去玩玩好不好?”
沈沛言這幾天一直為了這件事忙得團團轉,已經拉著慕然扯了證。
也去慕家把慕明河兩口子給說服了。
慕明河現在一點也不敢管慕然的事,慕然說什麽就是什麽。
畢竟當年是他忘恩負義,導致父女決裂,現在也沒資格去指手畫腳。
沈沛言樂嗬嗬的,整天笑得像個傻子。
“你呢,留在雲城,和慕然好好玩,我去兩天就回來。”
說來說去,就是不讓她去帝都。
秦安撇撇嘴,甩開他的手下樓。
雖然知道是為了她好,但是這種被管束,一直在別人掌控中的生活,還是有點讓人心裏不舒服。
她想去上班,不行。
想去逛街,久了也不行。
這次連帝都,跟在他身邊,也不行。
讓她心裏沒由來地升起一股煩躁。
管管管,現在一個月都不到就不讓出門,未來九個多月怎麽辦?
還有坐月子,帶孩子,無休無止,什麽時候是個頭?
“夫人。”
下了樓,金易喊了她一聲,秦安冷哼一聲,直接轉身就走。
秦寒玖追下來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去哪兒了?”
“夫人往果園方向去了。”
秦秦寒玖抬頭看看天,陰雨綿綿,果園裏有很重的露水,容易濕腳。
走進去的時候,看到小丫頭拽著架子上還沒有熟的百香果生悶氣。
摘一個扔一個,嘴裏嘀嘀咕咕,都是罵他的話。
餘光看到他,手裏的百香果直接就扔了過來:“你來做什麽?我現在連這點私人空間都沒有了嗎?”
“不讓我出門就算了,摘個果子你也要管,你這麽能耐,你怎麽不搬到太平洋邊上住。”
秦寒玖伸手接住果子,滿臉無奈。
印象中,這是秦安第一次和他因為出門這事鬧脾氣。
大多數時候,都是他說什麽是什麽。
乖得不行。
或者就是想去哪裏,他並不會阻止。
“我去兩天就回來,你要是舍不得,我就不去了。”
秦安氣樂了:“我在乎的是你嗎?我在乎的是我自己,
現在才剛開始,你就要限製我的自由,這不準去那不準去,以後將近一年的時間,你讓我怎麽過?”
“帝都不安全。”
“怎麽不安全了?”
秦安在氣頭上,“不就是一個蔡潼,一個厲承陽,難不成他們還敢當街搶人?還是說你怕了,你怕我可不怕。”
秦安欲哭無淚,她之前已經在帝都安排了很多事情,現在不能過去,導致很多工作不能展開。
都是損失。
“你要是怕,你就別去,讓我一個人去。”
“不行!”
秦寒玖走過來,高大的身軀擋在她麵前,充滿壓迫裏:“安安,別鬧脾氣了。”
秦安拍開他的手:“我沒和你鬧脾氣,你看看誰像你一樣,把老婆管得這麽嚴,我是人我不是你養的寵物。”
秦寒玖瞳孔一縮,臉色微沉。
“不許胡說。”
將她按在懷裏,拍著她的背,道:“安安,我知道不讓你去,你難受,可是你也要想想我的感受。”
“我承認,我是個膽小鬼,我怕了。”